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文彥哲智商肯定不止150,在當時只有大腦開發程度超過10%的精神力異能者才能做到精神體與*分離,整個帝國費勁幾百年也堪堪只完成了二十幾個,這二十幾個人所有人類的希望。
而文彥哲,則是最寄予厚望,其中大腦開發程度最高的那個。
但就是這150的智商,也足夠讓整個省都為之一振的了,畢竟從古至今,人們對高智商人群總有着莫名的崇拜與嚮往。
於是,沒兩天文彥哲是天才的消息就傳開了。
文家的傻小子不僅醒了,而且還突然變成了智商超群的天才。
青雲鎮上的居民最近都亢奮了,只有在傳說中才出現過的奇迹啊,竟然就發生在了身邊。
一時間,文家的門檻可是差點就被一波又一波上門取經的家長,想要採訪的記者,想要看熱鬧的居民,各方面的專家給踩破了,甚至連中科大的少年班也聞訊而來,想要讓小小年紀的文彥哲加入他們的“天才計劃”。
一大堆的事情接踵而來,文國華也暫時不上課了,特意請了幾天家在家陪孩子,就是生怕出點什麼事兒。
起初他們是高興的,同每個平凡的父母一樣,兒子成才當然願意與人分享。可過了幾天,當初那份興奮過去之後,兩口卻突然發現,事情如果再不控制就將脫離他們所能控制的軌道了。
人怕出名豬怕壯,文國華當然懂這個道理。他們兩夫妻的初衷都是讓孩子能平安快樂簡單的生活下去,這樣鬧的滿城皆知反而違背了當初的心愿。
而且,兒子這麼多年都沒告訴他們,如今是為了跳級跟邵雲一起讀初中才迫不得已說了出來,如果不是這樣,他們那早慧的兒子是不是會選擇一直瞞下去?
短短几天,心情跟坐過山車一樣,文家父母兩人可算是愁的不行。
兒子還那麼小,到那麼遠的地方去讀少年班,雖然可能在精英教育下成為國之棟樑,但是那有如何呢……那樣兒子就沒有童年了啊,他才10歲啊,最是天真無邪的年紀。這個年紀的孩子都還在纏着父母撒嬌耍賴,雖然他家兒子一直都很獨立,但是……張嵐還是身不得啊!那是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啊,他怎麼會不希望兒子能過的好呢!
可是如果能離家遠行,到一個陌生的地方去,兒子會不會害怕,會不會孤單,會不會……想家?
最後,還是心疼兒子的張嵐拿的主意。
她拒絕了所有的採訪,與教學機構的邀請,就讓文彥哲按照當初要求的一樣,去鎮上中學讀初二,跟邵雲一個班,接受普通的教育。
他兒子那麼聰明,那麼有主見,即使不參加什麼勞什子的“天才計劃”也一定能有非凡的成就。
這個決定顯然很對文彥哲的想法,這個時代的所謂的精英教育已經完全無法滿足他的要求,無論去哪兒都一樣。
但主動爭取、要求留下來與父母心疼,捨不得年幼的兒子背井離鄉,而希望他留下來,卻是兩種天差地別的感受。
因為從出生開始便身負重任,文彥哲雖然智商超於常人,精神力開發程度處於人類更是處於人類的巔峰,但實際上,在某些感情方面他是十分缺失的,比如親情、友情、愛情。
文彥哲從未享受過來自母親的愛,那種無私的,能夠捨棄一切來保護自己子女的愛。
雖然早慧、智商超群,他能理解自己的處境,也盡量去適應那樣的生活。但畢竟他那時候也只是個幾歲的小孩,過早接受各種教育,灌輸各種觀念壓抑了他心理的成長,科研員們更多的是關注萊斯洛特是否學習了技能,異能又是否被激發,等到他們發現文彥哲心理異常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他偏激的性格已經養成。
雖然他們想要一個遇事能冷靜沉着分析利弊,執行計劃的人,但文彥哲顯然冷靜過頭了,更多時候是以旁觀者的角度看待所有的一切。即使他本人,他有時候也是,毫不在乎的,在為了完成任務的情況下,他甚至可以捨棄自己,冷血的讓人不可思議。
研究院派了最厲害的心理醫生替文彥哲進行治療,但是沒用,心理醫生催眠不了他,更入侵不了他的大腦,甚至一切治療對他來說都是白費力氣。
他們培養出一個可能撼動人類歷史,拯救人類的英雄,但這個人,最後卻成了一個感情缺失的“帝國機器”。
其實當初研究院那些所謂的頂級科學家們,都錯了。
文彥哲顯然不是無藥可救的,他只是缺少一個感受各種感情的機會,而回到這個時代,正好給了他這樣一個完美的機遇。
再尖端的科學技術也彌補不了人感情的缺失,真正能治癒文彥哲的不是各種醫生,是人心。
只有真心的愛護,真心幫助,真心交流,才能讓他感受到這個世間真正的感情。
這幾年恬適而溫馨的家庭的生活,讓文彥哲漸漸融入了這個時代中。
文家父母的愛雖然是小愛,甚至有時候有些狹隘,有着這個時代特有的獨生子女溺愛心理。但真是這樣的愛,在知不覺中以潤物細無聲的方式填補了文彥哲的缺失。
而邵雲的出現,則剛好彌補了他對友情的渴求,他希望能有一個可以交予後背的人,肝膽相照。
如果說,文彥哲之前還是大部分時候把自己當個文家之外的人的話,那文家父母這一次的決定就是徹底改變他的想法與觀念了,從這時候起,他突然想通了。
他不再是佔用他們兒子身體的未來之魂,而是真正的文國華與張嵐的兒子,邵雲弟弟,文家最小的孫子,文彥哲。
跳級的入學考試自然是很輕鬆的過了,可文彥哲並沒有急着離開。
與父母商量后,文彥哲還是決定,等這一次春季運動會,與班上的同學最後一次活動之後在離別。畢竟相處四年,同學間或多或少都會有些不舍。
其實文彥哲是不在乎那些小豆丁的感受了,但力所能及,他也想要回饋一些文家父母對他的關愛,所以也就答應了。
文彥哲本來想的是意思一下出席了,然後再參加個全班一起的25*50米接力賽就離開的。
可萬萬沒想到的是,剛跑完下來,還沒歇過來,他就被匆匆趕來的人攔了個正着。
教導文彥哲“古代禮儀”的有一位教員祖上是英國貴族,所以總是告訴文彥哲,對待女士應該有紳士風度。
文彥哲只學了個皮毛,精髓沒學到,基本的禮儀倒是還挺了解的。再加上最近心情不錯,所以即使被三個小姑娘合夥攔住拉倒角落他也沒有生氣,而是冷淡的問道:“請問,你們找我有事?”
“啊……不是我們找你,是她!”說著兩個高一點的女孩兒把一直往後的那個推到了文彥哲面前。
被推到前面的女孩穿着一個網面的白球鞋,扎着個羊角小辮兒,衣服是全新的運動服,整潔而又時尚,一看就是特意打扮過的,整個人看起來有着這個年紀小女孩特有的天真與可愛。
而此時這個女孩正緊拽着手指,臉頰通紅,擠了半天才擠出幾個字道:“我……我……你,你還記得我嗎?”
“嗯,記得,你叫蒲英,我們曾經是同桌。”文彥哲過目不忘,當然記得這個女孩兒,第一次見面時候,她好像差點被邵雲那霸道氣勢給嚇哭了來着。後來開學后沒多久,按着身高重新調換位置,他們兩就分開坐了。文彥哲仔細的回憶下他與這個女孩交集的次數,只有那麼區區一次,而且他都回話……那這個女孩兒到底找他幹嘛?文彥哲不想浪費精神力入侵個小丫頭,索性乾脆的問道:“所以,你找我有事?”
文彥哲正是太不懂少女心了,如果是邵雲在這兒,肯定知道女孩兒是要幹嘛了,但他卻還能一本正經,嚴肅的問到底是有什麼事兒。
也虧了女孩兒膽子大,沒被他的冷淡給嚇跑,深呼吸了一口氣,看了看兩邊給她加油鼓勁的同伴,女孩揚起頭顱,帶着期待與羞澀的道:“文彥哲,我想……我想問,那個……我想……我想問,我可以做你的女朋友嗎?”
我可以做你的女朋友嗎?
如果沒記錯的話,女朋友這個詞,應該是……能做親密無間動作的女性朋友的簡稱吧?
第一次被羞羞答答的小蘿莉表白,文彥哲整個人都震驚了!
教研員們是教過他怎麼處理主動接近的女性,甚至怎樣拒絕成熟性感女性的誘惑。
但從沒教過他,怎麼處理一個連基本的女性二次生長發育都沒有的,身材平板身高只到他肩膀的,連牙都沒換完的小豆丁的表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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