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3.我想和你白頭到老
喬氏夫婦終於踏上了再次度蜜月的旅程。
飛機的頭等艙里，宋沐歆躺在位子上，問喬諾軒，“喬諾軒，我們第一站是要去哪裏啊？”
“你猜。”他捏了捏她的鼻子。
“猜不出來。”宋沐歆搖搖頭，她只知道，他們要到法國戴高樂機場。但是下一步，她卻什麼的都不知道。
喬諾軒拉下眼罩，“先睡會，到了就告訴你。”
她只好閉上了眼睛。只是，她真的很期待啊，他們的第二次蜜月，一定會很完美的。
沒想到，他又把她帶了那個古堡酒店，他們舉行婚禮的地方。
他牽着她的手，來到附近的教堂。
“我現在才知道，只要兩情相悅，什麼樣婚禮都是完美的。如果不是兩情相悅，就算是多麼奢華的婚禮，多麼喜慶的場面，都是虛的。”他摟着她的肩膀，深情地說，“那次婚禮，我知道你一點都不開心，委屈你了。我還記得，你說你不願意，你還讓我滾。”
他說完，一副委屈的樣子，“我那會還挺傷心的。”
宋沐歆想起當年滑稽的場面，不禁地笑了。
有個外國人牧師走了過來。
“這位是這裏的牧師。今天，他會為我們主持這次婚禮。”
宋沐歆很是雀躍，不過又皺着眉頭說道，“但是，我沒有穿婚紗。因為是出來旅行，我也沒戴結婚戒指。我怕我不小心搞丟了。這，好像有點太隨意了。”
他深情地凝視着她，“我還忘了說了，如果是兩情相悅，就算是穿着普通衣服的新娘也會很美的。”
宋沐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點點頭，強忍着就要傾倒而出的淚水。
牧師開始說話了，“喬諾軒先生，你是否願意娶宋沐歆為妻，愛她、安慰她、尊重她、保護他，像你愛自己一樣。不論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貧窮，始終忠於她，直到離開世界？”
喬諾軒鄭重地說，“我願意。”
牧師又對宋沐歆說，“宋沐歆小姐，你是否願意嫁喬諾軒為妻，愛他、安慰他、尊重他、保護他，像你愛自己一樣。不論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貧窮，始終忠於他，直到離開世界？”
喬諾軒聽到“生病”兩個字，心裏有着說不出的感覺。他現在對於這兩個字，有點敏感。
這一次，宋沐歆一聽完問題，立馬點頭說道，“願意，我非常願意。”
喬諾軒忍不住笑了笑，“恨嫁。”
關於相濡以沫，他知道她願意，但是他不想拖累她。
“好，請兩位交換戒指。”牧師繼續說道。
喬諾軒變戲法一般掏出一個戒指盒，裏面竟然有一對鑽石戒指。
“作為喬氏珠寶的總裁，沒有戒指結婚還是不行的。”他笑着說道。
他取出小的那一枚戒指，套在她的手上，鑽石閃閃發亮，襯得她的小手更是嫩滑潔凈，太完美了。
她也從盒子拿出男款的戒指，戴在他的無名指上，也是剛剛好。
“祝福你們。”牧師說完，紳士地離開了。他今天，就是應邀客串一下。
整個教堂，就剩下他們倆了。
“歆歆，謝謝你，嫁給我，讓我這一輩子沒有遺憾。”喬諾軒輕聲說道。
“諾軒，謝謝你娶了我，寵着我。我這輩子有你和壯壯，也完美了。”宋沐歆說完，眼淚終於忍不住涌了出來。
喬諾軒用拇指摩挲着她的臉頰，擦去她的眼淚，“今天是結婚的好日子。不許哭，嗯？”
她想笑，眼淚卻還是忍不住往下掉。
他輕輕地抬起她的下巴，細細地端詳着她的臉，他很認真地凝視着她，彷佛要把她刻進自己的腦海里。
他輕輕地用唇點了點她的唇，又一點一點地描繪着她的唇的輪廓。她閉着眼，動情地回應着。只是她的眼淚就像止不住一樣，又瘋狂地往外涌動着。
“傻瓜，別哭了。”
“我真的忍不住，我真的很感動。”
他緊緊地抱着她，“都是孩子媽了，還這樣愛哭。”他寵溺地說著，卻發現自己的眼眶也已經濕潤了，“如果你願意，我們以後多來舉行幾次。”
“神經，這婚禮，還能有幾次啊？”宋沐歆嬌嗔着說道。
喬諾軒的心裏又湧起難言的苦楚。如果能和她一直這麼幸福生活下去，該有多好。
他把她大力地攬入懷裏，她也緊緊地環着他的腰，枕在他溫暖的胸膛。
他們就這樣緊緊地相擁着。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輕輕鬆開自己的手臂，壞笑着說，“走吧，結完婚，應該是做另外一件重要的事了。”
“但是，我餓了。”宋沐歆有點不好意思。
喬諾軒忍住笑，又捏了捏她的臉，“我說的就是吃飯，你以為呢？”
宋沐歆掐了他的手臂一把，“你就是故意的，大壞蛋。”
“誰叫你想歪了？我老婆是個吃貨，我還不清楚嗎？”喬諾軒連忙討好。他想了想又說，“不過你很了解我。對於我來說，的確可以先跳過吃飯這個環節，回房間。”最後三個字，他故意拖長了聲調。
“還是，吃飯吧。”宋沐歆立馬說。
喬諾軒一臉溫柔，牽着她的手，“走吧，我的新娘子。”
終於在法國餐廳飽餐了一頓。
剛剛走進房門，他就有點急切地從背後摟住了她，“現在不餓了吧？”
她搖搖頭。
他將她轉過身來，開始和她熱吻。他輕輕將她送到門后，一邊解開他們之間的隔阻，一邊在她的鎖骨周圍留下深深淺淺的痕迹。
她有點害羞地說，“去房間吧。”
“好，下次。這次先在這裏。今天有的是時間。”他在她耳邊吹着氣，聲音沙啞地說。
什麼？這次？下次？她覺得，今晚又是不用睡的節奏了。但是她，很喜歡。
他們的確有的是時間，他們花了一個多月，在歐洲的各個國家穿梭着，喜歡了就多住幾天，累了也多住幾天。他們每天背着包，拿着地圖，尋覓着不為人知的美景，當然還有美食。
這一個多月，才是真正的蜜月。他們每天沉浸在愛里，難捨難離。有時候她真的想，一直能這麼下去就好了。
喬諾軒覺得自己終於實現了自己對於蜜月的嚮往。他們在一個小鄉鎮的白色房子裏，住了三天。每天拉着窗帘，不分晝夜，伴着鳥語花香，做着他最想和她做的事，不知疲倦。
當他拉着她的手離開那座小房子，房主一臉艷羨地看着他們，比起了大拇指。害得宋沐歆好一陣臉紅。
不過，他的眼睛還是隔三差五地複發了，但是他每一次都能巧妙地躲過她的注意。他本來就是一個很有手段的人，他想要隱瞞的事，她是不會知道的。
玩了一大圈，終於又回到了法國。只有法國才有直飛L市的飛機。
她躺在酒店的房間裏，看着天花板發獃。
他洗完澡出來，裹着浴巾，頭髮還有點濕。他在她面前來回走了兩次，發現她的注意力完成不在他身上。
他不甘心地趴在她身邊，“怎麼，在想兒子了？”
“你怎麼知道？”
“因為我每天從浴室出來，都能吸引你的眼光，而你今天，一點興趣也沒有，還不是因為在想着家裏那個小胖墩？”
“是啊，想他了。我怕他不認得我了。”
“沒事，你們不是天天視頻嗎？”
“還是有點不一樣。”宋沐歆怏怏不樂地說。
“沒事，後天就可以回去了。”他隨意伸出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對了，有個地方，我還想去。”
“哪裏？”
“塞納橋啊。上次沒有陪你掛同心鎖。”宋沐歆好像在回憶着什麼，“我們再去好不好？這一次，我們可以掛上那個鎖了。”
喬諾軒的眼裏有着異樣的光芒。他還記得，當時，他想帶着她去掛同心鎖，她冷言冷語地說了他一頓，揚長而去。
喬諾軒低低笑了笑，捏了捏她的鼻子，“傻瓜，那橋上的鎖已經被法國人全部拆下來了。”
“什麼？”宋沐歆有點驚訝，又有點遺憾。
“法國人都是很隨性的。因為那裏太有名了，太多人去掛同心鎖。他們覺得那座橋已經不堪重負了，所以，直接把那些鎖都拆了。”喬諾軒解釋說，“就是不久前的事。”
“都怪我，當時不和你好好掛。現在都沒得掛了。”宋沐歆自責地說。
“別傷心了，其實那天你走了之後，我還是掛了。”
“真的嗎？”宋沐歆的眼裏流露着驚訝的喜悅。
“嗯，就是寫了我和你的名字。”
宋沐歆心裏一暖，“那時候，我對你不好，冷言冷語的，你還願意和我掛同心鎖。”
“我說過了，我想和你白頭到老。”喬諾軒用頭撐着腦袋，深情地說。
宋沐歆一仰頭，輕啄上他的唇。
他咂了咂，正準備細細回味。她乾脆雙手摟着他的脖子，把他整個人扯到她的身上，“我也想你和白頭到老。老到我們什麼也幹不了，只能擁着對方，靜靜地躺着。”
他襲上她的鎖骨，“我也期待那一天。”
如果，可以的話，他寧願放棄所有的財富。
只是，已經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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