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六章 氣運(二)
“能告訴我,在周家誰會這樣對你們?或者說,這個墓穴誰幫你選的?”冤有頭債有主,現在既然有人對他們下手,那麼在周家肯定有一個人針對他們。
周建樹和周越同對望一眼,雙目怒火齊聲道:“周剛國!”
周剛國是他們的大哥。也是周執行的親生兒子。從他們兩人來到周家開始,周剛國就一直對他們兩人有意見。雖然表面上對他們兩個弟弟很關心,照顧周到。可是冷暖自知,周建樹和周越同能感覺到周剛國一直隱藏在心裏的恨意。
墓穴也是周剛國當初從外面請來的地師,在尋龍點穴上有一定的造詣,聞名在他們圈子裏。
當初因為這件事他們還一度感激周剛國,只當是死者為大,想來是周剛國看到他母親死的份上屏棄了之前對他們的意見。原來……上以他技。
“就是那個被綁的周家大少爺嗎?”我料想是他們周家最有可能繼承財產的人在搞鬼,現在看來不正是那麼一回事?
既然如此,我倒是得好好想想要不要救這個周家大少爺了。
“魏大哥,幫我們……”周建樹和周越同兩人手挽手上前,來到我的面前道。
雙目堅定,堅如磐石。從沒有過的讓我再次對他們兩人改觀。都說每一個人都是沉睡的獅子,當獅子醒來的時候必然驚人。震天動地。
“冤冤相報,今天的因必然有以後的果。好比之前他這般對你們的因,所以才會有你們開口讓我幫忙的果。”
周建樹和周越同都只是十幾歲的人,所以我必須要說明其中厲害。利用死去的親人作為報復的手段,周剛國也算是陰險歹毒,受到報復也是對的。
聽到我的話,他們兩人再次遲疑起來。
“天理循環,這種事情命中注定。所以有時候即便是死,那也是命不由己,早就已經註定。老一輩的說吃多少,用多少都是註定的,道理就在這裏……”我看着兩人道。
“好比。我即便如有這種事情。可這並非是你們看到的好事。因為我總能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危機總是籠罩着我。那是因為我在逆天改命。越是關係大的逆天改命,那麼報復在我身上的事情也就越發嚴重。”
我繼續說著,這是剛剛他頓悟的。從擁有羅盤后他身邊的人總是相繼出事,包括他自己。所以他終於知道不是自己倒霉那麼簡單,而是自己之前逆天的“因”所以現在開始得“果”。
至於之前的眩暈感和昏迷帶着生命損耗的跡象都是羅盤在警示、提醒我。只是這種警示從今天開始沒有再出現過,那也就表示,他我的危機開始接連而來。
想到這裏,我的臉色變的陰沉,只希望接踵而來的壞事不會傷及自己身邊的人。若不然,即便是天,他我一樣敢反!
周建樹和周越同沒聽懂我後面的話,但是因果的道理他們卻懂。所以兩人再次陷入沉默,忘記了四周黑夜帶給他的恐懼,也忘記了寒冷了疲憊。
我閉眼,靜靜享受這種晚風和自然的感覺。
當有了感悟,他整個人也輕鬆了許多。開始盡情享受這種來自自然的感覺,至於周家兩兄弟,一切就由他們決定。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早已經註定了的。
周建樹和周越同確實已經在艱難的做決定,並且在五分鐘后兩人已經有了答案。任何人可以看不起他們,可以把無視他們甚至欺負、欺騙、玩弄。可是,父母為大,對方連他們已經逝世的母親都不放過,加以利用甚至要禍害他們,還有他們的後代。所以……
“魏大哥,幫助我們,我們願意將周家所有財產的一半作為報答,送給你!”周建樹是周越同的大哥,他上前說話就已經表示他們兩兄弟的意思。
背對着他們兩人的我張開眼睛,嘴角輕輕笑了。他倒是希望聽到這樣的聲音,好男兒當該有仇必報,有恩必報。
“好。”我點頭。隨即轉身重新看着他們兩兄弟,看着墓穴。
要改變他們兩人命,那也只能從墓穴動手。重新尋找一個好龍脈,然後遷墳!
只是這件事情不能急,甚至需要一段時間。尤其是在尋找龍脈、好的墓地,這種東西可遇不可求,而且我現在壓根就沒有經驗,只能通過羅盤裏面提示的一些特徵來判斷,然後求實。
事情都需要一點點來,這一點我清楚。就如他現在的半吊子相術也都是這樣過來的,雖然不能說極准,但是一般情況下都足以一眼看穿,從中獲得相術信息。
可憐的狀態發生了,因為三人在山裏待的時間久,最後導致他們下山後七拐八拐來到公路的時候已經看不到車的影子,這也就讓他們三人走了很遠的路才算看到一部貨車,接着三人順利從這偏遠的地方再次臨近都市。
周建樹和周越同兩人是在我的住處過夜的,太晚了,回到周家免不了被盤問什麼后兩人選擇在外面過夜,明天回去的時候只說和我一起出來找線索就是了。
不過他們兩人也不必擔心太多,按理他們的周執行是不會詢問他們什麼,甚至不知道他們晝夜未歸。他們在周家做任何事情都不會有人在意,因為他們不是周家的種。
果然事情和他們想像的一樣,在天色剛亮的時候兩人重新回到周家時沒有引起半點波瀾和動靜,依舊和平時一樣沒人會在意他們進去。除了那叫藍天安的人會刁難以外,也就沒人願意去招惹他們。
我目送兩人進了周家后才轉身離開,向醫院走去。
昨晚收穫頗,當時周建樹和周越同決定在我家中客廳過夜就是為了把他們知道的一些事情告訴我,希望能幫助到我,同時讓我幫助他們。
包括他們的母親和周執行當初在校的時候是初戀情人的關係,後來因為學業才不得不分開,從此失去音訊。等周執行重新遇到他們母親的時候他們已經出世,已經兩歲多。
接下來則是一段纏綿的愛情故事的發生,一直到他們的親生父親意外身故后他們一家就開始在周家生活。慢慢的,他們也就成了周家的人。
只是這只是名分而已,事實上周建樹和周越同知道母親是個保守的人,當初選擇帶着他們在周家生活是為了能給他們提供更好的生活環境。
只是最後年輕的母親也走了,剩下他們兩人,一直到今天。
在失去母親的日子裏剛開始的時候周執行是真心為他們好,只是後來漸漸疏遠,並且一度冷落他們直至到現在完全把他們當成外人看待,甚至有着厭惡。
周建樹和周越同知道,他們本來不是周家的人,並且也早已經決定等到他們長大、能獨立的時候一定會離開周家。這裏不是他們該待着的地方,充滿着各種算計和冷漠。他們兩人在這樣的家庭中只會成為可笑的寄生蟲而已。
一個晚上,我幾乎都是在聽着他們兩人在訴苦。也許是這麼多年裏他們從沒有將心事說出來,所以當晚他們幾乎一個晚上都在訴說著他們的一切。雖然只有短短十幾年的時間,可是一些話和感悟從他們兩人口裏說出來就如他們已經走完一生,感受過所有的酸甜苦辣,人間冷暖……
這不是好事,但也是好事。好事是經歷的多才會成長,才成熟和更懂得生活以及感恩、珍惜。不好的就是他們小小年紀就經歷了許多人沒經歷的事情,這對他們來講是折磨和打擊。還好的就是他們能從這種打擊中站起來,若不然,只怕他們會因此一蹶不起,從此和廢人無異。
還好的是,他們兩人已經挺過來了……
再次見到吳東的時候那傢伙正張開眼睛看着天花板,身上白色繃帶纏着像個木乃伊。
“咳咳……”見吳東依舊張眼看天花板,站在病房外的我咳嗽幾聲。
直到這個時候吳東才重新將目光移到病房外的我,笑了笑。
“來了?”現在他也就只剩一個臉在外,所以任何的一切動作都只能通過五官來完成。就如現在也只能任由身體被吊著固定好,只能用嘴巴邀請我坐下。
“好點沒?”我突然想笑,因為吳東現在的狀況倒沒有看起來那麼嚴重。身體四周確實有傷口,大大小小佈滿全身,但這對吳東這種經過各種魔鬼訓練的人來講並不算什麼大事。反倒是身體內五臟六腑因為格鬥而導致移位什麼的才讓他最後陷入生死之間。
“好多了,過兩天出院。”吳東的話要是被醫生他們聽到定然只當他在胡說八道。他現在是從死神手上搶奪過來的病人,過兩天出院?誰信?
當然我相信,雖然兩天出院有些勉強,但是對吳東乃至換成他我來講都不算什麼。高強度的訓練能讓他們身體抗打抗壓和修復能力都強如一般人。而且能忍痛,吃苦,所以兩天出院正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