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麻家找上門
此時李友亮拔開死者眼瞼、鼻和口,想必他們看了眼、兩鼻孔、齒、舌,接着私下對瘦長個說下,那人馬上又報:“眼睛、鼻、齒、舌都齊全。”
李友亮在那人指點下,用手捻捏死者下身睪丸,點下頭,那人又是報喊着。
二人翻過死者,又是驗看後背。皇甫天雄聽他們驗完全身,不覺奇怪,死者身上未有傷痕!
果然廳堂里走出一中等個強壯蓄鬚漢子,頭戴軟帽,來到死屍前細看起,皺下眉問道:“辛仵作,此是如何回事?”邊上瘦個未出聲。
“會不會中毒而亡?”
原他就是李友亮曾提起的辛仵作,年歲五十之外,是有些大了。
那辛仵作搖搖頭:“屍體麵皮正常,七竅內未出血。不像中毒而亡。”
“倒也奇怪,我辦案近二十年,卻從未見過這等屍體,無傷無毒,難不成他是坐化的?”
辛仵作問着:“王班頭,是否再驗下?”王班頭點下頭:“你再驗下。我去盤問死者家人。”說著掀簾走進屋內。
皇甫天雄也覺奇怪,什麼樣的死法可導致全身沒傷痕?除了猝死外,還有其他原因嗎?難道是內臟問題?
此時皇甫天雄見王班頭帶着一披戴白色孝服女人到廳前。頓時,人群一陣轟動。皇甫天雄忙好奇看去,難怪!那女人長的非常漂亮,身材娉婷,皓齒媚眼,肌膚如雪,再是披上身素裝,簡直西施在世、貂蟬復活。
俗話說,紅顏多禍水。女人哭泣着。
王班頭問道:“丈夫何時死的?”女人輕啟朱唇,燕聲哭語:“昨日未時一刻出門后,一直未歸。晚上我曾到街口看望,也未見到他。
今日一覺醒來,猶是惦記,不料出門見他已是死在廳里。”說著輕輕地哭泣起來。
此時從內出的七、八歲左右穿着孝衣的小孩哭叫着。女人彎身將他抱在身邊。
“他昨日去做什麼?”
“說去收賬?”
“可曾說到何處收的帳?”
“好像說是去隔壁麗丘縣!”王班頭未再問,而道:“請夫人近日不要出門,隨時聽候傳喚。”女人點下頭。
“如何?驗出些眉目來了?”辛仵作還是搖了搖頭。
“你將驗屍結果在驗屍格目上填好。我回去後向知縣大人和周縣尉稟報!”辛仵作點下頭。
幾名衙役將宋木匠屍體抬到一木擔架上朝外走去。人群馬上讓開條通道。
李友亮經過時,皇甫天雄叫聲‘爹’,李友亮忙輕聲道:“回去和你娘說下,我要晚些回家。”
人群未立即散去,有些無聊之人不斷朝房內張望,對着裏面吹起口哨,紛紛議論嬉笑着:“如此如花漂亮娘子,沒有男人可怎麼過啊?”
“如果能與這般美貌女子同床一夜,我就死而無憾。”
“得了吧!別做夢了!”
“你們甚是缺德,人家男人剛死,便這般取鬧!”
人群中有人喝道,馬上那些人散了。
王雄拉着皇甫天雄走出宋木匠家。皇甫天雄一直想着屍體沒有傷、沒有毒的事情。
“你今日是怎麼了?”
“確是奇怪!一個人如何死才能無傷呢?”皇甫天雄沉思起來,此案要破,則該從何處下手?
“此有何奇怪?人淹死了就無傷,上弔死了也是無傷,還有中毒也會無傷的。”
皇甫天雄聽了未出聲,仍是不斷琢磨着此問題。
“哥哥!你們到哪裏去了?害的我好找啊!”皇甫天雄見是小丫頭,忙問道:“怎麼了?”
“都何時了?娘叫你回去吃飯!”小丫頭一見邊上王雄,馬上扭頭去未理他。
王雄臉紅着上前:“是我不好,以後再也不敢!”
皇甫天雄見他們二人如此羞澀不覺好笑。
“小丫頭不會生你的氣!你快回家!我們也回去吃飯!”說著皇甫天雄拉小丫頭朝家裏走去。
家中飯桌已是擺好飯菜。皇甫天雄確實有些餓了,忙是坐下吃起。
忽想起:“娘!爹說他晚點回來吃飯!”
那女人點下頭:“你爹已託人帶信回來!”
皇甫天雄將一豬肝塞進嘴裏:“宋木匠死了,衙門裏的人都在宋家查案呢!”
說起宋木匠,奶奶馬上嘆口氣:“小木頭,可是我從小看他長大的,老實本分,自己學的一身好木工活。想不通好端端一人就如此沒了。”
李黃氏接着道:“我家那幾件傢具也是他做的。”
幾人正說著。突然響起陣急促敲門聲。
幾人一驚,相互看着。李黃氏叫小丫頭去開門。
皇甫天雄覺的來者不善,起身道:“我去!”
果然門一開,只見隔壁王嬸女兒斜眼看着自己。皇甫天雄一緊,她來必定無好事。
正想開口問她,卻見她轉身對身後幾人恭敬道:“少爺,就是那傻子的家。”
皇甫天雄看清在她身後還有幾個穿着光亮衣衫的人,再仔細一看,不正是麻球和兩跟班。
除了他們,還有四人。麻球上前,張大吊眼:“你就住此!”
說著轉身道:“全叔,就是我此位寶貝同窗!”那叫全叔的約三十歲年紀,身穿黃衫,瘦臉小眼,中等個,一看就是那精明幹練之人。
看了眼皇甫天雄,上前指着凶道:“就是你—李屠夫兒子。真是吃了豹子膽,敢打我家少爺!”
皇甫天雄嘴角一笑:“你可不要亂冤枉人,此可是他先動的手!”
此話一出,在場人都是瞪大眼緊看皇甫天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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