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怎麼,怕我嗎
“蕭然同學,該回神啦。”,發獃的眼中隨之出現的便是那張同樣水靈非常的小臉。
齊耳的短髮,大大的眼睛,仔細看去,與他哥有着幾分相像,簡直英氣十足。
李璇,李斯的寶貝妹妹,同樣就讀於這所非富即貴的私立大學。
雖說李璇嘴上常說是父母之命,自己才來上這所學校,可是蕭然又豈會不知,她是心甘情願來陪自己的呢?
自己的生活圈真的是太小了。
其實以蕭然的姿色,氣質,又怎麼會交不到朋友呢?只是習慣性的自我保護,已經讓她對陌生人有了抵觸感。
“你怎麼來啦?”看着面前死死抱着自己的璇璇,蕭然一向淡然的臉上有了微微的笑容。
這個時候,她不是應該上課嗎?
“來找你啊。難道你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啦?”
“什麼日子。”
頭上挨了一個狠狠的爆栗,蕭然思路好像被打通一樣,恍然想起,今天好像是自己20歲的生日。
只是,他會回來嗎?
想到那個神一樣的男子,蕭然心中有着一股不知名的情緒,那種感覺就像是春天的剛出來柳絮搔着自己的心。
是思念嗎?不,那是一種連他自己都說不清的感覺。只是她知道自己對他是敬畏又懼怕的。
上次見面好像是過年的時候吧。
漫天飛舞的煙花絢麗了整個漆黑的夜空,五顏六色的光芒毫無違和的折射在了那張刀削般的俊冷麵龐上,柔和了他身上的尊貴陰冷。
就在那一瞬間,蕭然的心停止了,彷彿旁邊的人並不是那個人人懼怕敬畏的帝國之王殷天景,而是自己幻想中溫柔的景哥哥。
“怎麼樣?然然,這個生日你打算怎麼過?”
“恩?”偏過頭,蕭然光亮柔滑的捲髮隨意而自然的劃過香肩,別有一番風味。
“這個,我也不知道。”
也許自己怎樣打算並不重要吧,那個男人恐怕會安排好一切。
強稱起一絲苦澀的笑容,蕭然無奈。
“我們走了。”小手輕輕的拉住一旁的李璇,利落起身,並無泄露任何情緒。
看着眼前這樣的蕭然,李璇很是心疼。
可憐的然然,為什麼總是不肯表露自己的情緒呢?你的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
傍晚時分,夕陽落下,整個大地都彷彿撒上了金黃。
A區外郊,,蕭然站在那氣派非常的白色古堡前,移動的速度也比以前滿了半拍。
長滿珍稀鬱金香的寬大院子裏聽着那輛自己印象中的黑色勞斯萊斯,,高貴典雅,奢華低調。
車牌上哪獨一無二的數字也彰顯了了其主人的非富即貴。
他,回來了嗎?
白皙光滑的小臉有了懼色,無處擺放的小手緊緊的抓住了身上的背包帶子,彷彿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氣,腳步挪動,緩緩向大門走去。
果然,剛一進門就看到玄關處整齊的擺放着一雙黑亮的昂貴男士皮鞋,一如他本人一樣。
換上了傭人遞上的白色毛絨拖鞋,蕭然深吸了一口氣,向著客廳走去。
在這棟城堡里,好像有着那麼一種不成名的規矩,主人如果不說話,傭人們彷彿也就不回答。在這裏住了半年多,出了必要的對話,好像從沒有人願意跟自己交流。
這也就養成了她沉默寡言的性子。
“然小姐,主人在裏面。”公式化的口吻,蕭然已經習慣,點了個頭,便不再應答。
推開厚重的大門,蕭然又看到了那個男子,雖然只見了幾面,可是午夜夢回,自己常常夢到他。
空曠的客廳內燈火輝煌,修長高大的身子慵懶的窩在客廳中央的空運至此的牛皮沙發上,高貴的雙腿優雅交疊,精緻冷俊的極致的俊臉似是專註的看着懸挂在牆上的巨大液晶屏幕。
隨着電視裏傳來的播報聲,比女人還性感的薄唇微微的浮現了一絲笑意。
只不過着笑意似乎並沒有到達眼底,那是一種近乎於邪惡的笑容,令人汗毛豎起。
“過來。”好聽的磁性聲音傳來,步伐輕易,向聲音來源處走去。
可能是因為太久沒見,蕭然一時間往了殷天景那驚人的洞察力,與他銳利的目光撞了個正着。
不過,還好,他看起來並沒有生氣。
越是靠近殷天景,蕭然就越加恐懼,不因為別的,只因為他身上與生俱來的高貴與霸氣,那是一種震懾人心的不知名威力。
“李斯哥,好久沒見了。”禮貌的跟筆直的站在沙發身後的李斯打了個招呼,蕭然小心翼翼的坐在了殷天景的身旁。
突然,骨節分明的大手似是無意的打着響指,清脆的聲音回蕩在蕭然的耳邊。
小臉轉過去,看着依舊盯着電視機的俊臉。
他這是怎麼了?
只是身後的李斯卻是嚇出了一身冷汗,跟在景少身邊多年,他知道這是主人發怒時的前兆。
心中暗叫不妙。
懊悔的他想去死了。
可是他哪裏知道然小姐會越過景少直接跟自己打招呼呢?
“李斯,明天,你去b國一趟。”冷冷的聲音從沙發中傳來,語氣中有着不知名的怒氣與霸氣。
“啊?”李斯俊朗的臉上閃過一絲無奈,卻也知道自己是犯了了主人的大忌,只得服從。
可是b國剛剛成為黑帝國的囊中之物,恐怕一大堆後事要去處理,想到這裏。李斯頭冒黑線,只覺得主人真是公報私仇啊。
只不過此刻的蕭然是萬萬不會做其它想法,只是更加覺得殷天景喜怒無常了。
白皙的小手緊張的交疊在一起,璇璇說過景少喜歡安靜的東西,所以在他面前自己經常沉默不語。
高貴的頭顱忽然轉了過來,似笑非笑的盯着蕭然低下來的小腦袋,披散下來的捲髮甚至遮擋住了她的整張臉,看不清她此刻的表情。
似是很不滿意眼前小人兒的表現,殷天景英氣不凡的眉頭輕蹙,修長的白紙緩緩的探了過去,強迫性的使其抬起了頭。
感覺到下巴傳來的疼痛,蕭然貝齒輕輕的咬住了粉唇,不敢出聲,只得由得他去。
只是殷天景是什麼人?怎麼可能看不出來那水眸中些許反抗的光亮,眼前這個故作乖巧的小人兒恐怕是敢怒不敢言吧。
薄唇輕輕上揚,眼底咬着常人根本不可能察覺的情緒,大手輕輕的放開了尖尖的小下巴,卻出其不意的扣住了蕭然細長的後頸,把她驟然拉向自己。
“啊。”
猝不及防的動作讓蕭然驚呼出聲。
自己好像從來都沒有與他如此之近,在蕭然心裏,殷天景一直是尊貴無比,高高在上的。
第一次,她如此近距離的接觸了這個男人。
上身無助的趴在殷天景寬闊堅實的胸膛上,動也不敢動,他身上那種好聞的氣息縈繞在自己的鼻間。
“你……”
“生日禮物,想要什麼?”剪短而命令的語氣,絲毫沒有溫柔可言。
“我,什麼都不要。”
大大的眼睛不敢直視面前那雙暗沉的如浩瀚宇宙的鷹眸,裝作無意的打量着地上新換上的咖啡色地毯。
這個男人好像永遠喜歡那種晦暗的顏色。
“怎麼,你怕我?”
伴隨着低沉的聲音,冰涼的大手或輕或重的揉捻着蕭然軟軟的小腰,似是有意無意的撩撥着她脆弱的神經。
“不,不是。”
沒有想到殷天景會突然問出這種問題,蕭然沒有猶豫,臉色一變,下意識的回答便脫口而出。
只是她那快要跳出的心臟與顫抖的雙手早就已經泄露了一切。
俊臉蒙上一層更深的陰霾,怎麼?自己有這麼可怕?
斜肆的勾起嘴角,大手猛地強制性轉過蕭然嬌弱的鵝蛋臉,迫使她與自己對視。
距離之近,使彼此都能清楚的看清對方臉上細軟的絨毛。
“恩?”
炙熱的氣息噴洒在蕭然那強裝鎮定的小臉上,惡魔般的詢問,差點使她慌了手腳。
自己怎麼忘了,面前的這個男人怎麼可能被輕易矇騙過關。
“算了。”
修長有力的大手沒有任何預兆,將正在死撐的蕭然推起,隨後利落的站起身,那身高的壓迫就讓蕭然感覺到呼吸困難。
沒有過多的話語,殷天景朝外走去,所過之處,傭人紛紛低下了頭。
此時站在後面多時的李斯,清楚的知道殷天景已經瀕臨怒氣的爆發點,只不過礙於蕭然的存在,才沒有露出蛛絲馬跡。
可憐的然然小姐,你怎麼就不知道順着景少呢?
一年前,當親眼看到一向高貴非凡的主人竟然不顧外人的眼光,屈尊降貴的抱起然小姐時,,李斯便預料到或許躺在地上血流不止的那個瘦弱女孩兒將是自己主人一生無法逃過的劫數。
不僅是因為什麼上一輩的糾葛,而只是那麼一眼便定了終生。
“李斯哥哥,我……”
對於殷天景突然的動作,蕭然就那樣愣在了那裏,手足無措。
李斯俊朗的面容笑了笑,隨後快步朝那抹欣長帥氣的身影走去。
即使身為主人的左膀右臂,李斯很清楚有些話並不應該由自己來說。
**中看着滿滿的白色薔薇,那顏色雅緻淡然。
風中的薔薇花還帶着清冽的微笑,單純得令人神往,細膩如絲的白色那麼輕盈,花瓣上的晨露猶如水晶一般,在清晨明媚的陽光下折射出五彩的光芒。
殷天景走進位於中間的玻璃花房中,修長的雙手不顧盆上的泥土,將它輕輕的捧了起來。
“主人,您?”李斯從傭人手中接過那枚已經消過毒的特製手帕,雙手奉上。
“李斯,我就那麼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