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章
那些成天忙碌在田間埂頭的婦女們,哪裏見過這樣好看得仿若不是人間俗物的男人啊。
一顆春心早就已經被廖天磊唇角上,那抹魅惑的笑給勾走了。
完全沒有理會傅冰倩的暗示。
“有啊,怎麼沒有。”
“還相了兩次呢。”
“對、對,我還以為跟我介紹的那個男的能成呢,畢竟人家的條件也是相當好的。”
“可不是嘛,我們還以為很快就能吃上喜糖了呢。”
農夫們你一句我一句,說得正歡。
卻殊不知她們的一句又一句的話,如此輕易地蹦出,對傅冰倩來說,卻是無形中給她上了一道又一道的枷鎖。
她感覺自己的小身板就快要斷裂在了廖天磊有力的臂膀下面了,還沒開始美好的人生,就要香消玉殞在這些‘好心’的大媽的嘴裏了。
“別說了。”她是真的急了,朝着那些正說得興起的大媽就是一句歷喝。
從未見過傅冰倩發貨的大媽們,也相繼地怔了一下,愣愣地看向傅冰倩,仿若活在夢裏,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怎麼啦?為什麼不讓她們繼續說下去啊?難道還有更勁爆的話嗎?比如說差點就要入洞房啦?”廖天磊身姿不動,一雙沁着狂風驟雨般怒意的眸,‘溫潤’地凝着懷裏正緊張的不能自己的人兒,聲音溫柔似水。
不過此時也只有傅冰倩能夠聽出,他溫柔下面到底隱藏着怎樣驚濤駭浪般的怒意。
傅冰倩牽強地扯動着早已經僵化掉的唇角,搭放在他胸口上的雙手,想要使力,讓自己脫離眼前危險的男人。
可廖天磊的雙手宛如鐵鑄一般,將傅冰倩牢不可動地禁錮在了自己的勢力範圍之內。
男人灼熱的氣息不斷地朝着傅冰倩鋪天蓋地的噴洒過來,還有手掌下劇烈跳動的心跳,都讓傅冰倩意識到,她即將可能面臨什麼樣的境遇。
此時她能做的就是盡量減低一些埋藏在廖天磊胸膛內的怒氣,她訕笑着,討好地說,“別聽她們亂說,我都有你了,怎麼還可能去做那樣讓你不高興的事情呢?再說了,我的品味被你提升的這麼高,別的男人根本就入不了我的眼,又怎麼可能會看上他們呢。所以說,你剛才的那些假設是根本不可能成立的。”
她也不知道這些農婦大媽們是不是上天故意派來整她的呢?還是整她的呢?還是整她的呢?
今天她說一句話,這些女人就會反駁一句話。
這不,她的話音才剛落下,又有一位大媽就開始嗆聲了,“我們怎麼可能亂說呢?你上次明明就跟那個美食家出去約會了好幾次呢。都不知道多麼情投意合呢。姐妹們,你們說是不是啊?”
為了力證自己沒有說假話,居然拉上了在場的所有人。
緊接着,做一個“是”又一個“是”的,就像是一枚枚冰冷的釘子,將傅冰倩緊緊地釘在了絞手架上。
此刻的傅冰倩,就是等待廖天磊魚肉的俘虜。
一場‘惡戰’怕是免不了了。
“呵呵。”
連傅冰倩自己都能夠感覺得到,此時自己的笑容一定是比哭都要來得難看上千百分了。原本波光瀲灧的黑眸,此刻蓄滿楚楚可憐的液體,試圖想要澆滅某人胸膛內的烈火。
“誇大其詞,絕對是誇大其詞。”傅冰倩仍然很努力地想要為自己的‘罪行’減輕一些責罰的力度。
廖天磊並不為所動,純澈的眸從傅冰倩的臉上掃過,然後落在那些農婦大媽的身上,一張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赫然展現在他的俊臉上,張嘴的聲音里沒有強勢,只有低低的請求,“估計得要麻煩各位姐妹們一下了。”
好吧。
傅冰倩是今天真正的切膚體會到了,什麼才叫做挫敗,什麼叫做背叛。
平時的她,對這些個女人們可真的是宛若家人一般,有什麼好吃的從來就沒有落下過她們其中的任何一個人。
古話說:拿人手短、吃人嘴軟。
為什麼今天到了她這裏,好像這些話全都失效了呢?
一個個女人好像全都站到了廖天磊那一邊,義憤填膺地看着傅冰倩,然後傅冰倩很悲催地看到了這些女人們全都整齊劃一地點着頭,臉上漾着甜蜜的笑容,嘴上還附和着,“以後都是一家人了,客氣什麼啊。有什麼麻煩不麻煩的,有什麼事兒需要我做的儘管說就是了。”
請問?
你們要不要這樣‘仗義’啊?
此時含着一嘴的黃連,估計也不抵傅冰倩嘴裏的苦了。
“看來我老婆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現在我得帶她進去好好地談一談心了,要不然哪一天她又想着怎麼逃開我可怎麼辦呢?所以、可能得要麻煩大家給我們夫妻倆騰個地兒了。”
廖天磊的聲音一定是帶着迷惑人的成分的,傅冰倩憤憤的想。要不然那些女人們怎麼就像是完全被迷住了心智,明明是聽來要對她不利的話,她們還像是一位只是簡單的談話這麼簡單,個個都點頭應允下來。
如果單單隻是應允也就罷了。
為什麼還要握拳做加油狀,還一副替廖天磊感到委屈的表情呢。
待那些女人說著指責傅冰倩的話,身影漸漸淡化在他們視線里以後。
終於,那個披着羊皮的狼人顯現出了他最本質的樣貌來,陰冷邪肆的嗓音在傅冰倩的周身響了起來,“這三年多的生活過得可真是豐富多彩哈,估計是沒時間想起我來了吧。”
“當然不是這樣拉,我每時每刻、每分每秒都在響着你。”
“那兩次相親,是別人拿着刀架在你脖子上逼着你去的?”
傅冰倩是很想昧着良心,點頭附和算了。不過眼前的男人要是真的這麼容易騙過的話,估計也不可能走到如今這樣的地位了。傅冰倩只好硬着頭皮繼續實話實說,“也沒有啦。”
“心甘情願的?”男人的聲音咄咄緊逼。
“嗯……”她是想斟酌一下怎麼說才會更好一些,只是腰間驟然一通,這才發現自己的話聽來似乎有些不妥,馬上搖頭,“當然不是,情面,完全是情面上過不去。”
“哦,情面啊。”男人點了點頭,抬起一腳,掃開了看起來單薄的屋門,身形一矮,直接將傅冰倩騰空打橫抱了起來,危險地眯着雙眼,僵冷着臉部線條,緊咬着牙關,讓一字一句從齒縫中迸了出來,“那如果以後還有人拉着男人過來。在情面上,你是不是還要過去陪吃陪喝陪散心啊,嗯?”
“不敢了,絕對不敢再這麼做了,饒我一次好不好?”
“一次?”
“兩次,饒我這兩次好不好?”
傅冰倩也不顧此時正在廖天磊的懷裏,直接將手從廖天磊的脖頸上拿下來,雙掌合十可憐兮兮地乞求原諒。
可心裏,傅冰倩可不是這麼想的,這人會不會太霸道欺市了點啊?他這不是擺明了只許官家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嘛。
他自己還不是每天摟着不同的女人出現在各大媒體報紙電視上,她只不過是去相個親,去見了個男人,然後向他們討教一些美食經驗而已嘛,幹嘛受懲罰的就一定是她呢。
要不是男女體力相差懸殊的話,她才不會想砧板上的魚肉,任他宰割呢。
不老實!
本就不懂得如何隱藏自己情緒的傅冰倩,此刻在廖天磊的眼裏,那就是一種**裸的挑戰,看來是不教訓她是真的不知道錯在哪裏了。
抱着傅冰倩,完全漠視了傅冰倩的哀求,大步踏進房內,用腳後跟頂着門板一邊,很輕巧地就將門鎖上了。
隨着床板的猛烈震動,傅冰倩被用力地拋進了這張在農場大院裏,算是最大的一張床上。
後背傳來一抹劇痛。
傅冰倩無暇顧及,她猛地手肘一頂,想要就勢讓自己翻幾個個兒,避開廖天磊的泰山壓頂。
偏偏天不遂人願,廖天磊似乎早就預知到傅冰倩會來這一手,大掌握着她小巧的腳腕,一抹冰涼透過他掌心的肌膚直達心底。
那裏至今還戴着廖天磊親手設計的腳鏈,但這不足以熄滅他心底的怒氣,反而是多增添了一抹惱怒的情緒。
他手上輕輕一拉,強健的身軀便整個地朝着傅冰倩壓了過去,“你居然戴着我的東西,去跟別的男人約會?罪加一等。”
“不是這樣的,是你的這個腳鏈根本沒有可以打開的搭扣。”說道這個,傅冰倩也是滿腹的委屈。當初她也是有想過要把它取下來的,免得自己睹物思人,可經過她反覆的研究才發現,這個腳鏈居然戴上去了以後,完全就取不下來了。
“你嘗試過想把它取下來?”廖天磊灼熱的氣息鋪灑在傅冰倩的臉上,拂動着她的眼睫一顫一顫的,就像是輕羽刷過他的心尖。他滾燙的大掌從傅冰倩的衣擺下面探了進去。
傅冰倩驟然抬手去按壓廖天磊到處作怪的魔手,腦子裏轟的一聲散失了任何的思考能力,她如實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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