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鐵壁!平遼之戰(三)

第十八章 鐵壁!平遼之戰(三)

對於俄羅斯帝國侯爵戈洛文而言,眼前的這個蠻夷他不止是一次謀面,但卻是從未如同今日這般,劍眉橫豎,面色之中隱隱約約帶着些許殺戮之氣。

帝國侯爵戈洛文是見過大世面的人,身為俄羅斯帝國皇帝米哈伊爾一世宮廷中的貴族,戈洛文涉獵廣泛,更是曾周遊歐洲諸國,期間對於各國秘辛多有耳聞。

雖然從未到過大明,但是對於這個充滿着神秘色彩的中華帝國,侯爵戈洛文卻是也有所了解,而眼前的這位大金國的蠻夷,在侯爵戈洛文第一次與之謀面之時,卻是發現其有着一種不同於其他蠻夷的氣質。

若是用中原人的話來說,這德爾格勒擁有着乃是一股儒家文人的氣質。

而對於中華儒學文化,戈洛文雖不是了解太深,但是在西歐遊歷之時,在羅馬他卻是曾遇到過去往東方傳教的耶穌會教士。

要知道這些耶穌會教士為了能在中華帝國傳教順利,其所採取的策略那都是以中華文化為外衣,加以宣傳耶穌教義,連帶着帶給中國人以西方的科技文明。

所以侯爵戈洛文卻是明白,這些儒生最講究的便是心性。

而此間,眼前之人明顯是殺氣外泄,與戈洛文所了解的那些接受過中華儒學文化是相悖的,何況乎,此間大金國汗尚在路途之中,此間會盟於大金國乃是大事。德爾格勒受命鎮守此間,乃是奉的大金國汗皇太極的旨意。

以上種種,若是能有一個理由去解釋為何眼前之人這般憤怒,戈洛文侯爵也只是能猜到一點。

“他娘的!這群該死的哥薩克人!”

咒罵歸於咒罵,眼前的事卻是要去擺平這群憤怒的蠻夷,一番思慮之後,帝國侯爵戈洛文卻是在隨行侍從的指引下,一臉笑意的朝着正是怒火衝天德爾格勒而去。

“哦,我尊貴的大金國將軍閣下!這是怎麼了!”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儘管德爾格勒是滿懷着怒氣而來,哪怕是帶着兵,他也沒打算真就將這伙俄國人怎麼辦。

畢竟這是大汗的客人,而且大汗更是下達過旨意,要好生招待,切不可怠慢!

故而此行,德爾格勒所求的無非是這伙俄國人給自己一個交代,給那些烏拉族人一個交代,若是不然這以後,他德爾格勒便也無臉再呆在這鎮北關,至於帶兵前來,無疑是給這些個俄國人以震撼,以免他們無所顧忌。

“哼,怎麼了!該問問你們俄國人是怎麼了!抬上來!”

此間對於俄國人的一臉笑意,德爾格勒卻也不願與之過多言語,一來,聽聞這俄國人向來狡詐,二則,卻也是因為此刻德爾格勒正在氣頭上,不願與之多言,卻是直接命人將受重傷的烏拉城城主抬了上前。

看着眼前這一嘴唇泛白,腹間裹着白紗布,卻已是早已染紅了多半的中年男子,在帝國侯爵戈洛文心裏卻是已然可以斷定,這伙金人為何這般來勢洶洶的緣由了。

既然找到了緣由,那就好對症下藥。

侯爵戈洛文是聰明人,很快在他心中便是拿定了主意。

“哦,上帝保佑!這可憐的人吶,應該送到醫院去救治,而不是停放在這裏,這會要了他的命的!”

說道此間,只見侯爵戈洛文卻是一副悲天憫人的模樣,若是不了解實情之人,還以為他真就是上帝的化身。

“哼,少在這虛情假意,烏拉那拉·綽齊奈,你好好跟大夥說說,讓我們來看看這群該死的俄國人的嘴臉!”

烏拉那拉·綽齊奈,烏拉部落末代國主布占泰之子,烏拉被建州所滅,布占泰逃亡葉赫病亡之後,其部落人眾皆是被編入正白旗,至於布占泰子嗣,努爾哈赤皆以恩待,綽齊奈成年之後便是做了這烏拉城的城主,建州藉以安撫烏拉遺民。

此間,綽齊奈死裏逃生,幸得被鎮北關中一走方郎中所救,只不過流血過多,卻是身體極度虛弱,若不是為指證俄羅斯人,德爾格勒也不會將養病的綽齊奈請出來。

“德爾格勒大......大人,就......就是與他們一般,一群長毛子,咳咳......殺人放火......”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儘管不是直接劫掠自己部族的那伙長毛子,但是眼前之人卻是與之前那幫人形貌之上,極其的相似,而本就因為身體極度虛弱,故而一陣言語之後,綽齊奈竟是又昏迷了過去。

“綽齊奈......來人吶,將烏拉城主抬下去,好生休養!”

對於綽齊奈再度昏迷,德爾格勒卻是只等吩咐下去,將其送往城中醫館,由郎中好生調理。

“侯爵大人,你無需抵賴,你若是覺得綽齊奈口說無憑的話,那也無妨,來人啊,將那頂頭盔取過來!”

綽齊奈再度昏迷,德爾格勒卻是擔心這些狡詐的俄羅斯人死不承認,不過卻幸虧綽齊奈拚死逃回鎮北關之時,奪取了那些俄國人的一頂頭盔,而這便是物證,板上釘釘的事!

而此間,對於來自綽齊奈的指證,以及那些該死的哥薩克人遺留下來的罪證,侯爵戈洛文心中卻是有着另外一番計較,既然裝作無知已然不大可能,那麼就只能是撇開二者之間的關係。

“哦,親愛的將軍大人,對於此事,我戈洛文侯爵代表我帝國深表歉意,不過有一事將軍可能不知,如今我俄羅斯帝國使團皆是在這城中驛館,若是不信,將軍可以搜查,不過將軍閣下,我等代表的乃是俄羅斯帝國沙皇閣下米哈伊爾一世,若沒有貴國大汗的手令,怕是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吧!”

對於這些俄國人的狡詐,德爾格勒簡直是有些氣炸。

“侯爵大人,難道這些還不能夠說明你們俄羅斯人的罪孽嘛!”

“哦,這樣啊,尊貴的將軍閣下,這些肯定都是那些該死的哥薩克人乾的,他們只不過是我們俄羅斯帝國的雇傭兵,此次我們奉沙皇陛下的旨意前來,這些人只不過是被我們出錢雇傭來保護我們使團安全的,至於他們的所作所為,卻不是我們使團能夠干涉的!”

此刻,侯爵戈洛文的話卻並非全屬謊言,要說這些哥薩克人的確乃是俄羅斯人用以擴張的雇傭軍,但是這些哥薩克騎兵因為其上層與沙皇之間的某種協議,故而使臣團是無法撇開二者之間的聯繫的。

而當聞聽戈洛文此言,德爾格勒反倒是冷靜了下來,他卻是知道此間若是再這般下去,必定會是一場戰爭,而大汗即將到來,此間他德爾格勒必須得冷靜下來!

“好了,戈洛文侯爵,今日之事,暫且到此,待到我大汗到來,本爵在再在大汗面前與爾等理論,走!”

說罷,德爾格勒卻是轉身便走,絕不拖泥帶水。

“可是,牛錄大人。”

面對着自家牛錄氣勢洶洶而來,卻還不見動手,便是這般匆匆而去,一旁的驍騎校卻是有些不解。

“沒有可是,走!難道你想壞了大汗的事嘛!”

.......

待到德爾格勒撤了圍困,離去之後,侯爵戈洛文卻是暗自舒緩了一口氣。

“果真是經過漢人教育的蠻夷,若是那些個尚未文明開化之人,今日哪能這般容易。”

“對了,那些該死的哥薩克人!來人啊,暗自派些個人告訴百夫長昆圖斯,這些個日子就不要回鎮北關了,讓他們在附近的地方就地駐紮,以待時機!”

而與此同時,通往鎮北關的官道之上,皇太極卻也接到了來自鎮北關的加急文書。

對於俄國人在自己的土地上燒殺劫掠,而俄羅斯使團卻是撇開關係,皇太極這臉上卻也是陰晴不定。

“范先生,此事依你之見,卻是如何?”

“大汗,奴才以為此事當需忍耐才是,既然大汗欲要與這些俄羅斯人接觸,再尚未取得利益之前,若是翻臉,怕是不利於大汗的謀划,大汗啊,畢竟這飲馬中原,方是您的千秋大業啊!”

范文程本就不是女真人,他的本來目的便是幫助后金奪得大明的天下,而自己也因此聞名天下,而此間何況這些俄羅斯人屠戮的只不過是不願徙往建州的烏拉遺民,權衡之間,利益之下,范文程卻是說出了這般話。

而對於皇太極而言,卻又何嘗不是這般心思。

只不過畢竟身為大汗,烏拉遺民也是自己的子民,自己的子民若是被人屠戮,自己卻不能為之伸冤,卻是難堵天下悠悠之口,因而在皇太極看來,卻是還需尋得一個辦法,即是不影響與俄國人的關係,又能堵住悠悠之口。

而就在此間,一旁的范文程卻是幽幽道。

“大汗,此間德爾格勒來信,卻是說此事僅有他親衛營知曉,而他因為擔心事情鬧大,卻是下達了封口令!”

“哦。”

聞此言,此時此刻對於皇太極而言,卻似乎是想到了一個萬全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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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為崇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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