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深夜幽會
烏漆麻黑伸手不見五指的山溝溝里,一行人周圍亮着微光,緩慢前行。
“那倆傻逼怎麼找到這種地方的?要死人了馬上!”路辰西暴怒的話音未落,身後有人報告,“回哥,馬上要沒電了。”
風也回眉頭更緊,淡淡‘嗯’了聲,腳下步子加快了些。
路辰西一腳踹在旁邊石頭上,爆了粗,氣喘吁吁幾個深呼吸調節,才緩緩邁步,跟上風也回。
他們倆碰上,純屬不期而遇。
說起來也都挺沒面子,那天在集團莫葉聲說了穆耳想她倆好朋友之後,這倆男人表現高傲着呢!誰稀罕似地。
可風也回到底不放心底下人去找,也不能說是不放心吧,鬼使神差的,就這麼出來了,就這樣想第一時間出現在她眼前。
路辰西呢?他為了不辜負陸二吧!不情願,卻終究還是來了。
跟這山溝子絲毫不搭的兩隊人馬相遇,這不,誰都沒有想到,越往山裡走,越難走。
車開不進來就算了,步行個五六個小時就算了,老鄉好心借給他們一個手電筒,心疼的跟什麼似的,風也回讓人給了錢,老鄉這才依依不捨的提醒他們,再走個倆小時就能找到他們說的地兒。
給了消息回去的小崽子不知咋搞的,回去大病不起,沒直接帶路人,他們只得自己摸索着進來。
那老鄉常年快步行走于山間,對他來說如履平地的事兒,他完全是以他的腳程來說的,這對於養尊處優走慣了康庄大道的他們來說,走三個小時了,也沒見到一戶人家,可不是路辰西已經接近暴怒邊緣?
這敢情好嘛,天兒早就徹底黑透,眼看着微弱的燈光也沒有了,有人拿出手機照明,風也回讓人收了手機,“慢慢讓眼睛習慣黑夜。”
別說,山間的月色要比喧鬧都市裏好太多,不用燈光照明,單借月光,還行!模模糊糊可以看到大概的山路。
走呀走,爬啊爬,終於越過山頭,風也回在最前面,“到了!”
不難聽出,他話里的激動。
跟風也回不同,他路辰西就是受人之託,忠人之事!還是他特不情願的,原本想的那些個得到歸思之後的好,全被這山路給磨沒了。整個人癱瘓似地爬在山脊上,走了將近十個小時的山路,早沒了形象可言,衣服不是衣服臉不是臉。
他路辰西壓根想像不到,世間還有這種難走的路。
風也回如今心繫着唐小鬧,期望快些見到她的心,越來越劇烈跳動。
眼看着稀稀拉拉幾處光明,隨着幾個人從他身邊步履艱難走過去,“回哥,小心些。”
一人崴了腳,留着冷汗伸手拉沒過去的人。
人過去的差不多,路辰西走到風也回跟前,狠狠壓着他的肩膀做支撐點跨了過去。
點着蠟燭的簡易寒陋房間裏,唐小鬧鼻音濃重,“佳佳自己都吃不飽,還給我們帶饃饃吃。”
歸思沒唐小鬧那麼多愁善感,“別被他的表象給騙到,那小傢伙鬼着呢,數他最猴。”
唐小鬧抽了抽鼻涕,“不管怎麼說,孩子都是好心的。”畢竟對山裏的孩子來說,吃的比什麼都重要,誰也說不準明天誰會沒有飯吃。
不能上學的孩子,太稀鬆平常。
“趕緊睡覺吧,別浪費蠟燭了,要不然又要跑那麼遠去買,我可不想再去了。”歸思蒙上了被子,山裡比外面要涼很多。
她們倆這個窗戶口跟旁的窗戶里發出的光亮明顯不同,風也回憑着直覺,直接摸到了她們的所在地。
十來個大男人蹲窗口聽着裏頭的牆角,裏面唐小鬧把珍貴的饃饃放到破爛卻乾淨的桌子上,到旅行包里拿出自己的睡衣,“嗯,我洗洗就睡。”
‘咔哧’
刺耳的音兒發出,木門從里打開,唐小鬧從屋子裏出來帶上了門。
好在周圍有口井,可以打水,不像幾裡外,吃水都困難,每天還要來這裏打水吃。
他們住這地兒,算當地最好的住房,不算唐小鬧和歸思,是五個支教老師的宿舍。
當地人都實誠憨厚,專門為他們在井旁邊十幾步遠搭了洗澡的地兒,能遮擋些大概。
原本五個支教老師里有兩個男大學生三個女大學生。和唐小鬧歸思不同,他們像是打算長期駐紮在此。
“唐老師?”
一道男聲傳過來,唐小鬧先是嚇了一跳,而後穩定心神,端着盆的手緊了緊,笑着跟幾十步遠黑暗裏的人打招呼。“林老師。”
十幾個躲在窗戶腳下的人屏住了呼吸,全將視線投放到黑暗裏的人身上。
難道?這是深夜幽會?
唐小鬧是從房間裏出來的,而林逸是處於黑暗中,他一男的,洗澡壓根就沒避諱什麼,自然是瞧見了走出來的唐小鬧。
在喊唐小鬧前,他已經套上了大褲衩和背心兒。
手上毛巾擦着頭髮,朝唐小鬧走過來,林逸露出身上唯一還白的牙齒,“這麼晚還沒洗呢?”
地方上對他們雖然很關照,可條件有限,只能他們幾個輪流在這井邊奢侈的洗漱。能來這裏的,也都是有一定毅力可以吃苦的,都知道為別人着想,心照不宣的,有人出來洗的話,其他人就等着,別人洗過了,自己才洗,反正也不會太尷尬。
只是有時候為了斷定裏邊兒有人沒,像對暗號似地發聲,挺好笑。時間久了,都熟悉了,洗之前,直接問,‘裏邊兒有人沒?’或者直接到他們房間問,今兒唐小鬧是走神,沒大注意,她這不是才剛出來嗎?
到底是臉皮薄的,唐小鬧往後退了幾步,‘嗯’了聲,沒敢看林逸太過簡單的裝束。
林逸屬於那種陽光大男孩,瞧見唐小鬧害羞不好意思,他歪頭仔細瞅了她眼,“我洗好了,你也快洗洗睡吧!”轉身回了他房間。
長長吐了口氣,唐小鬧從井裏打了水上來,趁着月色,倒還可以,習慣了黑暗,也就那樣。
井水涼,加上山裡夜間冷,唐小鬧端着水盆,水盆里放着毛巾,指頭貼着盆沿扣着水杯,水杯里有牙膏牙刷。
到了專門為他們建造的洗澡的地兒,唐小鬧躲在破破爛爛的帘子后,可以隱隱約約看見她在脫衣裳。
風也回頭沒回,視線依然盯着那影子,“都把頭扭過去。”
風也回身後包括路辰西在內,所有人一愣,紛紛扭過了頭。
路辰西哂笑,“德性!”
夜太寒,唐小鬧並沒有洗冷水澡,只是簡單擦洗了一番,很快就端着水盆回來。
等唐小鬧端着水盆回來踏進房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她沒尖叫出來,已經算她心理素質好了。路辰西坐在房間裏唯一的凳子上,靠着四四方方木桌子,弔兒郎當翹着二郎腿晃蕩着,“哈嘍小學妹!”
唐小鬧瞧了眼*上背對着他們躺着的歸思,心肝兒顫着不敢看路辰西,“哈,哈嘍學長。”
路辰西掀了眼幾條長凳子扯的簡易*,“今兒晚上讓我睡哪兒啊?”
唐小鬧不是一般的慌張,可她很快也抓住了要點,“學長,你,你怎麼在這兒啊?”平白無故的,這人還是這時候出現在這裏,太嚇人了。
雖然看到他,唐小鬧萬分激動,不自覺提前想到了每天晚上都會特別想念的那張臉。
唐小鬧的防備讓路辰西好笑,下巴往門口抬了下,“喏!他非要把我拉來。”
唐小鬧感覺到身後的氣息,緩慢回頭,先是看着地面,才抬頭看到風也回的人。
風也回上前幾步,拿下她手裏的盆,牽着她手,把人給拉到了屋外不遠處。
透過月色,風也回仔細端詳起唐小鬧的眉眼,他無法表達這些日子以來見不到她的瘋狂,他只想狠狠抱着她,狠狠的‘欺負’她,來懲罰她的不告而別,來懲罰她的狠心。
小別勝新婚,大概也就這意境。只消一個眼神,微微蕩漾的眼波,唐小鬧要哭不哭的難捱,風也回捧住她臉,重重壓了過去。
“有人沒?”
不遠處風聲帶過來一道男聲,唐小鬧仰着頭皺眉要推風也回,風也回穩如泰山,依然生氣地狠狠親吻着她,不給她動的機會。
唐小鬧不那麼緊張的話,她應該可以聽得出來,那說話的人是和林逸一個房間的另外一個男大學生支教老師範丘。
三個字之後沒了音,人男大學生去井邊打了水,到帘子後去沖澡。
推推搡搡間,房子裏有歸思和路辰西,不遠處有暫時同事,唐小鬧這是不知道,暗處還有十來號人的情況下,她害怕死,沒做過這麼大膽的事。
沒多餘的話,風也回只用行動來表達着自己的情緒。這種情況下,唐小鬧很快就雲裏霧裏了。風也回不依不饒,就是不放人,直到范丘沖澡出來,吹着口哨走近,不曉得哪個手下在撒尿沒控制住,給范丘警覺的聽到了不正常的聲兒,“誰?”一枉情深,假戲真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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