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巧克力的誘惑
溫曉寧穿着合身的西裝,站在庄秦身邊微笑着,他覺得自己都快被餓傻了。
今天六點不到的時候庄老闆就開始打電話催催催,催到七點忙完,直接就被拖到一個連牌子都沒看清楚裝修的跟樣品房一樣的地方,進去才知道是什麼形象設計工作室。
工作室的老闆比溫曉寧還要高那麼一些,留着性感的絡腮鬍,乾淨利索的小平頭,寬肩窄腰大長腿。乍一照面溫曉寧心裏還贊了個,他看多了那些打扮特別有洗剪吹特色的理髮師,如今見到一個這麼有男人氣概的,實屬難得。
可惜下一秒,這種理髮界硬漢的形象就被老闆自己破壞了。
只見他裊裊娜娜的走了過來,被緊身背心嘞的能清楚看到腹肌的腰肢扭的跟水蛇似的,然後抬起滿是汗毛的手捂着嘴,咯咯笑着招呼:“喲,這是誰啊?好久不見了呢~”
那*的尾音和五顏六色的指甲差點把溫曉寧嚇的奪路而逃,要不是庄秦挽着他的腰,估計老闆一張嘴的時候他已經竄到門外去了。
“這是妮妮。”庄秦面不改色的介紹,“妮妮,這是曉寧,一個小時之後有個晚宴,我只有一個小時的時間,你得幫我把他……嗯,處理一下。”
處理?溫曉寧驚恐的看向庄老闆,做了個割喉的動作:“我可以當什麼都沒看見!”
妮妮被逗笑了,笑的前仰後合:“哎呦喂,這是你從哪裏找到的呀~好可愛,快來讓姐姐捏兩把!”說著就要對着溫曉寧動手動腳。
溫曉寧被嚇到了,急忙縮到庄秦身後,笑容扭曲:“別介,姐姐您手太粗,我怕您老一個不小心,給我捏爆了。”
“討厭么你!”妮妮翻了個白眼兒,抬手戳了一下庄秦的肩膀,“死相,要麼就不來,每次來都帶着別人,老娘以後對你不好了,看你哭不哭!”
“哭,我得哭死。”庄秦笑呵呵的把身後的貓崽子拽出來推到妮妮面前兒,安慰道:“別鬧,別人想讓妮妮給做個造型都得排好久的號呢,你忍忍就過去了,啊?”
這都是什麼人啊!溫曉寧直往後縮,他拽着庄秦的胳膊,壓低聲音:“做什麼造型啊?我這樣挺好的。”
“好什麼好,快去!”庄老闆不耐煩了,一巴掌拍在溫小貓的屁股上,直接把人推到壯漢的懷裏,“快點兒,就一個小時啊!”
“催死人了哦,要不是看在小哥兒長得挺帥的份上,老娘才不搭理你呢!”妮妮力大無窮,把溫曉寧直接拖走,邊走邊招呼,“安吉拉,菲菲,來幫我個忙,哦,對了,把那個營養水護理液什麼的拿來,就拿我常用的那套~~”
溫曉寧拚命往後扭脖子:“庄秦,哎喲,咱不弄了成嗎?這個……我……”
庄大老闆跟沒看見似的,悠然的坐在沙發上,立馬就有個漂亮妹子端着檸檬水走了過去。然後人家一邊兒喝茶一邊看雜誌,直接把溫曉寧無視了。
溫曉寧經歷了他人生中最大的一次酷刑!
去角質去死皮從頭到腳一寸都沒放過,就連手指甲腳趾甲都被人攥着修剪了,然後那個妮妮全程指揮,嘴裏不停的叨叨,手下也沒有停,揮舞着小剪子咔嚓咔嚓的在溫曉寧頭上來來回回。
“哎呦喂,你看看你的小臉蛋兒,角質層厚的可以當餃子皮兒了,嘖嘖,你看看你鼻子上的黑頭,哎喲,瞅的我都快犯密集恐懼症了。你這頭髮挺好的,不過一看就是那種三流髮廊出來的效果,被坑不少錢吧?嘖嘖,菲菲你面膜調好了嗎?趕緊糊上糊上,時間不多了!”
溫曉寧覺得自己就好像一個大型木偶,被一群人圍着一會兒這麼折騰折騰一會兒那麼折騰折騰,這一個小時過的他都快瘋了,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度日如年。
不過雖然妮妮這位壯漢啰嗦的好像個老媽子,但是不能不說手底下真的有本事。溫曉寧原本覺得自己挺帥的,不就是被晒黑了一些嗎?男人,黑點兒反而更加有魅力。
可是當妮妮說了如同天籟的兩個字的結束語之後,他發現,自己快要不認識鏡子裏的那個人了。
怎麼說呢,就好像以前一塊帶着毛邊的糙木頭,被打磨的溜光水滑,幾乎能泛出一層熒光來。
“衣服,衣服換上,嘖嘖,寧寧你真帥,你這樣一出去,保管能把庄庄迷的噴鼻血!”妮妮又開始咯咯的笑,他搬出來一個盒子,從裏面拿出內褲襯衣全套西裝領帶還有一雙襪子,又從叫菲菲的妹子手裏接過一雙皮鞋,然後毫不客氣的把溫曉寧按在椅子上扒了個精光,親自伺候着給把衣服套上了。
一開始溫曉寧還掙扎幾下,後來徹底放棄,讓伸胳膊就伸胳膊,讓抬腿就抬腿。他實在抗不過這位壯漢妮妮的氣力,這一巴掌摁下去,恨不得給他把骨頭都按折了。真為難這位用這麼大的力氣卻要捏着那麼小的一把小剪子來做這種事。溫曉寧從心裏腹誹,還妮妮呢,你以為你是鋼鐵俠啊?這把子力氣都能去打個黑拳稱霸武林了,卻要躲在這裏裝東方不敗,簡直害人!
害人的妮妮把他裝扮好,捂着嘴嬌笑着猛誇:“真不錯,哎呦我真有眼光,你可比庄庄以前帶來的那幾個好看多了……”他猛地截住話茬,表情誇張的長大驚恐的眼睛,燙了卷的眼睫毛眨巴了半天,“啊,人家什麼都沒說……”
“我什麼都聽見了。”溫曉寧對着鏡子左看右看,滿意的恨不得撲到鏡子上舔兩下,什麼叫男神,看看自己,這就叫男神!怪不得門外面的那位對自己這麼死皮賴臉的追求呢,沒辦法啊,誰讓自己帥成這樣!
他一邊兒自戀着,一邊板著臉:“他經常帶人來?”
“那能呢~”自覺說錯了話的妮妮嘟起嘴巴,“已經好久沒有帶人來了呢,矮油,你是新歡啦,不要那麼在意舊愛嘛~”
溫曉寧被雷出一身雞皮疙瘩,他輕輕的咳了幾聲:“你跟他怎麼認識的?”
妮妮瞬間變成嬌羞小女人的樣子,雙手握在胸前扭了好幾下:“這,可說來話長了……”
“那就別說了。”溫曉寧覺得實在受不了這股子勁兒,他擦了擦頭上冒出來的冷汗,“這就沒事兒了吧?我能出去了吧?”
“你也是小壞蛋。”妮妮笑着戳了溫曉寧的肩膀一下,“庄庄在感情上還是個孩子,你要好好照顧他。”
溫曉寧捂着受傷的肩膀冷笑:“我是他感情的啟蒙人啊我照顧他?”
妮妮愣了愣,隨即又捂着嘴笑了:“其實你倆剛進來我就覺得挺搭配的,你很好,如果他變心了,你可以來找人家么?”
“不要!”溫曉寧乾脆利落的拒絕,他又不是真的好這口,再說就算好這口他也沒有這麼重口吧?
被拒絕的妮妮一點兒都不氣餒,仍舊是笑呵呵的把他帶出去,送到庄秦面前:“庄庄,看人家做得怎麼樣?”
庄秦一抬頭,眼中閃過一絲驚艷:“喲?變廢為寶啊?”
“還能好好聊天么?”溫曉寧翻了個白眼,上下大量了同樣也換了一身西裝的庄大老闆,“還是說你再說自己?”
“我在說自己。”庄秦笑着站起身來,伸出手幫溫曉寧整理衣領,然後淬不及防的把人勾到懷裏,低頭吧唧就啃在腦門上了,“特么的,看着你這樣子,我都不想去了,要不咱回家吧!”
溫曉寧捂着腦門怒了:“回家吧!你回你家,我回我家!”尼瑪,他這是腦門子啊,哪裏能被這麼啃,一定留下牙印了,多難看啊!混蛋!
“庄庄討厭么,別在人家面前秀恩愛!”妮妮擰着腰跺腳,“討厭,人家以後再也不搭理你們啦。”
“妮妮最棒了!改天兒請你吃飯。”庄秦看着全新的溫曉寧滿意的不行不行的,幾乎是迫不及待的就把人往門外帶,然後直接塞進車裏,然後整個人就壓了上去。
“庄秦,衣服,衣……唔……”溫曉寧一手按着西裝下擺,一手抵在庄秦的胸前,他被迫仰着頭承接着某人帶着火氣的吻,“我嘴上……唔唔……唇膏……”
“甜的……”庄秦抬起頭,眼底氤氳着濃郁的紅色。
“別壓着我的衣服,好貴的。”溫曉寧挪了挪身體,然後捧起庄秦的臉,自覺的湊了上去,“別壓出褶子……嗯……”
等兩個人終於把車開出停車場已經過去十多分鐘了,溫曉寧坐在副駕上對着後視鏡左看右看:“我嘴腫了。”他有些憂傷,自己第一次穿這麼貴的衣服做這麼好的造型要去那麼高大上的地方吃晚飯,可是居然被人把嘴啃腫了!
簡直令人心碎!說好了一起去裝逼的呢?
庄秦橫了他一眼,切諾基咆哮着沖了出去:“我襠還腫了呢!”他現在真的特別想一打把就把車開回家,直接把人辦了算了。每次只能親個嘴兒實在太煎熬,再不進行點兒實質性的東西,他覺得自己都快出問題了!
“管我屁事!”溫曉寧噴了回去,尼瑪還能不能要點兒臉了?
“就是管你屁事。”庄秦特別色.情的掃了一眼溫曉寧的屁股,用力喘了兩口粗氣,決定如果溫曉寧還不知死活的撩他,乾脆就破罐子破摔算了!
溫曉寧琢磨了一下,決定不再說話了,現在稍不注意就會把對方撩撥起火,對自己絕對是個傷害,他才沒那麼傻!
庄秦等了半天發現發現對方偃旗息鼓了,頓時有些失落:“怎麼不說話了?”
溫曉寧有氣無力的靠在椅背上:“餓呢!”現在都八點多了,等到了地方怎麼著也得九點,從中午到現在一口糧食沒吃,餓的胃裏發慌。
“車櫃兒里有巧克力,你吃兩口墊吧墊吧。”聽到溫曉寧喊餓,庄秦也發現這個點兒確實有些晚了,不禁有些心疼,心裏埋怨自己應該讓他先吃點兒東西再去做造型,看把人餓的,都這樣了。
溫曉寧摸了摸肚子,搖頭:“不,我留着肚子吃好吃的。”
庄老闆無奈了:“德國帶回來的果仁巧克力,一塊好幾百呢。”
“啊,那我還是吃點兒東西吧,畢竟這麼晚了。”溫小貓從善如流,伸手打開前面的車櫃,從裏面翻出一盒巧克力,看包裝就各種高大上,上面印的單詞兒沒有一個認識的。他掏出一塊看邊上的男人,“你吃嗎?”
“吃!”庄秦盯着前面的信號燈,“你喂我。”
“德行!”溫曉寧撕開包裝袋,掰了一塊伸手塞進庄老闆的嘴裏。因為天氣熱,巧克力有些融化了,指尖上沾到了一些糖漿。他把手指放在唇邊伸出舌頭舔了幾下。
庄秦一側臉兒正好看見,頓時渾身開始燥熱。他粗聲粗氣的吼:“你又撩我??”
溫曉寧傻眼,詫異的看着庄秦:“你有病吧?是你讓我喂你吃巧克力的!”
“那你伸舌頭舔手指頭做什麼!”庄秦覺得自己嗓子眼都快出火了,他兩口嚼了巧克力咽了下去,開始混淆是非,“當著我的面,舔你手指頭?不是撩我?”
溫曉寧給自己也掰了一塊塞嘴裏,順便有滋有味的舔了好幾下手指頭:“卧槽你有病趕緊吃藥啊瞪我做什麼?你也想舔?”
庄老闆咬牙切齒:“想!”
溫曉寧:“……”他有一種眼前這個男人沒救了的感覺,恨不得自己搶過車來開,直接把人送醫院去。
紅燈換了綠燈,後面的車開始狂按喇叭。
庄秦發動了車子,又強調了一遍:“我想!”
溫曉寧決定不再搭理這個蛇精病。
一路兩人無言,直到車子停在某個看上去無比奢華的酒店門口,庄老闆停好車,吧唧把車門鎖了,他側過頭正兒八經的重申了一遍:“我想!”
溫曉寧無語的看着他,完全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了。
庄老闆目光炯炯的看着溫曉寧,眼神從他唇上落到手指上,又從手指上回到唇上:“特別想!”
溫曉寧張了張嘴,最終敗退下來,伸出手把手指頭戳到某人嘴邊:“舔,你舔,你是狗啊?舔人手指頭!”
庄秦握住伸過來的貓爪子,吐出舌尖,緩緩的從他的掌心舔到指尖,含在嘴裏:“真甜……”總裁都是蛇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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