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3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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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飛升蜜桃小仙(一)
換了身石榴紅的廣袖流仙裙,綰了朝雲近香髻,擺弄一宿的仙婢終於作罷,捨得放過被折騰夠嗆的雪泠,安心復命去了。
碧辰宮裏軒窗羅扇門輕啟,雲夕水幕簾后緩步踱進來個白髮紫衣的錦服美人,正是雪泠方才於殿前所見,也是替她梳妝的仙婢紫絮口中尊稱的仙上。
雪泠初來碧辰宮,猶如宿醉一宿,神智尚未清明,只依稀記得昏闕前,歹徒用乙醚包裹住她的口鼻,使她呼叫不得,想來更是怒火中燒,竟有人在教堂如此聖潔的地方,當著耶穌神主的面綁架一個修女,當真忒膽大包天了!
入目所及猶像是糊了層漿糊,看得不甚清楚,朦朧間只見一條白練,如銀河溪澗,絲綢白鍛,雪泠晃了晃腦袋,方才看清那白練實則乃一人的長發。雪泠掙扎着起身,踉蹌到桌案前,想以主的名義好好點化那歹徒一番。
她雖不才,是個慧根尚淺的實習修女,但好歹六根清凈,無甚雜念,出身便在教堂與神主為伴,禱告了十餘年,也算與主有緣,多少也呈了神父洗滌歹念的功力了吧?她想。
雪泠是個舉目無親的孤女,尚在襁褓中時,便被雙親丟棄在教堂院落的雪堆里,因是隨雪來,便換名雪泠,寓意“雪臨”。
在案前立定稍許,雪泠的視線清明了些,這才看清剛才模糊的輪廓實乃一白髮紫衣之人,正伏案酣睡,周身酒氣四溢。他的容貌被掩在交疊的雙臂下,籠着一層陰影,瑩白如玉的指尖下,傾斜着一隻酒盞,尤帶着殘餘的酒液,溢出濃郁的果酒清香。此情此景,倒有幾分情場失意,一醉買千愁的意味。
容貌雖窺探不得,又爛醉如泥,但此人周身的光華氣度,怎麼看都不像個窮凶極惡的歹徒。以貌取人雖沒啥科學依據,但相由心生,雪泠幾以為眼花,細看此人時,他周身似籠了一層淡金色的柔光,有種神主般聖潔的氣韻。
翻來覆去端看了幾遍,雪泠後知後覺地發現了些許微妙的異樣。菱花銅鏡、落梅屏風、軒窗玉案、羅扇輕紗,這古色古香的廂房,像極了傳說中古代女子的香閨。而此時伏於案前雌雄莫辯的美人更是一身絳紫色長袍,瑩亮潤澤的白髮用一支碧玉簪鬆鬆綰住,衣着打扮也是古風古韻。
莫不是拍戲?雪泠低頭仔細看了自己的裝束,仍是平常修女的打扮,並無甚不同。那歹徒大費周章綁架她來就是為了讓她來演戲?也不怪雪泠會這麼想,她生來極美,照片在網上曝光時,更有網友評論她,仙人,妖也?是乃九天玄女下凡。雪泠本人不甚在意,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她深應“紅顏禍水,禍及自身”的說法,古代四大美人的例子就是最佳的範本。
她一個修女,懂什麼“逢場作戲”,不過丟人現眼罷了。雪泠環視了一眼四周,見一眾導演、場務似乎還沒有過來,此時不溜,更待何時?想是麻藥未過,腳軟得像是棉花,堪堪邁了一步,就一頭栽倒下去,碰巧砸在案上宿醉的美人身上。雪泠撫額呼痛,忽覺一銳利目光如離弦之箭刺得她周身汗毛直豎,起身看時,恰對上身下美人悠遠冰冷的眸光,饒是美人的臉如何沉魚落雁、傾國傾城,雪泠也早已無甚心思讚歎,倒是被美人空寂卻凜冽鋒利的眼刀劈個魂不附體,冷汗淋漓。
到底是怎麼樣的憂傷,能讓一個人的眼神空洞至此?
昨夜恰是三萬年前與妖嬈的相約之期,風焱一早差人備了些下酒小菜、瓜果點心,又親自提了一壺自釀的桃子果酒候在往生池擺下的小宴上。從落霞峰的日頭還未升起一直等待夕陽西下,山峰吞沒最後一絲光線,他終是沒等到那個心心念念之人。
妖嬈,枯木尚且逢春,今年,往生池旁的桃花林深處終於迎來了歲末第一朵也是最後一支桃花,你卻並沒有信守承諾,與我見上一見,即使午夜夢回也未曾入過夢來。風焱自斟自飲,酒入愁腸,皆化作絕望,片片冷卻、凝結。
一壺酒下肚,因是摻和着傷心,風焱已是半醉,由着尋來的仙婢紫絮一路攙着折回太呈宮,半路卻又興起要去碧辰宮中轉轉,一轉之下,不免觸景生情,灌了不少傷心斷腸酒。
他本就該心知肚明,妖嬈在三萬年前的仙界大戰便已經香消玉殞,神魂俱滅,卻鬼使神差地聽信了她彌留之際的話,與她訂立了盟約,放棄自毀元神,隨着她一道魂飛魄散的想法。
妖嬈本是遠古神話時代流傳下來的豪錐,承了天地精華,修成仙器,被供為御筆,又經過一億多年這才幻化成人形,固博古通今、預言後事的異能更是被傳得神乎其神。什麼金玉案前御筆,什麼博古通今,如今想來,皆不過阻止他生死相隨的誑語罷了,如此彌天大謊,卻騙了他熬過了整整三萬年。
天帝寶座如何,六界主宰如何,世人與眾仙皆不懂,於他而言一切皆不如她眉間的一粒硃砂。
神仙的仙壽少則萬年,多則億年,如他這般生來仙胎,除非有動亂仙本的曠世劫難,必是註定與天同壽。仙壽於他而言,也終不過是不斷累加的數字而已,無甚大意義。如今看來,反而是一場煎熬。
醉一生,夢一生。妖嬈最愛的桃子果酒,清香醇厚,卻有個別名,叫做“浮夢一生”。仙界大宴小宴都會備上一些,偶有不甚酒力的仙子貪杯,都免不了大夢一生,睡個昏天暗地,方可罷休。如今這酒卻正好拿來買醉澆愁、醉生夢死。如若能同酒的名字一般,真能浮夢一生,那便再好不過。
酒勁剛一上來,卻有重物席捲而來,撞回了他堪要入夢的心神。他心道又是四哥送來的那個心懷不軌的仙子投懷送抱,妄圖勾引他一夜恩澤,保後世富貴榮華,如此恬不知恥的仙子,天界還當真大有“仙”在,可嘆九重天的仙子如今也都墮落了。風焱如是想着,卻忘記了幾萬年前自己卻是一個花名在外的風流神仙。後來,只因心繫妖嬈仙子,便連脾氣秉性也一併顛覆了。
初時,戀慕風焱許久的仙子仙娥循着往日的交情,在碧辰宮和太呈宮間一日三游,噓寒問暖,寬慰一二風焱的情傷,妄圖乘虛而入。更或許藉著探訪的名義,與他朝夕相處,日久生情,卻怎奈風焱的性子一日冷淡似一日,如今更是沒了和一眾美人周旋的心思,多半冷眼以待,不甚耐煩時,直接用仙法往宮門外一丟了事。即便如此,仙子仙娥仍是絡繹不絕,着實磨光了風焱本就不多的耐性,趕人的手段也推陳出新,愈發粗暴了些。
指尖已經蓄好了仙力,卻冷不防對上了三萬年來魂牽夢縈的一雙眼睛。
“妖嬈,你誠不欺我,三萬年了,你果然如約來見風焱了。”風焱指尖微顫,蓄好的法力自行散去。
第一章飛升蜜桃小仙(二)
正被美人鋒芒凜冽的鳳眸煞得呆若木雞,勁風一過,雪泠已被挽住蠻腰,跌坐在風焱的膝蓋上。他方才還如出鞘之劍的冷眸此時波光熠熠,溫柔似水。
三萬年?當真是在拍戲呢。看來最初的料想果然沒有錯。雪泠忍不住又看了看身上的裝束,難道她演了一個存活三萬年的修女殭屍?只是她剛才也四處瞧過了,四下根本沒人,既然導演沒來,這美人又演得是哪一出?
雪泠隨即一拍腦袋,聽聞正式開機前,許多演員私下裏都會對一下台本,演練一番,現在這個自稱風焱的恐怕正是在排練呢?思及此,雪泠望向風焱的眼神又多了一分崇拜,像他這般芳華絕代又勤奮進取的好演員着實不多,將來一定大紅大紫。
“呃,美人,你箍得我好緊,弄疼我了。”怕他入戲太深,萬一情緒爆發的時候又是像馬景濤一般入戲的咆哮帝,她恐怕接招不來。雪泠忍不住未雨綢繆,小聲在風焱耳邊提醒了聲。
美人果然上道,箍在腰間的手鬆了松,改為親昵的環抱,青花瓷玉瓷般的白凈臉頰,飛上一道晚霞:“妖嬈從來未喚過風焱美人,我好生開心。然在風焱心中,六界生靈唯有妖嬈一美。”風焱放開雪泠少許,細細打量一番,溫柔如水的眸光中生出一絲隱忍的笑意,“妖嬈此番是何打扮,好生奇怪。”
“美人……”
“風焱。”美人無奈地嬌笑一聲,循循善誘。
“美人……呃……風焱,我知道你們現在在拍戲,但我是個臨陣磨槍,臨時抓壯丁被綁架來的,導演他不知道有沒有安排我的戲服。台本我也沒有看過,所以,一時半會恐怕很難和你對戲。”
在風焱見鬼的眼神中,雪泠雞同鴨講地和他溝通了一炷香的時辰,話題終是繼續不下去了。風焱頹然放開雪泠,眼中熠熠的光華已經熄滅,較剛才初醒時,更多了幾分疏離與冰冷。血亂情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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