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三章
第三章
清和的珠寶公司發展企劃通過了大家長馮錫的審核,馮錫願意拿錢給清和的珠寶公司注資,並且到時候只用占清和珠寶公司的股份20%,其他都是送給清和。
清和頗不好意思,說還是希望按照投資額度來計算股份,馮錫對清和招手,讓他到他跟前去,清和走了過去,馮錫抬手捏了一把他的面頰,又對着清境笑了笑,說:“小時候那樣的悶葫蘆小不點,現在已經長到這麼大了。”
清境也是頗為感嘆。
馮錫又對清和說:“你要自立是好事,我和你爸爸都為你高興,我們的注資,便是我們給你的,你不要想那麼多。”
清和轉頭去看馮舟,其實給他的錢,真正的繼承人該是馮舟,不過馮舟只是看着他溫柔地笑,便沒有其他神色了。
清和說:“這樣,不太好。”
馮錫說:“怎麼不好,你擔心別人亂說?”
清和認真地說:“不是,是那些本該是哥哥繼承。”
馮錫說:“我和你爸爸商量過,我們本來就準備給你繼承這些財產,現在你要拿來做珠寶公司,當然就更好了。”
清和滿臉鄭重嚴肅,“daddy,你們不要騙我。”
馮錫又捏了一把他的臉,“我們騙你做什麼?你哥哥到時候會繼承馮氏財團,難道我們能讓小兒子去挨餓受凍。”
馮舟也在一邊說:“寶寶,你別想那麼多。這個家本來就是我們大家的。”
清和這才撲到馮錫懷裏去抱着他的肩膀親了一下他的面頰,“daddy,謝謝你。”
馮錫被他親得臉都有些紅了,看着清境笑,又揉了一把小兒子的面頰,道:“突然就黏糊起我來了。你想想你多久沒有親近我了。”
清和笑着,又親了旁邊的清境的面頰,“我很愛你們呀。”
清境拍了一把撒嬌的小兒子的屁股,清和像只兔子一樣跳起來,又去看馮舟,馮舟站在一邊笑,清和也要朝馮舟撲過去,“哥哥,我也很愛你。”
他說著,眼睛笑得眯了起來,面頰紅撲撲的,馮舟知道他的話里的愛,就是從小到大表達的親人之間的愛,但他卻控制不住浮想聯翩心跳加速,清和走到他面前,輕輕抱了抱他,馮舟還沒有回抱過去,清和就趕緊退開了。
當天晚上,邵元瑾陪着趙知言來了馮家,馮家招待了兩人用晚飯,晚飯之後,馮舟、清和、邵元瑾和趙知言便進了馮家的小會議室開會。
趙知言三十齣頭,戴着無框眼鏡,梳着背頭,穿着西服,一副斯文俊秀的精英模樣。
他的廣告公司,在短短時間裏,便發展得不錯,可見這人能力的確不差。再說,能被邵元瑾看得上的人,本就不會差。
趙知言對為清和的公司做宣傳企劃很感興趣,清和將他的公司發展企劃講給趙知言聽后,趙知言便答應了為清和服務,之後的談話,也就變得輕鬆很多。
送走趙知言,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邵元瑾的父母都不在z城,又沒成家,回家也是孤家寡人,他便要賴在馮家裏住一晚。
馮家有很多客房供他住,不過他說他想和清和抵足而眠。
馮舟給了他的背一巴掌,“你逗清和做什麼,住客房去。”
邵元瑾不滿道:“還這麼早,怎麼睡得着,我們來玩牌吧。”
馮舟說:“現在十一點了,哪裏早?”
邵元瑾一副看外星人的表情看着馮舟:“喂,才十一點,還不早?難道你平常這時候就睡覺了?你到底是二十五歲,還是五十二歲?我認識的五十二歲的男人,這個時間也在外面玩呢。”
他說著,湊到馮舟跟前去仔細打量了他一番,馮舟黑着臉瞪他,他就走過去摟住清和的肩膀,湊在他耳邊和他說:“你哥哥平常都不在外面過夜嗎?”
清和不知道邵元瑾到底是什麼意思,疑惑地看了看他,說:“嗯,我們都住家裏呀。”
邵元瑾戳了戳清和的嫩臉,笑道:“你真是乖孩子。”
清和對他翻了個白眼,“元瑾哥,我早就成年了。”
邵元瑾一直摟着他的肩膀,“都不在外面過夜,每天乖乖回家吃晚飯,在家裏和家人一起過夜,這不是小孩子是什麼。”
這下清和明白邵元瑾是什麼意思了,抿着唇笑了笑。
邵元瑾又說馮舟:“我說你怎麼總是一副死人臉,原來是一直在家裏欲求不滿,又不得發泄。”
清和一聽,就去看馮舟,馮舟臉黑得更厲害了,但清和卻暗暗地紅了臉。有些探究地偷偷注意馮舟。
馮舟說:“你要是嘴巴再這麼賤,你就回去。”
邵元瑾對清和說:“你看,他這是惱羞成怒了。”
他又說:“我說你正當年紀,何必做和尚,我給你介紹幾個床上功夫好的,無論你要辣妹還是帥哥,我一個電話就能給你叫幾個過來。”
清和驚訝地看着邵元瑾,不可置信的模樣。
馮舟則是轉身就走,“你再這樣嘴賤試試。”
邵元瑾“嘿”了一聲,就哈哈笑了起來,對清和說:“我敢肯定,你哥還是個童子身,他剛才害羞了,知道嗎?”
馮舟把他這話聽在耳朵里,只當沒聽見,飛快地走了。
清和替他哥哥說話道:“元瑾哥,你別再打趣我哥哥了,我哥哥很受歡迎。”
“哦,怎麼受歡迎,難道有我受歡迎?”邵元瑾拉着清和跟着馮舟上樓去,清和看了邵元瑾一眼,說:“我不知道你有多受歡迎,但我看到我哥哥是真的很受歡迎。之前認識的幾個姐姐,都很喜歡我哥哥。要是我哥哥結婚,那一定是一個很負責任的好丈夫。他又不是花花-公子,根本不需要身邊美女成群,再說,*也不好。”
邵元瑾瞪大了眼睛看清和:“喂,小清和,你這麼說就過分了吧。你這是說我*?”
清和趕緊解釋,“沒有。我哪裏有說你。”
邵元瑾說:“知道你是馮舟的腦殘粉,你哥做什麼,都是好的。”
清和這次很附和地點頭,“我哥哥本來就很好。”
邵元瑾選了一間客房住,畢竟是在馮家做客,而馮家大家長在家裏,並且十點鐘就早早進卧室休息了,他便也不好太鬧騰。
但時間的確太早了,他完全沒法睡,便非要待在清和的卧室里和他玩牌,馮舟沒有辦法,只得也進了清和的卧室,把邵元瑾守着。
清和穿着睡衣,把袖子挽起來,靠坐在床頭,非常專註地看着手裏的紙牌,然後扔了一個2出去,把他哥哥的k截住了,邵元瑾則笑嘻嘻地扔出了四個八,“不好意思,這一次是我贏了。”
他正要甩下手裏的一對六,馮舟就按住了他的手,輕飄飄扔下了大小王,“你別這麼快下判斷。”
然後,他開始出一個七,清和馬上搖頭,“我不要。”
邵元瑾大叫:“一個七你也不要?”
清和對他笑着搖頭,“嗯。”
然後馮舟又扔下一個八,一個九,然後扔出一個a。
他出什麼清和都不要,馮舟於是就完全沒牌,清和這才看着邵元瑾,把自己的牌一張張扔出來,“元瑾哥,我也完了。”
邵元瑾大罵:“喂,你們兩個欺負我一個。”
清和不好意思地說:“我沒有。”
“沒有才怪。”邵元瑾哼哼,又重新洗牌,他說:“這樣,我們這次來賭脫衣服,要是誰輸了,誰就脫一件衣服。”
馮舟是既不想脫衣服也不想看邵元瑾脫衣服,他白了他一眼,“那你一個人玩吧。”
邵元瑾笑了一聲,對馮舟道:“你肯定是身材沒有我好,怕被我們看到了嘲笑,所以不敢了吧。”
馮舟看白痴一般地看他。
而清和的目光則在邵元瑾和馮舟之間逡巡,好像真在判斷兩人誰的身材更好。
清和記得小時候和邵元瑾一起游泳,邵元瑾還是個瘦瘦高高的排骨哥哥,不過現在邵元瑾已經長大了,寬肩窄腰。
邵元瑾抬手揉了一把清和的頭髮,繼續說:“要是清和輸了,清和就不用脫,馮舟,我們誰輸了,誰就脫。”
馮舟一言不發,清和又在偷偷紅臉,其實他看過馮舟赤/裸上身的樣子很多次了,經常看,當然,還是覺得再一直看下去也很好。
邵元瑾向馮舟挑釁道:“你到底敢不敢!”
馮舟可有可無地說:“來吧。”
清和馬上看向馮舟,目光閃爍。
邵元瑾則對清和說:“你要是幫馮舟,就看我脫衣服,要是幫我,就看馮舟脫。看看,寶寶,我對你多好,你儘管幫馮舟,我的身材很好,你不要看后就愛上我。”
清和紅着臉笑了起來,“愛你的人那麼多,不差我一個。”
邵元瑾則說:“有你一個就夠了,我其他人都可以打發走。”
清和好笑道:“說得你好像真有一個後宮似的。”
馮舟則是不動如山,洗了牌,讓邵元瑾端牌后就開始發牌,這次地主到了邵元瑾手裏。
邵元瑾搶了地主拿了下面的三張牌,三張牌是一個大王,一個二,一個六。
邵元瑾一邊拿牌一邊搖頭,“我還想把衣服脫了讓寶寶你看看,看來這次你只能看你哥哥脫衣服了。”
清和抿着嘴唇理着自己的牌,又去看馮舟,馮舟也在理自己的牌,但在這時候,他也看向了清和,兩人視線相對,清和趕緊把眼睛轉開了。
平常看過那麼多次馮舟脫衣服,也沒覺得怎麼樣,為什麼現在就覺得這麼緊張和曖昧呢。清和簡直想不明白。
而邵元瑾像頭狼似的呲牙笑,扔出了三四五六七八/九十,清和挫敗地看着下面的牌,看來是要不起的。
馮舟淡定地說:“過。”
清和看馮舟那麼淡定,以為他的牌不錯,就也淡定了一點,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想看馮舟脫衣服嗎,還是不想看呢。總之,既覺得緊張又覺得渾身發熱。邵元瑾看向他,他就趕緊搖頭,“過。”
邵元瑾又扔下一對k,馮舟用一對二上了,清和過,邵元瑾也搖頭,“過。”
但再出了兩回,邵元瑾就出了大小王,然後扔出最後一隻六,攤了攤手,“好了。馮舟,把褲子脫了。”
馮舟沉着臉說:“該睡覺了,不陪你玩了。”
邵元瑾撲過去狠狠壓住馮舟,“居然不遵守遊戲規則,快脫。”
說著就要去扒馮舟的睡褲,馮舟拚死抵抗,一腳把邵元瑾踹開了,兩人在清和的床上打了起來,清和傻眼地看着他們,“還是不要鬧了吧。”
“你先滾,我脫衣服。”馮舟又把邵元瑾踹開,臉都要黑成鍋底了。
邵元瑾卻不依不饒,拉扯馮舟睡褲時把他的內褲也拉了下來,邵元瑾看到馮舟胯/下之物后,就頗為驚訝,“你不錯啊。”
馮舟恨不得要生吃了邵元瑾,他去拉扯自己的內褲睡褲穿好時,清和慌慌張張地拿了枕頭去擋在他身上,不讓邵元瑾看。
他這副做派,邵元瑾在愣了一下之後就趴在床上哈哈大笑,甚至眼淚都笑出來了,邊笑還邊拍床。
馮舟道:“不要發神經了。”
邵元瑾坐起身,一邊揉笑痛的肚子,一邊指着清和說:“馮舟有的,我也有,我才不稀罕看他的。”
又去撲清和,“寶寶,你看你這臉都要紅成大太陽了,有這麼不好意思嗎?我檢查檢查你的,看你們家是不是都跟你哥那樣。”
馮舟拉扯着邵元瑾把他掀到了一邊。
清和雖然知道邵元瑾是個開起玩笑來就沒完沒了的,但也受不了他這樣開玩笑,便紅着臉一言不發。
邵元瑾不鬧了之後,又開始洗牌。馮舟把上衣脫了,露出肌肉緊實的好身材,他惱怒地說:“看不把你扒光。”
邵元瑾一邊洗牌一邊看馮舟,“我有一陣沒看到你了,沒想到你這身肌肉真不錯。也難怪你總是受空閨寂寞的大姐阿姨們青睞。女人的直覺真是准。”
馮舟已經穩下了心,一心要贏他,根本不理他在說什麼,倒是清和看着邵元瑾,一副疑惑的樣子。
邵元瑾便為清和授課,“馮舟這就是潘驢鄧小閑的現代版典範,但滿身荷爾蒙沒處發泄,假裝高冷禁慾,其實整顆心都在蕩漾。那些敏感的女人們一眼就能看出他的偽裝,辨清他的額頭上寫着四個大字——欲求不滿。”
馮舟端了牌,對邵元瑾挑眉:“我讓你明天裸/奔回去。”
邵元瑾也挑眉,清和則說:“哥哥根本就不閑。”
邵元瑾對清和笑:“哦,你聽得懂?”
清和無語道:“這是王婆說西門慶的話,我又不傻。”
邵元瑾說:“寶寶,看來你也不純潔啊,你有和女朋友出去開房嗎?”
清和伸出去拿牌的手頓了一下,道:“元瑾哥,我們能不能不要說黃-色笑話了。”
這次地主是馮舟,馮舟翻了下面的牌,一對二,一個十。
邵元瑾看了一眼下面的牌后就皺了一下眉,一邊整理自己的牌,一邊對清和說:“我看你家裏氣氛真是太死板了,每天在家長眼皮子底下生活是不是像死水一樣平靜沒有波瀾也沒有意思?我這是為你們帶來了一股清泉。”
清和吐槽道:“根本就不是清泉。”
這次在清和和馮舟的合力下,邵元瑾輸得妥妥的,邵元瑾大大方方表示自己不脫上衣要脫褲子,馮舟的眼刀就差把他片成一片片,邵元瑾剛把睡褲拉下去,房門就被敲響了。
屋子裏瞬間安靜了下來,清和跳下床去開了門,清境端着一個托盤站在門口,說:“常征說,元瑾在樓上和你們玩,這時候不早了,是不是餓了,我端了點點心和牛奶來。”
常征是家裏管家,清和一邊接過托盤,一邊說:“爸爸,你現在還沒有睡嗎?”
清境道:“馬上就睡了,你們也早點睡。”
“嗯,好。”清和應着。
清境多朝屋子裏看了一眼,就見馮舟沒穿上衣,邵元瑾沒穿長褲,他驚訝地看着他們,“你們在玩什麼,不要冷感冒了。”
邵元瑾很是尷尬地把褲子套了上去,說:“叔叔,我們沒事。”
馮舟也趕緊把上衣穿上了,說:“爸爸,你快去睡覺吧。我們也馬上就睡了。”
清境走了之後,邵元瑾尷尬地拿着盤子裏的點心吃了幾塊,說:“我去睡覺了。”
他跳下床就往房門外走,清和沒想到邵元瑾這麼在意他爸爸的眼光,不由驚訝地看着他的背影,而馮舟也下了床,又把托盤放到一邊的桌子上去,對清和說:“寶寶,你也早點睡,晚安。”
“嗯,晚安。”溫柔的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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