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孩子的心思
“啊…”許梓芸崩潰的嘶吼一聲,她大晚上的不睡覺到底在想什麼啊。為什麼僅僅只是一個吻卻讓她心煩意亂一晚上,該死的卓崇修都是他害的。
明天去上班一定要跟他解釋清楚,只不過是一個吻而已,希望他不要想得太複雜。
這樣想着的許梓芸完全不知道,城市的一處高樓里,一個身材修長的男人,半夜裏不睡覺喝着濃烈的威士忌凝望着窗外的景色。
心煩意亂的想着晚上的那個吻,只要想到那粉嫩的唇角任自己廝磨蹂躪的時候,那隻小白兔膽怯的連反應都忘記的樣子,自己下腹的火苗像是遇到易燃的炸-葯瞬間被點着,那感覺該死的憋屈。
他是因為自己很久沒有紓解自己的***,所以才會對一個還不懂世事的黃毛丫頭動了那樣的念想詢。
可是她也不小了啊,怎麼說也有20多歲了,為什麼連接吻都不會,根據自己今晚跟她接吻她所表現出來的樣子,卓崇修斷定,她一定是個連戀愛都沒有談過的女孩。
就是如此的單純,可是他已經過了那樣衝動的年齡,對於女人他從來沒有要求說一定要是第一次,因為在現在這個社會沾染上了處,就意味着責任霰。
他沒有太多的經歷去調教一個毫無經驗的黃毛丫頭,不管是心理上的還是生理上的。這樣想着,他決定明天跟那個女人解釋一下今晚的吻,希望她不要介意才好。
倒在簡單陳設的大床上,卓崇修閉上眼自律的決定睡覺,可是只要閉上眼睛,不論是腦海里還是心裏,那個羞澀的身影都揮之不去,像是中了魔魅。
一夜無眠。
頂着熊貓眼無精打採的來到公司,當眼神觸及到總裁專用電梯的時候,那雙鷹眸同樣盯着自己的時候,許梓芸恨不能找個地洞鑽進去。
一早上思來想去的要怎麼開口昨天的事情,正在神遊的時候,卻聽到李成發佈緊急通知,總裁辦公室所有的秘書開會,對於昨天慈善晚會卓崇修親自擬定的計劃書被別家公司剽竊。
能夠涉及那份計劃書的人只有總裁辦公室的幾個秘書,此時的她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戰戰兢兢的在會議室里等待着。
“哎,你說,怎麼會有人剽竊總裁的東西,這人還要不要活了?”小路一臉不可思議的說道。
“不知道,這商場如戰場,誰知道這辦公室里有沒有別家公司派來的間諜。”小林說著看了一眼不動聲色的許梓芸。
“呵呵,對於總裁這樣的高富帥,美人計啊,最好用了…”小張也跟着附和,一臉的意味聲長。
“都閉嘴…”李成見大家在底下竊竊私語,把苗頭指向了許梓芸。
就在大家噤聲的時候,卓崇修一臉的冷傲,帶着些許威嚴,像是天生的王者,一步一步堅實的走到首席的位置坐了下來。
“我已經查到了是誰動了我的電腦,現在站出來離開辦公室,我不會追究法律責任,不然被我揪出來,那麼就別怪我心狠,把你送去監獄…”卓崇修的眼眸劃過在座的所有秘書,鷹隼的眸光如同透視鏡彷彿一眼便能看透人心。
空氣陡然因為卓崇修的話而變得冰冷,森寒之氣油然而生,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猜不出到底是誰。
就在大家覺得像是面臨世界末日般,緊張而又害怕,卓崇修的電話響起。這是牧楚學校老師的專屬鈴聲。
“您好,卓總,卓牧楚因為跟人打架而被送去醫院,他嘴裏喊着爸爸和許阿獃,您,你們快來吧…”老師語無倫次,她很害怕,這大少爺可是標標準準的的富二代,可馬虎不得。
卓崇修聽了老師的話,立刻從首席的位置上蹭的一下站起來,嚇得眾人紛紛露出驚恐的神色看着他。
“剩下的交給你,我去有點事…”卓崇修丟下文件上前一步拉起正在愣神的許梓芸。
“喂,幹嘛你,你拉痛我了…”許梓芸有些莫名其妙,被他拉着的手一陣刺痛,抗拒着說。
“跟我走,牧楚受傷了,他需要你…”卓崇修大聲的說道,事關兒子,他由不得她反抗,在短暫的時間裏,他做出了一個很大膽的決定。
他故意把事情說的很大聲,讓辦公室的所有秘書都聽到自己的話,資料上顯示那份計劃是從許梓芸的電腦上傳出去的,可就在剛才他從許梓芸的反應里看到了茫然和一無所知。
他竟然沒來由的相信,這一切都不是她做的,現在故意說的這麼大聲就是想讓那個故意陷害她的人知難而退,李成看到資料有些驚訝,看來只能找到更厲害的黑客才能知道這份文件到底是從誰的電腦傳出去的。
來到醫院看到滿臉血跡的卓牧楚,許梓芸突然一陣心慌,他不會就這樣離開了吧,他還那麼小,孤獨的他總用驕傲來掩飾,一臉傲視的樣子其實是害怕別人拋棄。
他總是欺負自己,可是看到他欺負她之後露出天真無邪的笑顏,頓時氣也消了,想來這樣驕傲的孩子也是可憐的吧。
“我們校醫院沒有
那麼多的設備去處理這樣大的手術,送別的醫院吧,例外多備一些血,萬一路上遇到堵車很麻煩。”校醫總負責人一臉嚴肅的說,相對於校長對卓崇修的害怕,他堅毅的臉上多了一份從容不迫。
“喂,你幫我準備好手術室,從信合醫院送外科大夫來龍騰學校牧楚受傷了,很嚴重…”卓崇修撥電話給勒斯理,冷冽的說道。
說完他掛斷電話,跟着醫護人員一起上車準備去大醫院。
“爸爸…爸爸…不要離開我,許阿獃,許阿獃來了么?”卓牧楚一會清晰一會迷糊,看到父親在自己的身邊一臉焦急的樣子,立刻問道。
“我在,我在,牧楚,你哪裏痛,告訴阿姨,我幫你吹吹…”慌亂的許梓芸眼眶通紅心疼的說。
“阿獃,我肚子裏面痛,你怎麼吹,難道要把我的肚子打開么?”卓牧楚隱忍着劇痛,扯起嘴角,說道。
“不許胡說,阿姨不許你胡說…”許梓芸說著,眼淚流的更凶了。
“爸爸,不要責難我的同學,他是無心的…”卓牧楚善解人意的說道,因為他能感覺到父親隱忍的怒氣,彷彿狂風暴雨,要席捲所有的不滿,包括整間學校。
“不許說話,好好休息…”卓崇修縱然心疼,卻也沒有像許梓芸那樣哭的稀里嘩啦。
但是通紅的眼眶已經預示了他的那份難受。
卓牧楚聽了他的話,沒在說話,虛弱的抿了乾裂的嘴唇微微眯着眼,想要說什麼,可是卻沒有說出口。
只是艱難的將父親的手拉着,又拉着許梓芸的手讓她的手伏在父親的手上,一切都那麼艱難,可卻堅持着做完了。
兩人相視,許梓芸尷尬的別開眼,任由卓牧楚的手搭在自己的手上,而她的手伏在卓崇修的手背上。
“不好了,血袋不夠了…”校醫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好在孩子的父親在車上,抽了600CC的血之後,卓崇修竟然有些覺得頭暈。
“你有頭暈的癥狀,不能再抽了。”醫生嚴厲的拒絕再給他抽血。
“我是O型的,抽我的吧…”許梓芸上前堅定的說著,還不忘拉上自己的衣袖。
“恩,好的,父母親都在,誰的血都一樣…”護士說道。
兩人聽了護士的話,沒有做聲,反而更尷尬了。
卓牧楚跟人打架,同學說他有媽生沒媽養,他很生氣,將那個同學的牙給打掉了,過了不久上體育課,同學心生報復將他從高高的單杠上推了下來佈滿石頭的地上。
他可以忍受任何人任何事情的挑釁,唯獨父母這個問題上,他不能容忍任何人說他有關於他家庭的事情。
傷勢並沒有想像的那麼嚴重,孩子的生命力很旺盛,在手術之後的第二天早上,便醒來,看到沙發上許梓芸靠在爸爸的肩頭,兩人身上披着他寬大的西服,場面讓人一眼望去便很溫馨。
就在這份靜謐讓卓牧楚覺得溫馨的時候,一個急匆匆的身影,破門而入,滿臉疲憊的的樣子卻沒有掩蓋她那精美的妝容。
高挑的身材,大波浪的髮型,還有眉宇間那份不可忽視的女強人氣息,定眼一看,牧楚的嘴巴和鼻子和這個女人長的很像。
“兒子,對不起,媽媽來晚了,你怎麼樣,還好么?”楊子玲一臉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兒子,擔心的問。
“恩,我好多了…”對於自己的母親,卓牧楚表現出來的不是兒子對母親的那種撒嬌,更多的卻像是對待一個陌生人。
“你爸爸呢,他是怎麼照顧你的,我不跟他搶你的撫養權完全是因為我相信他能把你保護的好好的,可是現在呢,你出了事,他在哪裏?”楊子玲咄咄逼人,完全不顧兒子已經被她碰疼的傷口。
拐角處的卓崇修一臉陰暗的上前,這個女人永遠都是這樣,總會有很多理由來埋汰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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