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階下之囚

第一百二十五章 階下之囚

他摸出匕首飛快的劃破慕容清的脖子,流下一抹殷紅的鮮血。

“將本公子逼急了,本公子就先宰了他!”

襲勻這一聲如同在寂靜的夜色中炸開了一記驚雷,城牆上頓時停止了放箭。

不遠處傳來陣陣急切的馬蹄聲,一道若隱若現的身影在漆黑的夜色中疾馳而來,而他身後,馬蹄聲聲如雷,彷彿帶了千軍萬馬而來。

離得近了,眾人才認了出來,來人正是風將軍風明,他翻身下馬,單膝跪在北宮喆面前道:“微臣救駕來遲,請皇上恕罪!”

“起來吧。讎”

風明起身望了眼城牆,對着身後道:“弓箭手準備!”

因為脖子疼痛而轉醒的慕容清眸光掠過滿面冰霜、目光清冷的北宮喆時,微微一驚,他怎麼在這裏?慕容清不動聲色看着眼前的這一幕,腦袋飛快的轉了起來,立即明白自己這是被劫持了。後腦勺鈍鈍的有些疼意,渾身僵硬,根本動彈不得。

城牆上方的主帥看着下方整齊劃一的弓箭手,一時猶豫不決,皇上在他們手中,有了剛才那一幕,此時,他再也不敢輕舉妄動。

顯然,下方的人根本沒有給他留下思考的時間。

北宮喆厲聲吩咐道:“回營!”

風明早就在沐陽紮營安寨,夏軍大營離此處不過十里的距離,騎馬最多半個時辰。

襲勻看着躺在馬背上對他咬牙切齒的慕容清,嗤笑一聲,抬手便要砍向他的後頸。

慕容清咬牙,“你敢動朕試試?”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他堂堂北襄六王爺、如今又是一國之尊,何時受過這樣的窩囊氣?

襲勻早就看不慣他了,現在都落在他手上了,還拽個什麼勁,抬手砍向他的後頸,然後扯下腰帶,將他的雙手緊緊的綁了起來。

那位主帥看着眾人策馬而去的身影,無奈的握了握拳,對身後道:“秋月大人呢,快去通知秋月大人去救皇上!”

到了軍營,襲勻將慕容清重重的丟下了馬,然後將他提進了營帳內。

北宮喆將安文夕抱下了馬,然後引着她進了營帳,安文夕看着地上躺着的慕容清眼底閃過一抹厭惡,她本來就打算綁了慕容清,逼着他拿出解藥,沒想到他竟卑鄙到給她下藥!

不待北宮喆吩咐,她便直接道:“用涼水讓他清醒清醒。”

一旁的侍衛頓時一愣,北宮喆立即怒斥道:“照她吩咐做。”

一盆冷水下去,慕容清立即睜開了雙眼,冰涼的水順着他的發梢汩汩流下,樣子極為狼狽。

慕容清像是忍受着巨大的侮辱,雙眸盛滿了怒意,額頭上因為過度憤怒而青筋暴露。

“北宮喆,我是不會放過你的!”然後他陰鷙的眼風掃向安文夕,“遲早有一天,你的江山,你的女人都是我的!”

北宮喆驀地想起了今天的事情,若是他晚來一步,後果真是不堪設想,他倏地握起雙拳,重重的砸向慕容清。

“好了!”安文夕立即出聲制止,她的雙眸鎖住慕容清道:“我問你,解藥呢?”

慕容清輕蔑的掃了她,然後扭過頭去。

安文夕嘴角微勾,從腰間摘下一個極小的竹籠,取出裏面的小青蛇,然後慢慢的將它叫醒。

她一直隨身帶着小青蛇,不過由於小青蛇冬季絕大部分的時間都在冬眠,故而她一般不怎麼去打擾它。

可是今天,她突然覺得小青蛇睡了這麼久,似乎該進食了!

慕容清看着安文夕手心中盤城一團的青色的小東西,心中頓時一寒,渾身如同被滑膩濕寒的東西爬過一般,心頭湧出一陣毛骨悚然。

“不說么,我就想辦法讓你說。”安文夕隨意的擺弄着手中的小青蛇,小東西長長的蛇尾繞着安文夕小指玩的不亦樂乎。

“你知不知道,這條竹葉青最喜食人血,最喜歡享受從人的皮膚下面破體而出的快感,你要不要試一下呢?”安文夕扯過他的手腕,拿出匕首一下下的比劃着。

北宮喆看着安文夕抓着慕容清的手腕,雙眸內掠過一抹淡淡的不悅。

“從這裏一刀切下,然後將它埋進去,想必它一定很喜歡。”安文夕嘴角掛着絲魅人的笑,明明是那樣的明艷,卻讓人感到寸寸寒涼。

“安文夕,你敢——”

慕容清不曾想到眼前的女人竟然如此歹毒,此時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

“還是不說么?”安文夕說著手起刀落,飛快的在慕容清手腕處劃開了一道血口,她沒什麼不敢。攀在她手腕上的小青蛇聞道血腥味,急不可待的爬動着身子,朝那抹血紅而去。

小東西歡喜的先是吐着信子舔舐着溢出的鮮血,然後伸出牙齒想繼續咬破他的肌膚,鑽進他的血肉,安文夕見機立即捉回了小青蛇。

那滑膩的觸感令慕容清一陣惡寒,當看到小青蛇那鮮紅的信子,心中的信念頓時坍塌。

“解藥在我手上這枚

扳指裏面。”慕容清看到那小東西脫離了自己的肌膚,頓時鬆了口氣。

北宮喆從慕容清右手拇指上摘下那枚玉質扳指,摩挲了一周,按住機關將扳指拆開,這扳指果然是空心的,裏面赫然躺着一粒黑褐色的藥丸。

“慢着,這裏有不潔的河水么,就是使百姓染病的水?”

“有,屬下這就給……給娘娘取回來。”

看着安文夕嘴角噙着的笑意,慕容清雙眸驟縮,頓時明白了她的意思。

北宮喆看着面前的女人笑得像個狐狸,他心中微微泛出暖意,幸好她從未用這些招數對付過他。

“安文夕,你放肆,不要再挑戰朕的底線!”慕容清看着安文夕手中的水怒吼道。

“你如今不過是朕的階下之囚,還有資格說不么?”北宮喆譏道。

慕容清驀地一滯,卻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安文夕朝自己走來。

“誰知道你給我的解藥是真是假?你向來狡詐多變,不拿你試試又怎能知道?”

“我何時騙過你!”

“何時?”安文夕忍不住嗤笑一聲,這個人的臉皮真不是一般的厚。

“夕兒,給我。”北宮喆從安文夕手中將水接過來,一把捏住慕容清的下巴,一股腦的灌了下去。

“咳咳……”慕容清眼底迸出一抹濃烈的殺意。

北宮喆、安文夕,他絕不會放過他們,竟敢這麼對他!

“先觀察一晚上,明日你若是得了瘟疫就給你用你的那粒解藥,我只相信你身體的反應。”安文夕勾唇。

“夕兒,已經很晚了,你先去睡吧。”北宮喆看着她道。

安文夕略略一驚,她要去哪裏睡?

“朕帶你去,走吧。”北宮喆牽起她的手。

當觸到他的手,安文夕臉上驀地一燙。想起剛才的纏綿,臉色越發發緋紅,儘管她幾乎完全不記得,但身體的酸脹提醒着她的熱情,她的主動。

慕容清看着二人相攜而去的背影,雙眸中血紅一片,眼底恨意肆意翻湧。給與他這樣羞辱的人,都得死,都得死!

北宮喆出了營帳喚來風明道:“增加守衛,務必看緊他!”

“是!”風明立即應是,抬頭看了眼安文夕,心中暗道,果然是瑾淑妃,剛才的時候來得匆忙,根本沒有看清。

“皇上和瑾淑妃的營帳在這裏,皇上請隨微臣來。”

安文夕看着風明,微微一滯,手心卻冷不丁的被人狠狠捏了一下,然後那人將她的手握的更緊了,拉着她往前走。

到了營帳后,安文夕抿了抿唇,對北宮喆道:“我想洗個澡?”

如今乾淨的水源缺失,就是吃水都是個問題,更別說洗澡了。

安文夕也知道這一點,可是經過剛才那場*,她的身體酸楚不堪、粘糊糊的一片,實在難受的厲害。

北宮喆掃了她一眼,然後掀開帳簾,對外面吩咐道:“去準備洗澡水,朕要沐浴。”

營帳外面的侍衛冒着觸怒龍顏的危險,咬了咬牙道:“啟稟皇上,軍中清潔的水勉強只夠明天的飲用了,只怕……”

“去準備一下,朕要沐浴。”北宮喆再次說道。

“皇上……”

安文夕將外面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立即跑過去,一把將北宮喆拉了回來道:“我不沐浴了,睡覺吧。”

北宮喆眼底飛快的劃過一抹笑意,任由她拉着走向床榻。

安文夕看着身後的男人,抿了抿嘴角道:“我睡裏面,你睡外面,各不干擾。”

“好。”北宮喆一口答應。

安文夕甩開他的手,將鞋襪褪掉,直接和衣睡在了里側。

北宮喆隨即一一褪下身上的衣物,挨着她睡下,一把攬住她,大手將她身上的衣物一件件褪下。

安文夕一陣驚呼,立即彈坐起來,緊緊的抓住身上的衣服。

“穿這麼多衣服睡不舒服,朕不動你。”北宮喆敢想扯下她的衣物,她立即側身避開他的手。

“朕何時強迫過你?”

“你強迫我的還少么,在青末山莊那次……”

“你難道不知道朕為什麼強迫你么?”

他強要了她,是因為他在生氣,他生氣她竟然要和楚君昱一起去西楚。她是他的女人,還妄想招惹其他的男人!

安文夕咬住了下唇,握了握拳道:“你走開,我自己來。”

本以為她會發火、排斥他,結果沒有,她溫順的如同一隻小綿羊一般,老實的躺在他的身側,就連他將她擁在懷裏,她都沒有反抗。只一會工夫,她便沉沉睡去,想必這一日奔波早就累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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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掠情:暴君別來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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