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驚現滅門案血案
一大早頂着鳥窩頭,打着哈欠進衛生間,卻發現有個阿拉丁神燈似的大鬍子在好奇地臭美照鏡子,瞌睡頓時被驚走了。
看樣子,這傢伙是註定賴着我了!
我揉了揉頭,打算帶着凱撒吸血鬼重新換一身行頭,順便解決他特殊定製的“床”,剛進理髮店,電話就響了,是急案。
公事和私事電話的鈴聲,我都有做明顯的區分。
聽到手機鈴聲的那刻,我就預感有非常棘手的事情發生了。
回來當天,我雖然和所里有聯絡,但照理說我還在休假期里,如果不是緊急的事情,他們應該不會在這個時候打我的電話。
果然,電話那頭小梅的語氣很是嚴肅。
“嗯……嗯……”我一邊聽着,一邊點頭,神情越來越凝重。
理髮小妹已經開始給凱撒洗頭了,我抽了張錢,匆匆過去把錢包給了凱撒,焦急地在理髮店門口攔出租車。
這個地段很難可以攔到車,我正考慮跑一段路,恰好看到一輛警車開過,我立刻衝過去阻攔。路人都一副瘋了也別找警車碰瓷的表情看着我。
在駕駛座小伙錯愕的眼神中,我打開車門坐上副駕駛座:“開車,去xx街道xx公寓。”
小伙熟稔地踩了油門:“你就是法醫部之花江一燕吧?”
“你怎麼知道?”
他指了指我掛在脖子上的牌子,我面露羞赫。
命案現場的警戒線一旦拉起,無關人員誰都不能進。出案子掛身份牌幾乎成了我的慣性動作,我居然給忘記了。
我做事有時候風風火火,不知道他剛才有沒有被我嚇到。
“誒?你好眼熟?”
在法醫界混久了,我也合作過很多破案王、警局名人,幾乎每個都叫得上名字。我看對面的人眉清目秀中混着一股凌然正氣,顯然不是一般人,而且還似乎在哪裏看到過,但就是一時想不起他的名字。
他搓了搓後腦勺,笑得有些靦腆:“我叫馬雙傑。”
“啊!”他這麼一說,我就想起來了,“b市的警局精英啊!”
馬雙傑是退伍兵出身,加入警察局兩年,辦案能力出色,很快調職到了重案組。年紀輕輕,就一覽多次一等功勳章,警察局裏“江直樹”一般的優等警員,多少少女夢中無限yy的白馬王子啊。
每次警局互聯網上一更新他的消息,多少警察局的小姑娘擠着往電腦面前湊,嘰嘰歪歪地傾吐少女粉紅心事,耳朵都聽“懷孕”了,所以,我對他也不算陌生。
“不敢當,不敢當。我剛調職來a市,以後多關照。”
馬雙傑開車既快又穩,很快來到了目的地。
那是一棟複式別墅,鬧中取靜,黃金地段,一看就價值不菲。
別墅的外圍停車道上已經車滿為患,到處都是警車,雖有圍觀的民眾,但是都被阻隔在拉起的黃-色警戒線外。
“讓讓……讓讓啊……”我出示了身份牌,繞過警戒帶走了進去。
撲面一股血腥味,我皺了皺鼻子。小梅提着工具箱焦急地跑過來,似乎等了我很久:“江姐,你總算來了!”
我瞪了她一眼:“都說讓你們別這樣叫了!我還劉胡蘭呢!”
馬雙傑在我身後撲哧笑了一聲。但他很快笑不出來了,緊急和其他警員交接,詢問受害者情況。
這無疑是一起滅門案。兇手的手法及其兇殘,可謂到了慘絕人寰的地步。
別墅的米色瓷磚上到處都是血,從客廳到卧室,從卧室到衛生間,從衛生間到門口,或者是噴濺的血液,或者是拖拽時留下的血液,還有兇手放血后故意撒在牆壁上的血。
同色的壁紙上用血寫滿了血字:“你該死!你該死!……”極富深仇大怨似的。
進門后,首先看到的是這家幫傭大嬸的屍體。
她倒在一堆血泊中,雙眼暴突驚恐,身中數十刀,傷口都很深,最險的一處離肝臟只差三毫米。她的舌頭被兇手割掉,正拽在她自己的手裏,手腳經脈被挑斷,但這都不是致命傷,居然是活生生失血過多、搶救無門而死。
別墅女主人的屍體被發現在卧室里,渾身*,四肢被縛,臉被划花得面目全非,開膛破肚,器官外露,是否遭受死前侵犯有待進一步檢查。
死相最慘的要數屋主據說才四歲大的孩子,他被發現在馬桶里,被肢解了。
看到馬桶里血紅一片的混合物,饒是有多年辦案經驗的人都差點乾嘔出來。
而別墅男主人無疑是死的最詭異的。他四肢被折,擺弄成下跪的姿勢,眼睛大睜,恐怖地插滿了細細的針頭,流淌下來的血像是凍結的紅淚,悲凄而詭異。
死者的脖頸被利器索喉,兇器正是他自己手中握着的血跡斑斑的菜刀。他的地上留着一灘血,整個人像是泡在血海中似的。
究竟是什麼樣的深仇大恨,兇手要這麼殘忍地趕盡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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