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096這罪名我不落實了,怎麼對得起你?〔3000+〕
“別看了,到家了。”
司徒珂驀地開口,季雲朵向車窗外一看,才發現已經到了他家。
“誰在看你了……”
季雲朵臉一紅,嘟噥着,解了安全帶逕自下了車齪。
司徒珂去停車,季雲朵便自己先上了樓。
電梯門才在司徒珂住的那一層停下,就聽見樓道里傳來有人不住敲門的聲音。
震天動地地,把左右已經休息下的鄰居都吵醒了。
轉角走過去,敲門敲得那樣大聲的人是一個長發及腰的女子。
敲的正是司徒珂家的門,口中還說著與她那身打扮不相符的話。
“司徒珂,你給我出來,你以為你像只縮頭烏龜一樣躲在裏面,我就找不到你了嗎?說什麼讓彼此都冷靜一下,明明就是想要甩掉我!”
“小姑娘啊,你快別敲門了,這家小夥子還沒回來呢?你這麼大呼小叫地,還讓不讓我們這左鄰右舍休息了啊?”
就住在司徒珂隔壁的阿姨人被吵醒,忍不住要說上幾句。
誰知女子非但沒有停下來,反倒有意敲門敲得更大聲了。回頭不忘瞪上兩眼那隔壁阿姨:“看什麼看?老東西。睡不着,你就直接去死好了!”
隔壁阿姨披着外套想要出來理論幾句卻被季雲朵攔住。
“阿姨,不好意思,這個人好像是找司徒的。打擾您休息了,我替她向您道歉。”
隔壁阿姨還是很喜歡隔壁這個新住進來的乖巧懂事的小女孩兒的,這口氣看在她的面子,她忍下了。
但以示自己的不滿,她重重摔上了自家的門。
季雲朵走過去:“請問,你是來找司徒哥的嗎?他去停車了,馬上回來,你可以先跟我進去坐一會兒。”
任雪棉愣了一秒,看着季雲朵輸入司徒珂家的密碼。
司徒珂竟將他家的密碼改成了自己永遠也不會猜到的一串數字。
從前他所有的密碼,都是她的生日。
而如今家裏換了密碼鎖,她不知道,面前這個不過才成年的小女孩兒卻知道。
任雪棉一把攥住季雲朵要推開門的腕子:“你是誰?你怎麼會知道司徒家的密碼鎖?”
這興師問罪的語氣,季雲朵似乎已經猜到了幾分,不及開口解釋,那人就已經先判了她的罪。
只見女人紅唇一勾:“我知道了,就是因為你這個小狐狸精,司徒才想要和我分手的,對不對?”
“你嘴巴放乾淨點!別像個瘋狗一樣到處亂咬人。”
季雲朵年紀尚淺,因着季家從小給她的光環,她又幾時聽過這般侮辱自己的話。
“要我嘴巴放乾淨?”任雪棉冷哼一聲,“那你倒是事情做得乾淨啊!年紀這麼小,勾
引男人的本事卻不小嘛!”
任雪棉越說越氣,一巴掌啪地一聲便打了下來。
這一耳光來得猝不及防。
季雲朵人還沒來得及便受了下來。
平日裏,就算季耀凱和沈妮兩個對她再嚴厲,也極少打她耳光,更別說那些連看她時都要用仰視的目光看她的人們了。
她猩紅了眸子,彷彿一隻欲抵死相搏的小狼,眸中泛着幽蘭的光。
“再打一下,你試試?”
“你以為我不敢?”
任雪棉受了季雲朵的挑釁。
手高高舉起。
落下的同一瞬間,被人緊緊握住。
“任雪棉,你鬧夠了沒有?”
來阻止的人,正是停好車回來的司徒珂。
司徒珂瞥了一眼季雲朵已然高高腫起的左臉。
心間竟牽起絲絲心疼。
“司徒珂,你放開我!放開我,你聽到沒有?”
任雪棉掙了幾次,都才把手司徒珂那裏抽回來。
“司徒珂,為了這個小狐狸精,你竟然這樣待我!”
季雲朵在一旁被任雪棉這一口一個小狐狸精刺激得雙肩發抖。
她扳過司徒珂雙肩,踮起腳在司徒珂唇上便落下一吻。
那是季雲朵的初吻,是她小心謹慎守了二十年的初吻。
本來是準備留給學長的。
卻沒想到,自己竟一時衝動地用在刺激另一個無關緊要的女人身上。
錯愕的人,不只是任雪棉,還有司徒珂。
他只知道被一雙溫軟的唇瓣吻上的一瞬間,心莫名地偷跳了一拍。
“你……”任雪棉舉手,還要再打尤思爾。
司徒珂卻緊緊攥住了他的腕子,不讓她再繼續胡鬧。
“陳雪棉,你口口聲聲說我是狐狸精,這罪名我不落實了,怎麼對得起你?”季雲朵反唇相譏道。
“好了,雲朵,你先進去,不要再這裏添亂了。”
季雲朵看到任雪棉快要氣炸了的樣子,小女孩心態地忽然覺得就算賠上剛的初吻來要回這一口氣,也值得。
她瞪了任雪棉一眼,便進了逕自進了房間。
“司徒珂,那個口口聲聲說喜歡了我五年的你,就是現在這樣待我的?”
“你現在回去。”
司徒珂心如刀絞,不願意解釋太多。
“你就什麼都不和解釋一下嗎?司徒珂。”陳雪棉低低地抽泣了幾聲。
“解釋?解釋什麼?我以為五年來,我們該有默契了……有些事情,我就算不說,我以為你也是會相信我的。”
“相信你?你要我怎麼相信你,你人都領到家裏來住了,還要我相信你?”
只有一方在一味付出的感情,司徒珂早就倦了。
“我本來想着,讓我們都冷靜一下,好好想一想我們的這段感情還有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現在想想,不必了。”
“司徒珂,你是要和我分手?”陳雪棉訝異。
五年來,司徒珂對她的感情,與其說是愛情,倒不如說是相濡以沫過後的那種強烈的依賴感。
多少次了,她和他吵架吵到全世界所有人都知道了,那個最先提分手的人,也是她。
從沒有過一次,是司徒珂提起的。
“對,所以你現在離開吧!”司徒珂將頭微微垂着,不願抬頭去看陳雪棉一眼。
按說,在這段感情里,他才該是最不願意放手的那一個。
眼下,他卻迫不及待地想要放手。
就好像被什麼東西扼住了脖子,他呼吸困難甚至到了即將窒息而死的地步,因此他想要隔斷自己脖子上的束縛,讓自己重新呼吸順暢起來。
“好,司徒珂,這是你自己說的,你最好別後悔。”
陳雪棉說完,踩着高跟鞋便轉身離開。
她有意放慢了步速,等他來追。
一步,兩步,十步……
他都沒有過來。
陳雪棉終於還是憤然走開了。
司徒珂回到家裏的第一件事,就是找被打了一巴掌的小人。
最好在衛生間發現了她。
她人正在照鏡子,正面側面來來回回照了好多次。
見到司徒珂,她問了句:“那人走了?”
“嗯。”司徒珂點點頭。
尤佳期湊近了些,指着自己高高腫起的左臉給司徒珂看。
“是不是醜死了?”
“還好。”司徒珂如同春日暖陽一半和煦一笑,“你到客廳等我。”
……
季雲朵乖乖坐在客廳沙發上,等司徒珂。
不多會兒只見司徒珂從廚房拿出了個骨瓷小碗,碗中盛了兩顆雞蛋。
“給你。”
司徒珂將雞蛋遞到季雲朵跟前,轉身又走向衛生間。
司徒珂正翻
找着家中哪裏還有沒用過的乾淨毛巾時,就聽客廳里傳來女聲一聲尖叫。
他慌慌張張地跑到客廳,發現季雲朵捧着剝開皮的雞蛋再咬,一面被嘴裏滾燙的雞蛋養得直叫,一面哼了司徒珂一眼:“喂,司徒珂,你這煮雞蛋就不能拿冷水過一遍再拿來給我吃嗎?”
司徒珂搖頭,無奈地笑:“那不是吃的,是用來給你消腫的。”
“……”溺婚如飴,壞心總裁請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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