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八一章 四大寶藏
PS:(二合一大章。)
江湖武學多如過江之鯽,然而真正拿得出手的上等武學則是少之又少。
在諸多江湖武學當中,威力足以同門派必殺相媲美的,無外乎就那麼幾種,伊誠此前苦尋不得的連城劍法算是一門,如今在用的玄鐵劍法算是一門……當然,如今這門劍法算是歸了古墓了。
此外,三代五絕之首練級狂人所用的七傷拳也同樣算是出類拔萃的一種江湖必殺,值得一提的則是,二代五絕之首,同樣是無門派人士的練霓裳,所用的同樣是一門江湖武學”毒龍鞭法”,威力也是十足,不在任何一門門派武學之下。
而說到毒龍鞭法,就不能不提起另外一門與之同根同源,威力同樣也不遜色的江湖必殺武學——沒錯,正是此時笑忘書所用的這一門“九陰白骨爪”。
當年黑風雙煞盜得九陰真經下卷,逃離桃花島,而後參悟其中武學,卻因為內容太過晦澀,將之理解了個似是而非,又缺少了上卷的心法,最終將原本應是道家高深武學的兩門武功“白蟒鞭法”與“九陰神爪”硬生生練成了與之截然不同,威力卻絲毫不遜的另兩套武功。
這當中,九陰白骨爪一門武功練到極致,雙手十指堅若鋼鐵,不比尋常兵器遜色,平日裏更要以死人頭骨練功,因而施展開來之際,周身陰風陣陣,殺氣懾人,專攻頂門要害,一爪下去,即刻貫穿。着實是一門狠辣之極的外門武學。
如今笑忘書將這九陰白骨爪施展開來,四下里頓時陰風大作。這光明頂本來終其一年間幾乎每日裏都是陽光普照,可現如今卻連當空朝陽也被陰風遮掩,頓時讓人感覺偷心徹骨的寒冷。
眼看笑忘書雙爪就要罩向自己頂門,身後有不驚雲的太極劍,兩側則是明教三大高手的堵截,前後左右,均是被包圍了一個嚴嚴實實,真真是一個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來的好!”
伊誠先前以斷鋼劍攔住倚天劍法,此時心念一動。身子猛然間藉著劍勢一旋,與此同時,在他空出的左手裏,猛然間又現出另一把劍來。
有時候……人多並不是一定有用的!
如今伊誠的玄鐵劍法已然盡數轉化為精要,此時心念微微一動,但見周身便如颳起一陣由劍芒劍氣所構築的銅牆鐵壁,且劍勢蔓延間。反過來居然隱隱有要將這五人一同籠罩進來的趨勢!
玄鐵劍法之旋字訣,在此情形之下,正是恰到好處!
什麼倚天劍法,什麼亂披風劍法……
正所謂重劍無鋒,大巧不工,在玄鐵劍法面前,任何劍法。都沒有道理可講!
雙劍齊出之下。無論不驚雲亦或笑忘書,均不得不暫避其鋒芒。尤其是不驚雲,一劍遞出,卻被伊誠那把由兩極元磁所打造的淑女劍牽引,連帶着身形不穩,轉瞬之間便如落入了風暴一般,被雙劍旋斬十數劍,當即化光而去,留下一具面容驚愕不解的殘破屍體。
與此同時,光明左右使連同張無忌也是一般無二,在這股劍勢之下也不得已轉攻為守,而這一撤,便將笑忘書暴露出來,單獨面對伊誠的反擊。
“這樣正好!”
而笑忘書也是咬牙不退,雙爪連翻,居然硬是擋下了一連串斬將而至的劍芒,雙爪連環,招招狠辣不離伊誠頭頂,已是將這套九陰白骨爪的威力發揮到了極致。
可伊誠這邊面對此景,卻又是微微一笑,反手一收,將斷鋼劍收回行囊,空出一手,居然也是憑空化爪,上下翻飛,將笑忘書這一番搏命招式盡數拆格下來。
“你大概是忘了,我練的可是正統的九陰真經,這九陰神爪,我也是會使的。”
神爪對邪爪,固然武學等級上稍有差異,然而伊誠有正統九陰心經心法催動,這九陰神爪本身又是上等的拆格武學,面對九陰白骨爪天然便有壓制,一連十數招下來,不但將笑忘書的攻擊擋下,甚至反手一爪,扭住他的手腕關節,一提一拉,頓時讓他手臂關節麻木,陷入了麻痹狀態。
“可惡……”
此時此刻,笑忘書哪還不知道,自己已是敗得一塌糊塗,可一時間卻還難以承受這樣慘痛的敗績,剩下的手臂再度抽出長劍,就要搏命之際,身前突然人影一閃,將他擋了下來。
“好了好了,道貌岸然師兄已經手下留情,你敗在他手上也不算丟人,今日就此作罷,如何?”
恆山大師兄呂頌賢苦笑着攔下笑忘書,又對停下腳步的伊誠點頭致意。
“今日不知道師兄也在這光明頂上,不然,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來攙和的。”
“無妨,我也是心血來潮跑來玩玩,只是……”
伊誠笑笑,看了看復又攻過來的張無忌與逍遙二仙,又看看面前的呂頌賢。
“……我眼下打的還是有些不盡興啊,要不然……師弟你下來陪我玩玩?”
“還是算了……我恆山武學本就善守不擅攻,師兄武功又遠在我之上……”
“你覺得你這話我能信?”
“……”
見伊誠態度堅決,呂頌賢無奈嘆氣一聲,長劍出鞘。
“既然師兄有興緻,我也只好捨命陪君子了。”
“早這麼著不就完了?來來來,讓我試試看你的深淺……”
“別介師兄,我不搞基……”
“哎呦我倒是沒看出來,你居然還是個悶騷型的。”
說話間,長劍交錯。
伊誠左手中尚還拿捏着淑女劍,此時也不換手,而是就以左手劍施展玄鐵劍法精要,與呂頌賢交手。
而呂頌賢此人,之前便已表現出極其穩重大氣的性格。看樣子根本不像是一名武林新秀,而是不知多少年的資深老江湖。此時面對伊誠咄咄逼人的玄鐵劍法精要,他也不慌不忙,恆山派唯一的一門必殺“北嶽劍訣”自他手中施展出來,恰如北嶽恆山一般古樸厚重,招式精緻卻又不孱弱,恰如其分地擋住了伊誠的每一劍,守得圓潤無比。
眼見此景的伊誠劍招又是一變,這一次,他再度使出了此前在武林盟主爭霸中無往而不利的真辟邪劍法,絕學一出。邪風凜凜,比之此前笑忘書施展九陰白骨爪時的氣勢還要更甚。
這一劍的目標,也不僅僅只是呂頌賢而已,明教三大高手尚未搞定,此時再度包圍過來,然而伊誠的真辟邪劍法搭配古墓派玉女心經,身法運轉起來。在小範圍內化為了一連串讓人目不暇接的虛影,一時間只能聽見刀兵交錯的聲響,卻分辨不清這一劍究竟是從何刺出,下一劍又將從何而來。
“當日裏我便對師兄這門劍法極為欽佩,更佩服師兄能想到方法,不需自殘身體便能修鍊這門劍法……”
伊誠的劍招凌厲,而呂頌賢守的卻也同樣是一個滴水不漏——正如他所說。恆山劍法守強攻弱。這套北嶽劍訣同樣也是將防守發揮到了極致的一門武學,一旦施展開來。整個人都彷彿化身為鍾靈毓秀的山峰,看似秀美,實則難以輕易撼動。
而且伊誠也發覺,這呂頌賢出劍之餘,內氣同樣也是充盈無比,這才能夠在他三大絕內連綿不斷的攻勢下從容自若地擺出這等鐵桶陣,可想而知,這人身上至少也有一門絕內,而且這一門絕內,無疑是類似先天功這般,以恢復和內力修為見長的功法。
又過了約莫百招,突然就聽一聲慘叫,一旁目不轉睛盯着二人戰鬥的笑忘書嚇了一跳,定睛看去,卻發現不知何時,逍遙二仙早已身死,此時發出慘叫的,正是碩果僅存的明教教主張無忌。
就在這二人見招拆招,如同電光火石般的激斗下,張教主居然是被殃及池魚,莫名其妙就死在了真辟邪劍法的不明AOE下。
而張無忌一死,這決戰光明頂一役自然也是以日月神教一方勝利而告終,任務完結,兩人的戰鬥,也被迫中止下來。
“切,跟你這種人打真沒意思。”
百來招下來,要說伊誠打的是真正的酣暢淋漓,畢竟平時要找這麼一個能讓他全力以赴出手而又不擔心出人命的“肉靶”實在太難,可問題是,對手只守不攻,這麼打下來就好像是狗咬刺蝟一般的趕腳,讓他發泄了此前心中的積鬱同時,反而因為這樣的情況又莫名地不爽了起來。
“師兄承讓,我差一點便守不住了。”
呂頌賢見伊誠收劍,也是從善如流地做了個揖,不過從他淡定從容的面容來看,他所說的這句“差一點就守不住”中的“差一點”究竟是差上多少,怕是有待商榷。
“我之前倒是看走眼了,本以為這一代新人里最強的是泰山那個白玉京,沒想到……”
伊誠這話當中所包含的意味,一旁的笑忘書聽得分明,而心中的情緒卻也變得無比複雜。
他沒想到,平素看似從善如流的恆山大師兄,實力居然隱藏得如此之深,雖說道貌岸然之前怕也未必就動用了全部手段,可能在絕學真辟邪劍法之下見招拆招地撐過百招,放眼當今武林里,怕也不超過二十人。
想他笑忘書,自忖也算是這武林頂尖高手,更是一等一的天才,平日裏趾高氣昂,從未將這所謂的恆山大師兄看在眼中,更兼以為對方軟弱可欺,沒曾想,人家才是不顯山不露水的典範,在道貌岸然的眼中,更是能與白玉京那等真正一步登頂的高手相媲美的存在。
那自己……又算是什麼?
正當他這樣想着的同時,伊誠這邊已經打算離開,無意中看到他,順嘴就問了一句。
“咦你怎麼還在這呢……對了小朋友你叫什麼來着?”
小……小朋友?
笑忘書聞言,又氣又急,一口老血噴出之際,卻見道貌岸然已經施施然飄飛而去,只留下一句話在他耳畔回蕩。
“你也算不錯了,剛才那一劍,無恥的神韻很有我當年的風範,稍加努力的話,日後維護世界和平的重任也要落在你肩上的呦……”
“我……我哪裏無恥了!”
笑忘書張口便要反駁,可視線所及,哪還有了道貌岸然的影子?
“好了,師弟,道貌岸然師兄這人就是口無遮攔,你也不要太在意。”
呂頌賢來到他身旁,拍拍他的肩頭,似是安慰又似是提醒。
“他這個人性格就是這樣,你也不必擔心他記仇,不過,如非必要,還是不要招惹他為好。”
“……”
笑忘書也不說話,只是望了這位如今顯得有些陌生的“師兄”一眼,而後抽身離去。
“唉……”
在他的身後,呂頌賢仍舊是嘆息一聲,至於其中究竟包含着怎樣的情緒,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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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傢伙……不簡單啊。”
離開了光明頂,伊誠的心裏卻仍舊在想着方才的交手過程。
要說這幾人,無疑都是當今武林新崛起的高手,少林、華山和武當那幾個算是一般,峨眉那個熊孩子倒是個可造之材,日後培養磨練一番,成為準五絕甚至五絕級的高手也不是不能稍加期待。
可是,恆山的這個呂頌賢,之前杏子林初見時伊誠尚未覺得如何,如今看來,隱藏的卻不是一般的深。
“也不知道這小子……到底是哪一路的人。”
之前武林盟主爭霸賽中,針對他道貌岸然所採取的一系列手段和陰謀,事後宏圖公司並未能深挖出更多線索,最終只查到一名公司高層便不了了之。
由此也能看出,其背後操控之人能量極大,而且做事滴水不漏,一旦失敗,便以壯士斷腕之姿,將已經表露在外的線索盡數斬斷,讓人無從追尋其根源所在。
不過伊誠心中倒是大致能夠猜到,至少沈萬姬那個女人肯定是牽涉其中,除此之外,想想當年曾參與過道貌岸然封號一事的人,比對每個人的行事風格,他也基本上能夠確定,那一日在梅庄地牢外,對自己說出那一番話的人,究竟是誰。
呂頌賢有一句話其實說的很對,伊誠從來不是一個記仇的人,不過……那些屢次三番跑來討人嫌的傢伙除外。
雖說狗咬人人不能反過來咬狗,但是為了防止狂犬病蔓延,伊誠還是覺得,自己應該提前打一針疫苗,順便……把病毒的來源扼殺在搖籃之中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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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