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月貌
“這個問題,很難回答?”
見宋樂容臉上的表情變了又變,左疏狂心裏更是沒底了。難道自己竟寡聞至此?
然,他並不知道,宋樂容此時心裏盤算的是,還有什麼詞語是形容美女的?什麼?
宋樂容的反應讓左疏狂心中的傲氣大大的受了打擊,這麼看來的話,自己還真是寡聞了。竟然還有自己不知道的東西。不過,他對宋樂容的看法又上升了,難怪宋家母女都想要毀了宋樂容,這樣才貌雙全的女子,是個人的,都會嫉妒吧。
“不是,將軍你見到我恢復容貌難道不高興么?”
左疏狂眉心一跳,回答說:“高興。但是,卻也不高興。”
“為什麼?”
左疏狂是費盡心血為自己找葯的人,難道還有什麼別的不可說的隱情么?
左疏狂雙手背後,眉頭微蹙,踱步前行,說:“自古紅顏皆命苦,其實我倒是覺得容顏如何沒那麼重要了。”
“那將軍為何還為我求葯?”
左疏狂一怔,垂下眼帘,回答說:“若是所有人都是與你一樣的不在乎倒也沒什麼,只是,悠悠眾口,你如何堵住?”
原來,左疏狂擔心的竟是這個。宋樂容心中鬆了口氣,無所謂的說:“凡事順其發展就好。我現在既然已經恢復了,無論日後是好事,還是壞事,不都是已經來不及反悔了么?”
“呵,你說的倒也是。是我多慮了。”
左疏狂輕聲回道,眼睛微眯着,看着遠方。
“將軍有什麼苦惱么?可以說出來。”
宋樂容順着左疏狂的視線看過去,除了院牆外的天,就還是天,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左疏狂收回視線,有些自嘲的說:“說出來也只是徒增你的煩惱罷了。”
“怎麼會?將軍您有什麼不開心的,沒事,說出來讓我開心一下。”
話音落下,一陣沉默,左疏狂哭笑不得的看着宋樂容,“竟還有這種說法?”
“你沒聽說?”
難道自己又孤陋寡聞了?左疏狂第一反應就是自己的學識,在這個女子面前,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打擊。“叫我左疏狂即可,將軍只是職稱。”
“宋樂容由於了一下,發現自己實在是想不出什麼比左疏狂這個名字更要合適的稱呼了,也不再說別的了。左疏狂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若是煩憂說出來可以讓你開心,那說出來,也無甚不可。只是,怕說出來,也只是徒增你的煩憂罷了。”
左疏狂踱步前行,“同臨城少主天降英才,將同臨城治理的極好,只是,同臨城這些年越發的不將朝廷放在眼裏,同臨城少主洛如非又不為朝廷所用,太子年少監國,心中有所憂愁也是正常。”
“為何不為朝廷所用?”
同臨城少主?聽起來似乎還是很厲害的人。宋樂容心中好奇道。
左疏狂深吸一口氣,自嘲道:“若是可以收服他為朝廷所用,便不會有現在的這些揪心事情了。只是,同臨城少主,金錢權勢什麼都不缺,又不喜朝廷,怎會為朝廷所用?”
是個人的,都會有自己喜歡的東西。宋樂容看了看左疏狂,問:“同臨城少主難道沒有什麼癖好?投其所好,收服此人不是很好么?”
左疏狂一驚,不可思議的看着宋樂容,少有女子能有這番見識,自己心中的那個計策,應該是極其可行的。
“同臨城少主喜好奢華,美好,愛玩,什麼都要求最好的,可是,最好的東西,也盡在同臨城了。”
洛如非的性格,左疏狂小時候就已經有所聞了。同是十二的年齡時,左疏狂及太子還在太傅門下學習,而洛如非,早已高中狀元,卻在殿試的當天,當中拒絕皇帝賜婚,當眾拒絕皇帝的冊封。珍奇異寶,金錢權勢,沒有一樣能夠收買他。一離開京城,洛如非就跑到北漠之地去遊玩了。這樣的人,拿什麼收買他?
“罷了,回去歇着吧。”
左疏狂無奈的嘆息,他們忌憚洛如非,不過是因為,他坐擁同臨城,又有非常人般的見識與智慧。人,總是害怕比自己強的,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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