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趙深君天生不服
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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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園外面華燈初上,巷子裏很安靜,走出去之後就能看見路邊上停着的豪車。
坐上車半天,沒見發動,他轉過頭去,對上一雙愛意溫柔的眼睛。
“你看什麼?”
“看你。”
何非魚輕柔淡笑,在趙深君即將發脾氣的時候俯身過去,為他繫上安全帶。
“嘖,麻煩。”趙深君皺眉。在她湊近過來時,他還能聞到屬於她的淡香,讓他有些心煩意燥。
她適時的發動車,開啟了導航。
淡淡安撫他:“別急,很快就到家了。”
趙深君閉上雙眼,靠在座位上雙耳不聞,一路上都不打算跟她說話。
依他的脾氣,若是又打擾他定然會整整一個晚上不理會自己了。何非魚點開音樂,流淌在車裏。
回到別墅,陶媽已經離開了,除非中午和晚上過來做飯,一般都不會在家裏。一是因為何非魚和趙深君二人都不太喜歡有外人在,二是陶媽的兒媳婦要生了,大半時間也照顧兒媳給何非魚請了假。
“吃點水果再去洗漱吧。”她從廚房裏端出切好的水果放在茶几上,趙深君之前中午故意沒吃她做的飯,這次也不作弄了,乖乖拿着叉子吃起來。
“你不吃?”他挑眉。
何非魚笑笑,叉了一塊果肉。二人在客廳里看着電視,新上映了一部火爆的電影,趙深君稍微有點心思,看的有點入迷,聽到有聲音讓他張嘴,他吃下一口之後才反應過來瞪過去。
何非魚正在用喂他吃過的叉子吃水果,剛好放在嘴裏,粉紅唇上沾上了果汁,趙深君微微一愣,扭過頭去裝作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等再次有聲音讓他張嘴的時候,他終於忍不住了。
“拿開,我自己會吃。”
“我喂你。”何非魚堅持。
趙深君身上燥意未去,又被這樣折磨無奈的突然彎起腿抬起身將緊挨着的何非魚壓在身下,兩手撐在她肩膀上,低下頭滿臉不耐的瞪着她。而何非魚還握着叉子,上面果肉還在,趙深君以為這樣能讓她收斂,沒想到身下人居然還保持着溫柔笑意,星眸閃閃,殷紅的舌尖劃過粉嫩的唇瓣而不自知。
他望着出了神,而何非魚在此刻慢慢抬起身,將唇貼了過去。
軟的。
溫熱、還有水果的甜膩。
趙深君像被電了一下,突然清醒過來,猛地推開她。以至於何非魚撞在沙發上,即使柔軟,卻讓她的頭也暈了一下。
他丟下一句話,往站起身往樓上走去:“你這樣也很討厭。”
來不及看他什麼表情,何非魚聞言躺在沙發上適應了一會,柔柔低笑。很討厭嗎,可是她卻很喜歡啊。
以前他沒有成年,也只是親親臉頰,拉拉手。可現在,何非魚發現她不能坐以待斃了。
朝墨說:“你中學連跳三級,在大學裏又很快畢業,國外的學校發來邀請函你也不去。兩年來一直在公司忙工作,可是你了解大學生之間的生活嗎。”
年輕、衝動、恣意、夢想,還有女朋友。
她輕撫着唇瓣,眷念着方才觸碰到那雙同樣柔軟的唇的感覺。她會是他的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同樣也會教會他第一次許多事。儘管,許多也是她本身的第一次。
到趙深君入學那日,他打電話過來告訴何非魚,學校的軍訓被安排在某個基地,封閉式訓練。
對會議說了聲暫停之後在休息室接電話的何非魚皺眉。
“什麼時候結束?”
“一個月。”
那邊的聲音帶着點特意的挑釁,就好像這一個月見不到何非魚,他趙深君不知有多高興一樣。
自從上次被何非魚偷襲之後,趙深君生了她一個星期的氣不理她不接她電話,對方釋他們說是給她點教訓。
接着就聽方釋他們七嘴八舌道:“給什麼教訓,直接上嘛!”
“說實在我們一直沒見過她的面,你又不給照片看看,對了,你有照片嗎?”
“從初中就一直被你提起啊,難道她長得很醜。”
……趙深君冷笑,輕吐出幾個字:“沒興趣。”至於照片,訓練過後在樹蔭下歇息的他面對這種人恢復了清冷傲氣的模樣。電視上的朝墨就是何非魚的代言人,她的照片很難再公眾上面找到,而她自己又不愛拍照,自己也從未想拍過她。
方釋幾個沒見過她也是如此,即便家世都相當,也很難見到她。何氏集團財勢雄厚到國家都關注培養的地步,作為繼承人何非魚鮮少路面,但凡她出場的地方都是輩分不和但說話都數一數二的人物在場,像小輩們除非是被長輩帶在身邊下定決心要培養,基本接觸不到。
除去自小就被她帶到何家養着,離別親生父母,這一點讓趙深君最記恨以外,還面對着周圍的人都在看戲一樣看着自己。
對外何非魚說自己是她養的小丈夫,趙深君天生不服,他何須她養?!
十二歲那年,趙深君記憶最深重。
趙氏企業最艱難的時候,他爺爺和他都快要宣告破產了,但是千軍萬馬之際,有人遞來消息告訴他們家,何氏願意出面解決,並且讓趙氏企業起死回生。至於代價,哦,當時那人說的並不那麼好聽,而年紀小的何非魚處理事務的手段還不夠,以至於這個誤會存至今日。
何非魚的說法是:趙家有位少爺,叫趙深君是不是?資料上說他母親懷了個弟弟,現在趙氏經營困難,父親爺爺分身乏術,他會覺得孤單嗎。去問下他能不能過來和我作伴吧,如果答應讓他跟我住在一起好了。
那一年,也是何非魚的父母遭遇空難之後,她大病初癒的一年。
而傳話的人早看不慣趙氏父子的經營方法,奈何東家卻對此上心,想着也只有這時候踩一腳,不然以後哪有機會。
於是直截了當的說開了,並未料想樓梯處有人在偷聽。
“只要能讓你們企業起死回生,把令公子送去作伴並不虧吧。何家的教育圈裏都知曉,更不會虧待了令公子,反而會受益更多,你們自行考慮一下,若是答應我就回稟何家了。”
客廳里氣氛沉默半晌,終於有人開口。
年紀還小的趙深君屏息凝氣,登時瞪大雙眼。
趙母一手摸着肚裏的孩子,對趙父道:“答應吧,深君也不小了,在古時候已是個小大人了。何家財力雄厚,教育一流,比我們會教養孩子,深君去了不會受苦的。”她迎上傳話人帶笑的目光,緩緩問道:“那麼,換深君的投資資產是多少呢。”
傳話的人面上神情不動,心裏卻暗自咂舌,沒想到趙家最心狠的人不是趙氏父子,而是兒媳婦。
“都在這裏,詳細有說。”
趙母挺着肚子,翻看着資料,樓上發出一絲動靜,眾人面面相覬卻無人說破。別怪她,她肚子裏還有一個,深君已經長大,養他這麼多年也該為趙家,為十月懷胎生下他的母親做點回報了。
一旦榮華富貴皆成空,又拿什麼來養活一大家子人。
她是他的母親,送他去何家也不是推他入火坑,比起在水深火熱中的趙家豈不好太多。趙母滿意的看完手上資料,同傳話人談好一切之後,方拉着趙父上樓。
“哄一哄深君去,他長大了,該知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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