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述說衷腸
無憂聽到聽心如此說，木然抬起了頭來，卻又再度低了下去，沈雲川一直很受歡迎，找他的女子多，也屬正常，而且沈雲川早已經拒絕了她，她已經沒有權利知曉他的私事。
可聽聞聽心如此說，無憂此刻是既想知曉找他的人是誰？卻又覺得自己不該問。
聽心哪裏知曉無憂心中所想，只當無憂是害羞，她自顧道：“雪女白羽你該是知曉的對吧？”
無憂點頭，雪女她自然知曉，“她跟雲川可是摯友，已經幾千年了。”
“雪女喜歡冥王。”聽心神神秘秘開口，好像發現什麼新大陸似得。
無憂聽了這話瞬間抬起了頭來打斷道：“聽心，你可別瞎說。”
聽心不滿道：“我沒瞎說，她看沈雲川的眼神都跟看我的時候是不一樣的。”
無憂無奈笑道：“自然是不一樣的，你是女的，冥王是男的。她看你們倆的眼神能一樣嗎？”
聽心搖頭：“不是這樣的，雪女看冥王的眼神，就跟你看到冥王的眼神是一模一樣的。雖然她隱藏的很好，可是她總會有那麼一眼流露，雖然只是一眼，我可是看的真真切切，絕對錯不了。”
聽心說完，見無憂沒有說話，便急忙道：“不過你別擔心，雖然他們認識的時間比你長，我看得出來冥王不喜歡她，而且她如今也跟冥王是朋友相稱，想必是已經知曉冥王心意，退而求其次與冥王成了摯友了。不會妨礙你的。”
見聽心如此說，無憂頓時着急，用手拍打聽心：“你瞎說什麼，我跟冥王沒什麼的，什麼叫妨礙我。”
聽心急忙躲避：“好好好，我瞎說，我瞎說，沒什麼就沒什麼，你看你激動的，瞧把我手拍的都紅了。那咱不說雪女了，還有另一個女孩，東海的四公主，敖錦瞳，這小丫頭可了不得，脾氣壞的不行。居然帶着她皇兄來鬧地府。”
無憂好奇：“比你還壞？”
聽心撇嘴：“那與我相比，還是差了點。她動口，我動手。”
“什麼動口動手的，什麼意思？”無憂疑惑開口。
“能動手絕對不吵吵，當時她罵我，我二話沒說，揚手狠狠給了她一巴掌的。”聽心回答。
無憂聽罷頓時汗顏：“聽心，你怎麼還打人呢？那麼多人看着，你不是說她帶着兄長嗎？你就不怕她跟她兄長聯手打你？”
“自然是不怕的，十個敖錦瞳捆成一紮我都不怕，而且我之前就答應過你，要打跑冥王身邊所有的鶯鶯燕燕，一定要說話算話的。本來還尋不到機會打她，可她自己卻給了我機會，居然拿蟠桃宴上的事情說事，羞辱於我，這一巴掌我打的是毫不手軟。直接掀翻在地。”聽心開心的說著。
聽心似乎為之前的舉動很是自豪，便眉飛色舞的將當時如何打敖錦瞳，冥王又是如何處理的事情說了一遍。而後抓着無憂的手臂一臉信誓旦旦道：“冥王我是看着不錯，我一定給你看着他，下次她若還敢糾纏冥王，我再幫你揍她。下次揍她就不需要找什麼理由了，上去就打就是，反正我不打她，她肯定也是看我不順眼想打我的，我還不如先下手為強。”
無憂聽罷，心中鬱悶不已，口中連連叫道：“我的姑奶奶，你可別再多事了，我跟冥王的事情你就別管了，你還嫌現在不夠亂嗎？”
聽心環顧四周一臉天真道：“不亂啊，我不在的時候，帝江可乖了，看這歸墟他收拾的井井有條。”
無憂扶額：“我不是說這個亂，而是…”無憂指了指外面，終是垂下了手臂：“算了，當我沒說。反正你這幾日一定要聽聖尊話不要出門，你若是無聊，我每天都來賠你便是，可不要再闖禍，若再被掃地出門，看你還能去哪裏。”
聽心聽罷不由點頭：“自然聽話的，之前我在地府待了四天，我都以為聖尊不要我了，沒想到他還是來接我了。”
說道此處，無憂站起了身，眼珠子快速轉動，環顧四周，見周圍無人，便壓低了聲音湊到無憂耳邊道：“無憂，我跟你說個事…”
無憂見聽心一副神神秘秘的模樣，不由好奇道：“什麼事？”
聽心無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嘴唇道：“我醉酒那天，好像做了個夢…”聽心說著，臉悄然緋紅，目光如小兔般快速環顧四周：“夢裏，我好像親了聖尊。”
無憂聽罷撲哧一聲便笑了出來：“聽心，你這做個夢，怎麼還跟做賊似得，還偷偷摸摸的。”
聽心見無憂取笑自己，頓時心中鬱悶道：“無憂，你別笑行不行。這幾天我在地府可憋死了，也找不到人說這件事，憋了這麼多天了，跟你說，你居然還笑話我。在這樣，我可跟你絕交了。”
無憂安撫道：“好好好，不笑，你說，我聽。”
聽心見無憂已經不笑，再度湊近道：“那個感覺很真實的，我以前從來沒夢到過，就和真的親了似得，唇還麻麻的。你以前有夢到跟冥王親親嗎？告訴我是什麼感覺？”
無憂瞬間羞得滿臉通紅，一把推開了聽心道：“說什麼呢你，我怎麼會夢到這個。”
見無憂臉紅的像水蜜桃，聽心開心的大笑道：“還說沒有？沒有你臉紅什麼？就是有對不對，說來聽聽？”聽心一邊追着孟無憂，一邊撓着她的腋下。
無憂大笑躲避，卻終是敵不過聽心的手，兩人在草地上滾落，無憂只能求饒：“我說我說。”
兩人席地而卧，流雲從頭上淌過，無憂望着天頂沉沉開口，語氣莫名悲傷：“我是真的沒有夢到過，我時常希望我能夢到他，可是他卻從來不曾出現在我夢中。如同現實里一樣，從不曾出現在我生命里。”
原本笑顏逐開的聽心，瞬間沒了笑意，她反過身，撐起身體看着無憂：“無憂，你別這樣，每次聽你用這樣的語氣說話，我難過。我們的時間還很長，總會有希望的不是嗎？而且天庭里那麼多仙君，實在不行，咱換一個，不難過，乖。”
無憂牽強一笑：“如果等到黃泉碧落，聖尊始終沒有與你在一起，你還會等聖尊嗎？”
聽心輕輕嘆了一口氣，抬頭望着天語氣沉落道：“或許會的吧，等到我哪天心死了，我就誰也不愛了，就沒有什麼愛與不愛了。”
聽了這話，無憂悄然閉了眼，沒有再開口。
“咳咳~”此刻身後傳來帝江假裝深層的咳嗽聲，聽心和無憂同時回頭，便看到了聖尊不知何事已經出了大殿。
兩人急忙起身，乖乖行禮：“拜見聖尊。”
司南點頭：“無需多禮。”
無憂見司南已經出來，似乎也不能跟聽心聊什麼，便告辭離開了歸墟。
無憂一走，聽心便開始不自在起來，從地府回來，她是即想跟司南呆一起，卻有不敢，一想起自己在蟠桃宴上的所作所為，聽心便覺得尷尬不已。
卻有不想錯過與司南獨處的機會，便沒話找話道：“帝江呢？”
司南輕語：“帝江蛻變期，總是容易犯困。便也自己回了寢殿。”
“到蛻變期了，是不是之後帝江就不是小孩模樣，會變成一個小公子？然後跟我一樣再也不會變老了？”聽心問。
“嗯。”司南回答：“跟你一樣長大，而後停止衰老。”
聽心眸子不由自主的轉了轉，低聲回答：“哦哦。”
司南已經知曉聽心完全是在沒話找話，眸中憐愛一閃而過，於是叮囑了聽心不要隨意出歸墟后，轉身就要走。
她低着頭，雙手緊張的攪着衣角聲音低低道：“聖尊。我…”
司南轉身望着聽心，他淡淡開口：“還有事要同我說？”
聽心搖了搖頭，隨即又點了點頭，司南目光溫柔的望着聽心，準備傾聽。
聽心用力吸了一口氣，似乎是想要壓下心中躁動，她閉了閉眼，而後抿了抿唇，輕輕呼出一口氣，似乎心中打定主意，她快速道：“聖尊，蟠桃宴上聽心身醉心沒醉，聽心知曉自己在說什麼,若聖尊以為那是聽心的醉話，那麼今日聽心還想再跟你說一遍，聽心喜歡你，一直都喜歡你！”
聽心的語速非常快，她說完這段話后瞬間抬起頭來，她見到司南的唇角在動，似乎是要開口，聽心急忙上前，伸手捂住了司南的嘴，阻止他開口，她害怕聽到司南拒絕的話語，她已經被拒絕過一次，不想再聽第二次。
司南閉口不語，聽心收回了手繼續道：“總之聖尊已經接我回來，並且承認這裏是聽心的家，聽心已經很滿足。謝謝聖尊。”
司南點了點頭，聽心自然不知道司南點頭是何意，可是話一出口，原本稍微輕鬆的氣氛再度凝滯，聽心促足不安，目光左右閃爍着而後隨意找了個接口道：“我…我去瞧瞧帝江醒了沒，一天到晚的睡覺，要睡傻了。”語罷也不等司南開口，拔腿就跑。
司南看着聽心急急跑走的背影，嘴角微微向上彎起，微笑是如一縷春風，似乎瞬間吹散鬱積在心頭的陰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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