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幸福的新娘
一陣夜風襲來,雖已是初夏時節,g成的夜晚卻還是帶着一絲涼意。
站在酒店門口,穿着紫色斜肩抹胸禮服的傅冰倩,不禁縮了縮身子。意外地,廖天磊脫下西裝溫柔地披在她的肩上,眼裏的寵溺讓站在門口的女記者也都羨慕不已。
只見他微微俯身,將瘦削的下頜靠近她欺霜勝雪的香肩上,溫熱的氣息瞬刻將她包圍。
心跳就那麼情不自禁地漏跳了一拍,騰一下,冰涼的肌膚宛若着了火,呼吸也變得急促。
“笑。”
冰冷的話語,將她有些游移的思緒及時拉回。
對嘛,演戲當然也要演全套啦。
笨拙卻又非常努力地配合著他,在心裏不斷地告誡自己,現在他只是在跟她演戲,一場報答救命之恩的戲。
立時,精緻的臉龐綻放出嬌艷的花朵,纖長濃密的睫毛如蝶翼般低垂着,不敢直視眼前這個帶着危險氣息的男人。
可從記者拍攝的角度望去,卻是一對新婚夫妻恩愛有加,男的寵愛呵護,女的甜蜜嬌羞。
“新娘好幸福哦。”
“是啊,新郎不但有錢,而且還帥,最最主要的是這份真切的愛。”
“如果有一個男的也這麼愛我,叫我立刻死掉我都願意。”
“哎,我看這樣的男人,世間也只剩廖總裁一個了吧。”
“而且廖總一直潔身自好,從沒出現過花邊新聞。”
說著說著,底下哀嚎聲、捶胸頓足聲一片,這一夜不知還要擊碎多少少女的心。樂森一臉迷惑地跟在後面,眼裏的哀怨不下於這些女人的心。
他真就不懂他家總裁到底是中了什麼邪,雖然說這個傅冰倩被打扮一下也是前凸后翹,妖艷欲滴,可真的放棄了這一片大好森林,心裏還是不免為他家總裁惋惜的。
“走吧。”廖天磊健碩有力的臂膀,自然地圈住她圓潤纖細的柳腰。手上傳來的明顯一僵,讓他瞥向懷裏的嬌小身軀,唇角不自覺勾起了好看的弧度。
這一摟,將她的注意力徹底拉了過去,今天第一次如此毫無間隙的相貼,強勢而又壓迫的氣息,清冽的味道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灼熱的溫度透過她冰涼的肌膚,熨燙着她的心尖,心跳莫名地加速。靠在他左側的位置,強勁有力的心跳,像似帶着魔力,拉着她漸漸沉淪。
演戲,演戲,只是演戲。
“我,我可以自己走。”再三的告誡,卻還是讓她想要逃避。
“記者看着呢。”只一句話,懷裏的人兒馬上變得乖巧順從。嘴角的弧度似乎也會傳染,冷厲的眼眸此刻也變得柔和起來。
他對這句話帶來的效果,似乎很是滿意。
“麻煩你,在這個地址停一下。”車後排狹小的空間,和廖天磊強大的氣場讓青澀的傅冰倩緊張更甚,此刻她只想快點到家,逃離這個總是帶給她危險和壓迫感的男人,車剛一開動,傅冰倩就報上了自家的地址。
“忘恩負義是你的本性?”修長的雙腿優雅地交疊,閑適地靠在座椅上,只有那雙鷹隼般凌銳的眼眸,散發著讓人窒息的光。
“啊?”傅冰倩對上突然暗沉的眸光,活躍的心跳竟不自覺漏跳了一拍,“什,什麼意思?”
“後面那麼多記者,你是希望明天報紙上說,廖氏新娘半路拋下新郎回娘家?”幽幽地開口,淡漠的一句話,卻將她吃得死死的。
“那,今晚我住哪兒?”她真的很累了,一天高度緊張的身體和穿着高跟鞋站了一天的腳板,都在不住地叫囂着抗議呢。
“新婚夫妻,你說呢?。”
“可我們只是演戲。”
“演戲,演全套,才能騙過觀眾。”
聽着浴室里響起的洒水聲。
傅冰倩逃也似的躲進更衣室,她需要為接下來的一夜好好思考思考。
天生對服裝敏感度極高的她,一雙美眸卻不自覺被眼前琳琅滿目的女裝吸引,從設計和剪裁上來看,不用想也是來自大師之手。只是,從有些衣服的樣式來看,好像有幾個年頭。
這個千年冰山,對自己的女朋友還真是挺不錯的嘛。
她隨意捻起一件衣服的吊牌,百無聊賴地數着上面的零。
什,什麼?
潛伏了一個晚上的瞌睡因子,瞬間被擊得分崩離析,意識似乎變得越來越清晰。
只是一件衣服嘛,要不要這麼貴啊?
都可以讓她在大學裏奢侈的過一整年了。
嘖,嘖,嘖,有錢的人果然就是這麼任性!
“不洗澡?”富有磁性的嗓音在頭頂乍響,緊接着一股清新的檸檬香味撲入鼻端。
詫異,讓她猛然回首,如瀑布般水亮柔滑的青絲,拂過他還淌着水珠的蜜色胸膛,宛若一掬輕羽刷過他的心尖,柔柔的痒痒的,激起了他原始的衝動,想要將她納入懷中,揉入身體,從此合二為一,但是他知道,眼前的人兒承受不住他的迫切。
清新的檸檬香味,讓她憶起了大學裏清純的戀愛時光,淡淡的卻又帶着微微的青澀。當被驚訝浸淬的翦水眼眸,撞見眼前的秀色可餐時,似乎一切都被拋諸腦後。
一身黑色真絲睡袍,只是在腰間隨意地打着一個松垮的結,微敞着領口,肌理半掩。沐水的髮絲上還有水珠滴落,順着高挺的鼻樑,滑過刀削的臉頰,來到性感的喉結。
突然感覺喉嚨乾澀的厲害,情難自禁地咽了咽口水。第一次,她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看着一個男人,一個如此剛健妖孽的男人。
“這裏的衣服你可以隨意穿。”眼前的小丫頭如此毫無遮掩的表情,簡直就是對他一個正常男人的挑戰,嘟起的水澤欲滴的紅唇,宛若誘人的櫻桃,他極力剋制着想要一品甘甜的衝動。
驀地,大拳緊攥,沙啞的聲音此刻更顯陰冷,他需要給她時間,需要讓她慢慢地適應自己。思及此,他驟然轉身,只留下一室的清冽。
“不,不用。”剛才自己到底是怎麼啦?難道是今夜身體裏的邪惡因子太活躍啦?
不,不會的。她如此愛卓然,就從未有如此反應,一定是這個男人太危險,太邪肆了,所以她才會近墨者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