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有難

五皇子有難

軒轅晟睿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像是有幾分幸災樂禍一般,“那你……?”

“自是不交,我手裏的這些,都是好不容易才得來的,再說皇祖母也根本不清楚我手裏究竟是不是還有尚未交出的。”軒轅玄瑞道,“原本我給人的感覺也就只是一個不怎麼被重視的二世祖皇子,要說我手裏權勢多,本也就沒幾個人相信。而且,如果皇祖母真的知道,也不至於每天只是在我耳邊嘮嘮叨叨,遊說個沒完沒了。”

太后雖然現在沒什麼權勢,可太后她現在卻有着一張王牌在手,那便是五皇子軒轅明德。軒轅明德現在只差沒有一個正式的皇弟頭銜,但因為太后那張懿旨,軒轅明德就已經算是掌印的皇帝了。而且他性子又極其懦弱,倘若是太后命他下令,強行要軒轅玄瑞交出手中政權,他也不敢忤逆了太后的意思。

想起那軒轅明德,百里秋水便忍不住道:“這件事姑且先不說,八皇子你之前怎麼也會如此不小心?五皇子心思太單純,可你總不至於也跟着稀里糊塗吧?你就不知道當下這時候,你是最應該避諱的人么,怎麼也稀里糊塗,他要見面就見面了?”

聽到百里秋水這樣說,軒轅玄瑞登時便大呼冤枉起來,“可別冤枉我,這跟我有什麼關係?我當然知道現在最是應該避嫌,但是我那五皇兄……你剛不也說過么,我都不能理解,一個在深宮之中長大的皇子,怎麼會天真單純到了如此地步。一開始我已經和很明確的暗示了他,如今要避嫌,避嫌,靠近不得,可他……”

軒轅玄瑞滿臉無奈,“也不知道他是把我的話當作了耳旁風,還是真以為他自己就有那麼大的本事,能夠次次都來去無蹤不被人察覺。前腳我剛說完,看着也是一臉明白的樣子,過了沒兩天照舊又來,我總不能把人給打出去吧。說起來我也是要謝謝你們,早知道非得捅破了窗戶紙來說才能讓他明白,我也不至於拖到現在了。”

收起眼底浮起的那抹幸災樂禍,軒轅晟睿正色道:“太后明顯是別有用心,想來也不會拖太久,你一定要萬分小心。”

“彼此彼此。”軒轅玄瑞苦笑道,“太后最近不也是在對你施壓么?”

在軒轅晟睿剛一回到蒙正時,為了讓他站穩腳跟,不至於輕而易舉便被甄后等人給連根拔除,皇上可謂費盡心思將一切他所能夠弄到手,又不容易為人察覺的兵權之類,統統都在暗中移交給了他。

若是之輪手中兵權定勝負,也就只有軒轅無順同甄后二人手中的加起來,能夠與軒轅晟睿勉強一戰,並且勝算還不能算高。軒轅晟睿是一個人人都想要籠絡,也是奪位之人,人人都想要剷除的存在。

太后對皇上的安排知之甚少,但她畢竟是皇上的母親,是最為了解他的人。她即便是不用親眼看到他做了怎樣的安排,只憑自己的推斷,也能夠推斷出個八九不離十。她篤信,按照皇上的一貫作風,私下必定會給軒轅晟睿他所能給予的最好的一切。

只是軒轅晟睿畢竟是已經有了封號的王爺,太后就算是想要從他的手中得到什麼,也不能太理所當然,只能慢慢地磨,先看究竟能夠從他的手中磨出多少。

軒轅晟睿笑了笑,“這就不勞八皇子你費心了,太后同我的關係本就有些僵,我有的是理由拒絕同她見面交談。”

“但願如此。”軒轅玄瑞揉了揉自己的額角,一想到太后,他就覺得自己的腦袋裏面像是有根粗粗的針,正在一挑一挑地戳着他的頭皮,實在是心煩的很。

五皇子軒轅明德同八皇子軒轅玄瑞兄弟和睦友愛的傳言,自然不會是毫無緣由便流傳開來的,只是將這傳言傳開的人的目的究竟是什麼,目前還尚未可知。而在幾天之後,百里秋水便收到了第三封來自甄耀蝶的密信。

花瓊將裏面的紙張拿出來,伸展平整,捧到了百里秋水面前,在遞過去的時候,花瓊的視線始終低垂着,不往那張紙上多看一眼。百里秋水雖然很是信任她們兩個人,可她卻始終恪守一個奴婢的本分,主子沒有開口主動讓自己知道的,那就絕不多知道半分。

掃了一眼那紙上的內容,百里秋水臉色頓時一變,“夫君,五皇子有難!”

先前斜倚在那兒的軒轅晟睿,正悠哉地將一盞茶貼近自己的唇邊,聞言,動作一下子頓住,將視線探了過來,眉心一緊,“怎麼了?”

甄耀蝶在這密信裏面提到,說是軒轅明德恐怕近期會遇難,她的措辭描寫極盡仔細,可百里秋水卻能夠看得出,軒轅無順始終還是對她有所防備,她也只是費盡心機才探聽到一些,只大約知道,軒轅無順已經準備好要對軒轅明德下手。可這動手的時間,究竟又要怎麼樣對軒轅明德下手,這密信裏面卻是隻字不提。

抖了抖那紙張,軒轅晟睿嘖嘖幾聲,“誰會不清楚六皇子早就看五皇子不順眼,想要將其除之而後快,這模模糊糊的幾句,就讓我們提防着,還真是……那五皇子又是個沒什麼本事的,難道要我們安王府的人,日日夜夜都在宮裏看着他?”

輕拍了下軒轅晟睿的手,百里秋水將那紙條取過來,丟到火盆里燒了個乾乾淨淨,看着那一縷青煙在眼前散開,百里秋水道:“夫君雖然嘴貧,可也想到了就該是這幾天了吧。軒轅無順城府極深,如果不是已經安排周全,連一絲口風都不會透露。軒轅無順早就已經防備着她了,她能夠得來這些,已經是不容易。”

軒轅晟睿眉峰輕輕一挑,“怎麼聽你這口氣,倒像是有些憐憫六皇子妃?”

相處多年,軒轅晟睿一個眼神,她就不難知道他的心裏是在想些什麼。百里秋水淡淡一笑,“她的確可憐,我也的確憐憫她。但夫君你不必在意,憐憫只是我對她的態度,至於我要做什麼,應當做什麼,都不會被這份憐憫給左右半分。”

軒轅晟睿自然是清楚,只是被她這樣清楚的點明心事,臉上多少有些掛不住,輕咳一聲將這話題給帶了過去,又道:“這眼看着上元節就要到了,軒轅無順如果真的要動手,最有可能的也就是在這時候。倘若和我猜的沒什麼差別,可當真是夠煩的。”

“夫君在煩什麼?”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后,多郎情妾意的日子,偏要在這時候打打殺殺,攪的一團血腥氣。”軒轅晟睿嘆口氣,手指挑起百里秋水的下巴,“害的我想同自己的小娘子卿卿我我一番都不成。”

聽見丫鬟在一旁瞧瞧的笑,百里秋水的一張俏臉登時紅了三分,彎起手指便在軒轅晟睿的額頭上敲了一下,“沒個正形,也不怕讓下人笑話!”

“這有什麼好怕。”軒轅晟睿越發無賴起來,乾脆就將她拉到了自己懷裏,在那粉腮上輕啄一口,“成親都成了,小兩口打情罵俏,誰能管得着?”

這二人天天都要像這樣打情罵俏,花瓊和羅柔二人早也已經看習慣了,稟報都不必多說一句,便貼着牆邊悄悄溜了出去。自家主子過的恩愛,她們也樂得輕鬆,不必時時刻刻都杵在跟前伺候着,日子過的一天比一天悠哉。

“也不知道咱們小姐,什麼時候能給咱們府里多添個小王爺小郡主。”花瓊在外廊上磕着瓜子,踹着手爐,看着外頭被皚皚白雪壓着的一樹紅梅,滿臉的嚮往,“小姐和王爺的孩子,必定是粉雕玉琢,可愛極了的。”

羅柔點點頭表示贊成,卻又搖了搖頭,“小王爺小郡主是可愛,但我還是覺得,那小娃娃還是別這麼早來的好。”

“為什麼?”花瓊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解,“府里多兩個小小孩玩,難道你不高興?”

“別亂說,我怎麼可能不高興!”羅柔嘆口氣,“我只是覺得,現在小姐和王爺沒了皇上做支撐,前有皇后六皇子,后又有太后,這一通圍追堵截,總是累的很。這時候小姐若是真有了身孕,一來不安全,二來怕是要更加累上幾分,我是捨不得小姐。”

聽羅柔說起當下這形式,花瓊臉上的笑意也籠上了一層淡淡的愁緒,嘆息一聲,嘴裏的瓜子也沒了滋味。看着外面飄飄洒洒像是總也落不完的雪花,花瓊又嘆了口氣,像是自言自語似的,“小姐這輩子夠累的了,真希望這次過去,以後就真的再也不會了。”

隨着這飄飄洒洒的雪花,轉眼之間,上元節便已經到了。自從過了年後,這雪花便美俄完沒了的飄灑個不停,卻不如年前的陣仗大了。這零星飄灑的白點,似乎在預示着,蒙正這漫長的冬季很快就要過去了。

宮裏一早便開始張燈結綵,平日裏肅穆的殿宇,在上元節的這一天卻多了幾分活潑,處處都是氣派的宮燈,一盞盞地掛在屋檐長廊,晚上能夠這皇宮映照的亮如白晝。只不過同民間的花燈比較起來,宮裏的花燈雖然大氣,卻始終少了些熱鬧的煙火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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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皇子:獨寵庶女邪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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