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127 暗流5

這個傢伙帶着我們在庄園裏遊走，似乎想要展示一下他們這裏的風情。在一堆無意義的對話后。我直接問到：“現在的形勢怎麼樣？”

他掏出一支香煙，慢悠悠的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要看對那些人。也許你知道的，我們是面向許多的客戶的，就像你們賣武器一樣。我們賣的是情報。”

我太能把握住他想表達什麼，於是跟着亂扯到：“我聽人說過，信任是幹這一行的基本。”

“信任？我想你是看小說看多了吧。”他將香煙點燃，然後狠狠的吸了起來：“國聯圈裏的事情遠比外國聯複雜。在外國聯，你可能因為被某人撞了一下，覺得受到了侮辱，然後提起步槍把他射殺。可是，在國聯圈，如果想要挽回損失的話。你得走一套複雜的程序，目擊證人、證詞，醫院檢查報告……然後花上幾天的時間來論證一個基本的碰撞動作。這……才是國聯圈的做事手法。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把手背到後背，悠閑的說到：“可是，我更喜歡直接一拳將其轟成渣。特別是當我有這個能力的時候。”

波尼亞將自己的香煙丟到地上。說：“所以我很不喜歡和你們打交道。你們總是這樣的暴力，不符合我們的美學。不過，你們的確擁有那樣的實力。”

他將自己的雙手插在胸前，說：“這麼說吧。我們得到了消息。可這些消息如果給了你們，會給我們造成很大的麻煩。哎，算了。跟你們說了也沒關係。那個福音教會，他們的背景相當的深。幾乎是在一夜之間就成立起來的。他們的確在蠶食你們的市場。這麼說吧，英國人和日本人都來了。他們是一個價值1800億，一個價值2300億的金蛋。他們的兩個項目同樣被福音教會盯上了，不久以後，福音教會將與他們的代表團接觸。就在這新島上。”

“英國人和日本人？”我想了想說：“自衛隊的確需要更換他們的地面裝甲部隊。可是，他們哪裏來的這麼錢？2300億，可以將整個自衛隊的裝備全部換成新的。英國人？他們又來做什麼？”

他從自己的口袋裏掏出一些照片交給我說：“這些東西你先看看，記住別把它們流出去了。”

“這是……”我看着照片上，那些戰鬥的痕迹。那充滿森林的山地中明顯是一群自衛隊員的屍體。而他們周圍是大片詭異的燒灼痕迹。

“不知道，沒人知道這些可憐的豬玀遭遇到了什麼。可是，發生這次襲擊的地方，是在日本靠近那片異族人居住大陸的一側。所以，這些照片直接影響到了日本的高層決策。在得不到中國的回應下，他們只能選擇自己保護自己。其中的東西，很微妙。當然，我知道我們都不是政治家，我們是商人。所以，我明確的告訴你。這裏有兩筆業務。得到了它們，就可以獲得兩個國家的幾年的剩餘價值。甚至，你們還可以開始由此開始，通過技術轉讓，逐漸控制他們的工業經濟。這……不是你們最希望的嗎？你們這群流浪在外的狼。”

明白了他的意思后，我將照片丟給他，說：“所以呢？我們需要做點手腳來阻止那個福音教會與他們的商談。”

“嘿嘿……這是你們的事情。當然了，如果我是你們的話肯定會這樣做的。作為一個商人，我也投資股票。你們的價格太高了，沒多少人接受得起。機械人的製造技術啊……變得很快呢。人類，都不想要自己的身體了么？”他發出感嘆后，再一次掏身上的香煙。可惜沒有了，他走到一章小方桌邊，銜起一小塊方糖把玩：“我看過你們的技術簡報了。你們的新發動機，能夠讓新的機械人獲得二十倍甚至五十倍於現在燃氣輪機的功率密度。而那福音教會生產的生物肌肉動力只有你們的一半，可是，他們的價格是你們的三分之一不到，甚至比現有的燃氣機或者燃料電池還便宜。這一串數字，會讓那些只研究生產數字的傢伙考慮很久。”

“那麼……我們應該怎麼做呢？我明白你剛才想要表達的意思。我們不能亂來，否則。過於激化的矛盾會直接引起戰爭。”

“戰爭？我TMD還沒見過比你們更喜歡這東西的人。特別是你們那的符。如果他願意多付我們一點錢，以及時間。那麼，我們可以用更婉轉的手段來獲取那兩份合同。但是，他……卻把你們派了過來。我真不明白他想做什麼。但是，既然我們已經走到了一起，那麼……”

我對他的嘮叨有些不耐煩了：“你能否別拖拉？”

“你們中國人，不是有着良好的品行么？啊，我忘記了。加入光譜以後，你們都不再是‘中國人’，至少，這是你們對外的口號。好吧、好吧。我說正經的。在國聯圈，人們對‘瘋子凈化’戰爭仍舊留着恐懼。他們害怕那樣的瘋狂生物進化再一次的出現。於是，這種恐懼仍舊影響着人們對生物技術的看法。如果不是他們僅僅推出了生物肌肉，而是稍微的帶了一點點人工神經技術。他們早就被禁止了。”

我仔細的聽着他的話里每一個詞語。然後將它們組合起來：“你是說，我們只要讓人們對他們的技術產生排斥。”

波尼亞又露出了他猥褻的笑容：“一場小小的事故，不是人為，也可以不是人為的。總之，在電視鏡頭裏，出現血腥、噁心、恐怖。讓人們感到害怕，回想起那可怕的戰爭，就足夠了。那些日本人，不會希望他們自己的軍隊變成一些潛在妖魔的食物，更不放心與他們一起生活。”

“那麼，這次事故的最佳時機？地點？具體的內容呢？”

一個我曾經在梅萊不達斯也曾經用的虛假笑容出現在他的臉上：“啊哈，親愛的光譜軍官。您只需要靜靜的等候我們的安排。這不是您的工作，不是嗎？等一切都安排好了，我們會讓您發揮你們那來自外國聯的可怕戰鬥力。在那之前，您只需要休息，盡量的低調，保持自己的神秘感。不過，我似乎想到了一件事情。既然他們會出事故，那麼，你們不會嗎？要知道，那個福音教會的後台可不小。似乎前不久連ATM的內部檢查官都敗給他們了。”

我想起了艾雅那傢伙，可是……“你怎麼知道的？”

“這個，我只能說這是我的工作。我依靠吃飯，嘿嘿。難道你要寄希望於這個莊園么？這裏每時每刻都在虧損。因為……”

“我們的代表團……會出事么？”

“這個我可不能保證。但是，符給我保證過。所以，這件事情基本與你們的任務無關。我只擔心你們的戰鬥實力，別在行動中被抓住反而成為把柄。那可就大大的不好。前段時間電視裏似乎對你們在外國聯的作為有過曝光哦。那個站在屍體堆里，扛着機關炮的變態給許多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可以說，光譜的形象都毀在他手裏。”

我想起了當時的情景，這個似乎……我流下了冷汗。

“不過，那些傢伙大多隻把那些新聞當作刺激的動作電影。所以，只要你們注意，然後，兩個項目就是你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