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探

打探

一隻手遞了一疊紙巾就到了我的面前,抓進手裏,我就捂到了嘴上,然後乾嘔的聲音響了起來,因為之前已經吐過。現在就連胃液都沒得吐了。

“都說讓你別去看了!擋都擋不住,這就叫人做孽不可活!”初二埋怨着,又遞過來一疊紙巾。

我也沒客氣,接過來,就抹了眼睛,因為胃裏一直不停的翻滾,身體已經有了不適應的癥狀,流眼淚!

江師傅搖了搖頭,陸寧比起我就平靜很多了,我正好奇呢,江師傅和初二不是普通人能這麼鎮定自若我並不奇怪,可是陸寧為什麼也這麼平靜呢?我看向他,他像是知道我心裏的好奇似的。

開口說道:“這樣的場景,我們已經看得沒有感覺了!”

我瞪大了眼。江師傅卻把話接了過去:“謝謝你告訴我這麼多關於這條街的事!我們也不打擾你做生意了。”話里的意思很明白,這是在攆人家走呢。

陸寧卻只是禮貌的笑了笑,站起身,他看了江師傅好一會兒,突然說道:“江師傅,我覺得你們不是普通人,希望你可憐可憐我們這些人,能幫幫我們就好了。”沒等江師傅回應,他轉身就離開了。

“好些了嗎?”初二把水杯往我面前推了推又說道:“閉着眼睛喝些。”他像是很了解我現在的情況。我搖了搖頭。依舊拿紙巾捂着嘴,雖然已經沒有嘔了。

江師傅在目送走了陸寧后,才看向了我,有些諷刺的笑了笑:“丫頭,你這承受力未免也太差了吧!真不敢相信你是被佟清遠從佟家地下救上來的人。”

我不解的看着他,卻在心裏分析起這話的意思來!這是幾個意思?

“師傅,這事兒。你覺得?”初二出聲問到。

“你覺得呢?”江老頭居然還能吃得下去東西,我猛咽口水,不是我想吃,而是我正努力不吐!盡量移開目光,把注意力從他吃的東西上移開,我才沒當場吐出來。

江老頭瞥了我一眼,吃得津津有味的,初二深吸了口氣說道:“我覺得多半有問題!昨天陸寧雖然也提起過頻繁的車禍,可是我從沒有想到過會這樣的事故!而且還是在這種視野並不差的路上,就這點已經夠奇怪了。”

江老頭像是很認同的點着頭,而我在無數次的深呼吸后,視野的顏色總算是恢復了正常,好不容易喝了一點溫水緩解了胃裏的疼痛后,我也同意的點起了頭。

“這件事,還不太好查,畢竟時間隔得太久了!”江老頭吸着嘴裏的麵條。咽下去后又說道:“而且我們來這的目地,是張琴的事,這件事,先放一放!等把張琴的事弄清楚了,再查也不遲!”

“對了,佟逸!佟逸他還好吧!”我有氣無力的問到。

江老頭點了點頭,讓我放心,又說道:“張琴已經在那顆樹下面呆了整整一晚上了!吃了早餐小二子就趕緊主動去查找,就從張琴之前說的人名還有住址開始,丫頭!”他叫着我。

“你要是實再難受,今天就休息一下!出了這樣的事,再讓你去附近尋找類似等人的人也不現實了!一會兒吃點東西,回去再睡會兒吧!”

我搖起了頭。用虛弱的聲音說道:“我、我沒事!”

“還沒事兒?”江師傅笑了起來,卻在初二瞪了他一眼后,才收起了討厭的笑臉。

“你要實再想幫忙,就跟着初二去找人吧!”他安排到。

我點了點頭,因為確實是不想再去事故現場附近了!

將近三個小時的時間,我才好受了一些,而且在初二不懈努力的嘮叨下,我也免強的吃了一個麵包,本來是粥的,可是我看着那碗粥實再是喝不下去。他才跑出去買了麵包回來給我。

按照之前江老頭的安排,我跟着初二拿着之前從張琴那裏了解到的線索就和江老頭分開了。

其實從張琴那裏了解到的線索本來就不多,再加上是三十年前的事情,更有很多就是沒有用的了,唯一還有些用處的,就是一個名字,還有一個地址!

“名字我之前問過陸寧了,他不認識,因為他搬來這裏也只是幾年的時間而已!倒是說他門面的房東是這裏的老住戶。”說著,就把一張紙遞到了我的手裏。那是一個手機號!

我明白他的意思,這是讓我聯繫一下,了解一下情況。然後他發動車,在導航上輸了一個地址后,就專註的開起了車。

我坐在副駕里,拿電話撥通了那個號碼,沒一會兒,那邊就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聽上去也有些歲數了!

“你好!我想轉下你家門面,藥店老闆給我的電話,說你是房東,我們能約個時間見一下嗎?”我有些不自然的說到。

初二沖我笑了笑,我吐了下舌頭。其實我並不是喜歡說謊的人,但是現在的情況,用實話是起不了作用的。

果然,裏面的女人嗯嗯的就答應了,說是下午的時候來門面上和我詳談,我這才掛了電話。

時間上剛好,我們早上可以去張琴給的那個地址的地方找一找,下午再趕回來,剛剛好!他名宏弟。

沒開多久的車,導航上就說目的地到了!初二把車靠邊停了下來,我也好奇的看着周圍,這裏是一個廣場!因為是早上的緣故,還有不少人在廣場上。

下了車,我們就逛了起來,周圍沒什麼樓房,廣場倒是改建得挺不錯的!初二突然停下對着迎面過來的一位老人說道:“老人家!我打聽一下,這個地址是這個地方嗎?”他把紙遞了過去。

老人已經滿頭的白髮了,數歲可不小,我看他接過去眯着眼在換了好幾個角度之後,搖着頭把紙還了回來:“字太小,看不清了。”

初二急忙把地址說了出來,老人點着頭應道:“是!是這沒錯!”我和初二頓時眼睛就發亮了,沒想到運氣這麼好!

初二又問道:“那您認得一個叫陳廣建的人嗎?”

老人蹙着眉頭沉思起來,好半晌后突然喊道:“啊!認識!認識!幾年前,他可是在這一帶出了名了!這裏好多人都認識他!”

我驚訝的和初二對視一眼,沒想到我們要找的還是個小有名氣的名人!初二扶着老人就往邊上一個亭子走了過去,老人也沒反對,就讓他這麼扶着,像是挺高興有人和他說話似的。

進了亭子就坐了下來,因為早上過來的都是晨練的多,亭子裏沒人!

“我們就是想向您打聽一下,你知道現在陳廣建在哪嗎?”初二倒也沒繞彎,直當的就問了起來。

老人搖了搖頭,身子靠到身後的欄杆上,應道:“不知道啊!自從拆遷過後,都說他拿了一大筆賠償款離開這了!”

“幾年前嗎?您給我們說說吧!”我說到。

老人點了點頭,慢吞吞的從衣兜里拿出煙,點了起來,才說道:“廣建啊!我是看着他長大的,人聰明、勤快!可是也不知道為啥,這麼好的人,到四十多歲都沒娶媳婦!倒是遇上人都給人說他有媳婦,當時我們還笑話他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可是就在幾年前啊,我們這兒要拆遷了!就屬廣建鬧得最厲害,說什麼也不搬!雖說當時我也不想搬,可是想想我們住的那房子都快塌了,下雨天還漏水,人家也說要陪房子的,還說就陪在這附近,我們家也就同意了,可是到最後就廣建死活不答應。”

我和初二心裏都猜到了一些,這肯定和張琴脫不了關係,陳廣建害怕自己搬走了,張琴萬一回來,找不着他,非在這守着。

“那後來呢?”初二問到。

老人抽了一口煙慢慢的吐完了,才說道:“那時候有人說廣建肯定是嫌人家陪得少,不肯搬,但是我覺得不是,廣建不是這樣的人!可是說來也奇怪了,就在他離開的前一天,我還在菜場遇到他的,結果第二天,就有傳言說他拿了一大筆的賠償款走了!”

“您之後還有遇到過他嗎?或許從別人那裏聽說過他?”初二問到,老人只是一個勁的搖頭說:“這麼多年了,再也沒有遇到過他!我們之前住在這裏的人也都搬回來了,可是就沒再見過他。”說完,搖着頭,起身就離開了,像是在惋惜什麼似的。

得,我長長的嘆了口氣,剛才還高興運氣好,現在看來,想在這附近找到他,是不大可能的了!即然這樣,我們也沒什麼必要再在這裏找了,初二和我都決定回去了,畢竟昨晚我們都沒睡多久,這一大早上的也累了。

回到賓館的時候已經過了中午了,初二打電話叫江老頭回來一起吃飯,可是江老頭說讓我們自己吃,他懶得跑回來,初二領着我還是去了隔壁的餐廳,我依舊受到早上的影響吃不下東西。

這飯還沒吃完,我的手機就響了,是之前聯繫過的房東打來的電話,雖然我們明知道過去也不會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但是即然和人家約好了,總得去見個面的吧!

藥店離我們這並不遠,走路不到十分鐘,門面不小,門口的玻璃上貼着轉讓,陸寧穿着白大褂坐在櫃枱里無聊的翻看着報紙,我剛走到門口,他就看到了,站起身就從櫃枱後面走了出來,我們在打過招呼后,初二就把我們來這的原因隨意的說了一下。

沒細說,就只說我們找一個這裏原先的老住戶,拿轉他門面當理由約見了房東,陸寧還是挺熱情的,答應配合我們。

整件事,和我們來之前想的一樣,見了房東只是說了轉讓的事之後,初二也大概的問了下陳廣建的事,房東說的和早上我們遇到的那位老人說的差不多。送走了房東,我們也告別陸寧準備走了。

臨走前,陸寧又再次的說讓初二師徒兩幫幫他之類的話。初二蹙眉看着他,試探的問道:“陸大哥,你不是一次的提起讓我們幫忙,你說說看,想讓我們怎麼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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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棺共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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