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3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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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冒出了雙修這個‘邪惡’念頭,一路上殷瓔都在胡思亂想,論如何把老師拐到手,之兵家三十六計。最新更新來網,然而她只敢想,不敢做……
通天也發覺了她的不自在,奇怪道:“瓔瓔,你怎麼了?”
“沒什麼,老師,我剛剛在思考一種很玄妙的道法,”殷瓔嚴肅道:“我對此道一向不甚了解,所以正在頓悟。”
“瓔瓔,你還會悟道?”通天不信,自家徒弟什麼德行,他最清楚不過了。“老實招來,你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殷瓔笑得十分奧妙,其中又含雜了幾分奸詐,怎麼看都是不懷好意。通天正想再問,殷瓔叫道:“老師,到地方了!”
她一聲歡呼,從雲上跳了下來,奔向這座屬於自己的無名島。小島和離開前並沒什麼不同,殷瓔將雲紙收到袖子裏,又去看自己的煉丹爐,那些丹藥竟然還在,申公豹在這裏開墾荒地數年,做的實在不錯。
滿島鬱鬱蔥蔥,仙草靈芝遍地皆是,小島之主殷瓔的自豪感油然而生。怪不得這麼多師兄弟都喜愛自己開闢道場修鍊,不僅遠離紅塵紛爭,種草煉藥也特別有成就感。她情不自禁地想,若是封神大劫完成之後,自己斬卻執念,可否在這裏輕鬆愉快地度過一生?然而這一生何其漫長,幸好有他在。
她用玉盞灌滿山泉,轉身笑道:“老師,嘗一嘗我這裏的水,可否甘甜?”
通天接過玉盞,抿了口,挑眉道:“瓔瓔便只有這樣的待客之道?”
“哪有,老師不是客,你若讓我用待客之道,只能以身相陪了。”殷瓔信口胡說,不曾留意到他的神色。
他輕笑道:“待客之道?來說說,你接待過哪些。”
“很多啦,比如說紅甲將軍,白飛子道友,還有小李道友……”她忽而回首,觸及通天冷冰冰的目光,嚇了一跳,慌忙解釋:“我說的紅甲將軍是只螃蟹!白飛子道友是海鷗!小李道友是一條鯉魚……最後全進了我的肚子……”
這哪裏是以身相陪,簡直是以胃相許嘛。
她小心翼翼地說完,抬頭瞅了瞅,通天臉色不變。再一看,見他展顏一笑,隨即低下頭,在自己的耳邊輕聲道:“為師忽然想到了一個道法,從來沒有傳授過一個弟子,瓔瓔,你是為師最鍾愛的弟子,可想學?”
咦,老師怎麼在這個時候想起來要教她一點東西?
雖然覺得很奇怪,可是被他的話勾起興趣來,通天從不外傳的道法,一定很厲害!她興奮地答道:“學,當然學!”
她忽然覺得通天的笑容有些不對,有些狡詐,這件事似乎沒有想像中那麼簡單。殷瓔想起來小島之前,自己暗搓搓想着的雙修之道……從來沒有傳授過的道法,不會是這個吧!她倏忽抬起頭,望着他:“老師……”
“你以為為師什麼都不知道么?”
“沒有!絕對沒有!”
殷瓔矢口否認,都能感受到自己的雙頰在火辣辣的燃燒着。不過心中又有一個聲音在嘶吼,此時不撲到,更待何時啊!當她摩拳擦掌,正想着立刻行動的時候,腳下一空,她被攔腰抱起。
“別亂動。”通天親了親她的額頭,頗是曖昧地笑:“除非,你想在這裏研究道法。”
殷瓔紅着臉搖頭,抱住他的脖子,“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老師你為老不尊……”她盯着通天的側顏,咽了下口水。
第一次,她又緊張又期待,只是喊疼;
第二次,她開始主動去壓倒對方,可惜被毫不留情地撲到了;
第三次,她崩潰的喊停下,只是意見完全不被採納;
……
最後,已經不記得是第幾次,她又累又困,睡著了。
當她睜開眼,看到滿地凌亂的衣衫,和遍佈全身那可疑的紅痕,還有旁邊沉睡的他。如此天賜良機,她不動聲色地起身,準備翻身做主先折磨對方一番。事實上她也成功了一半,只是最後對方還是睜開雙眸,懶懶地看着她,問:“想要了?”
於是又完全淪落了。
殷瓔揉着腰,這幾日過得昏昏沉沉,完全不記得是什麼時候了。一覺醒來已是夜晚,她起身沒看到通天,放心地穿好衣衫,出來透氣。
終於吃干抹凈,殷瓔心滿意足,雖然還有一點點小遺憾。她轉過身來,差點撞入了通天的懷裏,連忙後退兩步,還不曾說什麼,通天道:“不認賬了?”
“我敢么?”殷瓔很是無辜,瞪着他道:“老師,我要回碧游宮。”
回到碧游宮,看他還敢不敢這樣折騰自己!
“說不回的是你,又要回去的也是你。”通天無奈地捏了捏她的臉頰,又怎麼不會答應。殷瓔當即收拾好要帶走的東西,又換了身道袍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她只恨自己昨晚怎麼沒有下口咬得重一些,現在倒霉的是自己。
幸而現在是晚上,等到了蓬萊島的時候,殷瓔趁着夜色匆匆和多寶、無當等打了個招呼,就溜回去補覺了。
殷瓔無事的時候,一向比較貪睡,等醒來已經是第二日午時了。
她走入碧游宮的時候,驚奇發現四大弟子皆在,正在通過水鏡看西岐的戰報。她找了個角落默不作聲地坐好,如今聞太師西征,崇侯虎那廝耐不住寂寞,想要來分一些戰功。於是他率領大軍興沖沖地來了,正和姜子牙廝殺中。
這些本無什麼看頭,且又沒有截教弟子,龜靈就看得昏昏欲睡。她旁邊正好坐着多寶,殷瓔低聲問:“師兄,這些是什麼時候是事情啊?”
“前幾日了。”多寶漫不經心道,他的右手正在各種比劃,不知道是搞什麼鬼。
殷瓔瞭然,原來是在重播前幾日的戰況啊。其實除了她和通天,四大弟子並不真正明白這件事的嚴峻性,只覺得普天之下,誰能勝過截教萬仙?這幾日又只是人間戰爭。殷瓔問:“師兄,你的手怎麼了,抽筋了?”
多寶剛想回答,被她的話嗆住,咳嗽了一聲:“師兄我在研究一種新的神通。”他頗是得意地介紹道,右手在空中畫了個圓圈:“你看,我這手一壓下去,到了凡間就是一座山。任他是誰,神仙還是妖獸,只要被壓下去,就別想逃出來。我都想好了名字,就叫做五指山!”
“師兄……真是神通廣大!”殷瓔瞪着他的手,不知為何有些哭笑不得。她抬頭看了眼水鏡,姜子牙正斬了崇黑虎父子的首級。
只是聞太師也在此,為何不管不問?殷瓔卻知道,這崇黑虎父子本就是佞臣,看他們不順眼的人多着呢。如此借敵人的手殺了他們,商軍上下也覺得痛快。
“師兄啊……”她琢磨着,還是開口道:“您單身了這麼久,也該找個道侶了。可不能哪天突然就想不開,跟西方教那兩個傢伙走了。要知道那兩人盡干一些缺德事,前一久我還聽說,他們覺得頭髮不利於修行,說是什麼六根不清凈,修道一定要剪了頭髮。”
一旁無當笑道:“真有這個說法?”
“可不是。”她點了點頭:“大概是頭髮和他們西方無緣,所以要剪了。”
多寶只是覺得奇怪:“師妹,你怎麼想起說這個?”
殷瓔道:“哦,上次他們在我面前提過一次,他們喜歡吃清蒸老鼠。所以我覺得,師兄你一定要小心,別被他們花言巧語給騙走。”
多寶:“……”
只有座上的通天似笑非笑地看了殷瓔一眼,沒有說話。
她看了多時,只見崇侯虎死後,西岐再獲楊戩,雷震子兩員大將,將聞太師的糧草燒盡,逼他退走岐山。聞太師聞太師兵敗岐山七十里,查點人馬,竟然只剩了兩萬餘人。如今他兵敗如山倒,又無精通道法的大將,正聽從手下的意見,前往三山五嶽去借救兵。
只是殷郊殷洪兩兄弟去了哪裏?殷瓔細細去看兩軍對戰時,西岐的陣容,並沒有這殷郊殷洪的身影。也許是隨他們的師父回山了,一切都未可知。
無當有些不滿,道:“闡教弟子都手握重寶,豈非是欺人太甚。”
她說話時,聞仲已經請來了金鰲島十天君,佈下了十絕大陣。此陣果然攝去了姜子牙的魂魄,然而姜子牙的一魂一魄又望封神台去,轉轉停停反而到了昆崙山。赤精子見此大驚,忙去八景宮求了老君的太極圖,最終弄來了姜子牙的其他魂魄,反而把太極圖給丟在了十絕陣里。
赤精子一人也破不了陣,乾脆讓姜子牙搭一蘆篷席殿,結綵懸花,把闡教十二金仙全都請了過來!他們正在西岐商議着,這邊觀看的截教四大弟子皆是驚了,多寶道:“闡教就這個水準?破我截教二流弟子的十絕陣,竟然需要闡教全體出動才行?”
殷瓔道:“師兄,還不止他們呢……”
不多時,燃燈也來了。這些金仙無一人是聖人的水準,故而無人發覺被截教偷窺。他們商議破陣之時,這邊聞太師又下了戰術,約他們三日後會戰。
水鏡驟然一空,他們紛紛回頭,齊聲道:“老師……”
“好一個闡教。”通天冷笑道:“對付我教二流弟子,竟然讓燃燈和所有的徒弟全部出戰。多寶,你等下帶上你三位師妹,且去會會他們。”
殷瓔道:“老師,卻用不到這些。”
“瓔瓔有何看法?”
她笑道:“老師,師兄還有師姐們,這闡教不過是依靠法寶取勝,何須畏懼?我卻知道一位,可以收去所有法寶,金靈師姐一定知道他。”
金靈眸光微動,看向她道:“師妹說的是孔宣?”
“正是他。”
如今只有三日之期,通天吩咐讓多寶同金靈前往西岐戰場,他心知攔不住殷瓔,自己又暫時不得出面,便讓她去請孔宣。
只是這次沒有把青萍劍給她,不知何故。
殷瓔兩眼放光:“老師是要把誅仙劍拿出來給我看看么?”
通天點了點她的額頭,搖頭笑道:“誅仙殺氣太重,若非大事,不可拿出。你此次前去萬般小心,我隨時會看着你。”
“其他的我倒是不怕,只是那打神鞭。”殷瓔凝眉道:“我名字在封神榜上,又非本體而是化身,上次被打神鞭的法光碰到,就受了些傷。可有什麼解決的法子?”
“打神鞭乃是天罰之鞭,姜子牙道行低微,在他手裏併發揮不出多大的威力。”通天道:“那日我與你療傷才發現,你並非是完全被打神鞭所傷,而是你面對打神鞭,內心的執念達到了一個極點而自傷。瓔瓔,這也是我攔不住你去西岐戰場的主要原因,你若不親手解決這些,恐怕執念難除。”
他將自己佩戴的長命鎖取下,掛在了殷瓔的脖子上:“此乃穿心鎖,一旦祭出,中招者三花皆滅,三魂七魄和五臟六腑也被牢牢鎖住。若遇緊急情況,可用此鎖。”
穿心鎖上還留着他的溫度,殷瓔低頭摸了摸,不知該說些什麼。大戰即將來臨,而她的執念卻不曾斬卻,修為一直被困住不前。她踮起腳尖親了親通天,低聲道:“我走了。”
此時殷瓔只知孔宣在幫殷商守關,卻不知道是哪一關。她在雲上遙遙望見一個城池,喚作‘三山關’,便前來詢問。
守城士兵見她駕雲而來,不敢怠慢,應道:“孔將軍正是我三山關的守將,請問閣下名諱,我等也好前去通報?”
“截教紅蓮。”
不多時,孔宣親自來請。殷瓔之前只在通天講道的時候匆匆見過他一眼,如今仔細一看,孔宣身穿藏青色道袍,相貌清秀,看起來不過是二十上下。這裏無戰事,他過得悠閑自得,迎面走來笑道:“這位便是紅蓮道友?當年只聽金靈姐姐提過,如今還是第一次見。道友裏面請。”
她不免好奇,問道:“道友並非凡人,為何來此為殷商保衛國土?”
孔宣道:“此事說來話長,因我多年前曾與成湯結識,受過他的恩惠,索性平日裏也是無事,便在此幫他的子孫守衛國土。只是我時在時不在,常常一走幾十年,並無外人知曉此事。”
殷瓔瞭然:“西岐有戰事,道友可知?”
“略有所聞。汜水關的韓將軍今日也在,正和我說這事。莫非道友也牽涉其中?”
他們入殿,裏面坐着一員大將,正是汜水關的韓榮。韓榮卻是見過殷瓔的,見她,大驚,忙起身道:“臣見過公主!”
“將軍無需多禮。”她本不想多事,如今也只得向孔宣解釋一二。
孔宣道:“原來你入世為殷商公主。那你這次來,可是為了西岐的戰事?”
殷瓔道:“正如道友所料,前來請道友出山,協助聞仲。”
岐山這邊,聞仲剛剛迎接了多寶、金靈,這邊傳令官來報,公主回來了。
他忙出來迎接,見殷瓔旁邊還有一青年,不免多問一句:“敢問這位是何方道友?”
殷瓔道:“這位是孔宣將軍。老太師,師兄和師姐可來了?”
“已經在裏面了。”
她便帶着孔宣步入營帳,見過金鰲島十天君,還有多寶和金靈。十天君心中不喜,且道:“師兄,師姐,姜子牙不足畏懼,怎麼敢煩勞你們兩位前來襄助?”
多寶冷笑一聲,道:“姜子牙不過四十年道行,你們對付他,自然是綽綽有餘。但是闡教十二金仙全都來了,再加上一個燃燈,你們可應付得過來!”
聞仲道:“今日確實見西岐來了諸多人,不想,闡教竟然全都來了?”
“可不是,若不,老師怎麼會讓我和師兄一道來這裏。”金靈淡淡道,她本就不愛多說,同孔宣先行離去。
聞仲忙道:“恭送老師。”
多寶也是第一次來戰場,見此時無事,就先去岐山轉轉,看此地風光去了。十天君也先行告退,如今便只剩下聞仲同殷瓔,還有一幹將士。
“老太師,如今你們有什麼打算?”
聞仲嘆了聲,道:“不瞞殿下,如今只剩下兩萬兵馬,只能藉此十絕陣,除去西岐的能人異士。我已約三日後會戰,不曾料到那闡教十二金仙盡出,如今之計,該當如何?”
“不妨,他們只要是用法寶,孔宣足矣應付!若是憑真本事,闡教不過爾爾。”殷瓔笑道,又問聞仲十絕陣有哪些。她只記得其中風吼陣最為有名,乃是散宜生去借了定風珠才得以破陣。
定風珠乃是度厄真人所有,他本是西崑崙的散仙,有徒弟鄭倫和李靖。如此立場明確的散仙,若是勸他不借定風珠應該是不可能,不過孔宣的五色神光應該可以收了定風珠的吧?殷瓔思索着,孔宣一人之力恐怕顧不及,還要先去解決此事。
她猶然記得,當時是散宜生去借東西,半路還遇到了當初背着殷郊殷洪跑的方家兄弟。這方家兄弟窮困潦倒,在那裏靠渡河為生。他倆見了定風珠,還搶來想要獻給聞太師,好回朝歌復職。後來只因黃飛虎將他倆給策反了,帶往陣前,正好燃燈找人去風吼陣試一試厲害。便讓方弼去走一趟,其結果可想而知,當場斃命而亡!隨後燃燈才用了定風珠,讓慈航道人去殺了董天君。
殷瓔現在一回想,覺得燃燈真不是個東西,當時風吼陣的董天君就罵了,明明是鬥法,非要讓個凡人來送死。送死就送死了,為何不先用定風珠?燃燈此人,搶走了二十四顆定海神珠,趁着闡教三仙圍攻金靈聖母之際,偷襲打死金靈聖母。如此行為卑鄙的小人,也配做燃燈古佛!
她問:“你可知度厄真人住在何處?”
聞仲不明所以,還是答道:“聽聞此人在九鼎鐵叉山,八寶靈光洞,殿下何意?”
“無事,勞煩你休書一封,我要去會一會方家兄弟。”殷瓔冷笑道:“寫點好話,就說讓他們戴罪立功,嗯,可以官復原職什麼的。”
聞仲寫好書信,殷瓔便帶在身上,駕雲望八寶靈光洞而去。
她並非是去找度厄真人,在雲上望見黃河,便停了下來。散宜生就是渡河的時候遇到了方家兄弟,應該是在此處無疑。她沿着河岸走了數里,果然見兩個彪悍大漢,和一個木筏,正在那裏等着拉客。
大漢遙遙看到了她,吆喝道:“姑娘,可渡河?”
殷瓔笑道:“昔日的兩位鎮殿將軍,如今竟不識得我了?”
方家兄弟聞言一震,他倆淪落多年,怎還有人叫舊日的稱呼?忙把殷瓔細細一看,還是不認得,怪道:“你是誰家的姑娘,如何識得我兄弟二人?快快從實說來!”
殷瓔道:“我乃姜后之女,公主瓔是也。”
那二兄弟聞言,不可置信,當年公主體弱多病,他們哪裏見過。殷瓔便丟過聞仲的信,方弼接過來一看,這才信了,連忙拉着兄弟一同下拜,淚盈盈問兩位殿下可還好。
“哥哥和洪兒都還好,被人所救,現在都平安無事。”殷瓔笑道:“我知道兩位將軍受了多年的委屈,如今太師西征,憶起二位的神勇,所以我特來請兩位回去。你們可願意?”
方家兄弟大哭道:“殿下言重了,既然國家有難,怎可不回!”
“好。當初大王被狐妖迷惑,日後你們會知道當初的緣故。”殷瓔道:“只是在此之前,你們還得再做一件事。”
“敢問殿下,何事?”
殷瓔從袖中掏出了一個布袋子,上面有八卦等符文,交給了方家兄弟,且囑咐道:“你們在此等候,最多半月,會有西岐的人來渡河。你們找個借口搶了他們手裏的定風珠,然後放到這個袋子裏面,然後搶了他們的馬,快些過來!還有這個符,”她又拿出一張符:“貼在馬身上,不多時就能到我軍營地。”
方家兄弟接過布袋子,殷瓔抬手一道紅光,籠罩在他們周身,又漸漸消去。這道光掩蓋天機,就算闡教的鮮包子們掐斷手指,也算不出這件事。
處理完方家兄弟一事,殷瓔駕雲再度返回岐山戰場。
正飛着,後面有人叫道:“老師,請留步啊請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