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噩耗 被牽連了1
好了，期待以久的培訓終於開始了，相對於某些人的不滿，我可是坐在明亮的會議室里，掏出筆記本在觸摸屏上認真的記着。在畢業前的後半學期基本沒進過教室，基本在寢室里和一幫人渣在那裏打遊戲、投簡歷。本來以為工作后就和教室與讀書說永別了，但現在忽然又坐在這裏，比在學校時更加用心的記、聽，這樣的感覺讓我感到時間似乎倒流了。不過，坐在教室里悠閑的想問題，不用操心任何生活的問題，這樣的感覺真令人懷**。
只是，老頭子要求我們每個人都把自己的本事露一露。於是，昨天那位帶有少婦氣息的眼鏡娘現在坐在椅子上，和我一樣在那裏記着筆記。說實話，雖然我討厭坐教室，但我不反對她來上課。因為，嘿嘿……有男人會反對欣賞美女么？
現在站在講台上的是昨天那位叫高玉成的傢伙。他那副專業勁啊，是讓我等三流完全自學角色汗顏。
他站在那裏，彷彿自己坐在核心指揮室里，用滑鼠指揮着千軍萬馬。從中央軍政校出來的人就是牛啊。看看他講的東西：什麼《XXX建模相關技術及其在指揮控制建模中的應用研究》《戰術移動自組網絡帶寬有效算法與路由協議研究》《基於XXX的火力快速反應研究》
看看這些題目，多有氣魄，動不動就是大規模集團兵力。好像光譜沒那麼多軍隊吧。不過，那老頭的一番點評可就搞笑了：“玉成啊，你還年輕，別學那些只會教條主義的人。看看在國內混了那麼多年，什麼都沒學好，就把背書學好了……”
啊，感情這傢伙說的東西都是他們內部教材上的東西啊？那這樣說來，這傢伙豈不是完全一個紙上談兵、背教材的行家啊。哎，想來是，在國聯圈，你敢做什麼大動作么？別說什麼間諜啊、媒體啊，就頭上那些顆衛星都睜正眼睛盯着哪。算了、算了下來下來……
接着為我們做講解的是那個叫鄒展的傢伙，他走了上去，雙手的指頭興奮的活動着，看着那纖細充滿骨節感的指頭，我絲毫不懷疑他是一位出色的鋼琴家。他扭了扭自己的指頭，發出清脆的劈啪聲，彷彿在準備開始，然後他就將雙手按在了鍵盤上。後腦的人造神經系統為他接上了另外的兩雙人造手。然後，三雙手都開始靈動起來，華麗的開始了……呃……打遊戲，還是最近最火暴的戰略遊戲。
但這遊戲到了他的手裏，讓我完全是欣賞一場操作秀，看着那細化到每一個單位的操作時，仍能同時控制着幾百個單位運動、迴避着對方，然後展開自己的火力，對對方進行一場單方面的屠殺。他的這個樣子，讓我想了起一個景象，一個有着無數觸手的章魚，在一架恐怖的巨大風琴上，展開它那無數的觸手，彈奏着地獄的曲調。
不過這傢伙似乎被人作弄了。程序似乎被人改了，許多以前我都熟知的操作根本發揮不了作用。而各種兵種之間的火力、防禦、以及克性都改得一塌糊塗，所以毫無懸**的，他也輸得一塌糊塗。
然後他憤怒的開始敲砸鍵盤，APM值也從恐怖的650上升到780，六隻手加起來……我靠，不是人……
老頭子呵呵的笑着說：“年輕人，火氣不要那麼大。你現在玩的東西是虛擬的。它是建立在用各種傳感器對現實戰場情況的採集，成為信號再在內存里構建的虛擬世界。在這個世界你，你是王。可是在我們用衛星、無人機、遙感、視頻、雷達回波等等工具探測對方時，傳回來的東西不一定準確哦！敵人……不會像NPC一樣傻的。也許，你指揮着一機群轟擊敵人致命目標時，那只是一個誘餌……”
鄒展對他被耍似乎很不滿，他小虎牙一咧：“那些東西是情報部門的工作，我只需要操作，只有操作才是我的工作，其他事情一概不理。”
“你操作不是機器也不是數據包，而是活生生的戰鬥力（我靠，他怎麼不說活生生的人？真是草菅人命啊）你必須學會在操作前試探以及做出正確的判斷，否則，你會輸得很慘。”
鄒展似乎對老頭子的說教很不滿，他雙手的細手指暴着骨節摩擦的聲音然後坐了下來。
“小李同志，你又準備給我們講些什麼？”老頭子的目光很不友善的落到了我的頭上。
黃二益在一邊吹着口哨喊着：“嘿，給我們講你殺人不眨眼的訣竅。快，來一個。”
我冷汗直流：“那個嘛……”在想了半天，我實在沒法說什麼，我一個月前還在學校里當個乖學生啊！我殺過人嗎？那可是犯法的事情啊。咦？不對，前幾天我似乎幹掉了很多。但我一點也不重視，這樣的感覺果然是……
於是我稍微低下了頭，用因為夏夜和林梓玉間無形的戰爭睡不好造成的黑眼圈掃視了眾人，面無表情：“我殺的是人，人不過是動物，和豬、牛、植物、乃至細菌性質一樣。別忘了你們今天吃的什麼，現在你們的消化系統、甚至免疫系統都在殺掉成千上萬的細菌。你覺得那黑色槍口下瞄準的東西在死掉時真的會讓人悲哀嗎？只是沒見過、沒做過興奮和緊張而已。多了就習慣了。”
“我靠，真酷！來贊一個。”黃二益口哨吹得更大聲了。我有些犯傻，剛才那話是我自己說的嗎？不像啊？我整個人彷彿變了，從人類的行列中脫離出去，站到了更高的地方，像站在飼養圈外看自己的養的肉食一樣，看着人類。那冰冷的金屬感、跳動的數字、彷彿我與機器連在一起，彷彿我已經進化成了人類無法企及的金屬與蛋白質的生物。
“夠了！”劉俊永站了起來，他不滿的說：“看看你們一個兩個的樣，難道國內的水平真的就是這樣嗎？紙上談兵、不顧實際、心理素質低下（難道是在說我？大哥，你說反了吧）哎，生活在和平的環境，這樣的情況真令人擔憂。”
高玉成一聽可不依教了：“我們就是要生活在和平中，難道我們的存在不是為了守護和平嗎，軍人的職責不是製造戰爭，而是制止戰爭……”
呃，我的天哪，現在我看出他的毛病來了：軍人角色淡化現象。在國際形勢相對緩和的國聯圈，軍隊轉入和平時期建設軌道之後，產生的“和平麻痹”思想，忽略了軍隊作為戰爭機器的根本職能。
果然，他的話讓老頭子和那個叫劉俊永的同時皺了起了眉頭。我忽然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哎……”老頭子發出一聲嘆息：“看來是得用點狠葯，先把你腦子裏的那些書洗掉才行。”
不會吧，狠葯？我在內心開始祈禱。
“明天開始，你們就去3號場地，體會一下803野戰部隊的環境，磨練一下，再來吧……”
野戰部隊？不要啊，我想起了那些全身肌肉的猛男，我是捏鼠標的，不是腦子裏都長肌肉的海軍陸戰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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