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張文智的回歸

第二百六十六章 張文智的回歸

車子快速前行,薛美琪幽深的眸子閃着光,"他在我最無助最脆弱的時候拯救了我,我就不會允許他放棄我。"

關睿不知道薛美琪還有這樣的過去,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如果他寧死不屈呢?"

"那就去死好了,我陪着。"

一切似乎都沒有變化,關哲一心一意的照顧江若琳,關睿一心開展他的宏圖大志,江若琳依然躺在病床上當睡美人,而薛美琪卻消失了。

一天早上,關哲做完江若琳的日常護理,回頭一看,張文智站在門口,透過一扇小窗戶,滿眼哀傷的望着睡美人江若琳,他不知道經歷了什麼事情,額頭上有綁帶,臉上還有結了痂的傷口,手臂似乎也不利索。

"發生了什麼事?"關哲詫異,張文智此時的樣子像是從難民營里出來的一樣,非常瘦,滿臉鬍鬚,臉色有一種不健康的白。

"正要回國的時候東西被搶了,連同簽證一起,沒辦法我等不及再辦簽證,就偷渡回國。"張文智說的言簡意賅,可見他的樣子就知道那些日子很不好過,或許還會呆在逼仄的床底艙里,擔驚受怕着躲過一輪又一輪的排查,只為了能早早的見到江若琳。

"她怎麼樣了?"張文智依然獃獃的站在門口,不敢往裏面走,或許不認真看着,不確定着,那個人就不是江若琳。

關哲明白他的痛苦,他也是從那個狀態走出來的。

"已經好多了,她能聽見我們說話,食指會動,醫生說一定會醒過來的。"關哲盡量往好的說。

因為懂得,所以慈悲。

"美國那邊的醫生聯繫的如何了?"

"已經說好如果若琳醒過來他會立刻飛過來做手術。"張文智很痛苦,想不通怎麼會這個樣子,如果江若琳不是睡着的,簡直像一個天使。

"這樣很好,若琳不用經歷顛簸之苦,醫院可以提供一切手術器械。"關哲說著換了話題,"我們此舉也算是為醫院做了貢獻,能請來美國的專家做手術也是他們學習的一個機會,兄弟,給若琳點信心,她一定可以醒過來的。"

"你還沒回過家吧!"

說起這個張文智就有氣,原本他的簽證被搶,連電話一起,他只能記住家裏的電話號碼,他給孫欣打電話希望家裏人過去給他證明,或者送點錢,孫欣知道了他是為了江若琳去的美國,果斷掛了電話,再打不接。

"不回。"張文智有氣,"我再不會回那個沒有人情味的家。"

張文智跟關哲不同,關哲是受傳統教育長大,三觀都正常的孩子,而張文智的童年是凄慘的,森嚴的,必須懂事聽話才能有糖果吃的家庭,因此,張文智在完美的假象下滋生出另一個面,叛逆、自由、任性,像植物一樣隨心所欲,想生長成什麼模樣,就長成什麼樣。他被現實壓得喘不過氣,就想躲進他的小世界,想像着他是植物,可以是一朵蓮,紮根在泥淖里,隨風搖曳,也可以是一株草,長在路邊,有人踩它一腳,它或許死了,但毫無怨言……植物就是這麼隨性,它生死自由,不像自己,生得不快樂,死又死不得。

張文智做的最任性的事情就會愛上江若琳,並且愛的痴狂,愛的瘋狂。

"張先生你回來啦!"江母看見張文智很高興,有見他臉上的傷痕很擔心,"你的臉是怎麼了?"

張文智只好把對關哲說過的話又對江父江母說了一遍,"真是在家千日好,出門萬事難,誰能想到出了這麼一檔子事兒。"

"沒事,我不是安全的回來了嗎?"張文智笑笑,"伯父伯母不用擔心我,我回來也帶來了好消息,我在美國請了一名專家過來,只要江若琳醒了就能動手術。"

"太好了。"江母高興的不知所措,"我們琳琳有救了。"她走到江若琳跟前,抓着她的手說:"聽見了沒,張先生在美國找到了醫生,你有救了,快點醒過來啊,醒過來就能看見我們了,我們一家人還要在一起做很多事情。"

江母喃喃自語着,病房裏的人安靜的聽着,無不動容……

"過去跟琳琳說說話吧,她知道你來了一定很高興。"江父對張文智道,現在江若琳還躺在病床上,不是兩個男人爭風吃醋的時候,若要爭,也得等江若琳康復了再說,是以他才會這樣一勸。

張文智聞言走上前去,只拉着江若琳的手也不說話,深深的深情望着那個躺在床上女人,表情比痛哭更加令人不忍直視。

"快醒吧!"他在心裏這樣說,說完之後就坐在那裏一動不動,期間江母勸他躺下來歇一會他不聽,關哲要他吃點東西,他不吃,江父要他回家休息,他不回,就那樣坐着,彷彿要坐到天崩地裂海枯石爛。

期間他想起了很多事情,想起了那個樂觀堅強的女孩子帶給他的震撼,彼時,江若琳對他說:"愛情是不能假設的,人生也是一樣。不能因為得不到,就去假設那可能有多麼好。很好,或者很不好,都有可能。但不該得到的,不能得到的,那就不是你的,不要為此痛苦,即使它看起來有多麼美。花樣年華中的周慕雲對蘇麗珍說,如果我有多一張船票,你會不會跟我走?太試探了,太膽怯了,不夠真,不夠狠,所以,也就是這樣。"

"你在嘲笑我不夠勇敢嗎?"張文智低低一笑,"如果你願意我可以立刻帶你走,離開關哲那個不懂風情的傢伙!"

"我不會離開他的,我是在勸你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愛情有很多種,愛情的使命各有不同。有一種卻只是經過,驀然心動,卻再也沒有下文。就像某天你寫了一篇日記,滿滿的全是心情,隔了很長時間再去看,你卻想不起來究竟發生了什麼。"

"你覺得你跟我說這些心靈雞湯有用嗎?你又沒有給我勺子。"張文智不為所動,"反正我是跟你坦白了,我愛你,如果逮到機會,我一定把你從關哲身邊搶走。"

"呵呵!"江若琳一笑,"你不會有機會的。"

張文智想到這裏淚流滿面,你給不給我機會不要緊,你愛不愛無所謂,甚至你告訴我你喜歡女人我都能接受,我只要你活着,只要你活着……"

江若琳有一句話真的說對了,甚至一語成讖,她說,愛情經過你,與你擦肩而過,就像你走過一個果園,滿樹都是繁花,花瓣飄落你雙肩,你嗅到了那花香,你觸到了那花蕊,可你帶不走整個果園。也許某年會記起那花香,夢到那花蕊,這也是一種生命的財富,有過愛,見過美,你的心被這些密不可宣的情感弄得沉甸甸的。

"你要在這裏坐一天?"關哲已經忍無可忍了,張文智佔了他平常休息的位置,大有坐穿的架勢。

"我來多久了?"張文智回過神來。

"你已經在這裏坐了八小時零十分鐘,一口飯沒吃,一口水沒喝,兄弟你這樣會讓我覺得你在自殺。"關哲揶揄。

"我不是故意的,就是不想動彈,一動彈就渾身難受,坐在這裏還能好一點。"張文智虛偽的表達歉意,

"難道你還要在這裏做一夜,那我怎麼辦,你不在的時候一直是我睡在這裏,現在怎麼樣,你要跟我們在一起睡?"

"什麼叫跟你們在一起睡,你跟若琳還沒有複合,我現在是若琳的男朋友。"張文智有點緩過來了,開始有鬥志。

"你可別說這個了。"關哲不服氣,"難道不是你騙若琳懷孕的,害她傷心難過,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這個男朋友的身份是趁若琳失憶的時候自封的,若琳可沒有承認過。"

"話可不能這樣說,當時若琳是失憶了,已經不是之前的江若琳,她心裏承認的男朋友只有我一個。"張文智言之鑿鑿,說的也很有道理。

"按照你的理論,若琳醒來如果恢復記憶,那我就是她男朋友,就沒你什麼事了,哪涼快哪獃著去!"關哲笑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若琳已經恢復了記憶,我說的話她都能用手指頭回應我,你可以離開了,這裏有我一個人就夠了。"

"都是你說的,我可沒看見,再說,若琳醒來了,即便是恢復記憶,我還是有機會,因為她在生病之前已經跟你分手了,我還有追她的機會。"張文智反唇相譏,絕不相讓。

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被對方鬥雞眼的樣子逗樂了,氣氛一下子放鬆起來,"其實現在我們兩個爭都沒用,我只希望她能夠醒過來,過正常人的生活,這樣我就心滿意足了。"

"我也是同樣的心愿。"江若琳的生病,讓兩個原本互相看不順眼的人變得惺惺相惜起來,為了一個共同的願望,同一個女人。

可憐的江若琳,她醒來之後面對兩個如此愛她的男人會作何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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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寵妻:惡魔首席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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