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心機深沉
c_t;劉伯的話剛剛說完,就聽見房間的門被人“砰”的一腳踹開了,隨後便看到一道人影沖了進來。
“出去。”揮手落下床幔,尉遲瀚鈺淡淡的說道,不漏痕迹的扯過被子將葉無歡裹了個嚴嚴實實。
“憑什麼要我出去?小爺在外面拼死拼活的為你們賣命,可你們倒好,居然跑到這裏來逍遙快活,尉遲瀚鈺沒有心,難道小丫頭你的心也被狗給吃了?”站在床前不遠處,來人氣呼呼的說道,卻始終沒有再往前走一步。
是因為害怕看到自己不想看到的那一幕嗎?他不知道。只是覺得雙腿似有千斤那麼重,怎麼抬都抬不起來。
“風清歌,你會不會說人話啊?誰逍遙快活了?不會說話就閉上嘴巴。”眼睛一瞪,葉無歡作勢就要起來,卻又被尉遲瀚鈺猛地給按了回去襤。
“難道我說錯了嗎?要不然你們大白天的躺在床上幹嘛?”風清歌的聲音明顯的輕了許多。
“我不舒服,休息一下行嗎?木頭腦袋,出去別說我認識你。”一邊說著,葉無歡掙扎着便要起身,卻再次被尉遲瀚鈺給按了回去,隨後他指了指她的唇,一道細如蚊蚋的聲音便在她的耳邊響了起來,“你覺得你現在這個樣子能出去見人嗎?鱟”
“你怎麼了?哪裏不舒服?”不疑有他,風清歌迅速的往床前奔來,還沒等靠近,整個人便被一股大力給打了回來。
“男女授受不親。”床幔裏面,尉遲瀚鈺的聲音涼涼的傳了出來。
翻了翻白眼,風清歌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嘴裏嘟噥了一句,“真是厚顏無恥。”說完,他悻悻的拿過杯子給自己倒了滿滿一大杯水灌了下去。
“喂,小丫頭,你死不了吧?”終究,他還是沒能忍住問出了口。
“托你的福,一時半會還死不了。”葉無歡亦是沒好氣的回道。
就在他們說話的空檔,尉遲瀚鈺已經穿戴好掀開床幔的一角走了出來。
“你……你們……真的……”風清歌的臉色登時變了。
“你的思想能不能不要那麼齷齪?”一聽他的話,葉無歡就知道他又想歪了。
抿了抿唇,這次風清歌沒有說話,垂下的頭,一雙眸子明明滅滅,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在他對面坐下來,尉遲瀚鈺慢條斯理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想了想又給他也斟上了一杯,“說吧,出什麼事了?”
“你聽說了嗎?燕婧嫵也來奇峰鎮了。[超多好]”風清歌開門見山的說道。
“哦,我知道。”尉遲瀚鈺點了點頭。
“什麼?你知道居然還敢帶着小丫頭到處亂溜達,你知不知道你們很快就要大婚了?”風清歌都要無語了,真不知道他的腦袋瓜子裏都在想什麼。
“很快要大婚,不就是說還沒大婚嘛。”淺淺的抿了一小口茶,尉遲瀚鈺說道。
“你……,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啊,難道說你忘了嗎?皇上可是嚴令在大婚之前你不能離開帝都半步吧。”風清歌氣的都快要磨牙了。
“我沒有離開啊,只不過世間人那麼多,有那麼一兩個相似的總是難免的。”尉遲瀚鈺滿不在乎的說道。
“你什麼意思?我怎麼有點聽不懂。”風清歌有那麼一剎那沒有反應過來,可下一刻,他猛地瞪大了眼睛,“你不會是瘋了吧?難道你想大婚的時候也……”後面的話他沒有說出來reads;。
“我什麼都沒說。”尉遲瀚鈺一臉無辜的說道,看到已經起身的葉無歡,丟給他一個警告的眼神后,隨後站起來迎了上去。
或許是睡得久了,也或許是之前的藥力並沒有完全散盡,當腳着地的那一剎那,只覺得腿一軟,葉無歡險些跌倒在地上。
風清歌下意識的便往前撲,卻在看到尉遲瀚鈺時,身子硬生生的定在了那裏,隨即嘴角露出了一抹苦笑。
“喂,你們剛剛在說什麼?為什麼我有點聽不懂?”在尉遲瀚鈺的攙扶下,葉無歡一瘸一拐的走到桌邊坐了下來。
“你的腳怎麼了?”看着她,風清歌皺了皺眉頭。
“沒事,有點麻,一會就好了。”揮揮手,葉無歡不以為然的說道,“燕婧嫵來這裏幹嘛?難不成是來抓他的?”說話間,她側頭看了一眼身旁的尉遲瀚鈺。
“或許是,也或許不是。”風清歌模稜兩可的說著,“我總覺得這兩天要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廢話,每一天都有很多事情發生,說重點。”葉無歡說道,腦海中似乎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可是想要抓住,卻又不見了。
“燕婧嫵出現在這裏絕對不會是偶然,據我的人回報,最近春水閣的人曾經和燕婧嫵身邊的丫鬟接觸過。”風清歌說道,越往後說,那眉頭皺的越緊。
“你的意思是說,燕婧嫵準備買兇殺人?”葉無歡的眸子登時瞪大了。
“是不是買兇殺人還有待商榷?至少有那個意圖是真的。”風清歌說完,轉頭看向尉遲瀚鈺,“說話啊,難不成變成啞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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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我們必須馬上回帝都。”說話間,尉遲瀚鈺已經拽着葉無歡站了起來。
“發生什麼事了?”葉無歡一下子愣住了。
“清歌,你把葉承睿藏在了什麼地方?”尉遲瀚鈺看向風清歌。
“什麼意思?”風清歌一驚。
“我覺得她的目標應該不是我們,而是葉家人,如今離葉家人行刑還有七天的時間,如果我們的腳程夠快,應該還能趕得及。”說這話的時候,尉遲瀚鈺已經帶着葉無歡出了門。
“爺,你們這是……”看他們要離開,劉伯連忙迎了上來。
“劉伯,我們有事要先走,等回來,我會讓歡兒給花嬸看看腿的。”話音落,一行三人已經消失在了視線盡頭。
縱馬狂奔,星夜兼程,在他們每人跑死三匹馬之後,他們終於趕在行刑的前一天回到了帝都。
帝都仍是一如既往的繁華,隨處可見的都是熱熱鬧鬧的場景,將馬匹棄在城外的一家破廟裏,風清歌七拐八拐的將他們帶到了一條通往後山的小路。
“這裏不是通往後山的嗎?”葉無歡楞道。
“嗯,那天將他從大牢裏替換出來后,我就直接將他帶到了這裏。”風清歌說道,臉色是鮮有的凝重。
如果說燕婧嫵的目標真的是葉承睿的話,那他以前倒還真是小瞧了那個女人。只是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呢?畢竟不管曾經的葉家多麼煊赫一時,而今也對她構不成任何威脅了,不是嗎?還是說,她的目標本就不是葉家,而是……
想到這裏,他側頭看了一眼一旁同樣臉色凝重的葉無歡一眼。
如果真是像他所想的那樣,那這個女人的心思也真夠深沉的了。
還沒靠近那個山洞,遠遠地便聞到了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從山洞的方向飄了出來。
心頭一驚,葉無歡猛地提身沖了進去。
入目所見,地上橫七豎八的躺着很多屍體,在山洞門口,赫然還有幾個人正在拚命的廝殺着,可從那架勢來看,想來也是堅持不了多久的。
想也沒想,他們直接衝出上去,登時局面出現了一邊倒,或許是看到來人了,也或許是那些人本就無心戀戰,在看到他們后,他們邊打邊退,然後在一個山坡上直接縱身跳了下去。
“主子,屬下護衛不力,葉公子被人給劫走了。”其中一個侍衛跪在地上說道,一條手臂都被砍得血肉模糊。
“你說什麼?”眉頭緊皺,風清歌失聲說道,眸子裏有着明顯的不信。
從出大牢到送到這裏全是他一手督辦的,就連守衛這裏的人也全是自己的親信,怎麼可能出錯?
“小丫頭,我……”轉頭看向葉無歡,風清歌的眸子裏似有千言萬語,卻最終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
“你讓開,他們傷的很重,必須先處理傷口。”沒有多說什麼,將他推到一邊,葉無歡從墨晟給的隨身荷包中找出了自己想要的東西,然後專註的一針一針的給他們縫合著傷口,又一一包紮完好后,才直起身子。
“如今既然我回來了,這件事你們就誰都不要再插手了,我來處理就好。”她淡淡的說道。
“小丫頭”,風清歌還想再說什麼,卻在葉無歡一個眼神下將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我還是那句話,你們誰都不能無時無刻的守護在我的身邊,再說了,如果這件事真的是燕婧嫵為了報復我所做的,那麼她就一定會再次找上門來的,我們回去吧。”
“可是燕婧嫵的背後有整個燕家做支持,燕德祿又是出了名的護短,燕婧嫵說是他的眼珠子一點都不為過,為了這個女兒,讓他做什麼他都願意的。”風清歌說道,燕德祿以一介武夫之身卻將燕家經營到現在足以和朝廷抗爭,由此可見,其心思之縝密。
“我的身後不是也有你們嗎?比起她,是不是我的底氣會更足一點?誠親王殿下,常勝王將軍?”葉無歡似笑非笑的說道。
“也對,小爺還就不信了,在這帝都還真能讓他們反了天不成。”風清歌也笑了起來,剛才的陰鬱之氣彷彿也一掃而空。
看着又一天的夕陽慢慢的沉入地平線,葉無歡的眸子微微的眯了起來。
燕婧嫵嗎?
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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