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沒心沒肺
自從監獄出來以後,楊伊雪從未感覺走在路上如此的輕鬆。得罪了所謂的親人,楊伊雪沒覺得有多麼傷心。經歷過上輩子的摧殘,早已練就一顆金剛心。
風吹得葉子發出悉悉索索的聲音,天氣很好,可是楊伊雪卻遇見了一個她最不想見的人,凉嚴城。
凉嚴城從楊伊雪出來之後,就一直開車,跟在楊伊雪的身後,直到譚麗秀走了,他才下車出來,坦然面對。
一身深黑西裝,他修長的腿彷彿是上帝的寵兒,凉嚴城的眼中滿是寵溺,他喚着她,“伊雪,我等了你好久!”
面對如此帥氣逼人,溫聲對她說的男人,她不是應該感到很榮幸嗎?楊伊雪冰冷的心早已接收不了任何的男人的誘惑,她衝著凉嚴城笑,“是啊,好久不見,你都成了我姐夫,我現在還忘記不了,當年可是你們親手把我送進監獄的啊!”
有臉說等楊伊雪,我呸。
凉嚴城曾深情款款地對楊媛媛說,“媛媛,我這輩子就愛你一個,楊伊雪只不過是我們手中的玩偶!”怎麼,如今玩偶不受掌握,覺得難過,還是衡量利益之後覺得楊伊雪的勝算更大?
注意到楊伊雪的失落,凉嚴城看向她,滿眼的誠懇。
“伊雪,你是在生我的氣嗎?”忍不住伸手去觸摸揉揉她的小腦袋,凉嚴城都忍不住鄙視自己,他是怎麼了?一直以來不是喜歡的楊媛媛嗎?可為什麼看到楊伊雪就忍不住想要親近。難不成許久不見嗎?
一雙溫暖的大手帶着涼意,楊伊雪盯着凉嚴城直看,她如水的眼眸中說不出的涼意,卻不出聲阻止凉嚴城。他側着臉,好看的容顏就像是永世不滅的油墨畫,就是這樣的容顏難怪會有那麼多人心動。就連楊伊雪也差點陷了進去。
楊伊雪忽然冒出一句:“嚴城,你幸福嗎?”
“什麼?”凉嚴城只覺得腦子出現了幻聽,楊伊雪問他幸福嗎?從小優越的環境,他是讓人羨慕的嬌嬌子,有無數的豪門貴女等着他來喜歡,順理成章的過着夢幻王子般生活,他有什麼不幸福?
凉嚴城發愣的片刻,楊伊雪就已經哈哈笑出了聲。
“哈哈!”楊伊雪笑的很是燦爛,就像是一朵盛開的百合花。
楊伊雪露出了潔白的牙齒,笑咯咯的,像似察覺到不對勁,用手掩蓋住,扭過頭,“不好意思,我剛才開了一個冷笑話!”
就是這樣古靈精怪的楊伊雪,忽的一下子凉嚴城剎那覺得有一束光,照在楊伊雪的臉上,而她就像是白天使,奪目耀眼,而又震撼。
楊伊雪甜美而笑,骨子中帶着莫名的親和和可人,眸光暖暖,透着一股不禁讓人親近之意,“我走了,前面有人等我!”
還沒有等凉嚴城回過神,楊伊雪就進了那輛車。凉嚴城眸光微冷,那輛路虎車好熟悉,好像在哪裏見過,卻又一時想不起來。
車內,空氣稀薄,楊伊雪一進來,迎來的是強行被壓,接踵而來的是鋪天蓋地的吻,撕咬着,狂怒的模樣勢不可擋!
開車的司機小心的看了一眼後車鏡,哪怕只是一眼也心驚膽顫,感覺整個人都快要被向裴安那奪人心魄的眼神吸引走。震撼,還是小心翼翼的開着車。
楊伊雪感覺嘴唇都紅腫了,不要臉!咬的她都快見不了人,真是的,不就是剛才遇見凉嚴城嗎?
既然他咬她,那麼不就不要怪楊伊雪不客氣。
四片唇的粘合,不是深情意濃,而是你咬我更咬的兇猛。
“壞女人,你是瘋了嗎?”向裴安猛的放開她,用舌頭觸摸上唇的傷口,是血的味道,要不是他猛然放開,說不定一塊肉,就要被楊伊雪咬掉!不是壞女人是什麼?
沾染了彼此的獻血,楊伊雪的唇更加的紅,如一個磨人的小妖精,哪怕是潔白的衣裙,也能讓她如嬌如媚地上演一幕動人的仕女圖。
“是你先開始,就不要怪我無情!”楊伊雪輕聲唇畔緩緩吐出,臉上未帶任何虛偽的裝扮,因為她知道,在向裴安面前,就是再多的陰謀詭計都能被她一眼看透,那又何必浪費表情,索然展現最真實的自己。
是的,她剛才就是在做戲,有了上輩子的經驗,楊伊雪自然是知道凉嚴城是好那一口,才會有剛才的一幕。
只是沒有想到會遇上向裴安,那冰冷的眼神滿是警告,威脅着她上車。
向裴安懶得跟楊伊雪計較,拌嘴皮是最沒用的事情,他會用實際行動讓楊伊雪閉嘴。
向裴安冰冷的眼神像是在下刀子,他命令說道,“你是忘記我的話嗎?你是我的,哪怕是我不想碰,我也不會讓別的男人試圖沾染!”
啊?楊伊雪先是一愣,後來真的哈哈大笑起來,不同於剛才,楊伊雪就說向裴安怎麼無緣無故發了怒,感情是為這?
就是向裴安不說,楊伊雪這輩子都不會和凉嚴城有任何的開花結果。可楊伊雪忘記,她不會,不代表凉嚴城不會不想。
“就這,我楊伊雪就是再瞎眼,也不會看上畜生!”楊伊雪笑的很是嫵媚,“向裴安,你該不是吃醋了吧!”
明知道向裴安不會,楊伊雪就是想要捉弄他。
此話一出,向裴安像是變了一個人,陌生的讓她不認識。
向裴安一隻手捏着她的下巴,“你覺得你有什麼資本讓我動心?坐牢的前科,就算就楊家全部的家當,那又如何?”
冰冷的話就像是刀子鐫刻在楊伊雪的身上,向裴安說的很現實,他就像是高高在上的王,可碰而不可及。
楊伊雪心中一冷,轉而目光決絕地對視着他,聲音微涼,“我知道我們之間得差距,最愚蠢的人才會談情說愛不是嗎?想必你也是一個無情而又涼薄的人!”
說著得同時楊伊雪也在提醒着自己,怎麼能因為一點小事,就忘記她最初的目的。
果然,一個沒心的女人,能找的,也同樣是一個沒心的男人。
這一場豪門盛宴才不知不覺已經拉開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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