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新舊之爭
吃過早飯,在左詩的注視下,海帆向位於怒蛟島左側的怒蛟幫的核心地區走去。[萬書樓。www。wanshulou。com]海帆為了不暴露自己的真身份,曾經讓左詩帶着他一塊兒到過這裏,雖然沒有進去,但是也知道了李帆平時常去的地方。
一接近,就有兩個身着和他相似的怒蛟幫的幫眾過來詢問,雖然應該見過,但是還是檢查過海帆的腰牌之後才放行。
海帆雖然還是第一次到這裏,可是通過一些接觸還是了解了一些,尤其是在見到了李飛之後。
那是有一天,海帆跟左詩到市集上買東西,正好碰見了這個還有些稚氣未脫的小弟。
一陣的大哥,嫂子叫得很是嘴甜,在與他的接觸中那份記憶也就出現在了海帆的腦海中,其中最多的就是平時在幫里的情況,所以說海帆對這裏還是有一些了解的。
海帆在巡視嚴謹的大寨中找到了腦子裏面的那一片校場,空闊的演武場上不少怒蛟幫的幫眾在這裏練武。
在旁邊看了一會後,海帆察覺到有人來到了自己的身旁,轉身後發現是李飛,突然緊握刀柄的右手也鬆開了。
李飛開口說:“帆哥,今天怎麼捨得嫂子,回到這大寨了。”
海帆說:“你小子的嘴就是這麼貧,我的假到了,當然要回來銷假,否則那幫規可不是鬧着玩的。”
李飛有意無意的領着海帆在場子裏走了一圈,有的人見到海帆打招呼說:“帆哥,好了,有日子沒見了。”而有的人卻只是“哼”的一聲,眼帶蔑視的從旁邊走過。
海帆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以他對李帆的了解,應該不是一個跋扈,惹人討厭的人。可是也不好明着問李飛。
幸好李飛是一個嘴裏藏不住話的人,看到那些對他們不理不睬的人走後,對着那些人的背影吐了一口吐沫,轉頭對海帆說:“帆哥,這些人現在是越來越放肆了,看來還真是要找個機會教訓教訓他們了。”
海帆說:“你可不要亂來,畢竟都是一個幫的兄弟,不要為了一點小事傷了和氣。”
李飛說:“帆哥,那是你仁義。你也知道,咱們的父輩都是跟着老幫主,浪首座他們打下這怒蛟幫基業的老臣,可以說在幫里說話是響噹噹的。可是,自從浪首座的夫人惜惜小姐一年前去世之後,浪首座就不再管理幫中的事務了,而少幫主子承父業,當了幫主之後,大力的壓制老人,對咱們這些老人的子弟更是愛答不理的。那些新提拔上來的人總是覺得咱們是靠着父輩的餘蔭才在幫中站住腳的,他們也不打聽打聽,哪次出任務不是咱們完成的最好,就像前幾天,那五千擔私鹽就是咱們的人運到了江北,而且還搭上了幾個兄弟的命,可是回來之後,除了正常的撫恤銀子之外,連個場面話都沒有留下,我看啊,要不是凌二叔在幫里的威望這些人還壓不住的話,恐怕咱們要麼當個應聲蟲,要麼就被排擠出幫,捲鋪蓋走人了。”
李飛的話,海帆聽起來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一些困擾他很久的事情也有了答案。
怒蛟幫的台柱,覆雨劍浪翻雲因*為妻子去世對幫務撒手不管,新上任的幫主在大肆提拔自己的心腹,這就是新舊兩股勢力的相爭。
如果沒有外力的推動,怒蛟幫新、舊兩股勢力是會爭個沒完的。
而海帆也清楚了,距離赤尊信率眾進攻怒蛟幫還有一年,而距離覆雨翻雲的那個精華時代還有四年的時間。
海帆在李飛的帶領下,來到校場的一角,而漸漸的聚集而來的人也越來越多了,海帆也沒有想到李帆原來在這些人中的威信是這麼的高。
在一番問候之後,有人開口說話了,話題也就沒有離開當下的主題,那人說:“帆哥,你也回來了,***,這口氣咱們可是忍的太久了,要不是帆哥你交代過不要咱們出手,我李虎早就揍那幾個不知好歹的小子了。”
旁邊的一個漢子拉了李虎一把,讓他不要激動,然後對海帆說:“帆哥,你是咱們的頭,咱們中也以你的武功最高,兄弟們也知道你也是出於大義考慮的,這當忍咱們也就忍了。可是現在這些傢伙有點欺人太甚了,動不動就來找茬,更可氣的是本來已經接了咱們一個兄弟聘禮的人家突然要退聘,我一打聽原來是那幫人在搗鬼,這口氣我們憋的實在是難受。帆哥,我李央的為人你也知道,我不是那種好勇鬥狠的人,可是如果你點頭了,我就是掉了腦袋也要找回這個場子。”
海帆雖然也從書中了解到這個時候的怒蛟幫內部的紛爭十分嚴重,可是也沒有料到會波及到這些年輕人身上,如此涇渭分明的兩個陣營之間的矛盾在一點點的被激化,說不定一個很小的事情就可能成為導火索,那麼一場內訌就可能上演,也許堅持不到赤尊信打上門,怒蛟幫就會一分為二了。
海帆擺擺手讓李央也坐下,他對着周圍的人說:“兄弟們,這件事情的確是那幫人做的不地道,可是如果咱們就這樣的找上門去,一言不合就開打,那麼算起賬來還是咱們要吃虧。我的意思是我去找那些人談談,出了什麼事也由我擔著。”
李虎不樂了,他說:“帆哥,你這話我虎子不愛聽,怎麼能讓你一個人擔著,再說算起賬,怎麼也不能只算咱們頭上吧,明明是他們理虧,以我看還是咱們一塊兒去,萬一動起手了,彼此還有個照應。”
海帆說:“虎子,你先別急,我就是怕咱們去的人太多,萬一有什麼衝突,咱們說不清。要知道掌管家法的可都是他們的人啊。”
李央比較穩重,他說:“帆哥,既然這樣,我看還是我帶着幾個弟兄陪你一起去吧。”
海帆點頭說:“好吧,叫上三四個兄弟,咱們這就過去。其他人,該練功的練功,該執勤的執勤,該休息的休息。”
最後,陪着海帆一塊去的是四個人,除了李飛外還有剛才出聲的李虎、李央和一個滿臉嚴肅的年輕人,從李虎的嘴裏也知道了他叫做李霸。
海帆一想,這李可真是一個大姓啊,自己現在也頂着一個李姓,在加上李飛、李央、李霸、李虎,五個人都是姓李的。
想到這四個人的名字,海帆也樂了,飛、央、霸、虎,這不就是飛揚跋扈嗎!
李飛看到海帆走着走着笑了起來,就問海帆:“帆哥,什麼事啊,你樂成這樣。”
海帆把原因說了出來,四個人全都笑了,李虎當場非要拉着那三個人拜把子,海帆對他們說:“記住啊,到了那邊不要亂說話,尤其是虎子,飛揚跋扈不要灑到自己人頭上了。”
李虎對着海帆還是很怕的,諾諾的不吱聲了。
校場兩邊就是一排平房,因為並不是每個幫中弟子都會有着海帆那樣的獨院的,大部分還是要擠在一起住的。
五個人來到這邊之後,迎上來一個人,看也不看海帆他們就說:“你們來這裏幹什麼,我們這兒不歡迎你們,趕快走,否則出了什麼事,我們可不負責。”
還沒等最激動的李虎罵出聲,李飛就開口了:“王百成,你只是一個三等銀衛,有什麼資格在我們面前大放厥詞,不說我們大哥是金衛,就是我們幾個哪個也都比你強不少。你以下犯上,是不是想吃家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