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6.蘇黎世機場
我埋在他懷中很久,直到我們身邊走過一位推這清潔車而過的阿姨,齊鏡護着我稍微讓開了一點,等阿姨離開后,我才從他懷中仰着臉凝望着他,手指在臉上細細撫摸着,我食指落在他薄唇上,他一直等着我說話,可是我沒有,而是攀住他寬大的肩膀,踮起腳尖吻在了他的唇上。
他起先有些僵硬,並沒有反映,我研磨着他的唇,舌尖在他唇瓣中間不斷來回抵着,想找到出路,他終於,微微張開唇,含住了我下唇,我們兩個人相互擁吻着很久,到最後,像是一把一不小心點燃的火一般,已經到了無可抑制的地步,我一邊死死和他吻着,一邊下意識從口袋內摸出房卡,將門開了后,我整個人完全貼在齊鏡身上,他解着我衣服。
兩個人肌膚相貼,那種熟悉又奇妙的電流流竄在我身體的每一處。
到最後的最後,房間內是男人的低喘,女人不知道是享受還是難受的嗚咽聲,伴着窗外的雨聲,曖昧又纏綿。
到達半夜時,我一直安靜的枕在齊鏡懷中,聽着他心跳聲,而齊鏡抱着我閉着雙目,激情過後的他顯得慵懶,他放在我後背的手,不斷撫摸着我背夾處的肌膚。
我們都沒說話,聽着窗外的雨聲。
我維持趴在他胸口的動作太久了,剛稍微動了一下,齊鏡便睜開眼看向我,他清亮的眸光內,我可以看到自己披頭散髮不着一縷,甚至有些風塵的模樣。
齊鏡抬起我下巴,他再次意猶未盡吻上我唇,我閉着眼睛和他纏綿好久,直到我呼吸不均勻,微喘着想退開時,齊鏡忽然咬住了我唇,讓我瞬間不敢動了。
因為有些疼痛,我目光微怒看向他,齊鏡眼睛內閃過一絲笑意,他咬住我好久,再次深吻了一下,便終於將呼吸不過來的我給鬆開,他唇卻仍舊貼在我唇部的位置,隔了好久,他微喘氣說:“繼續當我的齊太太怎麼樣?”
我頂着他額頭,悶笑了一聲說:“不想。”
齊鏡微微提高音量問:“不想?”
我笑着搖頭說:“不想。”
他低笑一聲說:“剛才我們可是什麼保護措施都沒有做,有孩子了怎麼辦?”
說起這件事情,我瞪大眼睛才想起,便趕緊將他從我面前推開,從床上爬下來走到沙發茶几處,拿上座機電話后,我便想給酒店服務台撥打電話,齊鏡也沒有阻止,只是半靠在床上,笑看向我這慌張的模樣。
等我打完,和服務台要了一盒避孕藥后,我隨手拿起沙發上的毯子,將赤裸的自己給包裹起來,瞪向他說:“女人就是麻煩,憑什麼男歡女愛,你們男人沒事,我們女人就要吃避孕藥來傷害自己的身體?”
齊鏡拿起一旁一件白色的襯衫,他穿好衣服后,便又拿起一旁一根男士皮帶,他一邊系在腰間,一邊對我說:“你也可以選擇不吃。”
我裹着毯子走到浴室門口,轉身對他說:“這可不行,現在我還沒有生孩子的打算。”我半隻腳從浴室門外踏了進去,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又側過身看向齊鏡說:“等下有人按門鈴,你幫我接一下藥。”
齊鏡正專心扣着領口的襯衫,嗯了一聲。
我從浴室洗完澡出來,避孕藥和水便放在桌上,我擦乾頭髮后,便走了過去,發現沒有盒子,只有杯蓋內兩粒灰褐色的葯,我奇怪的問:“怎麼沒有包裝?”
齊鏡指着一旁的垃圾桶說:“我幫你打開了,包裝在垃圾桶內。”
我隨便看了一眼,在垃圾桶內看到一個類似於避孕藥的盒子,也沒有管那麼多,將葯倒進嘴裏后,便用水吞了下去,喝完后,有奇怪的問:“怎麼有點甜?”
齊鏡說:“我沒試過,不知道。”
齊鏡這樣一說,我想着確實是這個道理,齊鏡哪裏知道避孕藥的味道,他又沒吃過,我想着大約是新上市,轉為女人設計的口味,也就沒去計較了,放下手中的杯子繼續擦拭着頭髮。
折騰到這麼晚,聽齊鏡說他明天大清早還有個會議要開,他去浴室淋浴出來后,我們兩個人都沒在折騰,躺床上好,一人一方便光燈休息,不知道是這麼久沒有同床共枕睡了還是怎麼樣,就算剛才我們做了男女間最親密的事情,可誰都沒有像以前那般,默契的相互擁抱而眠。
不過我們以前結婚完后,多半是我主動滾入他懷中,他處了在書房外處理工作,處理到很晚后,回到房間我睡著了,他才會將我擁入懷中。
這一次,我清晰的感覺到四年的時光,就像一塊蒙塵的綢緞一般,或多或少,隔着一層灰塵。
我閉着眼睛漸漸要入睡時,感覺身體落入一具溫暖的懷抱,我微微睜開眼,齊鏡撫摸了一下我額頭,說了一句:“晚安。”
我說:“晚安。”
第二天早上,我聽見房間內傳來一陣震動,是屬於手機才會有的震動,迷迷糊糊睜開眼,齊鏡正站在床邊穿衣服,穿好后,才拿起手機接聽了那通電話,他短短說了幾句話后,便掛斷了電話,將手機扔在床頭柜上,便拿起床上一條橫藍白紋的商務領帶,隨便繫上后,便去了廚房。
等他再次出來后,手中端了一杯溫熱的牛奶,來到床邊將半抱在懷中,我皺眉睜着眼看向他,還沒有醒困問:“幹嘛?”
他將手中溫牛奶遞到我唇邊說:“喝完再睡,今天應該是起不來。”
我畢竟嘴巴掙扎了兩下說:“我沒刷牙。”
他說:“沒關係,先喝了。”
我實在太困,為了早點進入被窩內沉睡,便只能快速將他手中那杯溫熱的牛奶喝下去,喝完后,他見我閉着眼睛還在舔着嘴巴周圍,低笑一聲說:“早餐可以不起來,午餐可不行。”
我舔乾淨嘴巴一圈牛奶后,不耐煩推開他說:“知道了,知道了,你去開會吧,我中午一定起來。”便蜷縮在被子內,繼續熟睡,沒再理他。
隔了好一會兒,我聽到開門,聽到齊鏡說了一句:“我走了。”我沒有回答他,很快便傳來一聲關門聲,房間內恢復了寂靜,我睜開眼,望着頭頂雕花頂,便從床上坐了起來,望着那扇緊閉的門發獃許久,第一時間拿過手機,看了一眼時間,正好六點。
便披好一件睡衣,開始去浴室內洗漱,洗漱完又從浴室內出來,開始在房間內收拾好自己東西,到達七點,我拖着行李出了酒店,在酒店樓下攔了一輛車趕往機場,搭上了飛往瑞士的最早一班飛機。
在飛機即將起飛時,齊鏡打來一通電話,我握着手機,看着那通電話從第一聲,響到最後一聲,鈴聲最終終止后,齊鏡發來一條短訊,他問我有沒有起床。
我看到這通短訊后,在即將關閉手機的最後一分鐘,快速回了他一句:“才起來,正要下樓去餐廳吃飯。”短訊發送完成後,我便手機關機,放在包內沒再管。
給自己帶上眼罩,便縮在飛機位置上開始閉眼休息,大約幾個小時,飛機落在德國,我在德國下飛機后,便再次轉機飛往蘇黎世,沒有開機,始終任由它處在關機狀態。
轉機好后,經過了十三個小時后我,我飛機成功落地在蘇黎世機場,當再次看到略帶陌生的歐洲面孔后,我竟然有了一絲輕鬆感。
因為要去公司,必須要用手機給布蘭妮報道,我將手機開機,當系統剛開機成功,便接二連三數十條來電提醒通知,全部都是來自於齊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