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晚間所謂人皮

第23章 晚間所謂人皮

?第二十三章

風間百里第一式,以強勁有力的劍氣震懾敵人。

包間裏不是只有葉珩和小偷兩人。葉珩今日毀壞了客棧太多東西,他已愧疚難當。可不能再把人家的包廂給毀了。

一眼望去,屋裏的裝飾對算不上價值千金但也抵得上尋常人家幾月的花費。

葉珩現在很清醒,很理智。他針對的只有面前這個小偷罷了。

小小的教訓而已。他並不想上傷人,所以“店小二”的面具壞了。

葉珩將碎秋收起,對着還在傻眼的“小二”道:“走吧,跟我去官府,想來你也應該是慣犯了。“

葉珩一句話出口,頓時逗笑了兩人。

“你,你要拉我去官府?”假店小二指着自己,瞪大了雙眼吃驚道。說完,他自己就先大笑起來。

小偷笑,葉珩能理解。但是陸小鳳你在那兒捧腹大笑個什麼勁?

葉珩轉頭盯他:“你笑什麼?”

陸小鳳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他勉強回話:“哈哈……猴精你也有今天。”他又對葉珩道:“小神醫,你可知他是誰?”

“……”他連皇帝是誰都不知道,怎麼會知道他?葉珩吐槽,“你都不知道他是誰,我怎麼會知道?”

陸小鳳:“……”

上官雪兒瞅見陸小鳳吃癟,“噗嗤”一聲,捂嘴偷笑。

上官丹鳳也是忍俊不禁,可她好歹保持着公主的儀態。

而地上蹲着冒牌貨可就沒那麼多講究了:“陸小鳳,你也有在女人身上吃癟的一天……哈哈哈……”那人起身來到陸小鳳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

兩人哥倆好的架勢讓葉珩一下子就回過味來。

“你們認識?”看來不但是認識的而且很熟——因為現在這兩人已經開始相互鬥嘴了。

這時,花滿樓好心的出來解答了。

原來這人叫司空摘星,在江湖上赫赫有名。不僅是個神偷,更是陸小鳳的至交好友。

後世有個詞更能貼切的形容他們的關係。

——基友。

葉珩認為: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陸小鳳和花滿樓都不是一般人。作為他們的朋友肯定也是很不一般。譬如那個拿着紫階武器消失至今的西門吹雪和亡國公主上官丹鳳。

一個白衣勝雪,一個姿容貌美。再加上一個謙謙君子。放在後世,他的朋友團幾乎都是男神女神般的存在。

至於司空摘星……雖然是個小偷,但架不住人家是個神偷啊!

況且古代不能用現代的道德標準去衡量。沒準人在百姓的心中是個劫富濟貧的大俠!

不過,他看起來很像頭肥羊么?

穿越在外,人身安全尤其注意。葉珩自問,他從沒有花錢大手大腳營造出“我是土豪”這個形象。

身上的套裝依舊是問水校服清水綠荷。最低級的衣服同時也是最樸素的。他初來乍到並未與人結仇,也不喜與旁人逞凶好鬥。高階裝備穿在身上在他看來是沒有必要的。況且,華麗的外裝穿在身上出去晃悠不是明擺着告訴別人他是肥羊么。

葉珩在整理賬號時,把低階的無用物品都分解或賣出。這面鏡子之所以沒有分解,是因為它的價值很好。司空摘星的眼光不錯,拿出去能賣好多錢。

起初鏡子不見,他並未多慮。來到這裏的短短几天內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他沒有閑工夫去細細尋找一面無用處的鏡子。

這樣的小物葉珩的倉庫里還有好多。

哎,當初也是傻。沒先到把貴重物品拿出去當。雖然當鋪會死死壓價,可也算是有一項收入來源不是。

既是陸小鳳的好友,葉珩想想就算了。這事有些尷尬,陸小鳳算是他的顧客,是個好人。葉珩不願意此事傷及兩人的情分。只是,自己被偷竊罪魁禍首就站在面前還得忍着的感覺不好受。

然而,葉珩不知道得是,司空摘星早就知曉他和陸小鳳有關係,偷與不偷和是不是認識陸小鳳或者是不是陸小鳳的朋友並沒有關係。結果,後來了解真相的葉珩真是後悔沒有揍人!

司空摘星和陸小鳳互損了幾句。他沒有揭下面具,就頂着破損面具的模樣大大咧咧地好奇問道:“小丫頭你是怎麼看出來的?我的易容術算不得第一也是江湖上排的上號的。”

“鄙姓葉,謝謝!”葉珩嚴肅道。

“葉丫頭……”司空摘星擠擠眼,疤痕在他的臉上顯得不倫不類,很是滑稽。

“……”葉珩,“……師門秘籍,概不外傳。”他撩了下裙衫,坐在圓凳上。

師門秘籍?司空摘星的好奇心更重了。他望向陸小鳳,陸小鳳回他一個無辜的眼神,示意他也清楚。

江湖上,基本上沒人能識破司空摘星的易容術。饒是陸小鳳,他是通過層層推理而不是一眼看出。

而葉珩,僅僅是一個照面就瞧出來了,這樣的才能不得不讓人訝然。

在場幾人幾乎沒有不好奇的。就連上官雪兒也暫時遺忘了幾個時辰前事,拉拉葉珩的衣衫問他是怎麼看出來的。

葉珩抹了下額頭。他要怎麼回答,說是穿越福利可以么?葉珩猜測,易容的識破可能是和鑒定術有關。鑒定術一般用於藥材、寶物、兵器裝備等等。《問俠》中的鑒定術只可鑒定死物和非人的活物,不包括npc。

鑒定的等級高了,眼力練出來了。面具之類的應該能識破幾分,而且他還有問水的自帶bug才能。

周圍人的目光全都集中而來,不說點什麼太對不起他們了。葉珩裝作高深莫測,糊弄道:“假的就是假的,成不了真。再精湛的易容術也是有破綻的。易容術的本義就是去成為那個人。但人的身形、動作、表情、神態、語言和思想,要模仿的面面俱到談何容易。人都有偽裝的一面,你所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倘若是相熟的人,相處久了總會發現不對經的。”

他輕揚起頭對司空摘星道:“你所扮得店小二隻是你眼中的店小二。他在客人面前恭恭敬敬,可你了解他回家后的樣子嗎?他用什麼語氣和他的娘說話,用什麼樣態度對待他的妻子,你知道么?”

司空摘星摸摸下巴,好像有點道理。

哎,不對!司空摘星反應過來:“我迷惑你們就夠了,幹嘛要了解其他的。”他只需了解店小二在客人面前的面目就夠了。

葉珩點頭:“對呀,所以這世上沒有完美的易容術。我能看穿你,恰巧是師門精於此道,學了幾分而已。”

學了幾分而已……

陸小鳳和花滿樓心道,要是學全了得成什麼樣的妖孽。

眾人談得盡興,上官丹鳳忽然開口笑道:“連司空摘星的易容都能識破,看來哪怕是模仿個十成十,對葉姑娘還是無用了。”

聞言,葉珩頓了一下,而後搖頭道:“並不是。有種易容術誰也看不透。”

上官丹鳳心裏倏然一顫,脫口問道:“是什麼?”

陸小鳳道:“誰也看不透?哪種?”

葉珩抿了口茶,清清嗓子,緩緩開口:“不需要十成,□□成就夠了。在不熟悉的人面前六七成就行。有些人尚且連自身都看不清,別人又怎會看透。我們口中的易容術,人-皮-面-具是製成的。精湛歸精湛,終歸是贗品。但如若面具是真的呢?”

真的?上官雪兒吶吶問:“什麼意思?”

“意思是,真的人皮,從人的臉部割下,直到脖頸。”葉珩在脖子上比劃着,“用特殊的方法保存、製作,完成後再覆於臉上,用高領衣衫把脖子遮住,頭髮蓋住額頭,臉頰兩側,把痕迹掩飾。這樣除非是掀開衣服,撥開頭髮,否則別人不會發現。”

這個方法仍然是源自於《問俠》。

一個男人面貌醜陋卻偏愛美女。為了得到漂亮女人的青睞,他四處去剝取俊美男人的臉皮蓋在自己的臉上,再與女子談情說愛,四下留情。

剝皮一事太過殘忍,還是為了流連花叢。此案一經曝光,黑白兩道皆為不恥。一時間官府懸賞,江湖追殺。

這男人四下躲藏,眼看天下之大無他容身之地。一個女子對他伸出了援手。男人感激不已,女子不嫌棄他相貌醜陋,於是兩人相愛。

誰知好事沒過多久。成親當晚,女子突然失蹤,一個群人馬闖進他的藏身之所,在火紅的喜堂上將他擒獲,對着燃燒的龍鳳燭,剝了他的皮,給他按上了野豬的臉。用針活生生的縫在他的面上。

男人痛不欲生,卻死去不能。

原來,受害人里有一人經瑚月島醫仙救治還活着。這家公子相貌堂堂,不日將要成親,哪知遇上這等殘忍之事。被救活后,男子性情大變,殘暴不仁。公子一家花重金聘了挽風樓,查清了兇手的所在。又花了重金請了挽風樓里的細作扮作農家女子收留兇手,給他沉重一擊。

挽風閣,門派之一。江湖第一情報處。門內盛產情報分子、間諜、細作……演戲而已,手到擒來。

溫柔、善良、不諳世事,不以貌取人。對於身陷囹圄的男人,無法不動心。

男人掩埋事實與身份,妄想和女子白頭到老。

可笑,到頭來不過一場空。

就如他用英俊容顏欺騙那些女人一樣。他得到了報應。

受害的公子要以牙還牙。他尋了個同樣慘無人道的法子對付兇手。換上野豬臉后,他吊著男人的命。把他放在一個全是鏡子的房間裏,讓他一醒來就能看見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與他感同身受。

男人瘋狂的模樣,令公子大為暢懷。

十天後,男人咬舌自盡。

死前詛咒,死後成厲鬼。把公子一家盡數殺光,用法力剝去他們全身的皮。

化為鬼身後,他自詡看破情障。一遇俊男美女便撕開臉皮,出手害死。

殺孽越重,戾氣越重。

於是,沒有名號的男人死後人送外號:萬面鬼。

之後,這段故事廣為人知。是瑚月島的支線和天虛宗的主線。

葉珩一時按捺不住,就把這個情節修修改改告訴了陸小鳳他們。

最後,葉珩唏噓一下:瑚月島也是蠻魔性的。好幾個門派的主線任務都和他們有關。不是因為他們救對了人就是因為他們救錯了人。

他有一個網友告訴他,他玩瑚月人妖號時,一到支線任務,npc就說:此事與我瑚月島有些牽扯。當年……

而其他門派碰上這類任務時,npc就一言難盡,搖搖頭:這事……哎……你若想知道這件往事的內情(過往),不妨去瑚月仙島吧……

真是一個牽連廣大的門派!

葉珩說完,上官丹鳳便道:“這男人……喪盡天良!”

葉珩贊同地點頭。可不是么,好變態的故事!

策劃人心裏怎麼想的!

葉珩總算把眾人的注意力扭轉了,不在盯着他為什麼能看破易容的問題上。

現在的話題是:論當今社會人性的惡與善。

晚飯用完,上官丹鳳面露疲憊。她起身對諸人歉意道:“諸位,丹鳳身體不適,先回房了。”她邁着蓮步款款離去。

上官丹鳳回房去,柳余恨正在那裏等她。她心中沉思一番,終是附耳對柳余恨耳語幾句。

片刻后,柳余恨飛窗而出,不見蹤影。

忙忙碌碌,時辰不早。

天幕黑暗,夜□□臨。

以前的葉珩從來不會像現在這樣早早洗漱,早睡早起。這幾日來,每日都疲憊不堪,不止是身體更多的是心靈上的。然後就是古代娛樂活動太少,幾乎沒有能打發時間的事情干。

幾天前,他仍和隊友們約着打副本,幾天後就落在科技落後的古代。

沒有娛樂電子產品——電腦。

哦,不對。葉珩自言自語,他在地震當天就發誓不再玩電腦了。在他一頭栽進電腦里的一剎那。

葉珩坐在床頭閉目養神。眼前晃蕩出一幕幕今日發生的事。

不得不說,丹鳳公主是個妙人。葉珩想像中的尷尬場景並沒有發生。餐桌上反而相談甚歡。她對上官雪兒親切和藹,而那個小丫頭表現出的更是一副乖巧聽話的模樣。

兩人姐妹和睦的互動不禁讓葉珩多想自己之前是不是過了。但轉而又憶起柳余恨居然對他一個“弱女子”動狠手,心裏的一點過意不去立刻煙消雲散。

望着窗外朦朧的明月,葉珩緩緩意識到,他是一個不知道明天該去哪兒的人。

一夜無夢。

第二天一早,葉珩勤勞地起床煎藥,給花滿樓和蕭秋雨各送了一碗。給蕭秋雨施完針后,他的氣色明顯好了許多。七竅在慢慢的復原。他已經可以說幾個詞了。

上官丹鳳許是病了。整個上午都不見她出來,不見她去尋陸小鳳或者蕭秋雨。

兩個病人,葉珩加快速度,提起十二分精神去治療。饒是如此,待花滿樓換完葯后,已是午時。

昨日在布莊加了價錢。三件男裝下午就可以取了。

他的男衣是最普通的款式和版型,不需要繡花和多餘的裁剪。幾個經驗老道的綉娘加工一個晚上就完工了。

城裏第二大布莊是個老店了,葉珩害怕的拖拉情況沒有出現。他藉著店家的地盤,直接把男裝套在身上。男裝簡單,葉珩的朋友里有混漢服圈的,耳濡目染下也能說上兩句。因此他穿戴下來倒也沒有出錯。

竹青色的長衫。少女的身體正處於發育時期,胸部柔軟用布帶勒緊,胸線立即變得平穩。“葉秋晚”四肢修長,個頭不高但勝在比例不錯。店裏的一位大神把他髮絲在頭頂盤了個髻,後半部分垂在背上。看着的確像是個翩翩少年郎。

通過鏡子,葉珩督見了自己的髮型。

漢晉南北唐宋元明清,他穿得不是正史啊!

嘖,他怎麼又把問背景信息的事情忘記了。葉珩懊惱地敲着額頭。

歷史背景這回事,不能說他必要,但算是重要的。這三天內,他是記着要搞清楚的。但每每一記起就會被其他事情耽擱。

其實在和陸小鳳和花滿樓的幾次談話中,多少涉及了邊邊角角。奈何葉珩一點都不了解,只能推斷他穿越的地方是古代,不過是架空的而已。

畢竟,他從未聽說過哪個朝代的街上能一同出現曲裾、齊胸襦裙、襖裙等不同時代的服飾的。

付了餘下的銀錢,葉珩提着包袱問了秦月閣的方向。在掌柜曖昧不明的眼神下,葉珩沒什麼負擔的離開了。

…………

“簫聲咽,秦娥夢斷秦樓月。秦樓月,年年柳色,灞陵傷別。樂游原上清秋節,咸陽古道音塵絕。音塵絕,西風殘照,漢家陵闕。”

這是李白的詞。因詞中有“秦月”二字,葉珩一邊念着一邊倍感有趣。

花街如此引人注目的地方隨便問個男人就清楚了。不少的男人頂着曖昧的目光在葉珩臉上遊走。有的嘲笑他年紀小,有的好心提醒他青樓白日不開門,弄得葉珩囧囧有神,無言以對。

白日裏,所以的青樓都大門緊閉修生養息養精蓄銳等待夜晚降臨的一刻。

當葉珩“扣扣”地敲門,每兩聲頓一下,有節奏的擾人清夢時,大門裏龜奴一臉不情願的出來開門。在揉揉眼瞧清來人是個乳臭味干、衣着平凡的毛頭小子時,他破口道:“喂喂,臭小子敲什麼敲,晚上才開門!”

龜奴無禮極了,葉珩並不介意。他好脾氣道:“抱歉打擾了。我是來找春桃姑娘的,麻煩告知一聲。”

龜奴見人不走,表情就很臭。一聽要找人,直接就大聲嚷嚷了:“你以為你誰啊!春桃姐是你相見就見得么,你知道春桃姐的身價有多貴么?!”

葉珩揉揉鼻子,無語。昨個不是聽說秦月閣要倒了么?怎麼這會兒聽這夥計講話,春桃是個受歡迎的花魁地位。

不見就不見吧。葉珩放棄了見人的想法。他張嘴正要打斷夥計的滔滔不絕,院內忽地傳來一個高聲女音:“大清早的,吵什麼吵!阿寶,你想死啊!”

女高音剛落,葉珩就極為有幸的見識到夥計的快速變臉。

阿寶滿臉堆笑,回頭道:“喲,春桃姐,阿寶真是該死!把您吵醒了!”

“一大早的,不能消停點么!”女音怨氣猶重。

葉珩挑了下眉,抬頭四十五度仰望天空。

春光明媚,烈陽當空——下午了……

春桃身着水紅色裙子大步走來。心中惱怒的她瞪視來擾她好眠的人,然而卻在目光觸及的一剎換了表情。

粉黛未施,芙蓉天資,一笑眉眼彎彎霎時親切動人:

“是你呀?”

葉珩回笑道:“是我。”

春桃笑容俏麗,宛若出水芙蓉。她熱情地回應道:“快請進!”

葉珩側身進入秦月閣。

於是,阿寶傻眼了。

春桃板起臉:“愣着幹什麼,還不趕快去奉茶!”

阿寶恍然夢醒,跑走了。

春桃的笑容再次回歸:“他人就是就是這樣,姑娘不要生氣!我一會兒教訓他!”

葉珩連忙擺手:“不用麻煩。我這次打擾是為了謝謝你……”

話未說完,春桃連忙打斷她:“謝我什麼,應該是我謝你才對!”她親熱的拉住葉珩的手帶她進入廳堂:“姑娘先歇會兒,我去換身衣服。回來再好好給你道謝。”

他們說得不是一回兒事兒啊!

春桃兀自沉浸在喜悅中,她抬手揮了下手中的梅紅絲帕,高聲道:“姐妹們,出來見恩人啦!”

“……”葉珩驀地有一種進妓院嫖-娼的感覺……

葉珩坐在椅子上,不一會兒就有幾個衣衫不整的女子出來,哈氣連天,抱怨道:“幹什麼呀,春桃姐?人家還在睡覺呢。”

春桃上前幾步把幾人拉過來,指着葉珩道:“這位啊,就是昨日我與你們提起的‘恩人’。”

那打哈欠的女子睜眼瞄了下,無興趣地扭頭:“昨個兒你不是說是女的嗎?”

春桃一聽,看向葉珩。

“是我。出門在外,男裝省事些。”葉珩明面笑道,內心滴血。好悲哀,要承認自己是女的……

“海棠姐,就是這位姑娘。”一個女子輕聲道。

葉珩望去,是昨日那個怯弱少女。他朝她點點頭,少女回他一個羞澀的笑容。

秦月閣的女子陸陸續續的出來。葉珩目光計算,總共有八個……是不是少了些。他捧起茶杯,眼睛無意掃見桌上浮着一層薄灰。

視線觸及八位女子,將她們一一打量。

全部未梳妝,眼下黑青,皮膚狀態不好,看起來壓力很大。

輕抿茶水,澀味在口中回蕩。

不止是心情,吃喝用度也不好。葉珩在心裏補充道。

春桃換了身正經點的衣裳補上妝容出來見葉珩。厚厚的脂粉下,葉珩能清晰地看見她露出的不符合年齡的疲憊老態。

九個人,加一個龜奴十個人。秦月閣高達三層,偌大的房子只有十個人住……九個女子除了春桃之外雖然樣貌不錯,但並不出挑。

葉珩放下茶杯,斂眉暗思:空穴來風,秦月閣面臨倒閉所言非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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