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事件
一頓氣氛詭異又的晚餐結束,秦明月氣呼呼的回了房間,葉辰和晴姨的關係卻又更近了一步。
晴姨去廚房刷洗去了,葉辰正要去找秦明月,電話在此時響起。
“叮鈴鈴。”
魅兒?葉辰掏出電話微微一怔,接聽道:“魅姐,有什麼事?”
“辰,你現在在哪?酒吧這裏出了點問題。”電話中,媚姐聲音略顯急促。
葉辰心中一秉,急道:“出了什麼事?你先別著急,我馬上過去。”
魅姐,全名魅仙兒,綽號“媚娘”。她是夜來香酒吧的老闆娘,就是昨天葉辰邂逅秦明月的那個酒吧。
說起媚娘與葉辰的相識,倒也是一段可歌可泣的美麗故事,那時葉辰第一次到霧都,機緣巧合下魅仙兒就成了他在霧都認識的第一個人。
而原本打算離開霧都重新開始生活的魅仙兒,也在認識葉辰之後,毅然決然的選擇留了下來,並砸入自己全部的積蓄,開了夜來香酒吧。
當來香酒吧開業,葉辰曾說:以後酒吧有事,立刻給我打電話。
媚娘溫順的點頭答應。
如今夜來香酒吧有事,葉辰當然不能置之不理。
快步來到二樓,葉辰準備與秦明月說一聲。一來自己如今要住在他家,二來她是自己的老婆,雖然是協議上的,三來葉辰要向她拿車鑰匙。
伸手推開房門,秦明月正坐在沙發上,面前擺着一疊資料,秀眉緊蹙,彷彿正在思考什麼事情。突然她看見葉辰,先是一愣,接着道:“你來的正好,我正有事要與你談。”
“什麼事等我回來再說,我有要緊事要出去一趟。”葉辰道。
秦明月皺眉問:“你現在出去?去哪?”
葉辰道:“夜來香酒吧。”
“酒吧?”秦明月一聽立刻來氣了,“你來就是要告訴我,你要去酒吧?而且去酒吧比我的事還重要?”
葉辰正擔心着媚娘那邊,此時根本沒有時間與秦明月解釋太多,他乾脆道:“不是你想的那樣,車鑰匙先借我用一下。”
“不行,我不准你出去。”秦明月反對說。
葉辰皺眉,“你憑什麼不同意我出去?我出去有正事要辦,你別鬧行不行?”
“你的事是正事,我的事就不是正事了?我已經通知了各大媒體記者,明天要召開新聞發佈會,你要跟我一起出席。”秦明月氣道。
“知道了,你的事說完了嗎?說完給我鑰匙。”葉辰說。
“葉辰!”秦明月陡然提高了聲音,俏臉冰寒,聲音也冷了幾分,“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的話放在心上?我要跟你商量一些發佈會的細節,你以為一句話兩句話能說清楚嗎?”
“那你想怎麼樣?算了,我打車去!”葉辰無奈,說完轉身就走。結果剛剛踏出房門,就見晴姨正好站在房門外。
“姑爺,這是車鑰匙。”晴姨在門外顯然聽到了葉辰與秦明月的對話,遞來鑰匙道。
“謝謝你晴姨。”葉辰道謝,接過車鑰匙迅速離開。
房間內,秦明月氣的跺腳,晴姨走進來道:“小姐,姑爺有事要忙,您何必攔着他呢?您的事雖然重要,可您又怎麼知道他的事不重要呢?”
“他大晚上去酒吧,還能有多重要的事?”秦明月辯解說。
晴姨道:“雖然我也不清楚姑爺去酒吧幹什麼,可是我看他的焦急神色,不應該是去找女人,應該是真的有事。男人嘛,在外誰沒有幾個朋友?何況酒吧那種地方,如果因為喝酒真出點什麼事……哎呀。”
說到此處,晴姨突然想起了什麼,尖叫了一聲。
“怎麼了晴姨?”秦明月疑惑問。
晴姨着急擔心道:“小姐,姑爺該不會是要去和人打架吧?他一個人怎麼能行呢?你快想想辦法,找人去幫幫他啊。”
秦明月:“……”
晴姨見秦明月無動於衷,禁不住又催促道:“小姐,你還發什麼愣啊,快打電話找人啊。”
秦明月無奈翻了個白眼,口吻怪異的說:“晴姨,你是不是有一個失散多年的兒子叫葉辰?”
晴姨一怔,瞪眼道:“小姐,這都什麼時候了,您還跟我開這種玩笑。您不找人,我找人。”
夜色朦朧,五彩燈光閃爍。
夜來香酒吧,以往的這個時候應該是音樂起伏,賓客滿座,生意最火爆的時候,可是今天這裏的氣氛卻如暴雨將臨般壓抑,凝重。
“草尼瑪,你們剛才不是很囂張嗎?竟然敢打我?剛才都有誰動手了?都給老子滾出來。老闆娘呢?老闆娘死哪裏去了?”一個二十多歲,紅頭髮,耳朵上掛着一二三四五個耳環的小青年,手裏握着一根鋼管,砰砰的砸着櫃枱,大聲咒罵。
“砰!”
一棍掃出去,櫃枱上的幾瓶酒頓時被砸了個稀巴爛,滿天的玻璃渣子飛舞,一個站在不遠處的侍者,躲閃不及,臉上立即被玻璃渣子劃出了兩道血痕。
鮮血在燈光下顯得尤為刺眼,那侍者捂着臉匆忙退後了一步,身體微微顫抖,不敢吱聲。
酒吧里的頓時更為壓抑,一些客人早已經匆匆離開,但仍有一些不怕死又愛看熱鬧的客人,站在酒吧的一角目睹着這熱血刺激的一幕。
“草泥馬的,給老子說話啊?都特媽啞巴了?”青年繼續咆哮,大發凶威。
他叫阿來,是這一地帶知名的小混混,當然他絕對算不上大哥,此時在他身後坐在沙發上,旁邊還有七八個小混混圍起來的中年人才是真正的“大哥”。
賈冬青,綽號“愣頭青”,當然如今敢叫這麼喊他的人,在這條街上絕對沒有。很多時候別人都喊他“冬哥”甚至“冬爺”。
阿來是賈冬青手下很得的一名小弟,不僅僅是因為他跟着賈冬青的時間長,還因為他很會察言觀色。
就比如現在,有賈冬青在此坐鎮,他還有什麼好怕的呢?冬哥既然現身了,那就擺明了是要往大了玩啊,這種情況下砸幾瓶酒算什麼?打傷幾個人又算得了什麼呢?
當然阿來此時的兇狠,不僅僅因為他的狐假虎威,更重要的是他剛才,就在一個小時前,在這個酒吧里吃了虧,挨了打。
阿來挨打是因為他來這裏找樂子,看中了一個水靈靈,嬌嫩嫩的服務員。那名服務員雖然年紀不大,看上去剛剛成年,但臉蛋卻是極為的漂亮。尤其是她不同於在夜場出入的那些,濃妝艷抹,滿身風塵氣息。
阿來看上的服務員很純,是那種真真正正從骨子裏透出的純。阿來很喜歡,純的好啊,雖然純的技術肯定差點,但是青澀啊。
青澀,就像青春一樣,是一道讓人永遠無法拒絕的明媚感傷。阿來自以為很文藝的這樣形容。
所以,阿來想把那搞上手,搞,於是他在那服務員給他送酒的時候,摸了她可愛的屁股,然後又把她拉到了自己懷裏,讓她陪自己喝酒。
阿來覺得他沒有做錯,最起碼在這條街,在這個酒吧,他這樣做並不過分。因為沒人敢說他過分。
可是緊接着事情出乎了阿來的想像,那個很不客氣的給了他一巴掌,然後掙扎着想要離開,阿來大為生氣,甩手還給了那一巴掌,並且硬生生把她摟在了自己懷裏。
結果因為動靜鬧的太大,引來了其他的服務員,以及那個美艷的酒吧老闆娘。阿來本以為酒吧老闆娘會跟自己道歉,可是他想錯了,又想錯了。
老闆娘先是說可以免了今天的酒水,但還請饒了那個服務員。阿來不同意,他當然不同意,他不但不同意,還當著老闆娘的面,要對那服務員毛手毛腳。他不相信老闆娘敢為了一個服務員就惹他。
可是阿來再一次想錯了,老闆娘大怒,一聲令下其他幾個男性服務員立刻衝來,強行把他摁倒在地,從他手中救走了那個服務員,並且幾個服務員架着他,把他扔出了酒吧。
阿來被扔出酒吧后,愣愣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然後等他清醒過來,他還是不敢相信,他被人打了,被人從這個沒有名氣的小酒吧里扔出來了。
復仇!
阿來腦中瞬間蹦出這個念頭,然後他委屈萬分的給冬哥打了電話。而冬哥果然講義氣,半個小時不到就帶着人殺了過來。
眼看自己的援軍到了,阿來像發情的公狗一樣興奮的又衝進了酒吧,然後拎着鋼管一邊咆哮一邊狂砸一氣。
這時老闆娘和服務員又出來了,而阿來二話不說,上前拎着鋼管就將一個男性服務員砸倒在地,那一瞬間阿來有種飄飄欲仙的痛快。
接着,阿來招呼幾個兄弟,將所有男性服務員統統狂揍了一遍,拳打腳踢,酒瓶鋼管砸的不亦樂乎。
一陣完全一方挨揍,一方痛打的“廝殺”后,阿來心中惡氣終於出了三分,可是當他準備繼續大發淫威的時候,酒吧老闆娘和那個很純很純,好像叫小櫻的服務員,卻藏了起來不知所蹤了。
跑了?哼,你跑得了和尚跑的了廟嗎?阿來不屑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