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疑惑不解

第一百六十二章,疑惑不解

眼看着布塵太子一雙平靜無波的眼眸中.升起了熊熊燃燒的怒火與恨意.若笙無奈的暗自輕嘆.垂下眼帘來.沉默不語.

面對着這一個個迷失在權利、yuwang與仇恨之中的年輕心靈.執迷不悔的做着一件件傷害着別人.又傷害自己的事情.卻深深地陷入其中.毫不自知.

為了權力.這些年輕的靈魂.被沉重的鎖鏈禁錮在了.那不斷的掠奪與廝殺之中.縱使到最後取得了勝利.得到了那至高無上的權力與地位.卻又時刻的懼怕着它的失去.每時每刻絞盡腦汁的做着防範.終日裏惶恐着.那得之不易的權力被人攫奪.時刻也不敢鬆懈.

而失敗者呢.處心積慮的積攢實力.不擇手段的想要奪回那失去的一切.

一代復一代的.不斷重複上演着.同樣的情節.

就這樣的.挑起了一次又一次的爭鬥與陰謀.無時無刻地活在膽戰心驚的防範之中.心靈得不到一刻的安寧.

這就是你們想要的嗎.得到了權力與地位.心靈深處的那片恐慌依舊.也許會蔓延得更加的廣闊無邊了.

就像天晟的先帝一樣.縱使得到了那至高無上的皇權.坐上了那萬人矚目的皇位.卻始終難以逃脫內心的愧疚與悔恨.恐懼與不安.

直到那一刻.他用自己的生命為代價.去償還了這一切.才得到了真正的靈魂解脫.

太子大婚的那一晚.如果他不想去面對白暮幽.不想去面對那過去的恩怨.天晟的先帝.根本就不會死去.其實.他有很多的機會逃離.只是他沒有去選擇而己.

因為.縱使他逃離了那危險的環境.卻始終逃脫不掉.那來自內心深處的.來自自己的.深深地愧疚與譴責.與時時刻刻擔憂着.仇家前來報復的憂慮與恐懼.

而這一代的年輕生命.卻又在重複着上一代所經歷過的情景.總以為得到了皇權與地位.就可以變得強大無比.就可以高枕無憂.其實.那才是墜入恐懼深淵的真正開始.

沒有的.想得到.得到了.怕失去.失去的.想奪回.奪回來.又怕被奪去.

她的心中沒有恨.即便是趙天歌多次的殘害於她.鄭若笙所做出的.也只是不讓自己受到傷害.卻不曾真正的憎恨過她.

因為在她的心中.那趙天歌從來都沒有成為過.她真正的對手.在她的心裏.趙天歌一直都是個無關緊要的人物.因為不在意.所以更不會為了這樣的人物.去傷感情.即便是厭惡與憎恨.也不值得她為此花費任何的情感與時間.所以.鄭若笙決不會因為這樣一個人.使自己陷入仇恨之中.去迷失掉自己的心靈的.

與女人斗.她從來都不屑一顧.如果男人的心.不在你的身上.即便是勝利了.那又如何.少了一個趙天歌還會有別的女人出現的.

如果男人的心在你的身上.你無需去斗.男人的心如果不在你的身上.你鬥了也無用.還是安安靜靜的做自己.挺好.

清冷的海風.夾雜着腥鹹的潮濕.吹進了船艙.遠處傳來海鳥的喧吵、啼鳴聲.鄭若笙輕抬濃密纖長的睫毛.望了一眼絕塵公子那已然卸去戾色的雙眸.緩緩地活動了一下腰肢.感覺到自己身體的綿軟無力.輕聲問道:“你喂我吃了毒藥.”

布塵太子冷冷的一笑.回答道:“只是化骨丹而己.暫時要不了你的命.封住你體內的蛇靈.讓它發揮不了作用.不然靈蛇宮的巨蛇.不都成了廢物了嗎.”

聽到了‘靈蛇宮’三個字.鄭若笙警惕的閃了閃眸光.輕聲問道:“靈蛇宮.那皇貴妃.是被你們劫走的.”

布塵太子抬起眼帘.神情複雜的望了望面前的女子.停頓了半晌后.說道:“我就知道趙天翊的失憶症痊癒以後.這件事兒是瞞不住的.的確.三年前.是本宮派了靈蛇宮的人.劫走了皇貴妃.只可惜.讓翊太子逃了.不然.如今也不會輸得這麼慘.鄭小姐.你可真是讓本宮意外至極啊.”

那皇貴妃的身世之迷.始終縈繞在鄭若笙的心頭.聽聞布塵太子的一番話后.鄭若笙急切的問道:“你們為何要劫走皇貴妃.那皇貴妃的身上.到底有什麼秘密.”

聽聞鄭若笙如此的詢問着.布塵太子眸中閃過一絲驚詫.不解的問道:“你竟然不知道.不可能吧.這一切.可都是你們策劃的.”

鄭若笙驚恐的睜大了雙眸.疑惑的問道:“我們.你指的是誰.”

見到了鄭若笙一張如玉琢般的俏臉.掛滿了驚色.布塵太子饒有深意的說道:“原來.你只是棋子一枚.他們的安排與計劃.你卻全然不知啊.本宮還以為.你在他的心中.有多重要呢.”

見到了鄭若笙那張晶瑩剔透的玉面上.泛起了疑惑與糾結.布塵太子如朗星般俊美閃爍的眸子中.閃過一絲絲的滿意.

“那皇貴妃記不得她自己是誰了.到了武安.需要你的治療.”

留下了這麼一句話.布塵太子離開了.船艙中只剩下鄭若笙一個人.獨自坐在窗前.望着外面的一片蔚藍.

“‘他們’指的是誰.又策劃了什麼.”鄭若笙不斷的思索着布塵太子的話.不解的輕問着......

江南.南宮世家

南宮剡回到南梁.已然有幾日的光景了.此次天晟一行.他可謂是損失慘重.

此次天晟皇帝行刺案.他不但親手毀了.自己多年經營的蘭芳苑.還損失了自己手下的兩名得力幹將:霍冠儒與白暮幽.

他已經暗中派了高手.跟蹤着白氏兄妹了.只等找到時機.將霍冠儒解救出來.他可不會這麼輕易的.就放棄了霍冠儒.

要知道那霍冠儒.可是他多年前送去靈蠱宮的.暗中培養了這麼多年.成效還沒看到呢.

還有那白暮幽.他費盡千辛萬苦的將她找到了.在她母親去逝后.又養育了她多年.到頭來卻被東方玉庭.騙到冕庄去了.這讓他如何能甘心.

還有那個將他玩弄於股掌之中的絕塵公子.原來真實的身份是前朝岳氏的後人.武安國的布塵太子.

利於肖廣奕來脅迫他.去助齊王刺殺皇帝與太子.毀了他一步挑起兩國紛爭的好棋.還差一點兒.將他暴露於天晟的視線之下.

這個可惡的布塵太子.這筆仇.他南宮剡算是記下了.

布塵太子劫走了皇貴妃.定然是有原因的.可那到底是為了什麼.難道那皇貴妃的身世.真的如傳聞所說的.

最後還將鄭若笙給掠走了.這又是為什麼呢.

將庄親王與東方玉庭引到宜州嗎.難道是為了長虹寶石.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南宮剡勢必也要往宜州走一趟了.

“公子.夫人召公子去往澤福園.”南宮剡的貼身侍從子夜.行進書房之中.前來通報着.

南宮剡收起緊鎖的眉頭.將手中早已涼透的半盞茶.輕輕地放在桌案上.輕聲問道:“可知道.是為何事兒.”

“公子.聽說夫人剛從宮裏回來.”子夜微微的弓着身子.回答着.

聽聞此言后.南宮剡狹長俊逸的鳳眼中.閃過了一抹煩躁.道了一句:“知道了.”

重重的將心頭的煩躁呼出.立直身體.大步流星的邁向了後園.朝着她母親所居住的澤福園而去.

入得堂中.見母親端坐在主位的靠椅上.已等候多時.連忙上前行禮:“不知母親叫兒子前來.所謂何事.”

“剡兒.過來坐吧.”一身雍容華貴.富貴端莊的南宮夫人.抬了抬右手.輕喚着南宮剡落座.

見到母親招呼着自己前去.南宮剡心底升起一股莫名的驚慌.呼了一口氣.答了聲:“是.”移身上前.僵硬的坐上了南宮夫人身邊的位子.

南宮夫人抬起眼帘.望了一眼自己的兒子.穩了穩心頭的情緒后.開口說道:“母親今日進宮去見過了你的姐姐.明貴妃娘娘.從她的口中得知了.朝堂中的大臣.對你最近的行動.可是頗有微詞的.”

聽聞此言后.南宮剡僵硬的唇角兒.微微的抽動了一下.心底升起一股莫名的煩悶.隨後.強壓下那心頭的不適.咬了咬牙關.回答道:“母親到底想說什麼.”

見到了南宮剡如此的表情.南宮夫人也不得不將話說開了.端起茶盞.小品了一口.而後輕聲說道:“剡兒.你也該成家了.那春曉公主與你.三年前便已有了婚約.春曉公主的年紀.是一天大過一天.可是等不了了.”

“大婚已后.南宮家與皇家.更是親上加親.你輔佐皇帝.那公主再為南宮家生下個.擁有着皇室血統的孩子.誰還敢在朝堂上.再去非議我南宮世家.”

“南梁皇帝的心思.本來也不在朝堂之上.他巴不得找一個能為他排憂解難之人呢.”

南宮夫人語重心長的勸誡着自己的兒子.她何嘗不清楚自己兒子身上的毛病.可她這一生.只生了這麼一個.打也打過.罰也罰過.到頭來.卻讓他越發的逆反了.為了南宮家百年來的聲名.她最終選擇了懷柔政策.不再生硬的逼迫於他.

但是.那南宮家的將來.與子嗣的傳承.還要依賴着他.定然不能讓他由着自己的性子.胡來的.

那個叫鄭紹筠的男子.她會記在心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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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心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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