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對不起我只想做個替身
說實話吧,白仰秋是打算一上車就跟南沛算賬的,可是,嘿,這小崽子劈頭蓋臉的一陣猛親,親得他那叫一個通體舒暢啊,差點就沒繃住。
而呆在白仰秋身邊這麼久,南沛察言觀色那功夫可是一流的啊,眼見着白仰秋剛剛冷硬的輪廓漸漸有軟化的趨勢,他加把勁,環着白仰秋脖子的手用力了些,又是熱情似火如狼似虎的親過去。
而南沛吻技一直算不上好,白仰秋教了幾回,發覺南沛大抵是出生的時候就沒點亮這個技能,也就由着他去了。所以南沛這回激動起來,他那壞毛病又犯了,就是跟個狗崽子似的,一上來就啃。
白仰秋想着照着南沛這個親法,他這一禮拜出席活動嘴巴都得腫着,不過算了,難得這孩子主動一次。所以白仰秋他配合的張開嘴巴,勾着南沛的舌尖進來,加上親着親着,南沛像是那股激動的勁兒也過去了,不再跟白仰秋牙齒碰牙齒了,緩下來唇舌交纏,滿是曖昧的水聲和粗重的呼吸。
南沛太喜歡和白仰秋接吻了啊,這不分開休息了一下,他把臉貼在白仰秋頸側,拚命的嗅着這男人身上的味道,身體還回味着剛剛那個吻的感覺,微微發顫,兩人都互相抵着對方了,但是這在車上呢,好在人屬下甲是藤原豆腐店練過的,不然照着他們剛剛那激情法,指不定就把人嚇得給開溝里了,加上南沛也不敢當著人面來場車震,所以就只好憋着。
但是人血氣方剛一條漢子,哪裏把持得住啊!
所以歇了一會兒,南沛又重新抬起頭來,他先是親了親白仰秋他下巴,眼角泛着動情的紅暈,怎麼看怎麼勾人,只是被他這麼一望着,白仰秋就覺得他下邊又硬了點,而南沛還不打算消停啊,再是含着白仰秋他下唇咬了咬,那酥酥麻麻的,聲音帶着點沙啞,他說著:“白爺你再親親我,要最舒服的那種——”
得,這下別說什麼算賬了,色字頭上一把刀啊,從此君王不早朝。
屬下甲憑着堅強的毅力把車開出了c城,不是說開錯了,而是白仰秋今天本來就要去鄰市談事情,為了南沛,這昏君就把時間向後推了一天,然後又吩咐人把鄰市的別墅打理好,反正不把人放跟前看着不放心,白仰秋乾脆就帶着南沛一起去了。
而知道白仰秋要來,別墅那兒早就準備好了。南沛知道了特高興,因為他老早就想過來一趟,聽說鄰市這兒的別墅佔地大,風景好,不光可以打獵,還可以泡溫泉,所以他在下車后興奮的一把蹦達到白仰秋背上,讓人背着又湊過去在人臉上親了口大的,白仰秋表面上冷着一張臉,心裏早樂起來了,只是就在他要牽着南沛一路走一路給他介紹的時候,人南沛早就從他身邊跑開,投向另一個男人的懷抱。
那是陳佳亮他爸,白公館的全能大管家。
“陳叔——”
“誒——”
瞅瞅這親熱勁兒。
陳叔拽住南沛的手腕,滿臉的心疼:“怎麼回事兒,就這麼短日子,我好不容易給你養好了,怎麼就瘦了,還有你這傷,誰給弄的?叫白爺去教訓他了沒?”
南沛扶着老人家往屋裏走:“哎呀,沒事兒,劇組伙食不好這您都知道的,而且我這不回來了嘛,您再給我喂回來不就是了——是是,您放心,白爺都給教訓啦,他跟您一樣心疼我呢。”
“那就好,走吧,飯菜都給你備好了,全是你愛吃的——”陳管家對南沛的喜愛,不是說因着他在白仰秋那兒受寵,倒全是真心的,沒辦法,他那兒子陳佳亮,那病大概是治不好了,見着就來氣,而同樣是他從小看到大的白仰秋呢,哎喲,阿彌陀佛,差點就說他主子壞話了,這可不好。
只是陳叔也知道,白仰秋這輩子殺孽重,估計也就是孤獨終老的命了,現在他還在,倒是還能陪陪他,可是等他去了呢,身邊也沒個可心人,這日子久了那就太苦了,心苦。所以當白仰秋把南沛帶回白公館時,陳叔倒是見着了絲希望,可不把人伺候舒心了,就指着南沛在白仰秋身邊留得久一些。
陳叔他雖說年紀大了,可也不是那些個老封建,認為戲子逢場作戲慣了是下九流,他活了大半輩子,看人還是有一手,知道白仰秋這回帶回來的是個好孩子,雖說是個男的,可不比那些拼了命的要生個孩子母憑子貴指着分遺產的強嗎?
而他家白爺要錢有錢,要勢有勢,估計這輩子都不必求着人,缺的就是個真心,人南沛一來就把這些給補上了,他要是還要個十全十美,那可就太貪心了。加上陳叔也知道南沛是個知恩圖報的,他對人好了,人也還他個真心,所以這些日子相處下來,陳叔就還真把南沛當成小兒子來疼了。
那被冷落的白仰秋自然要找點存在感啊,被傭人接過了他的外套,他吩咐道:“把康元叫過來。”
南沛知道康元,這幾個白公館養着的醫生里,他對跌打損傷最有一套。
而白仰秋這一開口,南沛立刻就知道他肯定是為剛剛的冷落而不爽了,他哄人也算有經驗,二話不說就撲過去摟着人腰抱着,抬起頭乖乖的叫了聲白爺。
白仰秋被這麼親密的一抱,其實心裏還挺爽的,可他這麼好哄,大佬的威嚴還要不要啦,所以白仰秋微微皺眉,看向懷裏的人:“放開,大庭廣眾的像什麼樣子?”
“我不。”心裏罵了聲死傲嬌,可是南沛知道現在他要是不把人哄好,等真把人惹生氣了,倒霉的還是他,所以他手上摟得越發的緊了,乾脆把臉埋人胸口那兒好一頓亂蹭,跟只貓似的,“我就喜歡抱着你怎麼啦?”
“……”好了,白仰秋這下徹底綳不住了。
而那邊,等兩人回房間等着康元,陳管家逮着兩個傭人就在那教訓,沒辦法,這邊的別墅少來,所以傭人也經得事兒少,他沉着臉:“剛剛你們是在做什麼呢?”
其中一個戰戰兢兢的:“白、白爺不是說……要、要請南先生先回房裏么?”
“他說了你就真要上去抓人啊?”陳叔氣不打一處來,“你沒看見人白爺說是這麼說,他那手摟着南先生鬆開過嗎?啊?”
說完,陳叔又看向另一個:“什麼事兒自己長點心,要是惹着了白爺,我倒還可以替你們求求情,可要是對南先生不恭敬——你們自己掂量着吧。”
把這別墅里的下人又敲打了一遍,陳管家也跟着上樓去看看康元給南沛治得怎麼樣了,他可是知道南沛在過來之前經歷了什麼,雖說南沛剛剛跟他能說能笑,走着也不見着有事兒,可陳叔還是止不住有些擔心啊。
等走進房裏一看,陳叔這擔心還真沒錯。
南沛身上的傷還真不少,一些是他前些日子在劇組裏被人整,拍打戲留下的,還有一些就是剛剛被揍的。之前在車裏白仰秋已經給南沛看過一道,也做了些簡單的處理,雖說看着沒什麼大礙,就剩些烏青塊,可是就怕傷着骨頭。
果然,康元這按按,趴床上的南沛沒忍住叫了一聲,再一看,臉色都發白了,額頭都隱隱冒汗,康元搖着頭:“舊傷犯了,得趕緊的,先開個藥包給他敷着,半小時我過來替他針灸——”
那邊陳叔問了問有什麼忌口的沒,就下去叫人替南沛做點清淡的重新端上來。
等白仰秋談完事兒回來,知道康元已經和他助手收拾了藥箱走了,問了下南沛的情況,再回書房處理些事務,還是沒忍住,跑去房裏去看着南沛。而白仰秋這麼偷偷摸摸的,主要是兩人下午吵了一架。
沒錯,白仰秋那時開始要算總賬了,從南沛瞞着查他初戀情人開始,到踹他一腳,以及偷偷見面,還傻乎乎的跟着人走差點就被拐去欺負了,加上現在身上還帶着傷,還不說,還裝着個沒事兒人那樣。
哦唷,數數看,這沒幾十個巴掌還真是不夠打的。
於是南沛捂着屁股就先發制人,他承認,他背着白仰秋和他自己也不記得的初戀情人聯繫是他不對,可是他又不是去舊情復燃的,就是為了去弄清楚一些事情,但是白仰秋不光查他,還不信任他,這可傷他的心了,加上那些個影后歌星,他們誰錯得更離譜一點還不一定呢。
說實在的,白仰秋還真是吵不過南沛,畢竟到了他這個地位,哪個敢招惹他,直接一句“乃伊組特”就有馬仔上去把人拉去沉江了,所以哪裏需要吵啊,自然的,白仰秋被南沛堵得憋氣,可他還不捨得對床上躺着人的做些什麼,就只好冷着一張臉甩甩袖子走人了。
可是下午南沛那委屈的可憐樣兒有老在他腦海里晃蕩,拉不下面子的白仰秋就只好等人睡着以後偷偷的摸進去看看。
南沛其實睡得不好,主要是心裏存着事兒,想想看,現在他來這兒時間也不短了,不光沒按照劇情把自己炮灰掉,反而是把男主受給炮灰了,還有更重要的一點,那就是南沛開始在心底意識到,他越來越不想被炮灰了,只是他在上崗之前經過培訓,知道每個世界都有其固定的發展軌跡,冥冥之中總會撥亂反正,也許最終他面臨的也就是那個結局,所以他很多話都只能憋着,不能說出口,那夢裏面說說總沒事兒了吧。
白仰秋坐在床頭靜靜的看着南沛,看見後者像是睜開了眼睛,聲音帶着濃濃的睡意,軟軟的叫了聲白爺。
“嗯。”他應了一聲,隨後將南沛伸過來的手握住。
“白爺你別生氣啦,我保證我以後什麼事情都不瞞着你了……”南沛說得很慢,而他躺在那兒,原本睜開的眼睛又緩緩的閉上,聽上去跟說夢話似的,“可是你不能再去找別人了,看見你的那些緋聞,我可難受了,真的,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
“不會的。”白仰秋俯下身,在南沛嘴角吻了吻,看着床上人沉睡的模樣,白仰秋深知南沛一定還有事在瞞着他,可是他卻不再想理會了,只要這個人不離開他,一直像這樣呆在他身邊就好,他躺下來,決定今晚不分房了,就這麼摟着人睡了。
等到第二天醒來,南沛難得有一天比白仰秋醒的還早,精神頭不錯的他就這麼撐在旁邊看着白仰秋的睡顏,越看越帥,他忍不住伸手戳戳白仰秋的胸膛,又摸摸他最喜歡的腹肌,再向下一點,哇,小白仰秋精神也不錯哦。
總之南沛忍不住感嘆:“怎麼辦,好想強姦他啊——”
話一說完,白仰秋睜開了眼睛,他偏過腦袋,看向身邊的人:“你剛剛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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