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姑姑,你在哪?”和沈嶼安分別後,蘇以清正考慮該去哪裏,就接到了她家小侄子的電話。
“我在外面啊,幹嘛?”找她能有什麼事,蘇北硯那小子不好好上學,打電話給她,還叫她姑姑,肯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吧,要知道他平時從來不這樣叫她的。
“姑姑,你快過來,我要被請家長了,你快點,再不過來我要被人打死了。”
“我馬上來,”蘇以清聽他語氣那麼急立馬意識到肯定出了大事,他從小雖然也調皮搗蛋,但是也很乖的,她大哥對他要求很嚴,畢竟是蘇家長孫。
立馬打車奔向他學校,急忙忙的找到他們班主任辦公室,就看到他一個人背靠在牆上,站在走廊上,走近發現他頭上還有血跡,雖然包紮過了。
“這怎麼回事?”蘇以清看他頭上的血跡,就有些生氣,是誰打的么?
“姑姑,被人打的,我……”話還沒說完,就看見從辦公室里走出兩個人來。
“你就是蘇北硯他家長?”那個女的趾高氣昂道,“我兒子被他打了,你說該怎麼賠償吧?”
蘇以清看那女的一身LV,不過都不是最新款,脖子上也帶着很粗的金項鏈,後面的男人也是,不過蘇以清很明顯的察覺到他看她的目光很猥瑣。
蘇以清皺了皺眉,“我是蘇北硯家長。”
“哼,黃毛丫頭,”那女的瞪了那男的一眼,“那你就賠錢吧,我兒子被他打了,就二十萬吧。”
蘇以清還沒完全了解事情的過程,不過她相信蘇北硯,更護短,“憑什麼?你兒子被打成什麼樣了?沒看到蘇北硯他也被打了嗎?”
那女的一聽,就罵罵咧咧的,那些話蘇以清只覺得很沒有素質,也不想和她計較,直到她聽見“你不知道我家是誰吧?我可是晏家的人。”
晏家?b市還能有哪個晏家,“是晏家的那又怎樣,我還能怕你不成。”
就算他們是晏家的,她不相信他們沒理還能硬是欺負人不成,而且看他們這個樣子,也絕對不會是晏家直系的什麼人,估計也是旁支的或者是打秋風的。
那女的看蘇以清說的如此硬氣,明顯愣了愣,以往她抬出晏家,基本上那些人都怕了,“反正我兒子被蘇北硯打了,留了那麼多血,你們得賠。”
“小孩子打架流點血算什麼,我家小北頭上不也被打了嗎?你們……”話還沒說完,就被來人打斷。
“是蘇北硯先動的手,是他不對,你們應該……”
“老師說慌,明明是他先動手的,我根本沒打他,是他自己摔倒了才流的血。”蘇北硯還沒等那個貌似是老師的人的話說完就連忙對蘇以清說道。
“胡說什麼,老師都看見了……”
蘇以清此刻也一點都不想管到底是誰先動的手,也不想管到底是誰的錯,反正她是要絕對護短護到底。
“這位老師,你是小北老師,我尊重你,但是睜眼說瞎話這種事,以後還是少做一點吧,”頓了頓,“還有,以後你也不會是小北老師了,有你這種老師,我還真怕我家小北被你教壞了。”
“你……”那個老師拿手指着她,那個男人卻在這個時候走到前面來,“這位小姐,你還是讓你家大人過來吧,趕緊讓他們把錢帶過來,這件事就這樣算了。”
“就是,你要是不賠錢,我們晏家是不會放過你的。”那個女人接著說。
從開始到現在,張口閉口都是晏家,本來是不想把這件事鬧大,想着息事寧人就算了,誰知道人家就是這麼不知好歹呢。
“你們晏家?你們是晏家什麼人?我又憑什麼相信你就是晏家的人呢?”蘇以清說道。
看到那個男人看着她,邊用眼神邊給她打手勢,示意她要想這件事算了也可以,只要她陪他一晚就可以。
蘇以清看他此刻越來越不加掩飾的目光,只覺得很噁心,這種當面被人“意淫”的感覺真是不怎麼樣啊。
“我姐姐現在可是晏家當家的女主人,”那女的一臉驕傲的說,“只要我姐姐知道她侄子被人打了,而且還被人這麼欺負的話,她肯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晏家現在當家的女主人那不就是晏易她媽媽嗎?他媽媽怎麼會有這樣的妹妹?看這女的說的這麼信誓旦旦,應該也不會是假的。
“那你們可聽說過蘇家?你兒子剛打的可是蘇家長孫,你說要是被我哥知道你這麼打他兒子,你說晏家會不會為了你和我們蘇家對上?”蘇以清一臉淡漠的說道,他們幾個肯定是狼狽為奸,不會聯合起來打她吧?
“蘇家?哪個蘇家?”那老師突然接了話,他從來不知道蘇北硯家裏是什麼背景,只覺得肯定是一般的家庭,要不然怎麼會穿的這麼普通,平時上下課也沒看到人來接他。
“你說哪個蘇家,你們要錢就去蘇家大宅要吧,只要你能進的去。蘇北硯,我們走。”示意蘇北硯趕緊走。
兩個人按正常的步速走到學校門口,火速上了一輛出租車,“蘇蘇,我們去哪裏啊?”
“我不知道啊,先去市區吧。”蘇以清回頭看了看,確定沒人跟過來,才微微放了心,不過還是去人多的地方吧。
“蘇蘇,你完了。”蘇北硯一臉幸災樂禍道,“你在外面拿蘇家的名號欺負人了。”
“你也完了,你被人打了,還打了人。”蘇以清拍了一下他的頭,“你沒事吧?”
“沒事,就流了一點血,哎,你說我們回家可怎麼辦呀?我爸爸肯定會……”肯定會很生氣的吧。
“幹嘛?這麼怕你爸,沒事,不還有我呢嘛,”蘇以清不忍看他情緒這麼低落。
“你都自身難保了”,蘇北硯立馬說道,“姑姑,我們可不可以不回家啊?”
“不回家那去哪裏?”回家坦白從寬不應該會從寬處理嗎?
“我也不知道,姑姑,反正我們不回家好不好?”蘇北硯拽着她的胳膊道。
“不回家那去我那裏?”蘇以清無可無不可的說道。
“不要,我去你那裏,我爸爸呆會肯定就知道了,我們去找二叔好不好,等他們氣消了我們再回來。”
“找二哥?他在部隊呢,我們自己去還得自己爬山,肯定沒車坐。”爬山走路這麼累,她才不想呢。
“你不會不敢吧?切,就平時說的好聽”,蘇北硯一臉鄙夷。
“你說什麼?誰說我不敢了?”
“那我們就去啊,自己去,還不讓他們知道,就像探險一樣,你敢不敢?”
“當然敢了,去就去,誰怕誰啊?”蘇以清知道他在激她,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不過自家侄子嘛,順着他也沒事。
兩個人找了一家餐廳隨便吃了點,蘇以清又憑着以前在國外露營的那一點可憐的經驗,帶着蘇北硯去買了一些裝備,水和食物,兩個人又去買了雙運動鞋換上,看到有診所又帶他重新去包紮了一下,確定沒什麼大事,兩個人才打車去郊區。
“你確定真要去啊?”蘇以清看到那山又不想爬了,好累啊!
“你又慫了?”蘇北硯抬腳往前走去。
“哼,你才慫了。”也跟着往前走去。
爬了半天,“怎麼還有這麼長啊?”蘇以清抬頭往上看,只覺得這山也太高了吧。
“你就說你累了唄。”蘇北硯繼續往前走,他可不累,因為他現在一點也不想回家。
“切,爬就爬,你說山上會不會有野獸或者蛇啊?”不會她真的要交代在這裏了吧。
“不知道,應該有吧,你還是快走吧,等會天黑了野獸就真的出來了。”
蘇以清一想也是,兩個人一路上相互打擊,走走停停,等到天黑的時候兩個人剛爬完一座山,打開手電,“你記得路嗎?”
“記得,這條路我都和爺爺一起走過很多遍了,”蘇北硯回答道。
“真不知道你們老是想着用走的幹嘛,不累嗎?”雖然知道她爸肯定是想鍛煉他,不過此刻還是找點話講吧,他情緒很不高呢。
“切,你一個女的懂那麼多幹嘛?”
“………”這是好心沒好報吧。
“你們是誰?這裏不能閑逛,趕快離開。”一個士兵走過來。
“我們是……”蘇北硯話還沒說完就被蘇以清打斷,“我是牧晟的女朋友,我是來找他的。”
“你們是牧團長的家屬?”士兵有些不信,沒聽說牧團長有女朋友啊。
“是啊是啊,你可以讓人和他說,蘇以清來找他了,他就會知道了。”蘇以清說道。
“你們等會,我們要核對身份。”
“你什麼時候成牧晟叔叔女朋友了?”蘇北硯揶揄道。
“臭小子,你直接找二哥,你爺爺待會不就有人通知他了嗎?”關鍵時刻,怎麼這麼蠢。
這廂,晏易下班打她電話一直都是關機狀態,回學校附近的小區家裏發現沒人,又回到家裏還是沒找到人,等了半個多小時,都已經快八點了,還是沒有回來。
終於意識到肯定是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