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6我的木頭人身體永遠更誠實
郭先生急不可耐地朝着言蓉走過來,一邊發出噁心的笑聲,說道:“要說我違法,以前你們言家所做的事情,那才叫骯髒!不過也難得言家竟然出現你這樣細皮嫩肉的妹紙,可是讓我r思夜想了很久……”
妖嬈女秘書也在一旁笑着,準備在合適的時候,上前去幫忙。
這個郭先生一直以來就好女色,以前看到言蓉這樣身份的,根本不敢打任何主意。
現在言家失勢,言家的人無人管事,他早就打起了言蓉的主意。
不過無奈言蓉根本就不是他這樣的人能夠結交的上的,就算是公司陷入為難的境地,言蓉也不可能會對他這樣的人,虛與委蛇,他才拿出債務的借口,逼迫言蓉來陪他吃晚飯,趁機在酒里下藥!
現在言家出現意外,讓言蓉失去依傍,這個郭先生便想捷足先得,先一步將蓉蓉弄到手上。
這個郭先生曾經跟着言西城做生意,什麼三六九段的手法都有,終於將言蓉軟硬兼施,逼迫到現在這步田地。
他搓着雙手,猴急道:“蓉蓉,你好好跟着我,我還能保證你吃香的喝辣的,不然的話……哼哼哼,以你二哥曾經在蘇格蘭得罪人的程度,多的是人想把你八光了拿去賣了!”
“你……你不要過來!我……我大哥知道……一定不會……放過……”言蓉撐着最後一口氣,為自己拚命爭取。
但是顯然,這個郭先生並不怕言以莫了。
蘇格蘭誰不知道,言以莫最多活三十五歲。
早前就傳言,言以莫快要死了,只是還拖着這一口氣。
要是那個手下養着大批餓狼的言以莫還有威懾力的話,郭先生也不至於猴急成這個樣兒了。
他急不可耐地上前去,捉住蓉蓉的手,說道:“你大哥都快要死了,能拿我怎麼樣啊?哦,不對,他要死了,一會兒我也要欲仙欲死,哈哈哈哈哈哈……我們還是同一個世界的人啊。”
妖嬈女秘書很懂察言觀色,扭着腰出去,順手關門。
郭先生捧起言蓉的小手,就要親上去。言蓉眼前一片空白,心頭既苦且怕,不受藥力,竟然支撐不住,一下子暈了過去。
郭先生露出陰測測的邪笑,這個包間是他早就訂好的,等今兒這個機會,可是等了好久了。
他急不可耐,伸手扒下自己的西裝和褲子,露出一身的肥肉,看上去讓人噁心不已,晚上吃過的飯都要吐出來。
正在這個時候,包廂的房間門傳來動靜。
郭先生褲子還沒有脫完就被打擾,以為是自己的妖嬈秘書回來了,氣得罵道:“你回來幹什麼?你幫我搞定了這個小娘們兒,我也少不了會疼你的,還不快滾出去?”
他剛罵完,後勁上就一陣疼痛,還沒有看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情況下,整個人都被轟然一聲,摔了出去。
郭先生肥胖的身軀,被摔上了餐桌,頓時,餐桌被他壓塌了,稀里嘩啦的菜汁湯水飛濺起來,他被碗盤的碎片割傷,狼狽得發出嗷嗷的慘叫聲。
隨即,一隻有力的大掌,再次抓住了他,將他往外一帶,他一個屁股蹲兒,屁股又摔在了碗盤的碎片上,疼得跳起來。
郭先生畢竟還是見過一點世面的,馬上看清了,站在眼前的,是一個身材頎長,面容俊朗的年輕男人。
年輕男人滿臉的怒氣,火光似乎要燒灼起來。
郭先生不認識他是誰,知道在蘇格蘭的名人和惹不起的人當中,沒有這號人物,膽子肥起來,吼道:“你是誰?你知道我是誰嗎?你就敢打我?你信不信我讓你……”
他說著,沒有脫完也沒有穿好的褲子,卻將他絆了個狗啃屎,他的腦袋被埋在垃圾一般的飯菜里,狼狽不堪,讓他的話完全沒有了氣勢。
來的年輕男人正是沈木。
他到了蘇格蘭,一下飛機,馬上找言蓉。
不過當他找到言蓉的時候,才打聽到言蓉的去向。
一旦打聽到,他馬上就趕了過來,心頭一直惴惴,沒有想到真的發生了意想不到的事情……
看到郭先生肥胖的身軀在垃圾里掙扎,沈木根本不想再搭理這樣的人,伸手扶起言蓉,發現她身上衣服完整,只是暈了過去,心頭才鬆了一口氣。
他抱起言蓉,要是言蓉有事,剛才他也不可能那麼輕易地放過那個郭先生。
正是因為看到言蓉沒有受到傷害,沈木才沒有心思多去搭理郭先生。
他抱着言蓉正要出去,郭先生抓住了沈木的褲腿。
沈木厭惡地一腳踢過去,直接將郭先生的肩膀踢斷了,疼得郭先生殺豬一般地叫喚。
沈木抱着言蓉,直接朝外走去。那個妖嬈女秘書,正坐在地上瑟瑟發抖,剛才沈木只是一招,便將她放倒在地上了,她眼睜睜地看着沈木抱着言蓉離去……
沈木抱着言蓉,剛剛走到酒店大廳,便有一堆人馬圍了上來。
原來那個妖嬈女秘書見郭先生吃虧,馬上召集了郭先生的手下來幫忙。
沈木掃了一眼這些人馬,見他們腳步虛浮,雙目無神,便知道是養的些虛張聲勢的烏合之眾,平時拿來嚇嚇人,壯壯聲勢還行,真正的要打架,根本都是些渣。
所以沈木的腳步根本就沒有停留,手上抱着言蓉,直接往外就走。
為首的人喊道:“那個誰,就是你!站住!打了人這麼容易走,你當這是哪裏了?”
但是沈木對於他的喊聲,充耳未聞,那人一揮手,七八個人上前圍住沈木。
沈木抱着言蓉,手上不空,但是腳上的力道卻十分足,三兩下,就解決了四個人。
一個旋身,兩招之內,又解決了另外三四個人。
為首的人見狀,大喝一聲,從腰間摸出一把匕首來,朝着沈木刺過來。
他到沈木身前的時候,卻不知道沈木從哪裏出了一招,他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推着,連連往後退,直到退到最角落的觀賞魚缸邊,才穩住腳步。
但是哐當一聲巨響,魚缸已經破碎開來,水和魚呼啦啦的落出了一地,將那個人澆了個滿身濕透,匕首也插在自己的大腿上,想要呼痛,嘴裏堵住了一隻金魚……
而另外一邊,沈木已經抱着言蓉,瀟洒利落地走了出去。
剛到停車場,一道掌風便向沈木襲來,沈木側身避開了,便看到一個金髮碧眼,彰顯出眾的蘇格蘭年輕男子,滿臉怒容地說道:“你放下言蓉!”
這個人,正是隨後趕來的邁克。
言蓉給他打了電話,讓他趕快來接她,這是臨走時候她和他的約定,遇到危險給他打電話。
接到電話,,邁克馬上就來了,但是沒有想到,還是晚了一步。
看着言蓉在沈木的懷抱里,閉着眼睛,好似是暈倒了,邁克不認識沈木,以為言蓉遇到的危險,就是沈木,所以才會如此怒氣沖沖。
沈木也不認識邁克,根本不搭理他,邁克再次上前,撕扯沈木:“你是誰?還不快放下言蓉!”
沈木見和跟腦滿腸肥的郭先生不是一路人,冷冷地看着他:“那你是誰?”
“我?我是保護言蓉的人!”邁克拍着胸口回答道。
確實,他這樣說也沒錯。
他之前就認識言蓉,只是言蓉不認識他而已。他在言家出事後,才應聘成為言蓉的助理,說白了就是為了保護言蓉。
可是言蓉根本就沒有拿他當回事,對待感情,也並沒有什麼想法,所以兩人最多也只是算僱主和僱員的關係。
沈木眸光一凝,邁克見他的氣勢非常危險,再次大言不慚地說道:“我是言蓉的男朋友!今天你想帶走言蓉,問過我的拳頭再說!”
邁克捏起拳頭,作勢比劃了一下。
沈木將言蓉放進自己的車裏,邁克大喊道:“不許走!”
上前一招,直接擊向沈木。
他是典型的蘇格蘭人打法,力氣大,拳頭大,直轟轟的拳頭,打到哪兒是哪兒。
而沈木則是身手了得,身形靈活,有各種不同的打法。
所以邁克這種蠻力的打法,根本就不是沈木的對手,幾下就被沈木打倒在地,牙齒落了出來。
沈木冷哼一聲說道:“問過你的拳頭了,可惜你的拳頭比你的嘴巴誠實!”
沈木轉身上車,驅車離去。
邁克從地上艱難地爬起來,眼睜睜地看着沈木帶着言蓉離去。
他拿出手機,報了警。
沈木帶着言蓉,回到了沈涼墨之前置辦的別墅里。
別墅不算大,不過佈置得很溫馨,臨走的時候,沈涼墨專門將鑰匙交給了他,讓他在蘇格蘭的行程可以方便點。
沈木抱着言蓉進入了別墅,裏面留着幾個人收拾和照顧別墅,本身也是認識沈木的,早知道沈木要來,見到他,都恭謹地說道:“木少爺!”
“房間收拾了嗎?”沈木問道。
“所有一切都安排好了。”管家忙應道,在前面引路,將沈木帶入了他曾經居住過的房間。
沈木將言蓉放在*上,隨手脫下外套,搭在*前的椅子上。
扭開落地燈,發現言蓉還是緊閉雙目,昏迷不醒。
一個家庭醫生被緊急召來為言蓉檢查,檢查后說道:“只是強效的安眠藥而已,睡一覺就好了。”
沈木揮退了醫生,低頭看着言蓉。
她以往俏皮的短髮,已經被她打整平整了,看上去,少了青澀,多了三分成熟的嫵媚;她化了淡淡的妝,可是也遮掩不住她眼角下的一絲倦色。
她的容顏依然俏麗,可是有什麼東西正在改變……
沈木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指,心頭升起自責的內疚來。
本來……是該早點過來照顧她的。
只是,自從言西城的事情爆發后,他被言家的人,全部重新當做了大敵。
他的卧底行動,被看成了對言家的一場背叛。
是啊,本來,是言以莫給予了他最高的信任,將他接納如言家,可是他卻做出了這樣的事情……言西城的罪行暫且不論,言家現在進入到這般境地,沈木要負上大半的責任。
光是辜負了言家信任這一點,就讓言家重新將沈木划入了對立面。
加上沈涼墨那邊的種種事情,沈木一直無法脫身,直到拖到現在,沈木才能來到蘇格蘭。
他看着她的容顏,有明顯的疲累,那是她承受巨大壓力的後果。
她一直是個無憂無慮的姑娘,什麼都不用擔心,可以過得很快樂,可是現在,他卻讓她陷入這般境地……
要不是今天及時趕到,她甚至……
想到這,沈木就狠狠地捏緊了拳頭。
那個姓郭的腦滿腸肥的老男人,沈木今晚放過了他,不代表會永遠放過他!
沈木低頭看着言蓉,心頭疼惜滿溢,低頭,輕輕地吻在言蓉的唇上。
“啊!”言蓉在迷睡中,大喊了一聲,顯然就算睡著了,她的潛意識也在擔驚受怕,還記得昏睡過去之前的那一幕。
沈木忙扣住她的手指,低聲道:“蓉蓉,是我,是我。我是木頭人。”
“啊……不要!”言蓉劇烈地搖着頭,想要醒來,卻無法醒來。
顯然在睡夢中,她正在經歷一場撕心裂肺的掙扎。
沈木心疼不已,握住她的雙手,靠着她躺下,將她瑟瑟發抖的身軀,抱入自己的懷抱里,一點點地安撫她緊張到崩潰的情緒。
“蓉蓉,蓉蓉。”他熟悉的清冽嗓音,讓言蓉終於感覺到了一絲安心,慢慢地,她的身軀放鬆下來,不再驚懼不安。
終於,言蓉進入了香甜的睡眠。
沈木起身,召喚來一個阿姨,為言蓉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他才重新回到房間,自己也簡單沖洗了一下,抱着言蓉一起入眠。
跟以往一樣,又是一個安然恬靜的夜晚,他什麼也沒有做,就如以前無數個夜晚一樣,兩個人躲在一個被窩裏,除了說笑,就是相擁而抱。
清晨沈木醒來的時候,言蓉還並沒有醒,他艱難地直起腰,進入浴室。
有些事,要說不想,也是假的。所以身體永遠更誠實。
不過兩個人從相識以來,就一直保持着這種單純的念頭和關係,一時之間,竟然也無法打破。
沈木走進浴室,打開冷水,冷水澆在灼熱的身體上,讓他感受到一絲平靜,內心的灼熱,也被稍微的平復。
正在這個時候,卧室里突然傳來一聲巨大的驚叫聲。
言蓉從*上醒來,腦海里昨夜缺失的意識,逐漸回歸,想起自己昏睡過去之前的那一幕,她頓時整個人如墜冰窟,全身心都寒涼透了。
言蓉掀開覆蓋在身上的錦被,看到自己的衣服已經全部被換下,頓時驚叫了一聲……
她翻身下*,眼前模糊一片,被淚水全部濕透了。
看到浴室里隱約朝自己移動過來的人影,她的腦海里一片混亂,顧不得去聽那個人說什麼,隨手拿起手上的任何東西,全部朝人影砸過去!
枕頭、被子、衣服、*頭上的花瓶,全部都扔過去,也阻擋不住言蓉的憤怒和心傷。
“蓉蓉!”沈木上前,握住了她的手腕。
“滾開,滾開,滾開!你離我遠一點!”言蓉連連後退,整個人身心俱疲,說不出的難受、厭惡、恐懼和後悔,她的聲音已經變了強調,氣得全身都在發抖,“姓郭的……姓郭的,我一定要……”
“蓉蓉!蓉蓉!是我!”沈木抓住她雙手的胳膊,握住她狂亂飛動的手,將她狠狠地按入自己的懷抱里,“蓉蓉,是我,我是木頭人,我是木頭人,沒事的,沒事的!”
言蓉在狂亂之中,理智終於稍微回歸,聽清了耳畔的聲音,雙眼猶帶着淚痕,難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的人,可是一時之間,竟然是看不清楚。
“蓉蓉!”沈木清俊的聲音,再次響徹在她的耳畔。
她的手也恢復了感知,感覺到握住自己的手的那雙大掌,有力,骨節分明,帶着熟悉的親近感。
言蓉在淚眼中,終於看清楚了沈木的樣子,“哇”地一聲大哭出來:“木頭人,木頭人,嗚嗚嗚嗚……”
“蓉蓉,蓉蓉。”沈木用溫柔的聲音呼喚她的名字。
“嗚嗚嗚,木頭人……”言蓉的眼淚忍不住決堤。這一年多時間,思念的煎熬已經要將她燒灼了。
可是因為家中的事務纏着她脫不開身,她從嬌滴滴的千金大小姐,成長為現在需要獨當一面的當家人,這段時間以來,她將所有的感情都全部壓在心底。
可是這道路真的太難了啊……終於還是壓垮了她稚嫩的雙肩。
尤其是昨晚的事情,成為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讓她已經沒有辦法再承受任何壓力了……
可是轉而,沈木卻出現在了她的面前,讓她的心裏和生命,又重新注入了力量和希望。
在他面前,她才能盡情地大哭出來,哭出所有的委屈。
沈木抱着她,知道她受盡了委屈,拍着她的肩背,怕她哭壞了,又伸出大掌來,在她臉上一把蓋上去,為她擦拭淚水。
他粗糲的大掌上,留有一層薄繭,刮著言蓉嬌膩的肌膚,讓言蓉沒有停止哭泣,反而因為疼,眼淚越掉越多了。
沈木畢竟不是沈涼墨那樣天生自帶情種的男人,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怎麼辦了,只好將言蓉重新按回自己的懷抱里,就這樣緊緊地擁着她。
言蓉剛剛安心了一會兒,驀然又一驚嚇:“木頭人,你昨晚什麼時候來的?”
她看着自己身上衣服已經全部變樣了,不知道昨晚是不是還發生過更糟糕的事情……
沈木擁着她:“我一下飛機就來找你了,幸好那個姓郭的被我打趴了……哼。”
沈木暗暗捏緊了拳頭,昨晚他沒有將姓郭的打殘,算是那個老男人命大。
言蓉才鬆了一口氣,又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沈木笑了笑:“這是嶄新的睡衣,昨晚你身上被菜湯弄髒了……”
言蓉臉紅紅地,以為是沈木幫她換的衣服,沒有想到沈木接著說道:“我讓保姆阿姨幫你換的,放心吧。”
言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放下了心頭的重負,她露出了很久都難得一見的甜美笑容。
在公司里的笑容都快成為公式化了,言蓉很久沒有揭開過戴在臉上的面具,露出真實的自我了。
沈木攬着她的腰,兩個人對看半晌,開口道:“你瘦了。”
異口同聲,一句簡單的話,卻一下子就將一年多的距離,拉到無限的近。
似乎毫無分別,沒有任何隔閡。
“我先帶你下樓喝點湯吧,你睡了一整晚,可能會有點不舒服。”沈木執起她的手。
言蓉驚叫道:“這是哪裏?我一晚沒有回去嗎?”
“怎麼了?這裏是墨少以前的別墅,我以往來蘇格蘭,也是住在這裏的。”沈木解釋道。
“不是,我一整晚沒有回去,家裏該擔心了。”言蓉慌亂地去找自己的衣服和包,“還有,公司的一個晨會要開,還有還有,郭先生的債務沒有處理,他今天肯定會去公司鬧……不行不行,我要馬上去公司。”
沈木攬住她的腰,不讓她離開:“至少,吃了早飯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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