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你沒資格

第一百二十章 你沒資格

北宮喆感覺小腹處升起一陣熱浪,雙目迷離沉醉,一把將江向晚扔到龍榻上,欺身而上,將頭埋在她的發間低喃,“夕兒,夕兒……緊”

江向晚死死地咬着唇,聞着他身上清涼的香氣,臉色嫣紅一片,緊張的手心出了一層細汗,期待着他的下一步動作。

此時,她已經不在乎他是不是將她當做了安文夕,她只希望她可以擁有他。

江向晚克服心中的羞怯,兩隻小手覆到北宮喆胸前,有些迫不及待的去脫他的衣服。

突然有隻大手一把捉住了她的小手。

江向晚驀地一驚,被他發現了么?

不可能的,曹太后給她的葯藥性極強,惑人心智,沾之即醉。他不可能能從中醒過來!

“晚兒,你怎麼在這裏?”北宮喆原本遊離的雙目剎那間清明。

江向晚渾身一震,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臉色一寸寸冷下去北宮喆。

“喆,我……”江向晚瞬間臉色漲得通紅,這樣羞恥的問題要她怎樣回答?

北宮喆黑瞳一凜,冷道:“你知道對朕下藥的後果么?讎”

“喆……”

“下去!”北宮喆強忍着沒有將她從床上甩下去的衝動,轉身翻下了龍榻。

“喆,你不能這麼對我。”江向晚眼眶發紅,眼底噙着一抹凄涼。

她拋卻一切羞恥,卻換來被他厭棄的結果呢,這對她而言,未免太殘酷!

“這龍榻,你沒資格!”

江向晚驀地一震,不可置信的對上北宮喆冰冷的視線,凄然一笑,“我沒資格?那誰有資格,安文夕么?喆,你別忘了,你那日千抬為聘,我將會成為你唯一的皇后,我比誰都有資格!”

“晚兒,不要逼朕。”北宮喆極力壓制着不斷席捲而來的***和迷醉。

江向晚從榻上一步步走下來,眼中流下兩抹晶瑩,嘶啞着嗓子道:“是你在逼我。”是他逼着她用這種辦法對他。

北宮喆看着臉色黯然的江向晚,眼底劃過一抹失望,對殿外厲聲道:“張海!”

張海捧着拂塵,立即跌得撞撞奔了進來,看到裏面這幅景象,立即嚇得低下了頭。

“送江小姐回府!”

北宮喆說完,撩開步子,大步走向後面的寒冰池。

“喆……”江向晚急急地追了上去,她已經將自己的尊嚴送到了他的手中,卻被他狠狠地踩在了腳下,現在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她一把從後面抱住了北宮喆,輕啜道:“喆,你給我個機會好么?”

北宮喆顧及她身體不好,握了握拳,慢慢掙脫了她的禁錮,厲聲道:“張海,你是死的么!”

然後大步走向寒冰池,連搖曳的衣擺都帶出了幾分冷意。

北宮喆甚至連衣服都沒有來的及脫,直接跳下了寒冰池,砸出了一片水花,寒入骨髓的池水消釋了他小腹處一步步攀升的慾火。

北宮喆抬手封住了自己的穴道,整個癱軟在了寒冰池內。

剛才就差一點,他的血液就要湧進腦門,衝出血脈,七孔流血!

北宮喆微微閉上了眼睛,江向晚的眉眼越發的模糊了起來。

“九哥哥!”

突然一抹紅衣閃進他的腦海,北宮喆倏地睜開了雙眼,泡在寒冰池內的身體已經冰涼刺骨,就連睫毛處都結了一層冰霜。

北宮喆提身躍出寒冰池,外面天色已然發白。

三日後,一道百里加急的摺子被遞進了夏宮,北宮喆目光落到“瘟疫”二字之時,雙眸內剎那間沁了寒霜,當即,將手中的摺子碾成齏粉。

“三軍聽令,隨朕征討沐陽!”

這個年輕的帝王從暗處走來,渾身佈滿冷煞,身姿決絕如神抵。

北宮喆帶領三軍剛走,驚魂就匆匆趕回了承安。

自從發生了那晚的事情之後,江向晚再也么有進宮,一直待在左相府中養身子。

驚魂帶着雪上冰蓮一路直奔左相府,他知道,晚兒的身子耽擱不起了。

江向晚看着驚魂一臉的疲倦,橫生的青渣,眼底閃過一抹複雜。聽說他自從喆向她提了親之後,就開始頹廢不起了,沒想到如今成了這個樣子。

待看到驚魂手中的的雪上冰蓮,江向晚微微驚訝道:“這是喆讓你給我送來的?”

驚魂驀地一愣,這的確是皇上讓他去幽冥山取回來的。

他動了動乾涸皸裂的嘴唇道:“是。”只有一個音節,卻嘶啞的厲害。

江向晚結果驚魂手中的雪上冰蓮,臉上綻開一抹明媚的笑容,“喆他果然還是記着我的。”那日他一定惱了她用那樣的方法,他現在心裏還有安文夕,她不能那麼急切,不能將他逼得太緊,她應該慢慢的將安文夕趕出喆的記憶。

驚魂看着淺笑的江向晚心中一澀,她心裏念得只有皇上,而一點都看不到他的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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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安距幽冥山千里之遠,他快馬加鞭奔波了足足兩天兩夜到了幽冥山,花了一日的時間在幽冥山下尋找雪上冰蓮,然後又馬不停蹄的跑了兩天兩夜,才到了承安。一路上,連馬都跑死了四五匹。幾天幾夜都沒有合眼讓他的身子急劇透支,腦袋也有些發沉。

看着驚魂落寞的神情,江向晚心中微扯,咬了咬唇,“驚魂,要不要先坐下來喝杯茶?”

“不必了,你,你趕緊將雪上冰蓮服了吧,我這就告辭了。”

“不如我和你一起吧。”江向晚迎着驚魂微微疑惑的目光道,“我去宮裏找喆。”

“皇上御駕親征,已經出發前往了沐陽,你不知道么?”

“什麼?他去了沐陽?”為什麼不帶她去,以前不論多少血風腥雨,都是他們一起走過來的,這次怎麼可以不帶她去。

“晚兒,你身子不好,皇上一定想讓你在府中多多休息。”驚魂勸道。

江向晚抿了抿唇,“我知道了,驚魂,我希望你趕緊振作起來,如今慕容清造反,沐陽正在交戰,你應該上陣殺敵,而不是沉溺在兒女私情之中,你明白么?”

驚魂一滯,然後緩緩點頭,步出了左相府。

濟州,毗鄰沐陽,如今瘟疫已經泛濫成災。瘟病本來多發於夏季,而今卻是初春的季節,沒想到卻突然來了一場瘟疫,且傳播速度快到令人咋舌,短短五日的時間,已經差不多席捲了整個濟州。

聽說,北宮喆得到急報之後,立即率領三軍,御駕親征。

這時,安文夕才明白了慕容清那日話里的意思,沒想到他竟然會這麼喪盡天良的方法逼着北宮喆現身!

如今,整個濟州城哭聲一片,民心惶惶,街上的患了瘟疫的難民隨處可見,城中的醫館多數閉門不開。有的人將患了瘟疫的家人抬到了醫館門口堵着,可是醫館的大門依舊緊閉,沒有人願意和這些患了瘟病的人接觸,更不願意將病源引進家中。如今患病的民眾只能活活等死,濟州的官員甚至要將這些百姓趕進貧民窯中活活燒死。

肢節痛,頭目痛,雙目血紅,喉嚨乾澀,四肢乏力,是這次瘟病的主要癥狀。

安文夕走在大街上,看着遍地低低呻吟的災民,眉頭緊鎖,她知道人們向來是談瘟色變,可她從未想到情況會如此糟糕。突然想起那日寄住在那位大嬸家裏,好像那位老者也是這樣的癥狀,若是當時她多注意這一點,想必就不會發生今天這樣的慘狀。

“公主,我們快回去吧,萬一要是染上瘟病就糟了。”

“歡涼,有些人才剛剛染了瘟病,是可以治好的,你明白么?”這些染上瘟疫的百姓需要分批隔離,妥善安置,不然,這瘟疫根本無法控制,只會肆意蔓延下去。

“歡涼不明白,歡涼只知道致謝人跟公主的安危比起來不算什麼,更何況,醫館都不管,公主又如何救得了他們?”

安文夕一滯,“他們以前皆是我大安的子民,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們死去。”她的身上一直都但着一份責任,一如國破那日,她作為一國公主,理應殉國。

“大安已經滅了,他們現在是大夏的百姓,要救也是那北宮喆來救。”

安文夕目光一沉,抿了抿嘴角,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公主,我們再不回去,晟世子該擔心了。”歡涼急急跟上。

突然,安文夕驀地停住了腳步,俯身下來道:“大叔,大嬸她?”她看了眼躺在蒲草上的婦人。

這對夫妻正是她那晚借宿的那戶人家。

大叔認出了她,滿臉凄色,“公子,我家娘子她……”

“大叔,你們怎麼在濟州?”

“那日我用公子留下的銀子去給我爹看病,結果那大夫說是染上了瘟病,看不好。果然,過了兩日,我爹就去世了,誰知被人得知我家有人染了瘟病,就將我們趕到了濟州來。到了濟州當日,我娘子她就開始不舒服了……”

“走走,趕緊走,老子不是說了不許待着這裏么!”這時,一群官兵模樣的人衝撞了過來。

“一群要死不死的賤民,晦氣!”

“大人不是說了全部移到城南的民宅區么,再呆在城內,全部燒死,一個不留!”

城南民宅區,那可是貧民窯!

“官爺,小的這就走,請您多寬限幾個時辰。”剛才的大叔以及請求道。

“少羅嗦,趕緊走,不然老子這就送你上路!”為首的那人抽出了腰間的佩刀抵在了大叔的脖子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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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掠情:暴君別來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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