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鼎
看中這把匕首的人還真不少,即使如此,也沒有人願意拿出很珍貴的東西來交換,正如郝珈藝所想,硬要說這把匕首的點睛之處,也就是它的重量。
可在他們見來,千奇百怪的東西他們見多了,雖然覺得稀奇,但也沒有志在必得的心思。
於是五分鐘過去后,台下燈光微微亮起。
主持人說道:“交易成功,請諸位留意交易台,會有交易顯示。”
“哇,我中了。”方左傑興奮而起,只見電腦上顯示着‘交易成功’四個大字。
其實單單看人蔘酒的名字來說,真的太過於普通,外面市場大把,隨您選購。可在場的人也有見識多的人,就如杜罡,聞着酒香也能知道這酒的材料與珍貴。
如果不是方左傑在拍賣的時候打開人蔘酒和包間裏面的人暢飲,引得酒香瀰漫整個拍賣場,不然匕首的前任主人覺得不會選擇和他交易,而且還是區區20ml。
可事實就是如此巧合。
“我的東西怎麼會不好,這是他有眼光。”鶴軒飄飄然,眼珠轉了一圈,說道:“咳,我想了一下,還是覺得公平對待的好,不如我把你那本破書換成人蔘酒?”
別跟鶴軒將什麼大道理,改口反悔的事他做了不止一次,欺負的就是李子傑的不懂,不然出了這個門,是更不好將東西要了回來。他現在心裏肉痛的一揪一揪的,只要能拿回來,管什麼方式。
李子傑眸光收斂,似感慨萬分的說道:“既然是收到的禮物,我當然不會不明事理的去挑選,不管貴重不貴重,是你的一份心意就好。”
林艾責聽到忍不住在心中給他一個贊,她雖然也是不懂,但也知道現在存留的功法很少,再怎麼也比隨手送出去的人蔘酒好啊,而且別以為她沒有看到,杜罡和郝珈藝看到那本功法時,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方左傑過去搭肩:“沒事,咱們是兄弟,人蔘酒包管少不了你的。”
李子傑靦腆的笑了笑。
現在郝珈藝的眼珠子也要瞪出來了,心中忍不住罵娘,他那個變.態的表弟怎麼笑成這個模樣!還他.媽.的笑的如此好看!
樓下才不會管他們幾人的想法,繼續主持着倒數第二場的拍賣。
“這件珍寶是我們拍賣唯一事先發過資料給予現場的諸位,黑中帶有一絲紫色,長度不超過手掌,重三公斤,鼎面帶有不明紋路。”主持人一一介紹,這面小鼎其實早在五年前就已經被蒼穹公司收入研究。
黑色小鼎樣貌特徵並不引人關注,唯獨一點,只要是離小鼎不到三米的地方便能感受到一股熱氣襲來,卻不燥人而是暖洋洋的舒坦,就如寒冷的身體被陽光直射,混身帶着暖意。
蒼穹里的人研究了五年,卻一絲一毫都沒有查出來,經過商議,便決定拿出來拍賣。
“鼎的本身並沒有帶有溫度,在鼎周身三米內能產生40-50度的高溫區域,適合修鍊帶有火性功法,修鍊速度與效果能提高兩成不止。”主持人介紹,這一段話並沒有描寫在發送出去的資料中,自然引起了現場的火熱。
包括郝珈藝,郝珈藝站起身斜傾,他從出生體內就帶有火氣,體溫更是高於常人,小時候身上臉上長滿了紅包,就是因為體內的火氣散不出去。
郝家家族傳承下來的是一本拳法,郝家拳法,可他每次聚集的靈力被體內的火氣燒的了無影蹤,根本無法修鍊。直到後來,父親花了很大的代價為他尋來了控制內火的辦法,他才不得在這個充滿資源的世家中做一個普通的廢人。
郝珈藝現在之所以能得到家族的重視,就是因為他體內的火氣,也許他的功法在郝家的子孫中不是最好,但絕對是最獨特的一位。
只因為他打出的郝家拳中,每一拳都帶有明顯火光,殺傷力很大,拳到之處就是一片焦黑。唯一劣處就是他修鍊的速度很緩慢,哪怕他的資質優、天賦好、資源足,搭配內火修鍊的速度還是不及別人半成。
郝珈藝眼中帶着熾熱,對於小鼎是志在必得:“我先離開一下。”
說完,毫不猶豫離開包間,向里走去,郝家也來了四個人,除了父親以外還有四位叔伯,這次來也是為了小鼎,可現在知道小鼎帶來的效果,對於郝家來說就是可有可無。
可他不想放棄,郝珈藝敲了敲五號包間的門:“父親。”
“珈藝?”
郝紹文打開門,見到了一個不可能出現在此地的人:“你怎麼進來的?”
“父親,是子傑帶我進拍賣會。”郝珈藝並沒有過多的解釋,現在台下的燈已經暗下,給予眾人的時間並不多,他是真的不想錯過這尊小鼎。
郝紹文見到他的急切,便也知道他的想法,當知道小鼎帶來的效果,郝家幾人同時想到的就是郝珈藝,這個出世體內就帶有旺盛內火的小輩。
可同時,誰也沒有開口說出拍下此物贈與郝珈藝,包括身為他爸爸的郝紹文。
這尊小鼎歸屬於蒼穹拍賣行,這是總所周知的事情,之所以蒼穹將小鼎拿出來拍賣也是想換更珍貴的物品而已,只是它帶來的效果還不至於郝家花費大代價拿下。
“珈藝,不拿出分量重的珍寶,是拿不下這尊小鼎。”郝紹文說道,他是郝家人,但也沒有權利為兒子拿下此物。
“父親,我已經決定了。”郝珈藝說道,這一路的路程很短,但他也是慎重的考慮過。
郝紹文張了張嘴,沒有說話,只是帶着眼紋的瞳眸中閃過一絲痛苦。
“珈藝,你可是想明白了,有可能失去的將會是你的性命。”郝二伯上前,很鄭重的問道。
郝珈藝閉上眼,再次睜開,如鷹隼般狠利的眼中帶着堅定,很肯定的點頭。
郝二伯拍了拍他的肩膀,轉身同其他幾人商量一小會,便在電腦裏面輸入幾個字。
“你是大人,能夠自己做好決定,我不勸你。”郝紹文站在他的身邊,看着二哥在電腦裏面輸入,聲音裏面帶着一絲不顯的沙啞:“但珈藝啊,不管做什麼事前,多想想你的母親,她就你一個孩子,別讓她傷心。”
同樣的,我只有你這麼一個孩子,也別讓我遺憾。郝紹文望着這個和自己有着幾分相似的男人,還記得多年前,他還是小小的一個孩子,體內的內火旺盛的難以忍受,受了很多的苦,身上發紅起包沒有一處是完好無整,抿着嘴忍受着這一切。
郝珈藝的決定是什麼,在場的幾人都清楚,這是一個九死一生的行動,而這個代價就是為了能換下這尊小鼎。
突然,郝紹文不由想到,他當年找來控制內火方法的決策到底是對還是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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