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死了還是跟男人私奔了?

第一百四十九章 :死了還是跟男人私奔了?

晚上吃飯的時候,禾罄方才發現飯桌上少了一個人,雖說那人平時的存在感就弱得很,但畢竟朝夕相處了二十來年的人,縱然存在感再弱,也還是多多少少有點兒的,至少是比一顆白菜土豆什麼的有存在感。

她為了上班方便一直都租房子住在外面,當然,這只是為了掩人耳目的表面說法,她在外面住的主要原因還是想和祝筠過二人世界,但不管有什麼原因,一周她至少是要有兩三次回家吃飯的,這次卻足足因為公司事務太多足足在外面待了一個星期,今天晚上在禾媽的連環奪命call之下才迫不得已回來赴這場不懷好意的飯局,所以現在她恰好錯過了今天早上的一場驚心動魄,關於禾姳離開禾家的原因,她並不知曉,她只知道,飯桌上莫名的少了一個人,感覺怪怪的,總覺得缺了點兒什麼。

倒不是說她對禾姳有多大的感情,就算是家裏的一頭豬忽然跑了她也多多少少要惋惜惋惜的,何況一個人活生生的沒了蹤影。

吃了一口生菜輕輕的出聲,“大姐呢?大姐怎麼沒下來吃飯,睡著了?”

席間一陣沉默,氣氛驟然下降了幾度,縱然禾罄是個神經大條,不拘小節的人也察覺到了漂浮在空氣中的詭異味道,訕訕的咬了咬筷子,看向禾瑾,眼睛眨了眨,大意是:小瑾兒,我是不是又腦殘的說錯了什麼話?

禾瑾戳了戳米飯,面上一副懷了鬼胎的模樣,賊兮兮朝着禾罄點點頭:你真聰明。

禾罄默默的將腦袋邁進了飯碗裏。

卻聽到禾媽嘆了一口氣解釋道,“她走了,不會再回來了。”

看着禾媽有些悲戚的神色,再聽聽禾媽沉重而沙啞的嗓音,禾罄不知道從哪兒來的膽子,下意識的壓低聲音嘟囔了句,“這是死了還是跟男人私奔了。”

一句話脫口而出,空氣好像瞬間結了冰,禾瑾朝着禾罄同情的看了幾眼:膽兒真大姐,就是人民警察抓小偷時都沒你這麼英勇的直往槍口上撞。

禾敬閔鐵青了臉,手裏的叉子重重的磕在骨瓷盤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在這方安靜的連時針的走動都能聽到的空氣里格外的清脆,讓人的身子忍不住猛地一顫,抿了抿唇,面色嚴苛的在幾人面上掃視一圈,沉沉出聲,“今後任何人不許再在這個家再提起這個名字!”

禾敬閔看向禾罄的神色格外的肅然,她長這麼大都沒見過禾敬閔有這麼生氣的時候,額角幾兩鬢的青筋都冒了出來,看上去要多滲人有多滲人,嚇得禾罄差點把手裏的叉子直接甩在身後的低着頭連大氣都不敢出的保姆身上。

禾罄從飯碗裏衝著禾瑾擠眉弄眼:禾姳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

禾瑾接收到禾罄傳來的訊息,扒拉了幾口米飯眯了眯眼睛,就跟眼睛忽然抽搐似得:晚點兒我再跟你說。

一頓飯吃的看似相安無事,實則暗裏驚心動魄,禾罄嚇得都食不知味了,好不容易吃完碗裏最後幾粒米飯,就準備夾着尾巴溜之大吉。

身後卻響起禾媽的聲音,“罄兒,一會兒來媽的房間走一趟,媽有話跟你說”,這道聲音雖溫婉如水,落在她的耳朵里卻如同奪命咒一般,聽的她的心一陣拔涼拔涼的。

卻也不敢造次,僵着身子轉過頭回以淡淡一笑,“我知道了”,轉頭的瞬間,禾罄彷彿聽到了自己脖子上發出的咔嚓咔嚓聲。

該來的總是要來,她以前總盼着這一天遲來一會兒,遲來一會兒,這樣她就可以再和祝筠多愛幾日,縱然只是一場鏡花水月,但回憶起來總是美好的,可現在,她方才知道一切自有定數,就像閻王叫她三更死,她便活不到五更,豪門的生活,有太多的身不由己,從她出聲的那天起,就有人為她鋪好了人生的路,從生,到死,她就像是活在一塊兒方格中,逃脫不得,這便是她的命。

二十分鐘后,主卧。

禾媽坐在*頭笑意盈盈的望着她,臉上是一層母親特有的慈愛,她卻看的心裏一陣發毛。

緩緩在*邊坐下,禾媽十分親昵的拉住她的手,“罄兒呀,你也老大不小了,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媽知道你有喜歡的人,改天帶到家裏看看,若是合適的話,就把婚禮給辦了,這麼拖着你該成老姑娘了,若是不合適的話,媽定會為你挑一個配得上你的乘龍快婿。”

一席話說的禾罄百感交集,她知道禾媽話里的意思,前面那句不過是拋磚引玉,後面那句才是說給她聽的,什麼乘龍快婿,說好聽點是為她着想,說不好聽點就是家族聯姻。

禾罄垂着頭把玩自己的指頭,向來帶笑的眉眼這一刻卻怎麼也擠不出一絲笑意,半晌,才低低的說了句,“過兩天我會帶祝筠來家裏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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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漸暗了下來,一張黑漆漆的幕布終於將殘餘在天際的最後一縷悠長的殘陽收回,如墨一般的夜色在整個天際平鋪開來,與之想對應的,一片片搖曳的霓虹光點覆蓋在整條大街,長龍似的蔓延在每個街道,正好是完高峰期,一輛輛汽車就像是爬行在街道上的一隻只蝸牛,無孔不入的塞滿了整個S市,為這個城市的交通問題以及環境污染的加重畫上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這個城市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嘹亮耀眼的燈光在無數平地而起的大樓上如同夜闌的星子般一一點亮,印入行人迷離的眼,喧囂的街道,嘈雜的人群,空氣中隨處飄蕩的音樂聲,矗立在城市的摩天大樓,所有的一切構成了這個鋼筋水泥的,物質橫流的城市,就連空氣中都能嗅出愈望的味道。

靜安區是個不夜場,隔着一條街,接到另一端的燈紅酒綠幾乎都平鋪直敘了過來。

夜色的吧枱前,禾姳把救當白水似得一杯一杯往下灌,她酒量向來好的很,此刻卻彷彿是有些醉了,她曾聽誰說過在難過的時候喝酒很容易醉,如今看來倒是不假,不過只怕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模糊的視線中,遠方似是有一道人影走了過來,身材欣長。

她這樣的姿色在這樣紙醉金迷奢光糜艷的地方自然少不了被覬覦,從進來到現在已經有幾個男人在她的手裏骨折,她以為不會有人再敢上前打擾她,卻不料,這年頭不怕死的人還真多。

男人在她身側坐下,自顧自的要了一杯伏特加,她聽到他的聲音隔着空氣落在她的耳邊,很好聽的嗓音,低沉性感。

男人抿一口酒,靜靜的望着她,唇角噙着一抹笑,“禾小姐,好久不見。”

禾姳湊上前去,幾乎要貼上男人的臉龐,眨了眨眼睛,眼前男人的輪廓依舊模糊,她只能藉著黯淡忽閃的光線辨認出這是一張極為端正的臉,卻認不出是誰。

禾姳忽然的靠近帶起一陣氣流,氣流順着空氣竄入男人的呼吸,帶着淡淡的馨香和酒香,氣氛似乎有些迷人了。

沈橈輕笑一聲,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輕叩在杯壁,眼神落在禾姳妖冶的臉頰,眼底有燈光濺入,看起來帶着一絲漫不經心的慵懶,“禾小姐真是貴人多忘事,我們見過的,我是禾瑾之前的老闆。”

禾瑾兩個字似乎是刺激到了禾姳,禾姳忽然發狠似得拽住沈橈的衣領,稍稍用力,男人就被拉到了身前,她的唇瓣幾乎貼在男人的臉側,眼底帶着憤恨的神色,語氣亦是咬牙切齒般的痛恨,“你是不是也喜歡禾瑾?”

女人好聞的灼熱氣息噴洒在沈橈的臉側,他不閃不躲,輕聲開口,薄唇似有若無的擦着女人的唇瓣,似是一種無聲的挑﹨逗,不答反問,“你很討厭禾瑾?”

女人眼底迸裂出一絲亮光,一把鬆開沈橈的衣領,倏然起身,仰頭飲下一杯烈酒,唇瓣上殘餘的酒漬,看起來愈發的水嫩,“討厭?我恨不得殺了她!”

“她是你的妹妹,你為何這麼恨她?”沈橈眯眼眼睛問道。

“妹妹,就她也配?她是我的仇人!從小她就樣樣要跟我搶,現在連穆念琛都要跟我搶,遲早有一天我要讓她一無所有,我禾姳沒有的,她也休想擁有!”禾姳扣在酒杯上的手指收緊,力度大的驚人,酒杯竟在她的手中碎裂開來,玻璃渣全部刺入了掌心,幾乎是一瞬,鮮血就洇洇的順着她的指尖滲了出來,血跡斑斑,看上去觸目驚心,她卻像沒有知覺似得,任由鮮血一滴一滴掉了下去,砸在衣服上,砸在地板上。

酒保幾乎驚呆了,半晌才回過神來面色焦急的看向沈橈,“打碎酒杯是要賠錢的。”

沈橈盯着禾姳滿是鮮血的手看幾秒,神色鎮定的望向酒保,“樓上還有空房沒有?”

酒保點點頭。

沈橈拿出錢包掏出一張卡,簡單吩咐,“開一間房,碎掉的酒杯和這位女士的酒水錢一併結算,順便買一瓶消毒水,棉簽和紗布送到房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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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情難測,前妻休想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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