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無奈的選擇
小別勝新婚,更別說是相隔一年多再次相見了,還有李帆已經決定不久後會再次出門,這幾天左詩和李帆兩人極盡魚水之歡,自是不必說了。[萬書?樓。www_wanshulou_com]
李帆在這幾天裏,每每和眾人一起吃飯的時候都反覆交代大家一定要注意安全,而且還正式拜託虛夜月盡量照顧大家。
李帆想到了李央給自己的一些消息,自己一直讓人密切關注的兩個地方最近都有明顯的異常,李帆回想着原著算算日子也到了韓柏蒙冤入獄,赤尊信牢房傳功的時間了,自己雖然也想和妻女多多團聚,但是這事情臨門也容不得李帆在猶豫了。
還有就是劉爺爺告訴李帆一件事情,讓李帆也明白了自己欠下了別人的大恩。
那天也是在吃飯的時候,劉爺爺對李帆說:“小帆,那一日你離開不久,咱們店裏突然闖進來一個人,武功也端是不錯,而且目標也很明顯就是衝著小詩和雯雯來的,正好那天小詩帶這雯雯還正在店裏,那幾個小子也算儘力了,可是還是讓那人近到了小詩的身旁,虛小姐雖然也是儘力保護,可是較之來人還是欠缺了幾分經驗。就在這樣危機時刻,突然出現雖然也是儘力保護,可是較之來人還是欠缺了幾分經驗。就在這樣危機時刻,突然出現了一桿長槍救了小詩,你猜那人是誰?”
李帆說:“長槍?莫非是厲若海?”
劉爺爺說:“正是厲若海,他一槍就將那人逼退。待那人走後,厲若海說是赴你一年前之約。”
李帆想起了那天與厲若海初次相見后的那個自己也說不明白的邀請,厲若海當時應下來,沒想到當時自己都覺得有些慌扭的邀請,厲若海不僅應諾赴約,而且在機緣巧合之下救下了自己的妻女,這份恩情不可謂不大,這讓李帆想到這位原著中出場次數最少卻給人極深印象的蓋世英雄
也許這位讓自己欠下大恩的英雄只有不到一個月的生命了,這讓李帆在感慨的同時,也堅定了自己在一次去武昌的意願。
李帆問劉爺爺說:“那位賊人的身份弄清楚了嗎?”
劉爺爺說:“這也多虧了虛小姐了,她用鬼王府的勢力基本將那人的身份調查出來了,應該是魅影劍派的人。”
李帆說:“魅影劍派?難道是‘魅劍公子’刁辟情?”
劉爺爺說:“應該就是他,怎麼?你和他有什麼恩怨不成?”
李帆說:“那時,我才剛離開金陵,在南邊的一個小鎮遇見了這位魅劍公子,其實也沒有什麼大的摩擦,但是想來這人應該是十分記仇的人,所以有了這一出來這裏搗亂的事情。”
劉爺爺說:“那他是怎麼知道你的身份的呢?”
李帆說:“當時為了救一個姑娘,我出手攔了他一下,您也知道江湖上用飛刀的不多,他們魅影劍派也是江湖上的大勢力,要鄉知道我的身份應該是不算太難。”
劉爺爺說:“應該是這樣的,小帆,你也看見了,一個刁辟情就已經讓我們差點吃虧,我們不能從怒蛟幫那邊調動人手,像你這一年多的作為,為自己樹了太多敵人,萬一在有個身手高一點的對手來店裏尋仇的話,可不是常常會有黑榜高手來解救的。”
李帆知道劉爺爺這番話的意思,雖然自己判斷自己的家人朋友暫時比較安全,但是就像劉爺爺說的那樣,如果一個萬一,那麼世上可沒有後悔葯讓自己去吃。
李帆說:“爺爺,你的意思我也明白,但是這江湖上的變故可是牽動着咱們每一個人,不*是你想躲就能躲的過去的,咱們只能盡量的把主動掌握在自己手裏,才能在事情臨頭的時候不至於束手無策。”
劉爺爺嘆了一口氣說:“你說的在理,只是苦了小詩,她爹之所以選你當女婿,就是因為看你不是普通人,沒想到我們都看走眼了。你也可以放心一些,虛小姐將鬼王府的高手派出了一些,就在咱們星月樓周圍,而且我這長老臉也還有些用,那個朱老天也或明或暗的派了一些守衛,而且親賜了‘清溪流泉’的酒牌,只是我不想領他這個帶有監視意味的人情。”
李帆那天回來的時候感覺到周圍有人,特別有兩個氣息特彆強烈,似乎是故意警告自己,直到詩兒和自己相認,那兩股氣息才消退。
當時的李帆雖然感覺到對方沒有惡意,可是也沒有細想對方是什麼身份,所以對周圍的環境一直比較留心。
李帆知道自己走後,或者自己可能的動作或許真的會給自己的家人朋友帶來麻煩,所以在臨走前李帆特意找了虛夜月。
還是一身男裝,卻將滿頭秀髮展開,虛夜月給李帆的感覺更具震撼力。
李帆將自己拜託的事情說給了虛夜月,虛夜月當場就給李帆做了保證,說只要在京城,就沒有人能傷害左詩母女。
雖然李帆知道她的話有些絕對,但是還是有很強的可信性的,在京城找鬼王府的麻煩不是明智之人會幹的,在加上如果朱元璋真的念着劉爺爺的舊情,在這個問題上提供一些幫助,那麼左詩和雯雯的安全應該是能夠有所保證的。
李帆知道這樣的措施已經是自己能夠做到的最好的了,如果在這樣的情況下還有什麼紕漏,就不是人力所能更改的,李帆不信自己的運氣就這麼差。
虛夜月看着一直為左詩和雯雯的事情對自己拜託和感激的李帆,說:“李大哥,這闖蕩江湖是不是特別有意思啊?”
李帆說:“那要怎麼看了,但是江湖更多的是無奈的選擇。”
虛夜月問:“無奈的選擇?”
李帆說:“是的,闖蕩江湖是每個習武人的第一個夢想,每個人都幻想着自己練得絕世武功,在江湖上成名立腕。但是江湖的本來面目卻不是讓每個人都如願的,構成江湖的根基的是無數普通的習武人,他們將身家性命和青春時光賭在了這個註定埋沒他們一生而且隨時奪取他們性命的江湖上。這是他們的選擇,雖然他們很多人都知道會是這麼一個結果,但是他們還是要接受。這是普通人的無奈,而那些在江湖上闖下一番名號的人又如何呢?他們人前贏得的光環,掩蓋不住下面的無奈,他們也知道他們目前得到的一切都是短暫的,不知道什麼時候上天就會將那一切奪去,所以這些人無時無刻不在算計着,無論是自己還是別人。除了幾個真正做到超然的人,其他的江湖人都是在無奈中漂泊,而那些超然的人都是一些別人不敢招惹的人,就像重出江湖的龐斑,他的江湖觀已經不是從前那樣了,他用自己的強勢將那種無奈都放到了別人的身上。”
虛夜月看着說出這麼一番話的李帆,她也聽的出李帆的意思,她問:“那龐斑不是可以肆無忌憚的在江湖上興風做雨嗎?”
李帆說:“從龐斑再現江湖的那一刻起,江湖就註定要圍繞着這個蓋世魔君旋轉了,但是着並不是說龐斑會在江湖上肆意妄殺,尋常人是不配做他的對手的。”
虛夜月點點頭說:“他第一次出手就擊退了赤尊信,不知道誰是第二個值得他親自動手的人呢。”
厲若海橫槍立馬的形象一下子佔據了李帆的腦海。
李帆對虛夜月說:“江湖不相信眼淚,偏偏江湖帶給人的多是痛苦,你是個應該時時刻刻活在快樂中的女孩,遠離那片是非地才是你最好的選擇,令尊一片維護之情,姑娘不要辜負了。”
虛夜月聽出了李帆最後一句話中的關心,她看到李帆快要轉過去的臉說:“既然江湖讓你也感覺到無奈,那為什麼你還要投身其中呢?和詩姐姐安安穩穩的過日子不是更好嗎?”
李帆說:“那是一個現在無法實現的願望,現在的我已經抽不開身了,人一旦踏入江湖,那他永遠就是江湖人,在你做不到超然一切之前沒有人能將那種無奈給拋開。”
虛夜月似懂未懂的看着李帆的離開,特別是幾日後看到李帆告別左詩時臉上那種愧疚的落寞,她的心裏也不自覺的一陣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