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謠言四起

第十四章 謠言四起

忽然那人的手抓住了她的肩,掌心溫熱,很暖很舒服,可是忽然畫面一轉,放在自己肩上白皙的手變成一隻惡魔的手還流着綠色的很噁心的液體,那張臉變得醜陋恐怖,陰森森的狂笑“哈哈,哈哈哈”。

季鳶想要逃,腳下卻生根發芽似的,用不了力,想要推開那雙魔鬼一樣的手,可無論怎麼努力都推不開,四周陷入一片黑寂,只有那恐怖笑聲回蕩。

笑完把她推入車海,不知道從那裏飛奔過來一兩大車就要碾壓上她的身子。

“啊……”她尖叫着從夢中驚醒,滿頭的汗水,劇烈跳動的心臟,彷彿那輛車真的從她身上壓過去一樣。

一覺醒來卻是天色昏暗,還未至深夜,回了回神,擔心還回府里算賬的苗苓又會被抓,才急着趕回去。

到五王府時府里卻是靜悄悄的,小道上沒有人影,房間都是黑的,路經一地時,有間廂房亮着燭光,季鳶走去趴在窗口一看。燭光搖曳着軟床上兩人糾纏的身影,裸露的肌膚,散碎滿地的衣賞,男人的女人的,汗水伴着喘息聲滑落,在夜裏的反射的光格外惹人眼。

女人嬌滴滴的聲音酥麻着**“嗯……王,王爺,可說好了,要為奴家贖身”。

楚江彥沒有搭話只顧着自己的發泄。

青樓女子,楚江彥把青樓女子帶進府?呵~肖落落,日後這女人要是不依不饒的起來,有你好戲了。

瞧了兩眼,季鳶掩窗離開,不料沒腦子的苗苓看見了她嚷嚷起來“小姐”。

季鳶一驚,趕緊示意她禁聲“噓”。

可已經晚了,房中楚江彥聽見“小姐”兩字,心裏一慌,退出溫柔鄉,手忙腳亂的穿起衣服,開門出來時,季鳶正要同苗苓離開,聽見開門的聲音轉身來看。

楚江彥套得亂七八糟的衣服,汗水粘着頭髮,看樣子是很辛苦,一副被捉姦的神情。

他大步流星走來抓住季鳶的手腕兒,稱呼都變了“小鳶,不,不是……”你想的那樣。

他該怎麼解釋?她都已經看到了。

季鳶厭惡的皺眉,他從她眼中看見了一種不尋常的情緒,那不是憤怒,不是嫉妒而是噁心,頓時全身都僵了,心中湧上一絲懊悔。

她將手脫離出他的禁錮用絲帕揉着被捏過的地方說:“你給我解釋什麼,你應當給二表姐解釋才是”。

她說這話時眼中沒有一點感情,原來不管他做什麼在她這裏都翻不起多大的浪,反而使她更厭惡,以前不是她死皮賴臉要嫁進府里的嗎?一直認為就算她好了,故意疏離都是都是裝的,只要自己不聞不問她就會在乎,現在看來一切都成了自己自作多情。

“當然你若是不說我也不會說,因為……這與我無關”季鳶無所謂的微微笑着走開。

走出兩步又停了下來,楚江彥心裏微喜,她還是在意的,可季鳶的話再次將他打入無底地獄,她說“聽說你購進一百壇盼心歸的果汁果茶,有人說你是為了我,我想了想,怎麼可能?”

楚江彥認真說“確實是為了你,你不是喜歡嗎?”

季鳶撇嘴一擺手“那味道喝久了其實也沒什麼特別的,喝了兩三次就不喜歡了,哎~一百壇,可浪費咯,我倒有個好主意,你可以賞給春樓服侍過你的姑娘們,比如她”季鳶指指房裏,揚唇一笑,絕塵而去。

楚江彥愣住站在路上一動不動,他應該明白的,明白季鳶自恢復神智以後從未喜歡過他,連動心的念頭都沒有,都是他自以為是。

這是個可怕的認知,他越是不聞不問,季鳶就會越逍遙自在。

季鳶覺得晦氣污染了眼睛,沒想到一回府就看到了楚江彥更為骯髒的一面,季鳶越來越想早點離開,等肖落落嫁入府,等楚江彥為那妓女贖了身,她就越發不安寧了。

她回房關上了小門,窗外綠竹淹沒在黑色里,想起自己做的那個夢,隱約覺得有些害怕。

躺在床上碾轉反側無法入眠,許是白日睡多了的緣故。

二日晨明,天高日遠萬里晴空。

赫連梟準點來盼心歸惹喧嘩,但仍然是交談幾句作罷,也是未見季鳶真容。第三日,準點又來,接連幾日,準時報道,於是跟着他的名聲,盼心歸又狠狠的火了一把。

季鳶感覺到了他在等,等自己自願摘下面紗的一天。

漸漸的,赫連梟呆在盼心歸的時日越髮長了,有時整日都在,至少也是半日,到後來,乾脆搬到了盼心歸包下三樓所有廂房。

下人來報赫連梟有多豪放時,季鳶也不阻攔,只說“隨他吧!好吃好喝的貢着,千萬別虧待了他”。

有錢不賺是傻叉,接就接這種富二代。

一男一女相處時間長了定然會生出一些事端,興許還能生出些感情,可季鳶的目的不單純,怎麼會喜歡仇人之子?

接着便有閑言碎語之人傳出赫連皇子相中盼心歸女老闆要娶為妻子的事,跟着季鳶也成了人盡皆知的人物,她自認為他們倆之間純屬友情關係,而且都是在世人眼皮子底下聊天,能傳出他們之間有曖昧的定是心懷不軌。

派人去查出的答案挺令人意外,是赫連梟命令下屬傳出去的謠言。還只是短短兩個時辰一日不到,半個皇城都知道了這假消息。

當時季鳶對赫連梟的印象減掉兩分,她第一時刻衝到赫連梟的廂房,大力推開門闖入逼問道“謠言是你傳的?”

赫連梟閉目靠在椅上,像是料到她會來的樣子,坦蕩承認“是”。

季鳶說:“理由?”

赫連梟睜眼坐正起來認真的望着她“我是真的喜歡你”。

“呵~”季鳶笑道“你連我的容貌都沒見過,就敢說喜歡?萬一我丑得比傳說中的海蛟龍還不入眼呢?”

那種長着黑皮留着噁心觸角眼睛深凹常年像蛆蟲一樣拱在爛泥地里的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可看地方,看多了還想吐的傳說中寫的海蛟龍,赫連梟怎麼會認為季鳶長得像那種低等東西。

“你不僅不醜”赫連梟站起身步步走近,露出放蕩不羈的笑,伸出修長的手要拉開面紗“而且還是這世上少有的美人”。

季鳶速用劍柄擋住了伸向自己面紗的手,沒有半分開玩笑的意思“就算如此,可我的夫君只能有我一個女人,赫連皇子還是好好專專心心對待赫連王妃吧!她可是我國公主”

她故意說我國公主有一定警示有一定提醒的意思。

“我和她沒有任何關係”。

赫連梟收手回身神閑氣靜躺在床上,實則目光幽幽;季鳶大概能猜到他們之間的關係,並不是那麼好,當時皇帝七十大壽的盛宴上,楚婉茵每說一句話都小心的請示他,很是害怕膽怯的樣子,即便如此,她知道楚婉茵是喜歡這個男子的,那眼神里有痴戀。

季鳶甩手冷冷看了他一眼轉身離去,回房后再也沒出來。

夜裏,下了一場毛雨,雨滴落在琉璃圓頂上滑落從邊緣特留的空道流下便在一樓形成了自然洒水器。

自從住在了盼心歸,赫連梟不止一次的讚歎設計的精妙無與倫比,好像在他眼裏盼心歸唯一可看的地方就只有設計建築了,其他的評價都低。

季鳶倒不在意赫連梟說些什麼,在意的是赫連梟在這裏呆的時日越長,季鳶越覺得有婦之夫在外過夜是不是不太好,畢竟她一開始打的可是賺齊天國銀子的主意,也不只一次說過“你不去皇宮陪楚婉茵,好歹也回國見你父皇吧,在我這小小盼心歸容納皇子,可承受不起”。

可赫連梟總會說出一些令人髮指的話“難道你就不想多欣賞欣賞美男嗎?你瞧盼心歸樓下日日堵得水泄不通,她們可都是為了見本皇子”。

季鳶也不將他自戀到無語的地步放在心上,提到美男季鳶倒是想起了楚湘逸,永永遠遠如清風般的男子,就算不是為了苗苓的那一株回命草,也要為了這世上還有一種聖潔如蓮的君子救他。

差點忘了,該是去逸王府的時候了。

想到赫連梟醒來後會發現她不在盼心歸,就囑咐人待他醒來之後告訴赫連梟她去了逸王府。

由於那日緩解了楚湘逸的疼痛后被逸王府的人尊稱為季大夫,能在逸王府稱上大夫已是最高的評價,宮裏的御醫在這裏一般都是庸醫,這“兩字”丟在御醫身上,已經是最大的恩賜。

而季鳶不僅得到尊稱還享有特殊權利,她可以隨意進出逸王府,無人阻攔,當然府里的人全都認識她,見她來了道一聲“季大夫好”,便去稟告楚湘逸。

可能心有靈犀吧!季鳶並沒有告訴他什麼時候再來,楚湘逸像是算準了一樣,早早的在前廳等着了,後來據下人們說,逸王從未有過等人的習慣,難得破例一次。

見到楚湘逸時他的臉色稍稍好看了些,今日的治療方式可能會讓他難為情,季鳶得先徵求他的同意,因為真氣輸送這種方式次數久了承受不住,不僅成效不高反而會把自己的命給賠了進去。

“逸王不喜女子親近,但是我站在大夫的角度並無他意,如果逸王實在無法接受,我可以再找其他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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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傾狂溫柔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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