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色狼救美女
雙休日對於任何一個學生來說都是每個星期的最大期待,而梁舒卻要在雙休日加班加點做兼職,離開了家的臂膀,從小衣食無憂的梁舒才明白生活的艱辛,遠不是你有一雙手就能有飯吃那麼簡單的。
星期六的早晨梁舒早早的就起床,自己梳洗完畢啃上幾口麵包喝上半杯牛奶,就拿上包匆匆上班去了,她並沒有注意到沙發上的某個人已經不在了,也許是被子還裹的好好的,讓梁舒沒察覺。
上海公交車的擁擠度,就不需要用語言來形容了,想像一下就知道,梁舒最怕這個時候坐公交車,但又沒辦法,打的太貴了,到達上班地點至少要三十幾塊,附近又沒有地鐵站,公交車是唯一的選擇。
每次等車,梁舒都會站在非常靠前的位置,以便於在車到達的時候,能夠在第一時間上車,早一步上車也就意味着可以要到一個好的位置,如果運氣好的話,甚至還可以找到座位。
今天自然也如往常一樣,梁舒站的很靠前,幾乎站在了車道上,這處的站台,每天都會有相當多的上班族在此等車,休息日也不例外。
人多事雜,也很擁擠,並不大的站台幾乎擠滿了人,突然梁舒被什麼東西推了一下,一個踉蹌,衝下站台,前沖了好幾步,竟是蹌進了馬路四分之一的位置。
而梁舒的異狀立刻引來人群的驚呼,因為一輛黑色轎車風馳而來,司機顯然也沒想到馬上會忽然冒出個人來,距離太短了,只怕剎車也來不及。
眼見年輕女孩就要香消玉損,站台上一些等車的女人驚的失聲叫出來。
當事人梁舒腦中一片空白,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她根本沒有反應的時間,只瞪大着眼睛看着撞向自己的轎車。
就在慘劇發生的一瞬間,一道身影突然從人群中閃出,速度極快,仿如獵豹般衝進馬路,完全不顧來往的汽車。
站台上的人群在短短的幾秒鐘內又一次爆出驚呼聲。
以為自己回天無力的梁舒,突然感覺腰上一緊,被一隻非常有力的臂膀攬住,猛的向後一拉。
轎車司機也在極短的時間內做出了一些反應,方向歪打,車速急劇下降着,只是因為距離太短,他就算做了這些努力也是肯定會撞上去的。
不過梁舒被外力猛拉之後,身體迅速向後退了兩步,剛剛好躲過轎車,黑色轎車擦着梁舒的身體開了過去,駛出五六米才完全停下來。
既而,站台上的人群爆發出熱烈的掌聲,都在為那道不顧自己安危捨身救人的身影鼓掌,更重要的是他成功了。
人們剎那間懸起的心,這時才回落下來,畢竟誰都不願意看見一位年輕漂亮的女孩就這麼慘死在自己的面前。
驚魂未定的梁舒,身體劇烈的顫抖着,她被嚇壞了,感覺自己好象死了一般。
只本能感覺自己被人給救了,本能機械性的說了聲,“謝謝!”
“他媽的,你找死啊,媽逼的十三點,找死也別沖馬路,上海高樓……”黑色轎車上的司機猛的開門下來就罵,操一口半生不熟的上海話,只是罵著罵著卻是聲音漸小,一道寒冰刺骨充滿殺氣的眼神讓他畏懼,竟是很快回到車裏干瞪了一眼梁舒,開車走人了。
梁舒基本處於驚嚇狀態,對於司機的咒罵沒有任何反應,任由腰上的有力臂膀,把自己給攬回了站台。
發怔了良久,梁舒忽感屁股上有隻手在大力的揉搓着,一滴溫暖的露水,滴在自己緊握在一起的手背上,皺眉扭頭,一張討厭的臉近在咫尺,嘴巴微張着,滿臉享受與陶醉,竟是白欲堂,那滴露水產自於他的口中,嘴角此刻還掛着一滴搖搖欲墜的水滴。
“啊……”梁舒捂住雙耳放聲尖叫。
“媽呀!”白欲堂如小孩被怒罵般膽怯的抱住旁邊一位女士的身子,被梁舒穿透力極強的尖叫聲給嚇了個半死。
人群再次騷動。
“你怎麼在這裏。”尖叫完的梁舒憤怒的對白欲堂吼道。
“自然是保護你了。”白欲堂被剛才的尖叫嚇得不輕,弱弱的說道。
“我不需要你保護,你給我走開啊…”梁舒把剛才驚嚇的怨氣全部用在了此時,又吼道。
“恕難從命。”白欲堂笑道,一點也不為梁舒的過急表現而有任何的不悅,表情似乎還有些享受。
‘啪’一聲清脆的耳光聲,在這嘈雜的馬路上依然清晰可聽。
白欲堂的臉上瞬間形成五道鮮紅的指印。
打白欲堂的並不是梁舒,而是剛才白欲堂被嚇之後抱住的女士。
他抱住的部位實在過分,正好抓住該女士左胸,在於梁舒對話之時也無挪開之意。
“先生,要不是您剛才的英勇行為,我打的就不會是你的臉了。”女士瞄了一眼白欲堂的下面,丟下一句,瀟洒的轉身走開了。
“哎,你叫什麼名字?”白欲堂見那女士走開,急問道。
“沒必要告訴你。”女士的聲音在人群中傳出,而身影已不知去向。
“活該。”梁舒有些幸災樂禍。
白欲堂毫不在意,依然一臉陶醉。
“你這人臉皮還真厚。”一向不怎麼喜歡多話的梁舒,也不知為什麼,在這個自己極度討厭的男人面前,總是會有意無意的冒出一些話來,雖然話語大多都是諷刺和漫罵,但終究還是多話了。
“多謝誇獎,這是我最大的優點。”白欲堂抓抓後腦勺道。
‘難道剛才救我的是這個死色鬼,不可能,肯定不是他,一定是另外有人救了我,當時我被嚇傻了,不知道周圍發生了什麼情況,人家不想留名,這傢伙一定乘我不注意跑到我身後,想冒充救我之人,一定是的。’梁舒暗自想到,雖然種種跡象表明白欲堂救她的可能性很大,而且剛才那位陌生女士也有提到,不過梁舒就是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
“哎,愣着幹什麼?車來了,還不快上車。”白欲堂見梁舒站在那裏入神不知在想些什麼,拉起她的手就向剛進站的公交車前門跑去。
“放開你的爪子,我自己會走。”梁舒用力甩開白欲堂的大手。
不過被白欲堂一拉,梁舒獲得了一定的慣性,站位又好,就算甩開白欲堂的手,她還是在第一時間上到車上,只看見後面的人你擠我我擠你的苦不堪言。
這個時段居然還有座位,梁舒當然不讓的坐了下去,白欲堂緊跟其後站在了旁邊,其實還有幾張空位的,不過見白欲堂這陣勢,是不打算坐下了。
“你怎麼不去坐?”這個問題問出口,梁舒都感覺自己很奇怪,怎麼會主動跟這個討厭的傢伙說話,他愛坐不坐,可是話已問出了,只好口是心非一下。
“哈哈,坐下就不能揩油了。”白欲堂自作聰明的說道。
“白痴。”從不翻白眼的梁舒首次做出了這個有損她青春亮麗形象的動作,並低聲罵道。
過了兩站之後,這車上的人已經爆滿,前胸貼着後背的,天氣又悶熱,車裏散發出難聞的氣味,幸好有些時尚女孩有噴香水,多少會緩解一下怪怪的味道。
梁舒的座位是個單人坐,靠着窗戶,梁舒一直都把臉對着窗外,身子也是拚命擠向車窗,站在她旁邊的死色鬼,居然那地方高高的突起,正好對着她的臉,梁舒正想對着某人來個漂亮的上鉤拳,可是周圍人太多了,還是不要吸引大家的注意力比較好。
“你能不能離我遠點。”梁舒並沒有轉臉,但她感覺白欲堂與她之間的距離在縮短,冷冰冰的說道。
“站的好累。”白欲堂衰衰的說道,一副吃不得苦的樣子。
“誰讓你一上來不坐的。”梁舒面對着車窗竊喜的說道,不過話語卻保持着生硬,總之這傢伙遭罪的話,自己心裏就是感覺很舒服。
“不坐是幸福的,累點算什麼。”白欲堂握着拳頭義憤填膺的說道。
“管你那麼多,給我離遠點,聽見沒。”梁舒見白欲堂沒有半分挪開的意思,憤怒的轉臉道。
這一轉臉梁舒愣住了,從第二站開始她一直面對着窗外,不曾扭頭,原來車上的擁擠度早已達到了頂峰,人與人之間沒有縫隙,坐在她前面的那些人,就算是坐着也被擠得動彈不得,而自己卻可以身動自如,不曾有擁擠的感覺。
白欲堂雙手抵在車窗上方的扶手上,身體拱起,雙腿叉開,成為梁舒這個座位堅實的堡壘,奮力的爭取出有些的空間,他身後至少有五六個人壓在他的身上,有些人的手上還拿着一些東西,最要命的是那些早起的老頭老太,手中還拿着剛買的蔬菜肉魚什麼的,此刻就有一位中年婦女站在白欲堂的旁邊,手裏拿着鮮魚,水滴順着白欲堂的右腿不斷往下流淌着。
而中年婦女基本上就是靠在白欲堂的身上,她身後的人把她擠得已經無法站立,要不是白欲堂,只怕她早已摔倒。
左側站着位年紀還不算很大的大爺,個子很矮抓扶手非常的吃力,白欲堂的左胳膊有意識的撐住他,讓他除了扶手之外多個支撐,不至於在車啟動與剎車的時候控制不了身形。
當然最大的受益者還是自己,梁舒這個座位可說是目前整個車廂內的高級雅座,梁舒還發現,站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有幾個被擠得頗為難受的女孩,羨慕的看着自己。
“嘿嘿,人太多了,比較難移動啊!”白欲堂笑着說道。
“不,不…不用移動了,向我這邊靠靠吧!”梁舒紅着臉小聲說道。
“柔軟的胸部就在我身後,怎能向你靠。”白欲堂表情回歸享受,眼睛變的痴迷無神起來。
“那好吧,隨便你。”破天荒第一次,梁舒沒有對白欲堂的色話給予有力還擊。
梁舒上班的地點頗遠,至少坐了有四十分鐘才到達,不過這個時候車上的人也少了不少,雖還有站立者,但已經不再像之前最高峰時候那麼擁擠,起碼人還是可以走到車後門下車,不需要跳窗戶。
跟着白欲堂身後的梁舒,看着他的背後,突然感覺很溫暖,他的右腿整個濕透了,衣服也是亂七八糟的,有些地方甚至被撕撤裂開,可見着剛才最擁擠的時候達到了一個什麼樣的程度。
============================
呵呵,謝謝大家支持,別忘了投票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