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魔尊的夕國黑歷史(1)
很多年後,每當魔尊回首這段往事,都會恨得牙齒咬得咯咯響。把他的愛姬捉到懷裏,狠狠地折騰泄憤。
——前記
隨軍隊走了一日半,槿瑤和御蒼總算到了五公主府。玉桐差人送了好些兵書給御蒼,他也沒看,就由侍女捧着,自個兒悠閑地坐在軟椅上吃糕點。
槿瑤皺皺眉,把書抱到他面前,語帶不滿,“這都是玉桐給你看的,她已經去宮裏述職了。皇長姐過不多久就會宣你去問話,她要是想封你做將軍,肯定會多番考查。只是武靈高超,精於術法是不不夠的。還得學調兵遣將,排針佈局……”
御蒼隨手從她手裏抽去一本,興緻缺缺地翻了幾頁就塞回去。自顧自地漆了新茶,邊喝邊看她微微鼓起的腮幫子,伸手輕輕一戳。
“你……”槿瑤直接打掉這隻手,不悅地瞪他,“你這樣不上心,要是皇長姐問你兵法策略,你半點都答不上來,這可怎麼辦?”
“你擔心她不同意咱們的婚事?”御蒼換了種意思理解,頓時身心舒暢。抬手將不情不願的槿瑤拉到身邊坐下,把她懷裏的書一推,大捧書冊嘩啦啦地掉到地上。
“才不是婚事。”槿瑤想再彎腰去拾書,腰卻被人箍住。
“放心。”御蒼笑道,在那小蠻腰上掐了一把,看槿瑤像只炸了毛的兔子,想怒不敢怒的,“一會見你長姐,她指不定多滿意我這個妹夫。”
“你……!”槿瑤看了看屋裏的侍女,這般輕浮成何體統。
“殿下,一會公子就要進宮面見大公主,這樣裝扮似乎不太合規矩,不如讓侍女新備一身衣裳。”竹安提醒道。
“你說的是。”槿瑤才想起來,連忙站起身,“可府里並沒什麼男眷,一時間去哪找合適的衣裳?”
“這……奴婢想起了,之前府里的侍衛護駕受傷,公主賜他銀錢還鄉,劉嬤嬤特意讓人去買了幾套新衣裳。結果他走得匆忙,這會兒還有一套沒穿過呢。”竹安道,“奴婢看公子的身形和侍衛差得不大,現在去找找,或許能穿?”
“好。”槿瑤允道,“另外替我挑一套宮裝,一會還得去母皇處看看。”
“是。”
竹安把衣服捧過來,槿瑤就推他去里殿換。
“你陪我。”好生無賴。
槿瑤一瞪過去,“你不會?”這麼大的人,難不成還要她幫着穿衣裳?
“這種衣服我沒穿過。”御蒼看手裏的腰帶,里三層外三層的衣服,好不麻煩。
“竹安,你去請劉嬤嬤來,讓嬤嬤教他怎麼穿。”槿瑤跟他處了幾日,也對這無賴性子了解上幾分。要是自己陪他去換衣裳,少不了被他趁機做些壞事。
御蒼心中不快,狹長深邃的眼微微眯起。他湊到槿瑤身邊,慢條斯理說著,“你捨得讓別的女人對我動、手、動、腳?”
槿瑤面頰微熱,劉嬤嬤都六十好幾了,難不成還會對他有所企圖,遂叱道,“整日盡想些渾事,沒個正經……”她突地感到不對,御蒼高大的身子把她掩住,抬手輕輕掐了一下,槿瑤忙扶住他的手臂,生怕一個腳軟滑了下去。
“去不去?”御蒼說著多使了些勁道,小聲調戲着,“你要是不肯去,我一會就不跟你皇長姐的人進宮。”
“你……”槿瑤一日間已不知是第幾回被他堵得說不出話,御蒼偏還不知收斂,對着她的耳廓咬了一下,“快些,再不去你皇長姐的人就得來了。”
“竹安,把衣服給我。”槿瑤恨恨地磨着后槽牙,接過托盤,沒好氣地看御蒼,“愣着做什麼,還不急着進去。一會宮裏就來人了。”
剛進到裏間,御蒼就利索地脫掉衣袍,扔到一邊。看得槿瑤不知所措,“你脫什麼衣裳?”
御蒼奇怪地回看她,上身優美的線條蘊藏着力量,笑道,“換衣裳不得脫嗎?不然,你怎麼替我穿?”
再度啞言,槿瑤捧着衣服到他面前,一邊替他穿一邊解釋着,“這件是裏衣,得穿在最裏頭。這個是中衣……”
一直在穿好上杉前,御蒼既乖乖地配合,又不中途搗事,讓槿瑤原本抓狂的內心微微舒緩。忍不住在心裏誇了誇他。
可好景未持續多久,御蒼盯那條黑色裙子,連膝蓋都沒到,皺起眉,“我不穿這個。”
夕國的男人穿裙子,是較為常見的事,是以槿瑤並未覺得何處不妥。她隨之擰起眉頭,只當是御蒼又要折騰了,“這裙子有什麼問題?”
“哪有男人穿裙子的?”御蒼沒好氣道。
“男人都穿裙子啊。”槿瑤像看着天外來客似的看他,“特別像祭奠、宮宴這些重要得儀式,更得穿裙子,這長短還有講究。皇長姐雖然有封你做將軍的意思,但現在旨意還沒下來,暫且按平民長度做的,大概是正好在膝蓋上。”槿瑤拿裙子比了比,“那侍衛比你矮一些,這裙子都不到膝蓋。”
“不穿。”御蒼看都不看裙子,嫌棄道。
“不行,你必須穿。”槿瑤看他滿不在乎的樣子,就跟皇帝不急太監急似的,“殿前失儀可是大罪。你雖然武藝高強,但對兵法之事不甚通透,如今要是再不守禮儀。皇長姐就算一向寬厚,心裏都會不悅的。”
外頭竹安的聲音透過來,“殿下,外頭的女史已經到了,問公子是否可以走了?”
御蒼還是滿不在乎地往裏走,邊走邊問,“這兒是你的閨房?”
“是。”他竟然還有心思想這些,槿瑤都急得團團打轉了,把準備朝里一探的御蒼拉住,無可奈何道,“你要怎麼才肯穿?”
“其實也不是不行……”御蒼想了想,笑嘻嘻地看着她,“都說陟罰臧否分明,我本是不穿這裙子,但為了公主穿上。我既是為公主做了這麼大的犧牲,公主不該對我獎賞一二?”
“你要什麼獎賞?”槿瑤還不知他葫蘆里賣的葯。
御蒼笑了笑,貼着她的臉頰輕聲說了兩句話。
……
竹安看軟轎出了府門,就回去找公主,方才女史在外頭等了好久,臉色都變了。她跟在旁邊,提心弔膽好一會兒,御蒼才穿着裙子緩緩出來。
很多年後,大魔頭憶起自己穿裙子的往事,滿面黑光。
偏他的愛姬還傻乎乎說,那會他還算她府上的通、房、小、侍。當即被眯起眼的大魔頭按到了桌上正法。
“誰是誰的侍、寢,恩?”大魔頭笑得艷麗,看着軟成水的愛姬,挑起她被汗水浸濕的下巴。
“說不說?”大魔頭把她折磨得不上不下,像剛斷奶的小貓。
“我是你的……”愛姬受不住了,嬌滴滴地伸手要抱,大魔頭也好不到哪去。立刻順着下去,將愛姬摟到懷裏,一邊滿足自己,一邊思想教育,“以後還亂說話么?”
愛姬摟着他的脖子,埋在胸膛前,半句整話都說不出,只能不停地搖頭。散亂的秀髮擺動着,擦在皮膚上痒痒的。
大魔頭滿意地笑了,“這才乖。”說著把她濡濕的發歸到耳後,咬上紅艷艷的嘴唇。
“公主。”槿瑤正坐在梳妝枱前,竹安從另個侍女手裏接過梳子,替槿瑤綰髮。
“人送出去了?”
“恩,奴婢親眼瞧着的。”
“那就好。”槿瑤撫撫額,想起方才簽署的不平等條約,一陣懊喪,“等會要去看母皇,只弄個樸素的髮型就好。”
“公主放心,奴婢明白。”竹安麻利地理着一頭及腰長發,還趁着空隙問,“公主,您帶回府上的,是準備納進府上嗎?”這些年,公主府上連個男寵都沒,別的貴女、商賈之女都三房四房地往裏頭抬,別說公主郡主這些,自家主子這樣脫節可不好。
“暫且還不是。”槿瑤想起就煩惱,“他是皇長姐一直在找的高人。”
“長公主找的人?”御蒼的形象在竹安心裏猛然高大了幾分。
“玉桐是這樣說的。”從鏡子裏看竹安麻利地拿出玉簪,把她的發盤好,道,“至於到底是不是,還得等皇長姐親自考研一番。”
“玉桐將軍素來謹慎,對政、務很是上心,如果是她的話,想必是不會有錯的。奴婢看這公子對公主有意,公主一進門,他就直勾勾地盯着。”竹安打趣道,“如果他真是女皇要的人,公主大可請女皇下旨,就算不做正夫,側夫也行。”
“你這臭腦筋,平日做事不上心,都用來思考這些歪門邪道了。”槿瑤雖是嘴上責怪,但並未朝心裏去。
“奴婢都是替公主想啊。”竹安大小就伺候她,兩人間年歲又差得不大,是以沒那麼多講究,“公主,都說‘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您早就過了及笄的年齡了。長公主是因為忙着朝政要務,遲遲不娶,但跟您年紀差不多的四殿下,都是一個孩子的母親了。”
竹安替槿瑤梳好頭髮,侍女捧了一套淡雅宮裝進來。竹安伺候她穿上,邊穿邊說,“我看公子一表人才,要是這回在女皇面前表現得好,許能成為我朝第二個男將軍。公主納他進府,也不算他高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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