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肆意尋釁
海叔望着冊子驚得眼球差點掉落出來,地品中階的武技就算搬座金山也難求到,整個家族也就只有一部玄品初階的武技。惶惶地望望四周,唯恐有人窺見。
陸家主巳被適才的那一幕震撼了,堂堂一個天位境,居然連一招都接不住,不!半招!而且還是一個未成年的少年。
"那小子是什麼修為?還有那神妙的身法武技,更是聞所未聞,品階一定不低吧?"陸家主兩眼發光的問。
"能不能不說?〃陸隨風苦着臉道。
"怎麼?連你父親也信不過?"陸家主沉下臉。
"這個……每人的心底都都藏着一些秘密,知道的人愈少愈安全,危急關頭也能多幾分保障。"陸隨風肅然道。
"這倒也是!"陸家主想了想,嘆口氣,"你未來的對手非常強大,多幾張底牌,多幾分勝率!"
"二少爺!我與這小子的差距到底有多大?怎會連一招都抗不住?"海叔瞟了一眼遠處的雲無涯,耿耿於懷地問。
"呵呵!也就三里之遙!"陸隨風陰陰地笑了笑。
"啥意思?"海叔茫然地擺擺頭,沒太聽明白。
嘶!陸家主聽懂了,倒吸了口冷氣,掃視了一下周邊,貼近海叔的耳畔低語了幾句,直驚得海叔倒退數步,駭然地盯着陸隨風,"這可能嗎?"
"唉!還是弱了些!"陸隨風再次雷人的輕嘆一聲。
兩人聞言,苦笑無語,這世道還有天理么?
陸隨風又將一個小冊子遞給父親,說是一部地品上階武技,名叫"七星劍法"。
……
陸府一如常態的平靜無波,並未有辦喪事的跡象。是隱而不發喪,還是這廢物根本就沒死?
城主府無時無刻不在關注着陸府的動向,尤其是陸隨風立下的那個血誓,看似荒唐可笑,有若痴人說夢。不知為何,白城主總覺心神不寧,大有如虻在背之感。像似一個揮之不棄的陰影,始終纏繞在心頭。
"稟報城主!陸府內線傳來消息,那廢物仍還活着。陸家主一早便特意上山去探視,回時興高彩烈,紅光滿面。"一個身披黑甲的衛士稟道。
"當真?"白城主雙眉一挑,沉聲道。
"千真萬確!消息來源十分可靠。"黑甲衛士回道。
"從即刻起,嚴密監控那廢物的一舉一動,如有機會,立即絕殺!"白城主一臉殺機,陰森地喝道。
"是!"黑甲衛士應了一聲,領命而去。
這個廢物必須死!白城主毅然冷酷的下達了絕殺令。這廢物在葯谷的十年中到底發生了什麼?外人根本無法得知。而且,面對流雲宗的如此強者,竟能做到這般淡定從容,無所畏懼,連自己都做不到,他憑仗的又是什麼?一種隱隱的危機感在逐漸漫延開來,必須將這種隱患扼殺在初始階段,無論採取何種手段,寧可錯殺,也絕不能讓女兒的未來受到一點威脅。
……
"什麼?派出的高手全部失手,音息全無,一去不回?而那廢物還活崩亂跳的活着?"白城主一掌擊碎面前槕子,震怒無比的咆哮。
前來稟報的黑甲衛士被嚇得全身一抖,顫聲道:"陸府對我們的暗殺行動似有防範,在後山暗中派出無數高手日夜守護。"
"哼!想不到這老傢伙還如此看中這廢物,那就更不能讓他活着了!"白城主陰冷地哼了一聲。
"那我們是否還要繼續……"黑甲衛士小心地問。
"暫時不必了!對方即有所防範,暗中襲殺巳無可能。繼續加緊監控,見機而行!"白城主若有所思地道:"這廢物不會一輩子窩在陸府,早晚會離開紅葉城,那時候就是他的死期。¨
紅葉城一如即往的繁華,喧鬧,人流往返,車水馬龍……
一批批殺手暗中潛入後山別院,都像人間蒸發一般,消失得無影無形。
陸隨風卻時常大模大樣地出現在紅葉城的大街小巷,反倒令城主府中人疑神疑鬼,不敢善自輕舉妄動。如在眾目暌暌之下將其斬殺,勢必會引發白,陸兩府的驚天大夥拼。那種屍橫滿亍的埸面,絕不是城主府想要的結果。
陸隨風似乎沒點危機的覺悟,雲淡風清地徘徊在嘈雜的坊市區。途經一間不起眼的小店鋪,專營各類屬性的玄晶石,逗留了片刻后,正欲舉步離去,眼角餘光瞥見牆角處,堆着一塊藍球大小般的晶石,隱隱泛起一層青蒙蒙的輝光,尋常肉眼幾乎不易察覺到。
"老先生!這塊晶石是什麼屬性?"
店主是位上了年紀的老人,聞言回頭望了望牆角,"那是塊廢晶石,沒什麼屬性!公子如想要,隨便給個價!"
"這樣呀!"陸頗感意外地笑了笑,"你這小本生意也不容易,我就給你五個金幣吧!"
老人臉顯喜色,開心地道;"公子隨意,喜歡就好!"從牆角抱起晶石,從他的舉止神態看上去,這晶石的份量並非想像中的那麼沉,讓人質疑這晶石的內部是空心的?
陸隨風正欲伸手去接住,卻突然被另一隻手強行生生的攔阻住。
"慢着!這塊晶石本大爺看中了,價格翻翻!"
陸隨風回頭望見一個身着武士裝的年輕人,腰間還懸着一把長劍,正一臉冷笑的瞪着自己。
"這是一塊廢晶石!"老人慌忙解釋道。
"我知道!買回去雕個小美人放在床頭也蠻不錯的!"年輕人咳咳的陰笑着,霸道從老人手中奪過晶石。
"等等!你是不是弄錯了,這塊晶石的主可是我呢!"陸隨風乘其不備,一下將晶石奪了過來。
"嗯!"年輕人楞了楞,沒想到對方敢從自己手中搶晶石,惱羞成怒的吼道;"你他媽的是誰?竟然敢搶本大爺之物?"
"我是此物的主人,說得夠清楚了吧!"陸隨風說完轉身就欲離去。
"站住!"年輕人橫身擋住去路;"哼!就憑你這廢物也敢與本大爺爭,簡直就是在找死!"從他口中吐出的"廢物"二字,分明早巳知道了對方的身份,此舉顯然是蓄意挑起事端。
果然,年輕人話落身動,揮手便暴出一拳,勁氣強悍,這一擊至少有八百斤之力,直向陸隨風的面門狂轟而去。
勁氣撲面,一隻拳頭在眼前飛速地放大,呼呼間巳距面門不足三寸。陸隨風像是被這突然的變故嚇傻了,竟然不閃不避,呆如木雞。
暴掌臨面的剎那,暮地定格,無論如何加力也難再進寸毫。年輕人的面前忽然多出一人,正是這個人的手緊握住他擊出的舉頭,無論他如何掙扎都無法擺脫這隻手的控制。
年輕人滿臉青筋逐漸突起,臉上的肌肉因痛苦而不斷地扭曲,一聲悲呼中,整個人也隨之飛跌出去。
"王天河!誰借你的膽,竟敢對我陸府的二少爺出手?"這個突然出現的人竟然是海叔。
"海……海大哥!這是個誤會!"年輕人慌亂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一臉堆笑"我真不知……是貴府的二少爺,否則……"
"裝,你就裝吧!"海叔一臉怒容地冷冷道:"回去告訴你的新主子,我家二少爺如在紅葉城有什麼閃失,那就開戰!滾!"
王天河聞言如獲大赦般掉頭飛身就跑。
"二少爺剛才為何不閃不避,如真被那一拳擊中整個臉都會被打爛。擺明了是想致人於死地。"海叔憤憤然地道。
"你救了他!"陸隨風答非所問地道。
"嗯!你說什麼?"海叔有些迷惑地問,如非自己剛巧路過此地,後果不敢設想。
"不過,還是感謝你能即時救援!"陸隨風洒然一笑,隨在他身上打諒一下,"不錯嘛!這麼就晉級到了天位境八層!"
"這一切都拜你二少爺所賜!那套刀法可謂是博大精深,精妙絕倫。"一提起那套刀法,海叔頓覺熱血沸騰,興奮不巳。
"這套刀法的精髄重在它雄渾的氣勢和變化上,一旦修至融匯貫通,便會徹底擺脫套路和招式的束縛……"兩人邊行邊聊,海叔頻頻點頭,心領神會,可謂受益非淺。
回山途中陸隨風不停地把玩着手中這塊無屬性晶石,心中暗自劫喜。玄晶石是專供武者攝取其中的能量進行修鍊的一種物質。而他手裏的這塊石頭卻並非玄晶石,而是一種非常稀有罕見的的天外隕石,在煉器界中被稱之為"空明石",其間蓄含着空間之力,是煉製蓄物戒必不可少的礦脈,可遇而不可求。他上世曾是丹器門中的驕驕者,自然知之甚詳。偌大一空明石,在他手裏至少可能煉製數千枚蓄物戒,每一枚蓄物戒的價值皆在五十萬之上。如此好事在不經意間落在手中,並非偶然,須俱備各種因素。這世上沒有偶然,只有必然。機!無處不在,往往擦肩而過,卻是有眼有如盲。奈何?
又是滿山紅葉時,物是人非。
昔日的這這些孤兒**,如今已然是個個龍精虎猛,鳳翅天翔。人人修為精湛不凡,訓練有素,實力最弱的都擁有玄帝境的修為。更重要的是他們彼此間親如兄弟姐妹,相互扶持信任,在戰埸上隨時能將自己的背交付給對方。全體上下一心,猶似一個和諧的大家庭。陸隨風吸取了上一世泣血的教訓,提倡凝練的狼道精神,再加上全軍事化的特訓,使人人做到令行禁止。
龍,鳳,虎三組一眾人等,在雲無影姐弟的率領下,在黑淵妖獸山脈整整歷練了三個月,人人浴血搏殺,九死一生。如今全數歸來,個個雖衣衫褸爛,滿面風塵,卻神清氣朗,英姿勃發,不顯一點疲憊之態。
龍組組長龍一,朝前踏出一步;"龍組一行十人,共獵殺天位境妖獸三二十隻,玄王境妖獸一百零七隻,合力擊殺玄皇境妖獸十二隻。九人晉陞一階,一晉陞二階。報告完畢!¨接下來,風組虎組相繼彙報了戰績,彼此間差距不大。
舉目環視眾人,直到此時,陸隨風才真正感到自己精心打造的堅定陣營,巳完全的成型。在未來的路上再不會單槍匹馬的闖蕩,顯得那麼孤立無助。"大家辛苦了!"
"少爺辛苦!"聲調整齊劃一,聲震山林。
在稱呼上,着實令陸隨風頭疼了一陣。在這些小傢伙的心目中,他似兄似友,更是師!不知怎樣稱呼更恰當?少爺!這個稱呼,是隨着雲家姐弟倆一起叫出來的,時間一長,也就順其自然了。"年終考核到此結束,全數人等全部通過,基本合格!"陸隨風朗聲宣佈。
沒有興奮,激動,歡呼雀躍,仍是一片肅然。人人身形挺拔,不動如山,這就是素質!
陸隨風見狀微微叩首,甚覺欣慰;"解散!"
"吔!"歡聲雷動,人人雀躍,相互擁抱,一派歡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