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 急了!
游烈眸子神色變深,扭頭又看了許悠一眼,用着莫測高深的語氣反問着許悠:“你覺得能取消嗎?”
“可是……”許悠心急起來。她很清楚兩家長輩對這樁親事的期待,不過是兩家大集團想結為堅不可摧的聯盟,橫霸商界而已,圖的不是她姐姐的幸福,而是圖兩家集團的利益。以前她以為姐姐和游烈是真心相愛的,倒覺得無所謂,只認為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現在知道姐姐不愛游烈,游烈的反應也表現得很古怪,真像姐姐信中所說,也不愛姐姐,那樣的話,這樁親事再進行下去,就屬於強扭的瓜兒,不甜。
“烈少,你不是那種願意任人宰割的人,更別說婚姻是大事,你為什麼不和兩家長輩明說?烈少,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許悠扭身面對着游烈的側身,認真地問着:“你愛我姐姐嗎?”
游烈立即把車開到路邊停下來,扭頭面對着許悠,同樣認真地答着:“不愛!一直都不愛!我和小雅屬於知己,屬於合作夥伴,就是沒有男女之情。”他愛的光環一直都籠罩在她的頭頂上方,是她沒有察覺,只把他當成兄長。
因為深愛她,在她和寒天明建立戀愛關係時,他忍着心酸,忍着嫉妒,讓她的感情頁面多一些經驗,等他與她一起時,她才會明白,他比任何人都愛她。
“既然你不愛,我姐也不愛,你們為什麼就任由兩家長輩把你們湊成一對?你還來提親,我姐也不拒絕,你們倆到底在玩什麼把戲?”許悠不解地問着。雖然游氏集團的股份還被老太太握在手心裏,但游烈這個當家總裁也不是任人搓圓掐扁的,從他短短三年就能完全掌控整個游氏集團可以看出來他非常的強硬,怎麼會……
游烈深深地看着她,許悠一撞入他深如無底洞的烏黑眼眸里,一顆心又忍不住撞擊起來,總覺得對上他的眼神,她就像從高空中跌落大海,瞬間就被海水包圍,讓她想掙扎也無能為力。微微地傾過身子來,游烈灼熱的氣息吹在許悠的臉上,低沉的嗓音刺入她的耳膜,“悠悠,你說我能玩什麼把戲?我,其實就是想娶個老婆,好好地疼着,愛着,寵着,能與她朝夕相對,能毫無顧忌地與她一起,能把我一生的柔情適數傾注到她身上。”
許悠眨眼,再眨眼,眼裏全是疑惑與不解。
游烈這一段話太深奧了,她想不明白。
她疑惑不解的樣子格外的誘人,游烈真想立即就把她抄入懷裏,狠狠地吻個夠!她的初吻都還沒有送出去呢,那是屬於他游烈的,寒天明想奪也奪不走!
理智讓游烈並沒有在這個時候就親吻許悠,那樣會把許悠嚇到的。他坐正了身子,重新發動了引擎,載着還在思考分析他剛剛那一段話是什麼意思的許悠,許悠根本就沒有發現他嘴角微微地上翹,一邊的嘴角掛着一個“腹”字,一邊嘴角掛着一個“黑”字。
腹黑用來形容游烈,再貼切不過。
游許兩家的勢力把整個A市都翻了個遍,都沒有找到許雅,誰都不知道許雅去了哪裏。
人還沒有找到,時間卻在慢慢地走過。
白天過去,黑夜來臨,黑夜走過,白天又來。
二十號就在游澤與許聖勛的焦慮中迎來。
尋找許雅的行動還沒有結束,兩位當父親的都不肯死心。一個是不想失去最得力的準兒媳婦,一個是不想失去最優秀的准女婿。游烈也裝模作樣地尋找,實際上是藉著找人抹去許雅殘留下來的痕迹,讓兩家的人脈及勢力怎麼都找不到許雅。
最後兩位父親有點無奈,把許雅留書出走尋真愛的事情向兩家的人都坦白了。這一下子兩家都像被炸開了的鍋似的,又急又氣,游烈的叔叔們以及游家族的其他人都忍不住罵著許雅,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平時相處得又那麼好,怎麼就不是真愛呢?這樣的都不是真愛,那怎樣的感情才叫做真愛?
朝陽升起,又移到了正中間,很快就會往西邊偏移,許雅依舊找不到,兩家人急了。
此刻兩家人都集中在游家別墅的大廳里,許家人心急又滿懷愧疚,坐在游家的大廳里,都有幾分如坐針氈的感覺。
游家人心急中又帶着氣憤。
“雅姐姐分明就是耍大哥的!她要是不愛大哥,為什麼不拒絕大哥的提親?大哥都提親了,她才說不愛大哥,給我們玩這一齣戲,分明就是不把我們游家放在眼裏,不把大哥放在眼裏,隨意地賤踏大哥的尊嚴,讓大哥丟臉,讓我們游家丟臉,不安好心!”
首先指責許雅的便是游詩雨,哪怕她心裏樂得想放鞭炮慶祝。不過許雅難得地在兩家人面前做錯事,她自然不會錯過大罵許雅一頓的機會。
她嫉恨許雅能得到兩家人的疼愛,特別嫉恨許雅能嫁給她心愛的大哥。
許家人都覺得游詩雨的指責有點過份,可一想到事實確是如此,他們又無從反駁,只能歉意地望向游烈。
游家人則氣恨地瞪着許家人,覺得游詩雨的話道出了他們心裏的想法。
“烈兒,事到如今,小雅找不回來,眼看宴會就要到來,你說怎麼辦?”到了這個時候,游澤才問兒子的意思。
“爸,當然是取消訂婚。”游詩雨迫不及待地代替游烈說道。
“我們游家堂堂的大少爺,竟然遭到自己青梅竹馬的拋棄,取消訂婚,教我們游家的顏面往哪裏擱?烈兒也會成為別人的笑話,嚴重影響到他游氏總裁的身份及地位,咱們的對手,也會利用這件事打擊烈兒的。”最具有威嚴的老夫人忽然開口,滿屋子的人立即沉默下來。
“媽,小雅到現在還沒有找到,如果不取消訂婚,怎麼辦?難道訂婚宴就讓烈兒一個人唱着獨角戲嗎?那樣只會讓烈兒更加的難堪的。”
游烈的二伯游澈提醒着老母親。
游詩雨又附和着二伯的話,對老夫人說道:“奶奶,二伯說得很對,雅姐姐找不回來,總不能讓大哥一個人唱着獨角戲吧?媒體的眼睛多毒辣,他們肯定能猜到事情出現了變故,那樣大哥真的很難堪。現在取消訂婚,再編一個理由搪塞過媒體,或許什麼事都不會有。”
老夫人環掃着眾人,說道:“不管編什麼理由,紙包不住火,烈兒都會成為被人取笑的笑柄。你們那麼多人,平時都自稱是商界的精英,就想不到一個一舉兩得的好辦法嗎?既可以繼續舉行訂婚,又能保住兩家的顏面,更不會傷了兩家的和氣。”
眾人都頭痛地不說話。
沒有許雅,他們哪能想到一舉兩得的好辦法?他們誰都不想取消這樁親事,更不想傷了兩家的和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