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風雨同行

第314章 風雨同行

被明耀一打岔,孟言茉也不好意思再問剛才的問題了,

看到他沒有壓着自己,趕緊起身,撫了撫裙子上的褶皺,

站到那海域圖面前道:“這是沈鏡硯畫的?他還挺有本事的”。

“自然是有些本事,不然當初香香怎麼會想用他呢”。

明耀懶懶的斜靠在寶座扶手枕上,屈膝,龍靴踩在明黃緞金線綉龍穿花紡的褥墊上。

他微微眯起了眸子看着遠處的孟言茉。

雪|乳玉脂,楚腰柳姿,俏|臀珠潤,

明耀半合了眼睛,長長的睫毛擋住了深邃的眼睛裏翻滾出的深意,

想起她在他身下蜿蜒承|歡時的嬌媚,

明耀戴着山水墨染白玉扳指的拇指和食指微微搓動,

他剛才說的有點違心,

應該是要她的身子之前,他喜歡她,

要了她的身子后,他更喜歡她的身子。

不過這對於男人都是愛,沒有必要分的太清。

孟言茉轉回頭看他,見明耀垂着眼瞼,也不知在想什麼。

想起以前自己剛找到沈鏡硯和朱礪滄時,這人還諷刺過她。

於是孟言茉就嬌蠻的道:“不知道是誰當初還看不上人家,說,‘這就是你要用的人’”。

孟言茉一張小臉沉下來,學起當初明耀冷淡的樣子。

明耀抬眼打量她調皮的樣子,只是淡淡的笑,有一種寵溺晃在這笑容里。

孟言茉被他笑得不好意思,覺得自己像個無理取鬧的小孩。

“顯揚”。

她故意的高聲叫他的字,大模大樣的有平起平坐的趨勢。

似是為了把這刁蠻作風堅持到底的樣子。

其實她只是被他笑的不知道該如何轉換此時的話題。

明耀就撫着鼻樑,似是拿她無可奈何了,聲音些微沙啞:“不叫明耀了?”

“嗯,你這字可能沒人叫,我怕發霉了,就替你叫一叫好了”。

明耀的眉心就跳了跳,

他的字是沒人叫。

合著他的名字難道就有人敢叫了?

他的小女子是三天不打pp。就有要上房揭瓦的趨勢。

“來,來,你過來。朕同你聊聊”。

明耀朝她伸出手掌,盤膝坐起來。

“就在這聊好了,外面還有許多大人等着見您呢”。

孟言茉一看他那眯起的鳳眸,就知道惹火了。

趕緊跑到門邊,還提醒他外面多的是朝廷大臣。

別想來抓她。

明耀看了她片刻。笑了下,臉上的神情又慵懶了起來,重新屈膝支肘,半躺着靠在了扶手上。

腦海中把那些綺|艷畫面趕去,開始考慮着東南的事情,

他現在的確沒有時間來和她廝磨。

“顯揚。你打算怎麼處理東南軍中的事情?

朱礪滄,你不會讓他就這樣被斬了吧?”

孟言茉看他沒有來抓她。膽子更大了些。

顯揚,這清脆的叫聲,孟言茉覺得似乎以前受的憋屈氣都有了揚一揚,

舒散的感覺。

這稱呼,不錯。

明耀抬眸看某個正在美着的姑娘,若有似無的嘆了口氣。

寵吧,還有什麼辦法。

朱礪滄的確是違抗軍令,又煽動軍士,這樣的罪,在軍中足夠砍幾次的。

他也還沒有想出更好的主意來救朱礪滄,

他拖着一天不見外面的人,就是不給他們在自己面前進言的機會,

不過也拖不了一個時辰了,

他不處理,倒顯得他這個皇帝當的很無能,又無魄力一樣。

奪軍權這種事情,一局輸贏,

這一局他輸了。

孟言茉見明耀不說話,也知道這事的棘手。

“外面行刑的那位將軍沒事吧?”

既然是被明耀拉出來打給朝中大臣看的,想來對明耀應該是心腹的武將。

“朕這個皇帝雖是初登位,薄面還是有三分的”。

明耀聞到鼻下漸漸靠近的幽淺甜香,知道是孟言茉朝他走過來,

怕嚇跑了她,所以仍然微微閉合著眸子,靠在寶座軟背上。

孟言茉聽到他些沉些沙的聲音,有着淡淡的自嘲。

是了,這外面的武將,明耀這樣一番懲治,那幕後的護國公縱使心裏不甘,

也不好再揪着這位將軍,

那東南軍中其他的明耀派去的人,應該就要藉著這件事發落了。

“七郎,你是不是很缺銀子?”

孟言茉坐在他旁邊,拉了拉他的袖子。

想起武帝朝的閹宦當權,明耀又是剛接手這個江山,如今的國庫肯定是空虛的。

不然以着明耀的性子,對待那些設套的大臣,

怎麼會做出今日這麼隱忍的事情來。

“嗯,朕窮的只剩下香香一個寶貝了”。

明耀聞到讓他心尖都開始痒痒的幽香,

猛的睜開鳳眸,一把拉過孟言茉,箍在懷裏,一個翻身,就把她壓下。

修長的手指在她臉上的黛眉,瓊鼻,櫻唇上一處處慢慢的輕柔拂過,流連,

聲音沙啞滿是情|潮。

“人家正經與你說事,你怎麼又這樣。

不許這麼看我,不許用這樣的音調與我說話。”

孟言茉推他的胸膛,把臉上那很癢,讓心裏很跳的手指打開。

“人家是誰?”

明耀戲謔的看着她。

孟言茉立即漲紅了臉。

在閨中時,從小就被教導,不許咬舌說話,不許撒嬌賣痴的小家子氣。

剛才她不自覺的在他面前就嬌憨說話撒嬌了,

被他取笑,

孟言茉又惱了,

她緊緊咬住唇瓣,堅決表現出再不與這眼前不正經又痞又壞的人交談了。

“香香這麼容易紅臉啊。

朕還沒說其他的呢。

乖。別咬自己的唇了,朕心疼”。

“你要想真想咬自己的唇懲罰自己,

朕替你咬,如何?”

看着某人循循善誘的樣子,還一副“這真是好主意”的樣子。

孟言茉簡直想尖叫。

這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

怎麼她一與他說話,

都會被他給引到完全跑偏了的地方去!

“明耀。你夠了”。

孟言茉惱羞成怒。

“怎麼會呢。朕對香香永遠不夠”。

無奈某個無恥男人,仍然繼續柔情似水的看着自己,且那張俊美至極的臉離自己越來越近。

“還能談正事不?”

孟言茉簡直要無力問天。

一張柔美的小臉蛋上。滿是羞怒,惱恨和無可奈何。

“噗嗤”一聲,明耀低笑出聲,放開了她。

讓在了一邊。

他似乎迷上了逗她,

看她臉紅。看她被他欺負哭,

覺得越來越愛。

孟言茉就知道自己又被某個壞男銀戲弄了,

站起身來就要走。

明耀拉住她,抱在懷裏。

“香香。不要這麼小氣嘛。

來,你說,朕聽着呢”。

她小氣?她小氣!

她小氣!!

怒摔!

“說錯了。朕小氣,嗯。朕是壞人”。

明耀看着懷裏的小女子氣的臉蛋通紅,馬上就要大哭給他看。

連忙柔聲哄道。

孟言茉就覺得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

對於一個時時欺負她,又時時勇於承認自己是個不要臉的壞人,

孟言茉已將徹底認服氣了。

她已經無力反抗了。

她不說話,明耀就這樣靜靜的抱着她。

心裏的煩悶也消去了不少。

這是一個局。

這破局的關鍵還是時間和銀子。

有時間,他就可以慢慢收水師。

哪怕這一局輸了,

也是因為他身邊的謀士,能看的只有成歸鶴一人,

被他派去了瓦津關。

等他重新佈置,下一局,他定要扳回。

有銀子,他可以重新招兵,訓練水師。

無奈此時,時間和銀子都很缺。

時間,他暫且把西北和西南邊境穩下來了。

可是只有勉強的兩年時間夠用,

兩年內,他不止要戶部起色,還得要應付着朝廷內各方面的勢力。

戶部征徭稅,在於國力。

國力弱,在於慢慢休養恢復。

又是需要時間。

銀子,他需要去海外征討,這就要水師。

簡直要成一個惡性循環。

“七郎,你是不是很心煩?”

孟言茉從他懷裏掙扎了出來,抬起細嫩的手指拂過他有些皺起的飛揚劍眉。

她的聲音幽幽弱弱的,帶着滿腔的愛意。

“有香香在,不煩”。

明耀輕輕吻了吻她頭頂的發。

聞着她發間清淺的香味。

他的傻姑娘向來對他的情緒變化很敏感。

甚至比他的親衛還要熟悉他的神情心情。

孟言茉抬頭看他,看到他清亮的眉眼裏有不易察覺的一絲疲倦。

鄭貫忠說他一天沒進膳了。

“你陪我吃飯吧,我想吃御膳房做的黑玉芝麻糕”。

孟言茉軟軟的對他道。

“好,這就讓他們做”。

明耀笑,滿是寵意。

御膳房上了胭脂稻粥,給外面候着的朝臣。

孟言茉幫着宮人把飯菜都端在桌上。

等宮人退下后,

她一會兒夾了菜,一會兒拿了餅的往明耀嘴裏塞。

明耀要是不吃,她就瞪着一雙波漾的水眸看着他,

直到他張嘴。

明耀還哪裏不知道她是為了讓他吃飯。

招來鄭貫忠,讓他問清了孟言茉的起居。

知道她是在重華宮用過了,才過來的,

怕她堵了食,

就沒有再讓她吃。

只好隨着她的意,用了膳。

在外殿守着的鄭貫忠噓了口氣,

暗道,還是福臻公主有法子,

皇上現在也就對福臻公主才會這麼重着。

明耀用過膳,端着一盞茶喝。

孟言茉靠近他,有些獻寶的道:“七郎,告訴你,我有一筆銀子,可以解你之急”。

小小的臉蛋上有得意。

明耀好笑的捏了捏她的鼻尖:“難道不攢你的嫁妝銀子了”。

孟言茉的幾家鋪子賺的銀子他是清楚的,不過那點銀子對於他來說,或許作用也就只止於聽個響動。

聽到他又打趣自己,孟言茉賭氣的扭頭:“你不想聽,別後悔”。

“香香說的,朕都想聽”。

放下茶盞,明耀把她拉過來,

他坐在炕上,孟言茉站在他面前,

頭貼在她軟軟的胸前。

聲音低沉,有着疲倦。

無關情|欲,只覺得抱着她馨香|玉|軟的身子,心裏有股安寧。

就像長久來的一直在暴風雨中前行不止的孤舟,終於有了安心停靠的地方。

孟言茉聽出他話語裏不同尋常的親近。

就像是普通夫婦風雨同舟的承諾。

心裏一下就甜甜滿滿的。

“明耀,你不是問過我西北挖礦的事嗎?

告訴你哦,

那裏有座金礦,被我找到了”。

孟言茉樂淘淘的把他的頭從胸前捧起來,看着他漂亮的鳳眸,眼睛亮亮的清脆道。(未完待續)謀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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謀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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