80隻要你喜歡,怎樣都可以
五點多的時候,江燕妮個我來了電話,叫我去接她。
我說:“標叔不是在嗎?叫他送你回來就是了,還要我接你?”
江燕妮說,他沒有空啊,來了好多個兄弟都帶着妹,我還要上班,來不及了呢。
我聽了直翻白眼,來了好多妞就連送她回來這種小事也不做了,什麼人啊,只懂得重色輕友。
吐槽歸吐槽,不接也要接,那個地方n久才有車經過外面的大路,等車來到她估計已經成化石了。
可是等我到了目的地時,她也沒有在外面等我,打電話也不接,我買了門票進去一看,差點沒被氣得吐血。
說好的準備走的江燕妮,尼瑪她還在泳池裏泡着,穿着三點式的小碎花泳衣,旁邊圍了一大幫的人,男的女人的,還在潑水,標叔就在她旁邊,有說有笑的。
“江燕妮,是不是回去。”我對着她吼了一嗓子。
她聽到了,回頭看到是我,立刻對着我招手,誇張的動作引得一片波濤洶湧,旁邊的男人都看直了眼。
“過來啊,一起玩。”她叫我下水,我他媽的想一腳踹她到水底,明明打電話叫我來接她,結果還玩的不亦樂乎。
我掉頭就走。
“誒,小菲,你去哪裏?”
她爬了上水池,光着腳追了過來,我回頭看到她身上的布真是少得可憐,泳衣的上圍感覺就只遮擋了那兩點重要的位置,旁邊的肉肉都露出來,跑起來一直在顫,難怪那堆男人都爭着靠近她,估計在水底里也抽水不少次了。
“你不要跑了。”我真擔心那她掛在脖子上那細小的繩子會斷掉。
她跑到我旁邊,想挽着我的手,我立刻就閃開,“別弄濕我的衣服。”
“一起玩嘛,天氣這麼熱,泡一下水睡覺也舒服很多。”
“不去。”我天生就怕水,她不是不知道的。
叫我下水游泳就等於叫我去死,我寧願死。
她嗤笑着對我說:“你怕就泡娃娃池啊,那邊的水很淺的。”
“說了不去就不去,你快點換衣服,晚上還要上班。”
我有點不耐煩,可是她還是磨磨蹭蹭的不肯走,我生氣了,轉身又要走,她才撇着嘴說:“那你等我一下,我去跟他們說一聲。”
我去......
等了一會,她倒了回來跟我說:“標叔說等一下載我回去,如果你不玩的話,先回去?”
......
我的內心是抓狂的,差點崩潰,老娘我千山萬水開十幾公里過來接你這個婆娘,結果叫我先回去?真是......
我捏着拳頭,壓制着就要爆發的怒氣,轉身就走,她卻又追了過來跟我說:“我忘記告訴你,標叔說徐正曦是被我那個媽寶打的,正確來說是被偷襲,因為上次我跟他們去吃宵夜的時候被他看到的,他以為徐正曦才是我的新男友,所以......”
“所以不是李傲做的?”我打斷了她的話。
她點着頭說,不是李傲做的。
我誤會他了?
回到家,我把自己甩到床上,看着天花板。
一直以來,混混都會被人自覺的冠上壞人兩個字,特別像李傲這樣的,不僅混,還坐過牢,回家逛一圈估計也會被親戚朋友用避而遠之的方式來歡迎,我以為我會跟他們想的不一樣,我錯了,原來我也是俗世人,有着俗人的目光和想法。
怎麼辦,給他打電話道歉么?
手機在我手裏轉着圈圈,好幾次點開了他的名字,卻又退出,想給他發短訊,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想着想着手指就不知不覺的按了下了去,也不知道寫了什麼,然後點了關閉。
咻的一聲,短訊......發出去了......
我靠,我發了什麼,我明明點退出的,怎麼發出去了,好狗血。
人啊,真是不能一心二用的,因為你想某些事的時候,你就會不自覺的去做了,然後又不知道怎麼就做了呢,上學的時候,如果你在上課的時候想着某人或者某件事,你的手就會不受控制的,用筆在課本上寫寫畫畫,然後突然驚醒的時候,滿滿的一頁都是心裏想的那些。
短訊是不可以撤回的,微信才可以。
看着上面那條,李傲,我想跟你.....,後面就是一串點點的短訊,我想死的心都有。
我把手機扔到角落,然後用被子蓋住了頭,一直祈禱不要打電話過來,不要打電話過來,我只是想說,李傲,我想跟你道歉。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手機沒一會就響個不停,我拿過來看了一眼,立刻就又丟回原位,他還真的打電話過來,我不接,他還一直打一直打,一直打。
半個小時后,終於不響了,一分鐘一個未接來電,大家自己算,消停了一會,短訊來了。
小龍,你怎麼了,怎麼不接電話,收到請回復。
小龍你在哪裏,是不是發生什麼事,為什麼不回我。
小龍你到底怎麼了,快回我電話。
小龍......
好吧,我投降了,如果他還繼續這樣的話,我只能關機。
我以為關掉手機后,終於可以美美的睡一覺。
剛躺下,樓下就傳來一陣震天響的引擎聲,我還沒意識到是誰,就有人吼:“龍曉菲,你給老子下來。”
我從床上彈了起來,跑出陽台偷偷往下面瞄了一眼,泥馬,李傲正坐在cbr上面,抬着頭往我這裏吼着我的名字,把左右隔壁的人都引出來了,一個個瞅着我的陽台一個勁的看。
“龍曉菲,你還不開門,是不是找死。”李傲跳下了車子,踹着樓梯的門。
握手樓就是八卦的多,對面樓的那個女人從窗口看了過來,對我說:“找你的吧。”
我尷尬的笑了笑,為了避免更多的異樣目光,我拿着鑰匙蹬蹬的跑下三樓,打開了樓梯門。
門一打開,李傲一陣風一樣卷了進來,我避都避不及,一下就被他給逮個正着,樓梯門後面的那一小塊空地,滿滿的都是火藥味。
我的後背頂在了樓梯的水泥扶手上,硌得後背生痛。這一痛,卻讓我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
站直了,怒目相對,我先發制人:“李傲你這個混蛋,你對我做過什麼,你說!”
“我做過什麼,我也想對你做些什麼,可是我什麼都沒做。”他投降一樣舉高了雙手,一臉的壞笑。
“還說沒有,你自己看。”我一轉身,也不管會不會有人進來,一掀後背的衣服,“你他媽的敢說不是你做的好事?”
“誒,走光了啊。”他扯着我的衣服,拉回到原來的位置,然後推着我,“先上樓,這裏也看不清楚,上樓再脫給我看。”
這時有人開門進來,我連忙拉着衣服,蹬蹬的往上跑,李傲就在後面跟着。
進了屋,他拉着我進了房間,“現在可以脫給我看了。”
我臉上一熱,剛才只是怒氣攻心才那麼放肆,現在剩兩個人孤男寡女面對面,我卻沒有了剛才的豪放,揪着衣服只是一直瞪着他。
他笑了笑,坐到了床上,跟我說:“你要嚇死我,給我發了個短訊又不接電話,我從家裏出來,時速都超過一百五了。”
腦子有毛病吧,現在這個時間開那麼快,路上可都是車啊。
李傲拍了拍旁邊的位置,“來,坐下我跟你說點事。”
“站着也可以說的。”我退到了門口,抱着手臂靠着門框。
他嘖嘖兩聲,“怕我吃了你啊,離這麼遠。”
“就是。”
他哈哈的笑了幾聲,站起來把我拉了過去,按着我坐下,然後坐到了旁邊,認真的說:“我承認,你背上的鬼獒是我叫人弄上去的......”
我唰的一下站了起來,他連忙又拉着我坐下,“你別生氣嘛,聽我說好嗎?”
“還有什麼好說的,都這樣的,我明天去洗掉它。”我賭氣的推着他。
李傲說:“洗不了,面積太大,洗了之後很難看,像被火燒過一樣的,而且很容易感染的。”
我去,感情他連這個也研究過,所以才會如此篤定,說真的,如果真讓我的背帶着一塊恐怖的疤痕,我寧願就這樣算了。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如果我想弄,我以前就去紋一個,不用等到現在。”我嘆了口氣,“說吧,你想怎樣?”
李傲抓了抓頭頂,“我說了,你不許生氣。”
“說。”
“其實,我是怕別的男人碰你......”
“李傲!”他沒說完,我對着他的臉就是一拳。
氣死我了,就為了不讓別人碰我,就在我身上弄這麼一個恐怖的鬼獒,這什麼跟什麼,掛着這麼一副圖,叫我怎麼戀愛,怎麼結婚,怎麼滾床......單。
他沒有躲開,我的拳頭結結實實的打在他的臉上,盛怒之下打出的一拳,連拳頭都覺得發痛,他用舌頭在口腔裏面頂了頂右邊的臉頰,嘴角流出了一絲鮮紅。
我愣了。
我也不知道,我的勁這麼大的。
雖然說以前做吧枱,天天搬啤酒什麼的,現在做服務員,dj房跟吧枱、包房之間跑來跑去,等於每天做運動,可是,我從來不知道,一拳就能把他揍出血。
“你為什麼不躲開啊,你這個笨蛋。”真是個蠢貨。
李傲笑了笑,說:“只要你喜歡,怎麼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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