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離別之後卻相思
因二呂,即呂曠、呂翔領兵大敗,自身也被趙雲、張飛所殺,剩餘寥寥逃兵逃回樊城,見了曹仁說出二呂被殺,軍士多被活捉。曹仁憤恨,要起大兵前來征討,雖有李典在旁勸阻,要他謹慎行事,無奈曹仁致意要行,更拿話語擠兌李典。李典無法,只得與曹仁同行,點盡兩萬五千兵馬,浩浩蕩蕩殺向新野而來。
雖然昨日大勝,今天卻沒太多的享受,大清早的劉越便夾在大軍中就跟着關將軍從小路插向樊城,近三個時辰除了一條河之外其餘都在山中小路上一腳低一腳高忐忑而行。
“哎喲!”
劉越身後同帳張千一聲呼喊,連忙回頭看去。只見張千手捧腳面,從下摘出一顆尖石子來,罵道:“這什麼破路!到處都是這種尖石頭!”
“別瞎說。”劉越心中知道,關羽將軍雖然愛惜兵士,但這樣的牢騷的話要是被他聽到只怕也不太好,連忙打斷他的話,看了看他脫在地上的草鞋,已然底穿絆爛,道:“不是路的原因,是你鞋子破了,等打贏了這次,你重新買雙鞋就是了。”
“說的好聽,我哪來的錢買鞋啊。”張千小聲抱怨着,將丟在地上的鞋子擰了起來,一臉厭惡地套在腳上,一瘸一拐的小心地向前。
“那等打贏這次,我找些好點的草給你編個,不過可沒那些街上賣的穿起來舒服。”劉越上前扶着他笑道。
“那就這麼說了啊,反正鞋都是越穿越合腳。”張千走了幾步,覺得有些適應了,向劉越道:“好了,沒事了,你別扶我了。”
“恩,”劉越答應一聲收回了手,待會到了樊城可能還有一場大戰,倒真要節約些體力。
“快走,跟上,跟上!”幾個關羽的親衛騎在馬上在隊伍中來回呼喝,時不時地拿槍柄在走的稍慢的一些人背上敲上幾下,大軍連忙又加快了些步伐。
進攻樊城是非常順利的。當劉越他們來到這座根本沒有一點防範的空城腳下時,它的城門都還是開着的,門洞裏來回進出的人流看着關羽和身後大軍的突然出現似乎都楞的定在了當場。
“劉皇叔討伐逆賊!投降不殺!”
劉越跟着關羽向著城中殺去,路上不時碰見的零星的巡邏兵卒根本不能帶給自己一點點的阻礙,而至於路邊嚇的哆哆嗦嗦驚慌失措的行人自己卻也不去招惹他們,因為軍中有律條,不能濫殺無辜。這是軍師陳約特意囑咐的,雖然很多老兵說以前陳軍師來之前沒這麼多怪規矩,可是既然主公劉備和關羽將軍他們都同意了,那劉越也就只能執行了。
“殺啊!”劉越高喊着調子跟在隊伍中間向著前面衝著,卻在不經意間看到了街邊一個小攤,攤子的主人正縮着身子頓在牆角,攤上擺着幾雙草鞋,還有些顏色鮮艷的石頭。
“這個多少錢?”劉越快步趕了過去,指着一塊雪白的玉石,問道。
那塊玉石根本就不是什麼玉,只不過很平常的一種石頭,不過天然生成似乎有鼻有眼,而劉越剛才的角度看卻正好象極了她。
“五。。。啊!不要錢。”攤子主人剛張開了手掌,卻又連忙改口道。
“五文錢。。。”劉越將手伸進懷裏掏了半天,拿出來攤開手掌一看,五文錢,這是自己的全部家當。想起昨天晚上突如其來的她的女兒,劉越忍不住又想將這些錢賽回懷裏。
“劉越!你在那幹什麼呢!還不快走!”
劉越側頭一看,隊長正在前方不遠處對自己怒目而視。“啊!馬上來了!”連忙將五文錢向那攤主一丟,拿起那塊玉石揣在懷裏,向著隊長奔了過去。
“你也是!別磨磨蹭蹭的!”隊長看着劉越過去,又轉身向著別的動作慢的罵去。
“啊!”在劉越還未跑到隊長身邊,身後傳來一個叫聲,我回頭看去,只見那攤主已然倒在了地上,張千站在身邊將插在攤主身體裏的槍桿向外拔。
“張千,你幹嘛殺他?”劉越顧不得隊長,連忙跑了回去。
“他媽的,居然敢跟我要。。。啊,沒什麼。這傢伙不是好人,剛才想拿地上的石頭偷襲我呢。”張千拿起那攤上的一雙草鞋,拍着劉越的肩膀道:“快走,別在這耽誤了。”說著向前方跑去。
劉越看着一邊跑一邊向腳上套着新鞋的張千,又回頭看了眼剛才連錢都不敢要的攤主。緊緊的握緊了手中的長矛,他為攤主報不平,可是他又能怎麼辦?他無能為力。
咬緊牙關向著前面默默跑去,一樣地揮舞着手中的長矛,一樣地高喊:“殺啊!”
整個樊城迅速的被我們奪下,當三天後曹仁領着一幫殘敗之軍在城下高喊之時,城上一聲鼓響,關羽引軍而出,撫須大笑道:“吾已取樊城多時矣!”掩軍殺去,曹仁軍人仰馬翻,死傷不知其數。
又過兩日,劉備領兵進入樊城,關將軍與樊城縣令劉泌出城迎接。眾人與城外見了禮,轉入城中。
正軍師陳約與劉備並肩而行,正行走間,卻見有些人家白綾高掛,不由皺眉看向劉泌道:“劉縣令,我軍入城之時便已然勒令降者不殺,為何還有如此眾人人家高掛白綾?”
劉泌一楞,連忙笑道:“軍師有所不知,這年頭兵慌馬亂,哪個家中沒有死人的?皇叔大軍來我樊城可謂秋毫無犯,軍師不必在意。”
“哦,原來如此。”陳約看着劉泌,笑道:“如此看來雖然關將軍有功,劉縣令也出了份力啊。”
“不敢當,不敢當。”劉泌滿臉謅笑,臉上似乎笑開了花。。。
卻說曹仁與李典回到許都,見了曹操,曹仁泣拜於地請罪,將損將折兵之事說了一遍。曹操一邊安慰,一邊問是誰人之計。
曹仁於路上已然打聽清楚,這時連忙道:“劉備有軍師二人,正軍師陳約,字伯川,副軍師單福,此次便是單福之計。”
曹操遍問手下謀士,皆無認識兩人者,唯程昱道:“單福我知之,唯陳約不知是何人。”
曹操忙令他先說單福。程昱笑着將單福乃潁川徐庶徐元直之事說與曹操,並言徐庶之才十倍與己。曹操一聲長嘆:“可惜如此賢士歸與劉備,劉備羽翼已成,奈何!”程昱連忙道:“元直侍母至孝,丞相只需將他老母接入許昌,令她作書招子,則徐庶必定來投!”
曹操大喜,連忙令人去取徐庶老母,不一日去人又回,言道:“徐母早在數日前已然被人取走。”曹操一楞,忙問是誰人取走。答說:“取走之人曾留書自言乃是劉備軍師陳約陳伯川,並有一書信留與丞相。”說罷將書信奉上。
曹操接過一看,只見信中寥寥四字:“孟德晚矣。”曹操大驚,呼道:“此莫非神人乎?”將書信傳與程昱。程昱也是倒吸一口冷氣:“此人料敵先機,百倍於我,丞相益慎之重之!”
夏侯敦在旁大怒,欲求十萬兵以伐劉備,曹操又向郭嘉問計,時嘉已身有微恙,半卧道:“袁紹雖死,二子相爭不足為慮,唯憂者今若不取,彼時二子獨留爭勝者一人全領紹兵,恐那時再取時多有波折。”當下曹操將劉備時放在一旁,獨征二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