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七十二章 退讓

第兩百零七十二章 退讓

第兩百零七十二章退讓

紀婉笙微微怔愕,陽台上窗戶似乎沒關緊,一陣寒風颳了進來,她身體也抖了下,她在商場上什麼事情都見過,也不怕,那是因為在對手眼裏,她是沒有把柄只管贏就可以了,但是面對未來婆婆這種事上,她真的是一頭茫然,至少以前跟李路煬結婚時,李路煬母親還是對自己很好的,雖說管得多,凡事都喜歡出現幫李路煬處理兩人的事,但她還是喜愛自己的。

如今面對利君,她猛然意識到或許是她之前跟肖柏愛的太自如了,她以為只要兩個人沒有阻攔的在一起后,可能長輩這些都已經不是問題了吧。

以前她總認為和李路煬的婚姻一無是處,現在想來,至少兩家父母關係還是處的不錯的。

“阿姨,您能告訴我,我跟肖柏哪裏不合適嗎”?紀婉笙低聲詢問。

利君一時語塞,哪裏不合適具體的她真說不出,但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自己看她不順眼,“你跟他哪都不合適,我也說了,你們門不當戶不對,婉笙,有些話別讓阿姨說的太難聽,我是不會同意肖柏娶你的,如果你想讓肖柏來逼迫我這個做媽的,那我只會更不喜歡你”。

紀婉笙算明白了,利君是不喜歡自己,也在間接的告訴自己,如果她把今天晚上的這些話告訴肖柏,她會更討厭自己。

“婉笙,菜做好了”,肖柏突然端着兩個菜從廚房裏出來。

“阿姨,我去吃飯了”,紀婉笙站起兩條僵硬的腿。

肖柏利落的端了飯出來,順道問了下父母:“你們要不要再吃點”?

“不用了,你們吃吧”,利君淡淡說。

餐廳里,肖柏開了道豆腐粉絲湯,邊給她夾邊說:“做餃子還需要點時間,我到時候回深圳再給你做,你多吃點,我是用橄欖油做的”。

紀婉笙勉強笑笑,聽了利君那番話,她真的沒多大胃口吃。

……。

快吃完時,利君去廚房切水果,出來時,皺眉對肖柏道:“你小子做菜用橄欖油就算了,才做一頓就被你做了半瓶,太浪費了,你知道橄欖油多貴嗎”。

肖柏不耐煩,“媽,咱們家又不是沒錢,再說啦,你侄子超市都開國外去了,每年免費的購物卡不知道要給你多少張,你去超市買東西從來都不需要掏錢,有必要在乎這瓶橄欖油嗎,真是”。

“哎,就算有錢也不能這麼浪費啊”,利君反駁。

“行啦行啦,別吵得我看新聞”,肖爸喝斥。

肖柏繼續吃飯,只是他注意到對面的紀婉笙吃的訕訕的,他忙低聲解釋,“你別介意,我們家以前條件不好,所以我媽…”。

“我知道你是為了我,不過以後還是別拿橄欖油做菜了,用什麼油都行,真的”,紀婉笙大不舒服的蹙起眉心。

飯後,紀婉笙就去洗澡了,肖柏把碗洗了,越想越憋屈,他焉能不明白利君就是故意在找事想讓紀婉笙不舒服,要不是擔心鬧太僵了,他真心帶紀婉笙回公寓住算了。

晚上八點,兩人就回了房間,肖柏知道她最近喜歡玩遊戲,拿開筆記本找出荔枝上次陪她玩的遊戲,他也陪着紀婉笙玩了一個把小時,直到她眼睛泛酸時,他才熄了燈陪她睡下。

紀婉笙靠在他堅毅的胸膛上,聞着他沐浴過後的香味混着身上獨特的男性氣息,柔柔問道:“肖柏,如果你爸媽不同意你娶我,怎麼辦”?

“不同意也要娶你”,肖柏輕輕扣住她腰,翻了個身,唇溫熱的輕吮。

紀婉笙溫軟的雙臂掛在他脖子上,依附着他,被他吻得意識朦朧。

一室靜謐中有細細的輕喘聲。

她大病還未痊癒,肖柏到底不敢深入,沒多久,只將她用力的抱在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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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肖柏要給市裏的幾位領導拜年,他不敢放心紀婉笙一個人呆家裏,就送她去了利家別墅。

利母和藹可親,栗子和荔枝也都很喜歡她,沒事喜歡找她學鋼琴,她鋼琴彈得很不錯,栗子和荔枝佩服的不得了,鼓着小手說要紀婉笙做她們的老師。

“別鬧,婉笙阿姨跟你爸一樣忙”,簡汀在旁邊笑勸着兩個女兒。

“可是我覺得婉笙阿姨比我們的鋼琴老師還要彈得好”,栗子篤定的說。

“你怎麼知道比鋼琴老師彈得好啊”,簡汀笑着彈了彈女兒頭,“看不出你還懂得鑒賞啊”。

“那是”,栗子驕傲的抬起下巴。

紀婉笙也笑了,眉眼的笑容如沐春風。

簡汀看的微微驚嘆,真是個漂亮的人啊。

這時,外面傳來嬰兒的哭聲,簡汀柔和的說:“紀小姐,麻煩你再陪我兩個女兒玩玩,我去餵奶了”。

一整天,紀婉笙陪荔枝彈琴、畫畫、打遊戲,順便再教了她們幾句英語,晚上肖柏和利徹遠一塊進來,看到兩個外甥女幾乎把紀婉笙當做全能才女了也哭笑不得。

利母說道:“荔枝和栗子都很喜歡紀小姐,肖柏,你們晚上就別回去睡了,留這睡,這裏地方寬敞,房間的被褥也是李阿姨才換的新的”。

“那也好啊”,肖柏正好樂得不想回去看利君臉色。

荔枝和栗子聽到紀婉笙要留下最高興,晚飯後,安安也拉着紀婉笙去書房,他最近正在學英語,下午聽到紀婉笙流利的英語真是崇拜的不得了,非要讓她教自己寫寒假作業。

肖柏偷偷溜進去,發現紀婉笙正在教安安做數學作業,這些作業他以前也學過,不過都幾十年前的事了,早丟到太平洋去了,沒想到紀婉笙竟然都會。

“別去打擾我兒子努力學習”,利徹遠把他揪出來。

肖柏灰溜溜的跟着他下樓,利徹遠說:“年會那夜的事情被你搞砸了,到了開春的董事會我會再宣佈這件事”。

“要不我暫時別接這個位置吧”,肖柏複雜的說道:“我媽她們現在跟婉笙關係並不好,我覺得我還是暫時呆深圳吧,過幾年生了孩子再回來”。

“你以為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利徹遠警告,“而且現在是我退位的最好時機,肖柏,有些事你一再的錯過,要不是我幫你頂着,你不會總是有隨心所欲的機會”。

肖柏嘆氣,走到客廳里,看到利母和簡汀兩個人其樂融融看電視的模樣,他就忍不住羨慕,“你說你用什麼法子讓姨跟簡汀相處的那麼好啊,以前我媽看那種婆媳劇沒事就抱怨現在的婆婆怎麼那麼惡劣、挑剔啊,結果換成她自己還不是一樣”。

利徹遠俊眉成熟的揚了揚,“首先,我不是你,我的處理方式也不一樣,其次,我媽不是你媽,我媽吃過苦,她當初嫁給我爸的時候我爺爺奶奶他們都不喜歡她,人情冷暖她是嘗盡了,所以她會設身處地的去體諒一個媳婦的苦衷,三,我媽嫁給我爸時也跟很多商賈貴族打過交道,不像你媽,她的圈子裏都是機關單位的那群人”。

肖柏覺得利徹遠分析的很有道理,一針見血,“那你說有什麼辦法呢”?

利徹遠聞言笑了笑:“我媽昨天還打電話試探的問過,你媽一張口滿肚子抱怨的話就沒關上過,你媽說親眼看到你幫紀婉笙洗腳啦,平時刷個牙洗把臉牙膏也是擠,毛巾也是你幫她擰,還說紀婉笙摔了你手機脾氣也不小,說你什麼都讓着紀婉笙,在她面前你都快成孫子一樣了,我琢磨着你媽主要還是介意你太寵紀婉笙了,說穿了,她喜歡賢良淑惠的兒媳婦”。

肖柏臉色難看,“我媽也真是夠了,什麼都說,我寵自己的女人又怎麼了”。

“她覺得吧應該女人來圍繞着她兒子在轉,而不是她兒子圍繞着別的女人”,利徹遠說:“慢慢來吧,你媽是有偏見了,一時半會兒你愣是要糾正過來只會讓你媽成見更深,以後在你爸媽面前不要那麼寵紀婉笙,私底下關上門你們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肖柏琢磨着利徹遠的話陷入沉思,這些問題要不是利徹遠點出來,他真沒想過,畢竟哪個父母不希望看到自己兒子和女朋友感情和睦的。

……。

晚上,他陪着利母看了會兒電視,到九點多鐘,實在坐不住的又竄進了書房,利母見狀對簡汀笑道:“瞧肖柏這樣,真是一分鐘不粘就不舒服”。

“感情好嗎”,簡汀笑了笑,“不過沒想到紀小姐如此多才多藝,別說音樂、畫畫那些,剛我上樓,見她教安安做作業的時候對中國古代的文言文造詣也頗深,不但如此,有回我和徹遠在書法展上碰到她,一看也是書法行家,雖然我是沒見識過她的書法,不過見她單看筆鋒就鑒賞出書法的字體和筆法,必然也了解頗深”。

利母無奈的一笑搖頭:“你姨是個沒眼光的”。

……。

肖柏才走到書房門口,微闔的門縫裏傳來低沉又略顯蒼涼的音樂聲,他微怔,推開門進去,才見三個孩子一臉崇拜的圍繞着紀婉笙,她手裏拿着一個繪着梅花的塤,她漂亮又長的蔥指在塤的音孔之上跳舞似得,那令人聽着鉛華洗盡的音樂就是從那塤里傳出來的。

他停住腳步,失神的看着橘色燈下低首垂眉的女子,讓他升起一股慚愧、自卑的滋味。

能追到這樣的女子,是他幾世修來的福氣。

一曲終了,三個孩子齊齊鼓起了掌聲,安安激動的望着她,“阿姨,你可不可以教我,我喜歡聽”。

肖柏咳了咳,走上前道:“不行啦,你阿姨生病了,還沒吃藥,你們三個小鬼纏了她一天了,也該讓你們阿姨去休息了”。

“安安,下次再教你們吧”,紀婉笙微笑的把塤放回桌上,這會兒,簡汀也走了進來,招招手,對三個兒女說:“別打擾你叔叔阿姨了,很晚了,媽媽帶你們去洗漱睡覺”。

三個孩子這才撅着小嘴無奈的跟媽媽走了。

肖柏也拉着紀婉笙回了房,雖說是客房,卻比肖柏家的要多了,還帶有洗手間和浴室。

……。

晚上十點,嘩啦啦的水聲從浴室里響起。

紀婉笙穿着新睡衣坐床邊上拿吹風機吹乾最後一縷烏黑的秀髮,這幾天住在肖柏家,洗澡、洗頭髮都只能去次衛,說實話,她不大喜歡,每次在裏面時她都感覺肖柏的父母在盯着她。

她關掉吹風機,不知道為什麼,來中國過年的這幾天簡直比她沒日沒夜的加班還要累。

“婉笙,我怎麼不知道你會吹塤啊”,屋裏有地暖,很暖和,肖柏乾脆腰間就掛了條浴巾出來,清新的沐浴露從他胸前瀰漫過來,“那東西中國人都很少會吧”。

“小時候有個雲南的民族團來歐洲參加表演,正好我們公司有贊助,我看他們拿着塤吹挺有意思的,就學了半個月”,紀婉笙把吃風機關了,回答說。

“才半個月你就學會啦,太厲害了吧”,肖柏慵懶愜意的把她身體拉進自己懷裏,“你說以後咱們倆要是生了個孩子那得多聰明啊”。

紀婉笙彎唇:“半個月我只是學了些入門的,後來還是我自己買書找資料自學的,你想多了,我沒有那麼聰明,只是對這些東西有點興趣罷了”。

“不管,反正今天你又讓我大開眼界了”,肖柏轉過她臉來,低頭深情灼熱的視線注視着她,然後飛快的吻住她柔軟的唇,他霸道的品嘗着她的甜美,極盡甜蜜,吻着吻着…。

兩人一同倒在大床上,肖柏腰上的浴巾不翼而飛了。

紀婉笙渾身酥軟的看了一眼,聽着他胸膛有力的心跳,自己的彷彿跳的更快,快的她耳垂都紅了個通透。

肖柏看着她頭髮散亂的嬌媚模樣,僅有的理智硬生生的被打入了焚燒的火海里,他深深的吸了口氣,徹底的化為了一匹餓狼一口朝她狠狠咬下…。

……。

“怦怦”,十多分鐘后,外面突然傳來敲門聲。

“阿姨,睡了沒有”?

栗子還是荔枝再喊。

紀婉笙濕潤的眼撇過去,眼睛裏流露出緊張,“快停下來,你侄女…”。

“別管她們,不開門她們就會以為我們睡着的”,肖柏突然翻過身,她低低的驚呼了聲,抱着他肩膀,她坐到了他腿上,這讓她害羞的滿臉通紅。

“下次可別再感冒了,你知道你住院我有多寂寞嗎”,肖柏低笑的咬住她白皙的鼻尖。

……。

“栗子,你還不睡覺,又跑來打擾阿姨幹嘛啊”,簡汀揪過穿着睡衣溜出來的女兒。

“我剛和荔枝吵了一架,我生她的氣,我決定找阿姨和叔叔一塊睡”,栗子沮喪的說:“可是阿姨沒開門”。

“阿姨一定是睡了”,簡汀好笑,這兩丫頭沒事就為點雞毛蒜皮的事鬧彆扭。

“可是燈還亮着啊”,栗子指了指門下露出來的燈光。

簡汀一愣,突然聽到屋裏傳來一聲細小的動靜,像是床磕在牆壁上。

她是過來人,瞬間明白過來了,忙抱着女兒往樓上走,“你別給我吵啦,晚上跟爸媽睡”。

“不行,讓她去跟荔枝睡”,利徹遠突然站在樓梯上說。

“為什麼”?栗子鼓起小臉,“我今晚不想跟荔枝睡”。

簡汀臉上一紅,這個利徹遠平時疼女兒疼的要緊,可總是在這種事上不肯退讓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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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緣淺,總裁不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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