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五瀉損葯

“小虎啊，奶奶去郵電所給你姑姑打電話，找學校給你辦轉學，你在家裏好好躺着，餓了爐子上的鍋裏面有蒸餃，不要出去啊！”小虎奶奶一邊蹬上鞋，一邊囑咐童虎。

“嗯，奶奶你去吧，我自己省得，路上慢點！”前世有早起習慣的童虎其實天還沒亮就醒了，已經偷摸下地到廚房卷了根旱煙抽過，老人睡覺輕，小虎奶奶昨晚掃地看到了地上到處都是的煙頭，心想孫子既然在那個世界活到了快30歲，抽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很值得稱道的是怕影響她睡覺還特意跑去了廚房，老人暗自感動童虎對自己的孝心，小虎奶奶哪裏知道，這是童虎因為前世討厭屋裏煙味的老婆武月而養成的習慣。

豎起耳朵聽着奶奶的關鎖院外的大門，數着奶奶遠去腳步聲，估么着奶奶已經走遠，童虎翻身坐了起來，手腳麻利的套上棉褲，在爐子旁的暖氣片上拿到奶奶昨晚洗過的襪子蹬上，從衣櫃裏翻出一件打了布丁，卻很乾凈的棉襖穿好，全身上下收拾利索，童虎出來走進院子。

“奶奶還這怕我到處跑，門都從外面鎖上了啊！”童虎將黑漆門推出一道縫隙，看到外面門鼻上一把雙魚牌的銹跡斑駁的綠鎖頭，自言自語。

上下打量兩米出頭，並不十分高的牆壁，童虎轉身在院子裏找了根材墩杵到牆角，因為左手使不上力，童虎踩着材墩用手勾住牆朝外面探頭看。眼前橫着一條四人寬的積雪土道，童虎所在的院子是道邊連成排的院子當中的一間，童虎確定好高度，用右腳支着牆，待身體出外，再右手勾住牆裏，反身蹦出牆外。

右手拍了拍身上的雪和灰屑，童虎露出笑臉，順着土道向前走去。“這裏很落後么，看上去還沒有姑奶那裏的農村富裕！”看着一排排平房的小院落，童虎在心裏和前世做着比較，畢竟差了近20年的發展，這時候的HJ還當真是沒有07年的農村富裕，光是一輛私用拖拉機，在現在對普通百姓來說就是一種奢望。

終於走到了熱鬧的地方，童虎一邊默記來路，一邊加快了腳步，童虎背着奶奶出來是有目地的，一是他想找點工具給總受欺負的小虎報仇，這樣鶴巢鳩佔的他心裏會好受一些，二是童虎太想看看1987年的外面了，好奇心的驅使令他心癢難耐。

來到的地方明顯是場市集，人很多，好像中國走到哪裏都不缺人似的，因為清明節臨近，地攤到處有賣黃紙和元寶蠟燭，童虎跟進人流往前走，四下里踅摸，幾個婦女抱着孩子在一個攤子挑選撥弄鼓，扭動的撥弄鼓咚嚨咚嚨響的悅耳，順着目光童虎忽然發現一個帶着大棉帽的一位蹲着的老漢，攤子前擺了幾隻沒皮的黃鼠狼和幾味草藥，童虎橫插人群擠了過去。

“大爺？你賣中藥么？”童虎跑到雙手交叉進袖子裏，穿了一身羊皮大衣的老漢無人問津的攤子前張口問道。

“啊！賣啊，我這裏有偏方……去去去，半大個孩子湊什麼熱鬧？”老漢聞聽有人要買葯趕忙搭話，但一見童虎是個小孩便不耐煩的揮手趕道。

“我買葯你幹嘛嫌我年紀小啊，估計你這裏也沒有，算了，我去別處！”童虎轉身要走。

“哎，什麼我這裏沒有？你說說看，我後面可還一袋子呢！”聽童虎口氣硬，半天沒開張的賣葯老漢不服氣的撇嘴嚷嚷。“牛蒡子、番瀉葉、蘆薈、甘草還有巴豆，你這裏有么？”童虎一口氣報出藥名，聽得老漢一愣。

“嗯，你慢點說，什麼什麼蘆薈？我這裏沒有，甘草么你去供銷社買甘草片，兩角錢一包，牛蒡子和番瀉葉我這裏有，巴豆么……你幹什麼用？”老漢上下重新打量童虎。

“啊，我媽總腹脹，而我奶奶求的方子上面缺這幾味葯，所以我來問問！”童虎理所當然的回答老漢。“牛蒡子和番瀉葉我可以賣你，但巴豆還是叫你家大人來買吧，那個用不好會害人的！”老漢良心未泯的對童虎說道。

“行呵，買到兩味也行，我媽媽一會兒就來了，我先看看！嗯，就是這兩個，都給我吧！多少錢？2元？巴豆多少錢？才一元啊，加起來三元吧？呢，給你，謝謝了大爺，以後有這三位葯一定給我留着，我還叫媽媽來買，我走了啊……”一番自然的交易，老漢稀里糊塗的將三顆蠶豆大小的巴豆也順帶給了童虎，捋整着手裏的錢，沉浸在開張大吉的高興老漢待童虎跑的不見蹤影才想起來，“哎呀，我怎麼大巴豆也給他了？算了，那孩子也是給他媽配藥用！”望不到童虎的影子，賣葯老漢也只好寬慰自己。

“沒有蘆薈，多放點甘草吧！”童虎拍了拍兜里的藥包，向路人打聽了一下藥店的方向，慢慢溜達了去。這五味藥單出一個除了巴豆也只是瀉瀉火氣，但若是合在一起就能讓人在廁所蹲到虛脫，而且一經服用仨月都會有效，嚴重的話會讓人永遠告別水果，譬如西瓜和香蕉。這是童虎前世當兵的時候偶然得來的損方，一直以來他都沒機會使用，今早抽煙的時候突然腦袋裏靈光一閃，把它給想了起來。

如願以償的在供銷社買到了甘草片，真的如老漢說的，兩角錢一包，見小童虎買甘草片的社員也沒多問，畢竟甘草片也不是什麼猛葯。

估摸着時間差不多，童虎按着來路回到家，找來幾個石頭墊腳翻進院子。看奶奶還沒回來，童虎將藥包打開攤在炕上，按着比例調配搗碎成粉狀，包成兩包，巴豆他只放了半顆，怕藥效太猛廁所再有人蹲到腳軟跌出人命。

將藥包都整理好，童虎到廚房拿鋁盆到水缸挖水反覆洗了幾遍手，然後回去屋子找到自己帶着紅五星的軍用書包，取出小學三年級的上冊語文看了起來，“這也太簡單了吧！”翻看一遍的童虎將書摔到炕上。

“嗯？不對，怎麼好像很清晰？啊，在12頁第3行，還有21頁第19行！”童虎隨便想起一個詞，腦袋裏面立刻熟悉的不能再熟，難以置信的童虎拾起語文書想自己印證看看，“什麼時候開始我這麼聰明了？”合上書本，童虎納悶道。

“小虎啊，奶奶回來啦！”外面咔唥一陣鎖響，小虎奶奶往內屋透着喜氣的喊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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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瀉損葯真的有其方，但如藥名一樣用的人很損啊，但是要感謝一位中醫讀者的友情奉獻，希望大家不要試驗，速效解藥是過期的面狀硫磺鏈黴素，千萬記住硫磺鏈黴素必須是過期的，否則藥效太強會起副作用，誰要是用了嘛呢石這裏鄭重聲明，概不負責。